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灼灼加快腳步，她推門進屋，順手合上門，往前一步直噴出一口血來。

與此同時，外面響起來煙火聲，她慢慢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窗。

夜空煙火絢爛奪目，帝都瞬時亮如白晝。

殷灼灼雙手趴在窗邊，下巴搭在胳膊上，小聲呢喃：

“阿斂，煙火美嗎？”

自然，回答她的只是一片寂寥。

夜里顧斂抱著沉睡的殷灼灼，下定決心說：

“我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

“聞卿？”

秦葉葉小聲走到樓聞卿身后，柔聲喚著他。

樓聞卿聞到一陣花香，他轉過身來，看著秦葉葉，笑著說：

“葉葉，你來了?！?

藥性發作了，秦葉葉直撲到樓聞卿懷里，嬌羞地說：

“聞卿，我好想你?！?

樓聞卿伸手想要抱住她，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雙手顫巍巍地僵在半空。

秦葉葉見狀，打開腰間的香囊，從里面捻起一點藥粉灑在樓聞卿鼻前。

樓聞卿將藥粉吸進去，他的雙眼漸漸變成猩紅色，失去理智般推開秦葉葉。

秦葉葉看著抱頭痛喊的樓聞卿，手腳慌亂地從袖里掏出藥。

“聞卿，吃下這藥便能好?！?

樓聞卿紫青著臉，又狠狠地推開秦葉葉，仰頭嘶吼：

“啊——”

秦葉葉嚇得跌在原地站不起來，只能不停地往后縮。

樓聞卿此時渾身青筋暴起，四周煞氣纏繞，正是入魔的跡象。

“樓聞卿！”

天麒真君聽見動靜，急忙趕來封住了樓聞卿的穴道。

樓聞卿倒在地上，煩躁地扯著自己的衣領，此時他渾身燥熱難耐，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天麒真君看出異樣，他轉頭看向含淚的秦葉葉，只問了一句：

“是你做的？”

說是問句，天麒真君其實心中早已有了定論，便不顧秦葉葉說什么，甩袖離開將兩人鎖在屋里。

這夜里只聽秦葉葉的慘叫聲，第二日便不見她再從屋里出來。

樓聞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他釀蹌著跪在天麒真君面前請罪。

“師傅……”

天麒真君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厲聲道：

“本君如今只剩你一個徒兒，若你再與這種人來往，本君也不在意什么后繼無人了，定親自將你逐出師門！”

樓聞卿叩首低嚀：

“徒兒……明白。”

“好好收拾收拾，魔域的事不可耽擱半日！”

說完，天麒真君便甩袖離開了。

樓聞卿癱坐在原地，雙手捂臉懺悔，對昨夜的事仍然難以置信。

他拖著兩條腿走進屋里，看了眼床上秦葉葉的尸體，有那么一瞬壓制不住身體里的煞氣。

他急忙將秦葉葉的尸首，連同整棟房屋一齊燒掉，旁人問，也只說是走水了。

樓聞卿倒是有些慶幸，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秦葉葉在他這里，之后也不會有了。

——

在妖界待了一天一夜，殷灼灼也覺得夠了，她便送顧斂去五蓮宗，自己又馬不停蹄地去了魔域，畢竟與妖界合作是一件大事，她不能放任不管。

可她不知道，顧斂根本沒有回五蓮宗，而是轉頭去了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