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林寒在竹林中度過了整整一年。這一年里,他的劍法突飛猛進,心境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曾經的懦弱少年,如今已能揮劍如風,眉宇間多了一份堅毅與自信。
然而,劍癡老人對他的要求卻越來越嚴格。
“劍法有形,劍心無形?!眲ΠV老人站在竹林間,目光如炬地看著林寒,“你如今的劍法雖已初具雛形,但劍心未成,終究難成大器?!?
林寒握緊手中的寒霜劍,心中有些不服。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努力,劍法也足夠精湛,但師父卻總是說他“劍心未成”。
“師父,什么是劍心?”林寒忍不住問道。
劍癡老人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竹子:“用你的劍,斬斷那棵竹子?!?
林寒順著師父的手指看去,只見那棵竹子粗如碗口,枝葉繁茂。他深吸一口氣,舉起寒霜劍,猛然揮出。劍光一閃,竹子應聲而斷,切口平整如鏡。
“不錯?!眲ΠV老人點了點頭,隨即又指向另一棵竹子,“現在,斬斷那棵竹子,但不可傷其枝葉。”
林寒一愣,看向那棵竹子。竹子的枝葉隨風搖曳,若是斬斷主干,枝葉必然會受到波及。他猶豫了一下,再次揮劍。這一次,竹子雖然被斬斷,但枝葉也紛紛落下。
“師父,這……這怎么可能做到?”林寒有些沮喪。
劍癡老人淡淡道:“劍心未成,自然做不到。”
林寒低下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挫敗。他本以為自己的劍法已經足夠精湛,但師父的要求卻讓他感到無比艱難。
夜深人靜,林寒獨自坐在竹林中,望著手中的寒霜劍發呆。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師父的話:“劍心未成,終究難成大器?!?
“劍心……到底是什么?”林寒喃喃自語。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林寒忽然感到心中一片清明,仿佛有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他站起身,舉起寒霜劍,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一切。
風的聲音,竹葉的搖曳,大地的脈動……一切仿佛都與他融為一體。他緩緩揮劍,劍勢輕柔如風,卻又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劍光一閃,不遠處的一棵竹子被斬斷,但枝葉卻紋絲不動。
林寒睜開眼睛,看著那棵竹子,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他終于明白了師父所說的“劍心”——那是一種與天地合一的境界,是一種超越招式的心境。
“不錯?!眲ΠV老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林寒回過頭,看到師父正站在不遠處,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師父,我……我好像明白了?!绷趾拥卣f道。
劍癡老人點了點頭:“劍心初成,你的劍道之路才剛剛開始。”
幾天后,劍癡老人將林寒叫到面前,鄭重地說道:“寒兒,你的劍法已初具火候,劍心也已初成。是時候下山歷練了?!?
林寒一愣,心中有些不舍:“師父,我……我還想繼續跟您學劍?!?
劍癡老人搖了搖頭:“劍道一途,需在實戰中磨礪。你如今閉門造車,終究難成大器。下山去吧,去江湖中尋找你的答案。”
林寒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劍癡老人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林寒:“這是我的一位故友,名叫柳青云,是青州柳家莊的莊主。你帶著這封信去找他,他會給你一些幫助?!?
林寒接過信,鄭重地收好:“多謝師父?!?
劍癡老人拍了拍林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江湖險惡,人心難測。你要記住,劍不僅是殺人之器,更是護人之器。無論何時,都要守住本心。”
林寒重重地點頭:“弟子謹記師父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