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日，殷灼灼才與潘辰談妥了。

臨走時，殷灼灼回頭對潘辰說：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自然不會。”

潘辰笑著目送殷灼灼兩人離開，等兩人離開，他便壓下唇角，招臣下進宮相談與魔域合作一事。

另一邊，殷灼灼自然不打算全然信他，跟他談，不過是為顧斂留下另一個后路罷了。

【她會死的。】

殷灼灼走在身邊，那個聲音就如魔咒般纏著顧斂。

顧斂看似神態自若，實則心里慌得很。

這個聲音對他說過很多，關于殷灼灼和他們兩人的事，他都一清二楚，仿佛在一個他看不見的暗處一直監視著他們。

你到底是誰？

顧斂這樣想，系統卻能聽見他的心聲，回了他一句：

【一個能救殷灼灼的人。】

顧斂頓時僵在原地，殷灼灼疑惑地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顧斂，歪頭問：

“怎么了阿斂？”

顧斂抬起腳來繼續走，對殷灼灼說：

“沒什么，有些餓了。”

殷灼灼看了眼快黑下來的天，笑著說：

“從沒來過妖潭，不如玩一會兒再回去。”

殷灼灼翻出一件外袍讓顧斂換上，他的那身五蓮宗弟子服飾實在太扎眼了。

殷灼灼上下打量顧斂，總覺得還缺些什么，便抬手讓他頭頂長出兩只貓耳。

“這樣才更像妖嘛。”

顧斂晃了晃腦袋，頭頂的貓耳也跟著抖起來。

殷灼灼牽著他走在妖界帝都，今日好巧，是七夕節，夜里燈火彩明，好不熱鬧。

一路上殷灼灼蹦蹦跳跳，好不歡樂，想尋常女子一樣開心自在。

顧斂也忘卻一切煩惱同她瘋玩。

路上一阿婆見兩人如此般配，善意提醒：

“子時全城煙火引燃，姑娘公子可不要錯過這一年一次的盛景。”

離子時不過一刻，殷灼灼指著遠處最高的樓，說：

“阿斂，我們現在就去那邊，等著看煙火如何？”

“好。”

顧斂跟她小跑去月照樓，要了一間房，兩人便到最高層的廊道外看著夜，等待子時的到來。

殷灼灼倚在顧斂身上，笑看著天上的星。

忽然，她感到腹部一痛，急忙推開顧斂往屋里走。

“灼灼？”

顧斂叫住她，說，“煙火馬上就來了，你要去哪兒？”

殷灼灼穩住步子，她背對著顧斂，口氣有些淡漠，“我有些累了，阿斂自己賞景吧。”

說完，殷灼灼便徑自離開了。

顧斂站在原地，眉宇間盡是擔憂之色，他上前一步想要跟去，卻想殷灼灼既不想讓他知道，他便要先當作什么都不知曉的好。

【顧斂，她會因你而死。】

“什么？”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顧斂這次不再猶豫，他沉聲問：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只要你死了，她便能活下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顧斂警惕地望著四周，終是不見任何怪異，這才有些相信系統。

【她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就是你，你難道沒有察覺嗎？她根本不是殷灼灼。】

忽想起從前的種種疑點，顧斂皺眉思忖半日，問：

“到底怎樣才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