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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決戰幽冥

  • 寒影劍
  • 枯燈老佛
  • 3097字
  • 2025-02-14 00:06:07

黎明前的荒山籠罩在一片死寂中,林寒與柳如煙藏身于密林深處,身后幽冥教的追兵如影隨形。兩人的呼吸聲在寂靜中清晰可聞,汗水浸透了衣襟,但誰也不敢松懈分毫。

“他們暫時找不到這里,”柳如煙壓低聲音,目光掃過四周,“但我們得盡快離開這片林子,否則天亮后更難脫身。”

林寒握緊寒霜劍,劍柄上的寒意滲入掌心,讓他保持清醒:“幽冥教的據點里那些文件……他們要在武林大會上用‘血蠱’控制各大門派。我們必須趕在五天后的大會前阻止他們!”

柳如煙從懷中掏出一卷羊皮紙,那是他們從幽冥教密室里帶出的關鍵證據——一張繪制著血蠱煉制法陣的圖紙。圖紙上的符文扭曲如蛇,中央畫著一只猙獰的蠱蟲,蟲身浸泡在鮮血中。“血蠱以人血為引,種入體內后可操控心智。若真讓他們在武林大會上得逞,整個江湖都會淪為幽冥教的傀儡。”

林寒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父親慘死的畫面突然浮現在眼前,那些黑衣人屠殺鏢局的獰笑與圖紙上的蠱蟲重疊,化作一團灼燒胸腔的怒火。“你的母親……當年也是被這種邪術控制的嗎?”他輕聲問。

柳如煙的手指驀地收緊,羊皮紙發出細微的脆響。“是。我查過莊內的舊卷宗,二十年前母親突然性情大變,親手毒殺了我舅舅一家。父親追查多年才發現,她早已被幽冥教種下血蠱。”她的聲音像是從冰縫中擠出,“教主用至親之血喂養母蠱,母蠱不死,子蠱便永不脫離宿主。所以母親直到臨終前都未能解脫。”

林寒忽然明白為何柳如煙對幽冥教的仇恨如此刻骨。這不是江湖恩怨,而是一場延續兩代人的血色詛咒。他伸手覆上她顫抖的手背,寒霜劍的冷意與她的體溫交融:“我們會毀掉母蠱,讓所有被操控的人解脫。我發誓。”

密林外忽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響,兩人瞬間屏息。一隊黑衣人舉著火把從十丈外掠過,為首者手中的鐵鏈拖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正是白日里被他們擊暈的守衛。鐵鏈摩擦地面的刺耳聲如同毒蛇吐信。

“那叛徒倒是硬氣,被剝了皮還不肯說出同黨的下落。”沙啞的嗓音隨風飄來,火把照亮說話者青灰色的臉,正是幽冥教左使“鬼面羅剎”。他踢了踢腳下的尸體,咧嘴露出黑黃的牙齒:“把這片林子燒了!教主有令,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跑一只老鼠!”

濃煙裹挾著火星騰空而起,枯枝敗葉在烈焰中噼啪炸響。林寒揮劍劈開迎面砸來的燃燒樹干,熱浪灼得他睜不開眼。柳如煙的軟劍在火光中織成一張銀網,將飛濺的火星盡數擋下,但兩人的衣袖仍被燎出焦黑的破洞。

“往東走!那邊有條暗河!”柳如煙扯著林寒沖向濃煙稀薄處。身后傳來幽冥教徒的狂笑,火箭如蝗蟲般釘入他們腳邊的土地。

暗河的水汽撲面而來時,林寒的靴底已經燙得發軟。他正要躍入河中,一道黑影卻如鬼魅般攔在面前。鐵鏈破空聲呼嘯而至,寒霜劍倉促格擋,金鐵交鳴聲中,林寒虎口崩裂,整個人被震得倒退三步。

“小老鼠倒是會鉆洞。”鬼面羅剎甩動著滴血的鐵鏈,臉上的毒瘡因興奮而泛紫。他身后的教徒們呈扇形包抄,手中鋼刀映著火光,像一群圍獵的豺狼。

柳如煙突然笑了。她的笑聲清越如鈴,在這修羅場中顯得格外突兀。“羅剎大人可知教主為何急著殺我們?”她指尖撫過羊皮紙的邊緣,“因為這上面寫著,血蠱母蟲每日子時需飲教主心頭血。若我們把這秘密散播出去,你說那些被控制的掌門人……是會繼續效忠,還是恨不得將教主生吞活剝?”

鬼面羅剎的瞳孔驟然收縮。這個動作讓林寒確信——柳如煙戳中了幽冥教最致命的弱點。鐵鏈再次襲來的瞬間,他旋身錯步,寒霜劍貼著鎖鏈縫隙刺入,劍氣如霜,直取對方咽喉!

“撤!”鬼面羅剎暴喝一聲,鐵鏈勉強蕩開劍鋒,肩頭卻已綻開一道血口。教徒們隨著他退入火海,林寒正要追擊,卻被柳如煙拽住:“他在拖延時間!快跳!”

