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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結局

兩位少神和四位戰仙正準備著上前阻攔仙帝時,五神卻道:“無礙,他是在幫我們”

話音剛落,只聽一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天清山上的光芒大盛,只見天清山上剛才還溝壑累累的山體,如今這些溝壑卻變得銀光閃閃,山體已然被修補完好,而那些溝壑里閃耀的銀光,似乎與剛剛仙帝龍身上的鱗片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是一樣的,天地以其身修補了天清山上的裂痕,原來他所說的彌補之法就是這樣,他沒有食言,他答應紫幽的一定會做到。

眾生靈雖然都被眼前的場面所震撼到,但也不是所有生靈都能原諒仙帝,有人惋惜仙帝的癡情,也有人對這糾纏的情愛嗤之以鼻,更是覺得仙帝為了事私情不惜毀壞六界,根本不配身居那么高的位置。

總之,仙帝以身補山,但這破敗的六界還需要其他生靈來收拾。

天清山上雖然已經修補好了,事情本該就此了結的,只是無論是在神族還是在四位戰仙心中,危機似乎并沒有解除,他們依舊提起著防備,事實證明,他們并沒有預料錯。

地面上傳來滾滾的黑氣,濃重的魔氣是一些人族和法力低微的妖族感到不適,紛紛捂住自己的喉嚨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著,這樣強烈的魔力,看樣子只有魔族之首才能做到了。

果然烈炎此時現身到眾生靈眼前,如今他已等到了最佳時機,不用再隱藏在眾生靈當中,五神和兩位少神在經歷修補天清山和支撐虛空的出口后已經消耗了大量的神力,而四位戰仙在劃開虛空出口的時候,也消耗了大量的仙力,他就是要做最后的贏家,此時無論是神族還是四位戰仙,都不足為懼,只要除去這些比他強的人,他就可為六界之主。

白止道:“魔尊果然打著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心思,剛剛在虛空里的震動是你所為吧?”

烈炎倒是有些詫異,詫異他們幾個的淡定,“看來諸位并不意外是我笑到了最后”

韓起道:“究竟誰能笑到最后,如今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你的大話還是收回去吧”

烈炎哦了一聲道:“是嗎,神族和戰仙們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如今就是你們幾個加起來又能是我強大魔力的對手嗎?”

李容哼了一聲道:“在虛空的時候早就知道那震動是有人故意為之的,既然早有準備,你以為我們會怕你嗎?”

烈炎聞聽此話,有些遲疑,不過既然事情已經進展到了這個地步,成者為王敗者寇,他賭上所有也要盡力一拼,他哼了一聲,“那便來吧”

他朝下方一喝,“魔族聽令,能否一統六界就在此一舉,若是成了,你們都有功,而若是敗了”,他嘴角一勾,邪魅地道:“那則是不可能的”

說著他手中憑空出現一個三叉戟,他揮舞著三叉戟,駕著云霧,從空中俯沖而來,直指神族,其他魔族也聞風而動,跟著烈焰一同打殺,無論身邊是人族還是妖族,只要非我同類格殺勿論。

下界的小人物互相廝殺了起來,烈炎一人則是針對整個神族和四位戰仙,只要解決了他們,六界就沒有人能攔住他了,神族法力虛弱,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然而四位戰仙早便看出他的打算并不打算讓他得逞,在他還沒有攻擊到神族的時候,便已經先攔住他,白止甩出她的金鞭,纏住烈炎的三叉戟,若是在平常,以他的法力烈焰,絕對掙脫不開,可是今時今日,烈炎卻輕輕一扯,金鞭便順便散了開來,看來剛剛的法力消耗還是太大了。

這時韓起趕了上來,揮動他的北冰劍與烈炎的三叉戟正面相抗,北冰劍產生強大的寒意,對撞之中不斷散發出鋒利的冰棱,冰棱飛過,在烈炎的臉上留下一抹血痕。

沒想到剛剛已經消耗許多的四位戰仙到現在居然還能有如此仙力,他眉頭一皺,左手胼指向前推,強大的力量灌輸在三叉戟身上,三叉戟上的雷電釋放的更加劇烈,與北冰劍碰撞當中,冰鋒與電光四起。

