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夕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兩位警員,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冷笑,“不知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若是對我有什么意見,不妨提出來。”
其中那個領喬夕過來的警員,見喬夕說話如此不客氣,也懶得再裝作一副正直的模樣了,忍不住皺眉說道,“喬律師,我當然知道你是A市的新銳律師,但是我希望你明白,律師不是只要打贏官司就可以了,還要堅守住內心的底線。”
“底線?”喬夕聽見這話,倒是覺得好笑,“不知道警員你口中的底線,是什么?”
“喬律師,難道你做人連一點底線都沒有嗎?難怪會為虎作倀!”
警員臉上的不屑越放越大,毫不掩飾的諷刺之情落入喬夕眼里,讓喬夕更加惱火起來。
“你們真的了解真相嗎?知道工廠起火案的始末到底是什么嗎?作為警員,我以為你們會比我更加明白,在沒有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前,誰都不能妄下評論,還有公平這兩個字,我不想再反復強調!”
“你!”
兩個警員估計也沒想到,喬夕竟然會說出這番言論來,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怎樣出口反駁喬夕,只能干瞪著眼。
“兩位警員,我并不想為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做出任何辯駁,我只想告訴你們,在真正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作為警員的你們,更不應該偏袒任何一方,而如今,你們這樣毫不掩飾的偏袒,已經傷害了作為受害人的我。”
喬夕頓了頓,雙手撐在桌上,慢慢站起身,一雙凌厲的眸子逼視著面前的警員,“作為律師,我完全可以以誹謗名譽罪起訴你們!”
面前的警員被迫與喬夕對視,但是很明顯,那位警員在這樣清澈的目光下,顯得十分心虛,沒過一會兒便挪開了目光,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喬夕環抱著胳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警員,周身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令在場所有人都覺得震撼。
或許是他們小看了這位A市的新銳律師。
白手起家,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走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看來,這個女人靠的并不完全是運氣。
不得不說,喬夕的身上,確實讓他們看到了連男人都少有的魄力與威壓。
做完筆錄,喬夕剛走出警察局大門,才松了口氣,抬眼就看見了等候在警察局前不遠處的顧澤辰。
喬夕下意識的摸了摸額頭的傷口,心里便浮起一陣暖意。
其實,今天的事說到底。還是要多謝顧澤辰,若不是他及時趕到,這場鬧劇也不知道該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喬夕想,如果之前他們不是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如果他們是一個全新的人,以這樣的方式重新認識,她一定會為他心動。
看見走出警察局的喬夕,顧澤辰的嘴邊就揚起一絲笑意,急步走到了喬夕的身邊,“你怎么樣?筆錄做完了?”
喬夕點了點頭,像是有些不適應顧澤辰的關心一樣,直接無視了顧澤辰,向前走去。
顧澤辰似乎也習慣了喬夕這樣的態度,絲毫不在意的跟在喬夕身邊,隨口說道,“今日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今日那些鬧事的工人家屬背后究竟有什么勢力。”
喬夕的腳步頓了頓,轉過頭,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澤辰,“難道今日發生的這些事情,你還沒有想明白嗎?”
顧澤辰有些云里霧里,“想明白什么?”
“今日的事情,一看就是蘇雅茹她們母子做的,哪里需要別人去查?”
顧澤辰的眉頭皺了皺,像是有些不適應喬夕現在渾身充滿刺的樣子,“可是那也不過你的猜測而已,我們并沒有證……”
“當然沒有證據,”喬夕撇過頭,冷笑一聲道“她們母女的做事風格我早就已經領略過無數次了,如果我下定決心要調查清楚的話,我完全可以告他們無數次,但說到底,我不過懶得對付他們而已!”
說完,喬夕便不再搭理身旁的顧澤辰,快步走到了等候在車旁的助理身邊。
“事務所那邊都安排好了?”
助理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顧澤辰,連忙點了點頭“顧總已經幫忙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說完,助理小聲補了一句,“喬律師,你不該那么對顧總的,畢竟……!
不等助理說完,喬夕就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助理的話,“趕緊回去吧,工廠起火案再過幾天就又要再次開庭了,咱們還有些資料沒有搞定呢。”
說完,喬夕也不管助理的反應,打開車門徑直坐了進去。
而在抬眼看去,喬夕發現,顧澤辰仍舊站在原地:看她的目光投射過來,甚至還朝她揮了揮手。
喬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助理坐進車里,很快發動的引擎,待顧澤辰的身影從目光中一點一點淡去,喬夕才覺得自己的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其實她也說不明白,她剛才到底為什么會發脾氣,但是只要一想到,顧澤辰并沒有猜測出今日這件事情是蘇雅茹母女做的,或許是在包庇蘇雪依,她的胸口就悶悶的,心情也變得暴躁起來。
搖了搖頭,喬夕想把這些想法從腦海里全部搖出去。
她才不想管蘇雪依和顧澤辰的事情呢,這對狗男女,管他們做什么,都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助理坐在一旁,看著喬夕反常的動作,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早知道這樣,她剛才就不亂說話了。
與此同時,坐在喬家沙發上的蘇雪依正焦急的看著手中的手機,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喬夕出事的事情還沒有上新聞。
蘇雅茹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見蘇雪依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坐到了蘇雪依的身邊。
“媽,到底怎么回事啊?咱們找人去鬧事的事情,這都過了一天了,怎么新聞上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蘇雅茹接過蘇雪她依手中的手機,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丟在了玻璃茶幾上。
“媽,你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