冰涼河水淹沒頭頂的剎那,一支淬毒的袖箭擦著林寒耳際射入石壁。水下暗流湍急,兩人隨波逐流,直到肺幾乎炸裂時才浮出水面。崖壁上垂落的藤蔓后,赫然藏著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裂縫。

“這是……幽冥教的另一條密道?”林寒抹去臉上的水珠。裂縫深處的石壁上,暗紅色符文明滅不定,與羊皮紙上的血蠱法陣如出一轍。

柳如煙點燃火折子,火光映出她蒼白的臉:“不,這是比幽冥教更古老的東西。”

蜿蜒向下的石階布滿青苔,每踏一步都有水珠從頭頂鐘乳石滴落。通道盡頭是一座坍塌過半的地宮,殘破的青銅鼎中堆積著人骨,鼎身銘文竟與血蠱圖紙完全一致。

“百年前,南疆蠱王在此煉人傀,后被武林盟主率眾誅殺。”柳如煙撫過鼎上刀痕,“看來幽冥教找到了蠱王遺跡,血蠱不過是人傀術的殘篇。”

林寒用劍尖挑起鼎底一片未焚盡的布料,熟悉的鏢局紋樣讓他渾身發冷——這正是父親失蹤那趟鏢押送的貨物!“幽冥教用鏢局的性命鋪路,就為了復活這種邪術……”

“恐怕不止。”柳如煙忽然蹲下身。她的軟劍撥開碎骨,露出一塊嵌入地磚的玉牌。玉牌中央刻著扭曲的蠱蟲,邊緣卻有一行小字:獻祭千魂,可得永生。

地宮突然震顫起來。碎石簌簌落下,林寒拉住柳如煙疾退,原先站立處的地面轟然塌陷,露出下方血池翻滾的深淵!無數白骨在血漿中沉浮,池心石臺上,一具水晶棺在血霧中若隱若現。

“那才是真正的母蠱。”柳如煙的聲音發顫,“幽冥教教主……把自己煉成了蠱王!”

血池沸騰的轟鳴聲中,黑袍人從水晶棺中緩緩坐起。他的皮膚蒼白如尸,血管卻是詭異的墨綠色,瞳孔縮成兩道豎線,像極了蘇醒的毒蛇。

“本座等了二十年……”教主的聲音像是刀刮鐵銹。他抬手間,血池中竄出數十條血蟒,朝著兩人撲咬而來!

寒霜劍綻出湛藍光華,林寒將內力催至極致,劍風過處血蟒盡數凍結。但冰層頃刻碎裂,更多血浪化作利箭攢射。柳如煙的軟劍舞成光輪,金屬相擊聲密如驟雨,虎口震出的血珠濺在臉上。

“退到青銅鼎后面!”林寒嘶吼著劈開一道血浪。兩人剛躲到鼎后,教主已踏血而至,指甲暴漲如刀,在青銅鼎上劃出刺目火花。

“小心他的血毒!”柳如煙推開林寒,自己卻被掌風掃中左肩。黑袍瞬間腐蝕出一個大洞,皮肉焦黑的傷口竟鉆出細小的蠱蟲!

林寒目眥欲裂。寒霜劍感應到主人心意,劍身嗡鳴如龍吟,一道冰藍色劍氣破空而出,將教主逼退三步。趁此間隙,他咬破指尖將血抹在劍刃——這是劍癡老人傳授的禁術“血祭霜天”。

劍氣暴漲三倍,整個地宮覆上白霜。教主終于露出驚容,血池翻涌成盾,卻在至寒劍氣下凝固成冰。劍鋒刺入心口的瞬間,水晶棺中的母蠱發出尖嘯,柳如煙突然悶哼倒地——她肩頭的蠱蟲正在瘋狂蠕動!

“母蠱死,子蠱滅……”林寒的劍尖抵著教主心口,卻見柳如煙七竅滲出黑血。原來她體內早就被種下子蠱,只為在關鍵時刻掣肘!

教主嘶聲大笑:“殺我,她就得陪葬!”

寒霜劍在顫抖。林寒看著奄奄一息的柳如煙,忽然想起劍癡老人的話:“劍是護人之器。”漫天冰晶中,他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調轉劍鋒,刺入自己心口!

心頭血順著劍刃流入血池,母蠱發出貪婪的嘶鳴。教主狂喜地撲向林寒,卻在觸到他鮮血的瞬間慘叫起來——至純的寒霜劍氣混合著血祭之力,竟將母蠱逼出宿主身體!

“就是現在!”林寒用最后的氣力擲出寒霜劍。柳如煙強撐起身,軟劍如虹,將半空中的母蠱釘死在青銅鼎上。蠱蟲炸裂的毒血腐蝕鼎身,露出藏在其中的真正陣眼:一柄刻滿符文的古劍。

柳如煙握住古劍的剎那,地宮開始崩塌。她背起昏迷的林寒躍入暗河,身后傳來教主最后的詛咒:“血蠱不滅,幽冥永存”

七日后,武林大會。當各大掌門接過柳青云遞上的茶盞時,沒人發現茶水已被柳如煙用古劍浸過。母蠱消亡那刻,所有人突然捂住心口,嘔出漆黑的蠱蟲。

江湖沸騰了。但力挽狂瀾的英雄卻不知所蹤,有人說在江南見過一對尋常夫妻,男子溫潤如玉,女子笑靨如花。他們院中總晾著一柄裹著粗布的長劍,霜色劍穗在風中輕擺,像極了某個傳說。

而在幽冥教地宮的廢墟深處,水晶棺碎片中有一頁殘破筆記,上面潦草地寫著:“血蠱噬主,非至善之心不可破。原來蠱王畢生追尋的永生,不過是甘愿為他人赴死的癡人。”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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