對戰當中,不難發現,烈炎與剛剛的蒼桀相比,其實沒有蒼桀難纏,只不過讓烈炎占了一個便宜,他們幾個之間都十分虛弱。

烈炎法術再次推進,碰撞之中,擊退了韓起的北冰劍,韓起退后兩步。

與此同時烈陽的三叉戟向下,猛插入地中,地面上又開始出現裂痕,裂痕朝天清山的山體再度蔓延而去,他這是想分散眾位的力量,好讓他逐一擊破。

雖然他的想法已被眾位看穿,但神族不得不再度把法力灌注在修補山體之上,好在剛剛仙帝的鱗片足夠堅硬,阻擋了山體的開裂。

烈炎再度與四位戰仙對上,不知為何他體內的力量似乎在每一次對抗當中都能獲得提升,一次一次,他的攻擊開始讓他們變得越來越棘手。

在下觀戰的絮風不禁替他們捏了一口氣,差點忍不住就想上去幫忙,卻被華南簫攔住,“你如今上去也只是無用功,連四位戰仙都擋不住烈炎,多一個你也仍是擋不住”

絮風著急道:“可是我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若最終烈炎勝利了,我們也不會獨善其身的”

“這個我知道,我不是不讓你幫忙,而是不要幫無用的忙,一時意氣誰都會,但是無用,你仔細看看烈炎,你不覺得奇怪嗎?”

絮風這才肯鎮定些盯著上方逐漸變得暴戾的烈炎,“他的眼睛......很紅”

華南簫點頭,“你不覺得和剛才的蒼桀有些像嗎?”

絮風其實也很聰明,一點就透,“你是說他也在偷偷吸取天清山的清氣,可是如今的天清山已被修補完好,并沒有清氣泄漏,他是如何盜取的?”

華南簫道:“也許這就是破局的關鍵,只要我們找到烈炎為何會這樣的原因”

這時御遲從其他地方斜穿了過來,“是饕餮轉世,只要找到他就可以打敗烈炎了”

絮風和華南簫明顯還不明白這和饕餮轉世有什么關系,面露疑問,御遲沒那么多時間與他們解釋,只道:“先找到再說”

絮風跟著點點頭道:“好”,管御遲出的是什么辦法,只要有辦法,一切就還有轉機。

然而上方的四位戰仙已經難以支撐了,吳牧被烈炎擊中前胸,身體重重的下墜,在山中砸出一個深坑,激起濃重的塵煙。

而其他幾界生靈也在聯合與魔族對抗,兩方各有所傷,損失慘重。

和光看到吳牧被傷,馬上就像沖過去查看他有沒有事,可是眼前山體的裂痕并沒有停止,她若一走,情況將更會惡化,所以忍著心痛,她仍是在承擔自己的責任。

李容長刀揮舞,肩膀上已經被烈炎的三叉戟戳了一個對穿,這是即便身負重傷,在這個大魔頭面前也不能退縮。

長刀與三叉戟對撞,在天空之中又產生不少的電光火花,李容太過難纏,又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這讓烈炎很是難受,逼得他出手一掌打在李容的前胸之上,這是魔焰掌,中掌后傷口被魔氣環繞,若是不及時處理,全身很快就會被魔氣侵蝕。

李容中掌之后,從空中墜落下來,路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他也與和光一樣,必須堅守在防止天清山進一步開裂的前線,不能隨意離開,也只能繼續消耗自己的神力,以期快一點攔住天清山的開裂。

烈炎朝著李容墜落的方向繼續施法,三叉戟升空,戟尖上放射著雷電,白止的金鞭纏上那三叉戟,將其拉偏,雷電失了準頭,擊中了旁邊的山體,山體瞬間被擊出一個大坑。

烈炎將注意力集中到白止身上,白止則是心想烈炎手中的三叉戟是個棘手之物,若是能奪了他的三叉戟,該是能大大削弱他的實力,于是金鞭化作一張巨大的金網,線段從天空四面八方處來纏住他的身體,烈炎頓時像一只蜘蛛一般被拉扯在空中。

