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站在船頭,他的身高比別人都要高壯上不少,實力更是如此,魯公派來的甲士,作用就是發現潛在的敵人,避免他被刺殺。
其中有沒有混進去強者他不確定,但有這些人在,安全感還是有些的。
水清漣看見杜宇在船上,也下了車,隨他站在一起。
“怎樣?在魯國的這段時間如何?你怎么忽然有那么多護衛,我記得你城邑的甲士可沒那么富。”
“這都是國君指派來的,我施行了一些法子讓國庫充盈,國君因此派人護我此行周全。”
“哦,是這樣啊。”水清漣想著,這僅僅三個月不見,他竟然都得到了魯國國君的重用,倒讓自己望塵莫及。
“外面風大,你們二人在船上站著干什么。”水鏡在另一艘護送船上,看著二人,不禁關心。
以后可能就很少見了,作為兄長,水鏡有些舍不得。
水清漣向兄長笑笑:“在船上坐車,這感覺也太奇怪了,倒不如在船上。”
“也是。”水鏡看著車前有些暈乎乎的牛,倒是怕它們一個不注意,將車子拉海里去。
還有隨同來的那些甲士們,有的感覺遭不住,向海中嘔吐。
今天的風倒是真的有點大,波濤洶涌,也難怪水清漣不想待在車里。
“到了夫家之后和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了,要竭力幫他管好私邑。”
“知道啦知道啦,在經營這一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大船在海面上搖晃著,向著章邑的方向前去,搖晃的程度稍微有點大。
突然,遠處的海上似乎躍起一條魚來,這魚的身長夸張,上頜骨有一條利刃。
正是先前杜宇所獵殺過的劍魚。
它就在杜宇的前方,以無比快的速度向著杜宇的身體沖過去。
船上的人似乎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一條大魚朝這里飛來。
他們只知道,一條魚朝這飛來了,但是不知道這魚是個什么魚,有什么殺傷力沒有。
等到這條魚一來到杜宇面前的時候,他們才看清楚,這是一頭似乎長著長矛的魚!
水鏡看見這條大魚飛的方向,心中大吃一驚。
他的目光向著杜宇看過去,世界仿佛在一瞬間靜止了,好像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跳動。
“小心!小心!”他在心里默念著,但是卻沒有喊出聲,因為這一幕來的實在太快了,他甚至來不及反應。
杜宇已經注意到了這條大魚,上一次擊殺南島刺客的記憶被他讀取之后,讓他多了幾分警惕心,也知道很多南島人暗殺的手段,所以現在擁有一些對危險來臨時的預警。
只見他的手臂抬起,瞬間激發身體中的元炁,將身體的素質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等級。
他的身體微微躲閃,然后直接一把抓住了劍魚的上頜骨!
而他的腳下竟然紋絲不動。
杜宇在接住這條劍魚的時候,順勢轉身,隨后將劍魚向右甩,劍魚的骨頭登時就斷裂了。
隨后這條失去了劍骨的劍魚,被杜宇一腳踢下水,飛了數丈遠。
細心的人發現,這條劍魚應該是活不成了,因為它的身上有一個巨大的凹陷,是被杜宇給踢出來的。
“敵襲,敵襲,保護小冢宰,保護小冢宰。”這個時候,魯公的護衛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們趕緊登上這艘大船,然后在杜宇的身前圍成一圈。
“無需緊張,也無需大驚小怪,一條發瘋的劍魚而已。”杜宇想要遣散身旁的護衛。
水清漣也吃了一驚,她看著夫君手中的那條斷掉的劍骨發愣。
之前的幾個月里,她曾經和他在海上共同狩獵過劍魚,見識到他那恐怖的力量,單手就能拖拽住獵殺劍魚的繩子。
但是她沒有見到過現在這副模樣,直接空手接住了那么大一條劍魚,還在瞬間將它的劍骨給折斷了。
要知道,這可是要用鋸子鋸的東西,然而他卻徒手給折斷。
“你…沒有事吧。”水清漣拉過他的手,想要看看有沒有哪里傷到了。
杜宇向她展開雙手,并將袖子擼上去了一些,讓她看到自己并沒有受傷。
“無事,一只孽畜而已,怎么能傷到我呢。”
杜宇已經感覺到不對勁,畢竟劍魚這種生物,雖然強大一些,頭腦簡單一些,但也不至于這樣,對大船的人發起攻擊。
這種情況是非常罕見的,所以背后應該有什么東西。
到底是國內的那些,利益受損的家伙買兇報復來了。
不過這種手段只能是南島人和南蠻可以弄出來,因為可以控制兇獸的蠱,只有南蠻和南島人擁有。
他和南蠻又沒有什么糾葛,所以很大可能是南島人做的事情,因為這可是個混亂之地,列國甚至有人會花錢到這里來買兇,畢竟南島人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暗殺。
事已至此,他想知道是誰指使他們來殺自己的,也想知道派出殺手的是哪個勢力,給他記上一筆,作為以后除掉的名單。
南島的殺手,為了殺人,無所不用其極,總是會趁著別人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
他們很少有人會選擇正面硬拼,那樣不是刺殺的最好方法,反而是失敗率極高的一種方法。
…
“嗯?這一招竟然失敗了?”一個南島刺客在遠處觀望著,他的眼睛如同鷹隼,能夠看清楚很遠的東西,因此被組織里夸張地稱作“千里眼”。
“怎么?失敗了?”另一名刺客稍微有些納悶,按道理來說,中原人不知道南島人的刺殺手段。
他應該是反應不過來的。
“他,他竟然把劍一的骨頭給折斷了!”千里眼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再往后看,他略微惋惜的說道:“完了!劍一死了。”
“什么?”另一名刺客聽到這之后更是震驚,這條被南蠻獸蠱控制的劍魚已經陪他們執行了無數次的任務,幾乎很少失手,失敗的時候也是因為劍魚跳歪了。
現在說它死了?
“劍一的骨頭被折斷,身體被那人踢進了海里,飛的遠著呢。”
那名刺客聽到這話之后,不由得心驚膽戰,他設想自己在相同的位置,連躲都很難躲得過去,更不用說直接將這劍魚給殺了。
自己刺殺的這是什么人?竟然能有如此的反應和力氣,看來這一次刺殺,注定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
“不要暴露了我們的行跡,等他們上岸,等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