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喬夕冷冷地勾了下唇角,她的爸爸早就死了,在她和媽媽被毫不留情地趕出家門的那一刻,就永遠地死了?,F在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配以一個爸爸的姿態來教訓她。
喬夕冷下語氣,把剛才所說的話又淡淡地重復了一遍。喬偉業閉上眼嘆了口氣,暫時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沉默了一瞬,才又回到了主題。
“你最近和喬星是不是聯系過?”
“沒有?!眴滔卮鸬煤芸欤瑤缀醵紱]有思考過這個問題。喬星?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但她卻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沒有?”
喬偉業不禁感到了奇怪,現在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在撒謊。
他想了想又道:“可是喬星現在都找到家里來哭了,說你欺負了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欺負?喬夕聽得一頭霧水,就在這時,她眼睛往右下角的卷宗上面一瞥,就剛好看到了“喬星”兩個字。這個喬星,不正是欺負張雨珊的那個學生嗎?
喬星,喬星……
喬夕在心里默念著這個名字,再聯想喬偉業說的話,恍然間明白了這個喬星好像就是她小叔的女兒喬星。只是當年她離開喬家的時候,她還是個剛出生不久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小不點兒,而且因為二房和大房關系其實并不怎么好,兩邊基本是不怎么聯系的。
難怪她之前會覺得這名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F在算算時間,她確實是應該和張雨珊差不多年紀了。
那這么說來,她就明白了喬偉業的意思了。
“我沒有和喬星聯系過,也沒有欺負過她,她自己做過什么事她心里清楚。既然敢做那些事情,就應該承擔后果,法律不是擺設,她也不能仗著自己還是個孩子就可以任性妄為?!?
因為喬星之前支支吾吾地故意不把話說清楚,喬偉業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現在聽喬夕這么說,好像還不是什么小事。
“你今天下班以后抽空回來一趟,這件事我要當面問問你們倆。”
喬夕聽后只覺得好笑,并沒有把這話真正聽到耳朵里去。他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她會聽他的命令?
“我最近都很忙,沒時間回那個不屬于我的地方,再說了,這件事沒什么好說的,我不會因為她和我有血緣關系就偏袒她,既然她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你現在應該談話的對象應該是她的父母,而不是我。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就這樣,掛了。”
沒等喬偉業說話,喬夕就自己掐斷了電話。
喬偉業這會兒是真的火冒三丈高,一下就把手機給摔到了地上,喬星和一旁看戲的蘇雅茹都嚇了一跳。
“喬星,你給我說實話,喬夕她到底是怎么欺負你的?要是你再像之前一樣不肯好好說,那這事兒我就不管了!”
“伯父,我……”
喬星一方面是想裝可憐,另一方面也是真的被喬偉業給嚇到了,嚶嚶嚶地又哭了起來。
蘇雅茹見狀一邊拍著喬星的背安撫著她,一邊替她把事情都給喬偉業說了一遍。
“什么,有這種事?”
喬偉業聽后很震驚,難道喬夕離開這個家以后,真的變得這么冷血,六親不認了嗎?難道這就是她對他,和對喬家的報復嗎?
蘇雅茹見喬偉業是真的生氣了,便繼續火上澆油,說道:“是啊,你看阿星都委屈成這樣了,你是該好好管管喬夕了,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外面住,也沒個人管著她,這人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連家里人都開始下手了,這樣可不好啊。”
喬偉業立馬又給喬夕打了個電話,這事情他必須把她叫回來當面說說才行。
“喬夕,你今晚必須回家一趟?!?
喬夕冷笑道:“我哪天不回家?我每天下了班我都回家,這您就不用操心了?!?
喬偉業現在沒心情和她玩這些文字游戲,怒道:“阿星的事我已經問清楚了,你必須停手你那件案子,阿星是我們喬家的人,你不幫她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幫著外人去欺負她,我就必須管管你了!”
喬夕越聽越好笑,這都是唱的哪出???
“我現在倒是想知道,喬星都跟你說了什么?。俊?
喬偉業以為喬夕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于是就把剛才蘇雅茹給他說的那番話,原封不動地講給了喬夕聽。
喬夕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直呼其名道:“喬偉業,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果然是個別人說什么你就信的人,不過也說得過去,否則當年蘇雅茹就不會進喬家的門了?!?
沒等喬偉業開口,喬夕又繼續諷刺道:“你看,喬星不愧是喬家的女兒,這么小就知道欺負別人然后栽贓陷害,果然是家學淵源,我佩服得很。”
“喬夕,你胡說什么呢你!”
喬偉業被喬夕這一番話氣得拿手機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栽贓陷害,家學淵源?喬夕她還真的說得出口。
“行了,我真沒空跟你們在這里說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你呢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影響我工作了,雖然我喬夕沒什么本事,但也絕對不會包庇偏袒喬星這種人。”
喬偉業努力抑制著自己內心的怒火,好聲好氣地和喬夕說著:“不管怎么樣,你回家再說,這事情鬧大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都是一家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嗎?”
回家這件事,喬夕的態度就一直沒變過。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從你把蘇雅茹帶進喬家,然后把我們母女倆攆出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和喬家沒有任何關系了。至于喬星,她做錯了事情就要自己承擔后果,她委屈,被她欺負的孩子更委屈,你就只看得見喬星是喬家的女兒,別人的孩子也是人家捧在掌心的珠寶,憑什么就要被欺負?這話我今天就撂這兒了,你大可以一字不落地轉告給喬星,她是逃不掉的!”喬偉業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他現在和喬夕真是無法好好溝通了。
“伯父,姐姐她怎么說?”
喬星試探性地問著喬偉業,看他的樣子,想必是交涉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