金網之上傳遞著三叉戟放射著雷電,不過白止在金網上施加了一層火法,濃烈大火逼退那雷電,烈炎被烈火灼燒的十分痛苦。

金網正中,烈炎是個絕好的靶子,韓起拉起自己的玄冰弓,玄冰箭正對這烈炎連環發射了出去,玄冰箭分別打中烈炎的五臟和四肢,傷成這個樣子,大抵是不能再為禍了。

但他們沒想到這烈炎似乎也擁有了打不死的本領,他狂呼一聲,魔氣重新纏繞在自己的傷口和被束縛之處,金網被震斷,烈炎身上的箭矢也被彈射了出去。

烈炎的頭發被巨大的力量沖開,在天空中張牙舞爪的飛舞著,所有落于他周圍的塵埃都被強大的魔氣所灼化。

他似乎覺得自己被白止傷到了,猛沖著朝白止而去,速度之快幾乎來不及反應,白止便被他掐住脖子,身體陷在身后的山體里,烈炎的力量太過強大,以她現在的力氣根本掙脫不開,只能艱難的呼吸。

韓起見白止被傷,玄冰弓再次挽起,這次是七星連珠,正對烈炎后心,箭矢如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發射了出去,然而烈炎只是伸手向后一擋,那七支箭矢便被停滯在空中,他再一用力便化為了齏粉。

烈炎注意著身后的箭矢,畢竟有所分心,再次注意到白止的時候,卻是一愣,只因他看到了紫幽的那張臉,一瞬間有些愣神,卻讓白止有了喘息之機,她伸手向前,直掏烈炎的心臟,烈炎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白止再一用力把整顆心臟都掏了出來,本以為這樣就能打敗他。

卻沒想到烈炎嘴角上露出詭異的笑,他心臟處的那處空洞很快又長出了一個新的心臟,而白止手中的那顆心臟卻化作了一團魔氣,像漿糊一般在她身上蔓延,漸漸將她包裹起來,無法呼吸。

韓起來到烈炎身后,北冰劍砍中烈炎的腦袋,可是就如剛才重新長出來的心臟一般,腦袋也能再生,同時掉落的腦袋也十分難纏,像惡心的漿糊一般若是粘到身上就甩不掉了,韓起最終也是被那團魔氣包圍。

烈炎飄在天空上放聲大笑,四位戰仙已經被他打敗,神族也自然不在話下,六界馬上就要歸他所有,下方的魔族見此情況也是一陣振奮,而其他族類在這種情況之下除了恐懼便只有恐懼了,那是個不可被打敗的怪物,四位戰仙不行,神族不行,他們能做的便只有等死罷了。

烈炎正在上空放肆大笑的時候,神情卻突然變得詭異,下方,絮風正高興的從洞穴中拽出一只老鼠,她手中提溜著老鼠的尾巴,高興道:“我找到了”

烈炎見狀,瞬間暴怒,一擊重掌隔空拍向絮風,華南簫見狀連忙飛身護在絮風身前,抱著絮風在地上滾了幾圈,避開烈炎的打擊范圍,可即便如此,華南簫的背部還是受了重傷,一口血嘔了出來,差點昏死過去。

那小老鼠的尾巴被震斷了,在地上飛速的跑著,在旁的御遲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掌中化出根根細密的針來,朝著那在地上亂竄的小老鼠發射而去。

烈炎見仍舊有人不怕死,連連朝御遲拍了幾掌,御遲邊躲避邊發射細針,細針差了一些準頭,一直沒有打中那個小老鼠。

然而烈炎卻是暴怒的,他又積蓄了一記重掌,御遲知道若自己注意著上方的烈炎,便一直無法擊中小老鼠,于是他決定賭一次,這次他不躲避了,若是還不能擊中,那便是命吧。

烈炎的巨掌落下,擊中了御遲,同時細針也在他中掌之前發射了出去,這次細針打中了小老鼠,雖然沒有將小老鼠打死,但也傷了其筋骨,小老鼠圓滾滾的肚子憋了下去,烈炎身上的魔氣也弱了一分。

烈炎再度大怒,蓄起一掌就要再度落下,而此時一直藍色的光箭貼著地面發來,箭矢之大,小老鼠避無可避,終是讓那個偷盜清氣的家伙徹底的去見閻王了。

剛剛烈炎要落下的掌,御遲已無力量再次躲開了,就在他認命的時候,有什么東西纏上了他的腰,將他脫離了那一掌的攻擊范圍,他看向腰間的東西是一條金鞭,再一看白止的方向,她身上的魔氣包裹已經弱了下來,看來是他剛剛打偏的那一陣起了作用。

烈炎的力量大幅減弱,若是現在的話,解決他不成問題,四位奄奄一息的戰仙,默念法術,掐了一個法訣,一個巨大的金印從天而降,這金印好似泰山,雖然不大,卻壓的烈炎絲毫抬不起頭,頭和脖頸被金印壓折,四肢也被金印折斷,一點點的被那金印裹在里面。

他身上被金光包裹著,卻不甘心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我就不能成功,我要成為六界之王這有錯嗎?”

白止道:“當然有錯,六界從來沒有什么帝王、君主,有的只有在天劫之中為眾生抵抗天界,各司其職的族類,你抱著唯我至尊的想法注定不能成功,紫幽早就看清你了”

烈炎冷笑道:“紫幽,又是紫幽,我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這么容易死掉,萬年來了,她居然還能遺留在這世上”

白止道:“她是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你嘴上說著愛她、尊敬她,可是你到底還是為了自己的權力放任她的死亡,在上一元火劫當中,你本是有機會救她的,可你卻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登上魔尊的位置,而沒有救她,讓她與仙帝二人不得不永生相離,若非如此,也不會有今日仙帝這番謀劃之舉”

烈炎呵呵的笑著,“她知道,她居然都知道?”,似乎自己狹隘陰險的心思被戳穿之后便失去了偽裝,他變得十分脆弱,一瞬間放棄了反抗和糾纏的心思,只喃喃的道:“也好,傷了她的,我賠給她就是”

金印烈炎徹底包裹在其中,這個家伙徹底敗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為禍世間了。

白止和韓起回想起他們在畫方谷中無意間發現的那個井,沒想到它的地下水卻是與玄魔湖相連的,那次他們鼓起勇氣進入井中查探,遇到的便是紫幽傳來的聲音,在井下紫幽通過水波把她想說的話傳遞給他們,也便是由此他們才了解到了紫幽與仙帝還有烈炎二人之間的關聯,雖然早便知道烈炎必有所謀,但也沒想到今日之局如此艱難,六界差一點就因此覆滅。

其實這么說來,仙帝還算做了一件算是好的事,饕餮轉世是他安排的,他知道烈炎一定會打天清山的主意,而他之所以讓蒼桀被鎮壓在赤焰山下也是因為那里的山脈與天清山相連,有了饕餮轉世的指引,蒼桀能很快找到天清山的主脈。

那烈炎也是成也饕餮,敗也饕餮,但似他們這種存有異心的人,勝利的道注定不在他們的一方。

這一元的天劫就算過了,六界的損失不得不說十分慘重。

天清山的山脈此時也被神族修補好了,霜吟道:“成了,這個好消息要不要現在就公之于眾啊”

桐澤道:“我瞧他們幾個似乎也不是這樣的人”

路川和和光不懂父輩之間在說的是什么意思,詫異的看著他們,陽離也笑道:“我也看到了,他們幾個如今的魂已變成金色的了,機緣已成,他們渡過了這次的考驗”

凌夜道:“那如此便不急于在今日了”

紫玉道:“我看也成”

于是,在這一場大的災難后,神族和四位戰仙都在忙著為六界修復,而仙族也在商量著重新推舉一位仙帝出來。

但是在翻舊賬的時候,轉生司的司長查到絮風為華南簫暗查轉生司的轉生冊,違反了司規,因此被轉生司司長罰下界,讓她在下界歷練之后,再返回司里,而也不知道這是為了懲罰絮風還是為了促成她的姻緣,轉世下界的地竟是造夢司,這下她與華南簫倒是可以形影不離了,畢竟有一個當司長的心上人照著,在造夢司的這一世可謂是十分舒適。

而絮風幫助華南簫查的身世其實也沒有多么離奇,原先華南簫一直以為自己可能與元庭還有元初之間有所關聯,事實上的確有所關聯,但卻并不是他想的那樣,她的母親是當年看守元初的人,放了元初后,卻被元庭所殺。

元庭殺她的時候,她已有孕,元庭取出她肚里的孩子,也許是出于孤寂,所以才將他撫養長大,而元初之所以在見到他的時候又似曾相識之感,也許是因為他身上流著她救命恩人的血,而他又是成長于元庭的膝下,面貌行為潛移默化的與元庭相似,這不由得引起了她的聯想,以為當年元庭將她認作允若的那一夜,不僅僅有夫妻之實,更是有夫妻之果,但最終她才想明白這種荒唐事,到底還是她執著于求而不得的不甘罷了。

而長大后的他知道真相后,也算是為自己的母親報了仇,在進入虛空之前,他留下了一個術法在外界,其實元庭再次見到允若的時候并沒有進入到允若的夢中殺她,允若之所以會再次在夢中體驗到被殺的感覺是因為那是他的術法進入了允若的夢中,他知道元庭抱著必死的心思去的,但是在元庭之死上,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添了一把柴,如此也算是為母親報了仇吧。

仙帝的人選很快便推舉了出來,眾仙都認為御遲在此次天劫中有大功,因此紛紛推舉他為仙帝,的確若是論功的話他的功勞一點都不少于四位戰仙。

而之所以沒有考慮四位戰仙,是因為如今他們已經不屬于仙族的人了,在那次天劫之后,他們的魂魄變為金色,只有神族的魂魄才是金色,而其實在那一日他們拼死一搏的時候,神體便已經修成。

神族算到神界會有這一變化,因此紫玉在遇見李容時才會說到他們的機緣在后頭,如今四位戰仙升神,加上兩位少神,神族便已達十一位了。

六界眾生都想恭賀一番,但是無奈神族十分低調,升神之后并沒有大肆宣揚,而是默默前往天清山,開始他們新一輪的職責,也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生活。

前事糾纏,夙命難斷,三世坎坷,五世成姻,真應了月老最開始與他們的批語,但無論如何經歷了這么一圈波折之后,幸好當初身邊的人一個都不曾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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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似乎是一個自然規律,神族凋零日久,也是時候再度昌盛了。

后世有人奇道,那一年的太天劫歸根結底居然是情劫,是否情之一劫難以擔得起太天劫之大,可若細細說來,自然擔得起。

世間萬物皆有形,形滅則神滅,唯情之一字無形,若起,則窮生靈萬物之一生而不滅。

情之一字,自然不必囿于男歡女愛之情,愛情之外,有親情、有情、師生情種種。

引起數年前的那場太天劫,正是紅塵萬丈天地熔爐中那些身在其中無時無刻不受情這一字煎熬的火燒百煉者。

有“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朦朧心緒;

有“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琚”的兩情相悅;

有“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山盟海誓;

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夙命遺憾;

有“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錯過慨嘆;

有“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的錯付無奈;

有“世上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碎”的脆弱易逝;

有“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的朝思暮想;

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此心唯一。

有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有琴瑟在御,相敬如賓;

有蘭因絮果,愛而不得;

有死生相對,陰陽兩隔;

還有求不得,愛別離,怨憎會,貪嗔癡。

凡此種種,不可言盡。

有道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令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無論是仙帝對天劫中往生的紫幽苦苦癡戀,縱不顧六界正道,也要逆天叛道倒流時間,只為復活愛人。

還是心思陰狹的元庭,為與愛人相見,哪怕只是卑微的留于其夢中,以損耗六界為代價,也再所不惜,一切賦予他們與天地萬物抗衡不顧生死的勇氣皆系于一個情字。

更遑論天地熔爐間的癡兒,愛不得的偏要愛,留不得的強要留,求不得也不肯放手,死了的忘不掉,若他們的愛人再也尋不回來,若他們得了天地與元庭兩人的法力與權力,安又能說他們不會做出同他們一樣的選擇,因為于他們而言,所有的一切不過僅僅是為了去見愛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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