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溫嶼寒還期待著宜秋不讓自己去然后他就可以假裝不情不愿地答應最后兩人和好。
哪知道宜秋一句平靜的答應讓溫嶼寒氣的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宜秋他罵不出來所以只能冷哼一聲疾步離開。
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被氣死!
宜秋收拾東西夜一臉平靜的回了家。
自從上次溫嶼寒賴在她家睡了一晚就死活不愿意離開。
宜秋本來還想吊著他一段時間哪知道這家伙不知道哪里學到了方法,抱著她死皮賴臉的親了又親,又撒嬌賴著要同居。
宜秋沒忍住,一個心軟答應了。
好在這些天她經得住誘惑,不管溫嶼寒怎么明里暗里的想要更進一步都讓宜秋搪塞過去了。
溫嶼寒的東西也隨著他住進來越來越多,從門口的情侶拖鞋到沙發上的情侶抱枕再到房間里一人一半的衣柜。
他在逐漸滲透到宜秋的生活中。
只是這些天溫嶼寒賭氣離家出走,屬于他的另一半就再也沒用過。
開門進去,宜秋先去洗了個澡直接穿著吊帶睡衣到廚房做飯。
她一個人弄好一切又看了一會兒文件處理了些工作才有時間放松一下。
她披著薄毯坐在落地窗前,目光清冷眼神沒有聚焦放空地看向外面。
當時買房子的時候宜秋選中這里的原因就是這里可以更加直觀的看到半個城市。
這棟樓后面就是繁華的街道,從白天到晚上就根本沒停歇過。
即便這會兒已經是深夜外面還是燈火通明,宜秋坐在這里即便看不到人臉但也能感覺到外面的熱鬧。
這和她所處的環境截然不同。
沒了溫嶼寒這間大平層就越發空寂了,明明也是燈火通明卻一絲人氣兒都沒有。
周圍安靜到宜秋都能夠聽清楚她的呼吸聲。
人一旦習慣熱鬧突然安靜下來就很不適應。
溫嶼寒還在的時候兩人即便不說話也是抱在一起互相給對方溫暖。
可現在宜秋一個人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她坐在躺椅上雙腿屈膝抱著,用一張薄毯將自己包裹企圖溫暖自己。
其實今天溫嶼寒來找自己報備的時候她是想要和他和好的。
小情侶之間難免要吵架但最忌諱的就是冷戰。
一旦冷戰數日之前再甜蜜的過往都會隨之消散。
所以宜秋本來打算主動求和和溫嶼寒和好的。
只是就在她要說話之際系統提醒了一句。
原來不知不覺她來這里已經這么久了,久到女主就要回國了。
今天溫嶼寒去參加的聚會不僅僅是蔣家少爺邀請他去喝酒更多的是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蔣家少爺這些人都知道溫嶼寒對女主魏書的感情。
當年魏書出國還一度頹廢了許久。
這次魏書回來他們也是想讓兩人見一面如果能夠撮合兩人就更好了。
宜秋得知這個消息剛打算求和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么久溫嶼寒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甚至體貼入微,她也想知道溫嶼寒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少。
所以便答應了溫嶼寒讓他去。
會所里,尷尬的氣氛隨著女主魏書的出現逐漸彌漫整個包廂。
蔣家那個二少爺嬉皮笑臉得湊到神情莫名的溫嶼寒耳邊說:“嘿嘿,哥們兒夠意思吧?!?
“我有女朋友了?!睖貛Z寒木著臉仰頭將手中的酒喝掉,凸起的喉結上下滑動性感極了。
蔣二少爺似乎是認為溫嶼寒說的女朋友是以前那種,根本不在意道:“哎呀知道,哥們兒可是給你問清楚了,魏書目前還是單身你可抓點緊。”
把那些該斷的就斷了,好好追求白月光才是重點。
蔣二少爺言外之意就是這個。
當年他可是看著溫嶼寒為魏書頹廢那么久的,這么多年了即便身邊女人沒斷過但他還是知道溫嶼寒根本沒忘魏書。
其實在愛上宜秋之前溫嶼寒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注意到宜秋之后他才發現對于魏書不過是得不到產生的執念。
他和宜秋在一起后更是從來沒有想過魏書,如果不是這次見到她估計他都要忘了魏書這個人。
看在蔣二少爺也是和他交情不錯,更是出于一番好意溫嶼寒到底沒冷臉。
還是表情嚴肅地重申:“我有女朋友了?!?
蔣二少爺起先還不以為然,還是以為溫嶼寒說的女朋友都是以前那些玩玩兒而已的,但看到溫嶼寒的表情他愣了一秒。
隨即坐起身來皺眉問:“不是,你認真的?”
這表情怎么看都是認真的啊。
果然溫嶼寒沉默地點頭,許是包廂人太多有些悶他伸手將襯衫上面兩顆紐扣解開。
白皙修長的脖頸頓時露了出來,襯衣下還有若隱若現的鎖骨。
喉結更是隨著喝酒的動作上下滑動莫名性感。
由于喝酒刺激,溫嶼寒的嗓音有些沙啞但并不難聽。
他一字一句鄭重道:“我很愛她!”
在她之前溫嶼寒清晰地知道自己從來不知道愛是什么,就連魏書也是少年時期懵懂的喜歡從未愛過。
可遇到宜秋之后他知道什么是愛了。
他好像中了一種叫宜秋地毒,如果離開宜秋一會兒就渾身難受,每天最滿足的事情就是宜秋在他懷里醒來兩人一起洗漱一起吃飯還一起上班最后又一起回家。
這些事情明明再平常不過,可和宜秋做起來溫嶼寒就也得滿足幸福。
他確認他是愛她的,并且很愛很愛!
察覺到溫嶼寒語氣里的認真蔣二少爺沉默半響突然悲痛地拍了拍溫嶼寒的肩膀。
沉重道:“兄弟,祝你幸福?!?
蔣二少爺這群人全是家里的二世祖,除了溫嶼寒是正兒八經的溫家掌權人外他們這些人都是不用繼承家業的。
他之所以沉重不是覺得自家兄弟會不幸福而是為了他即將踏入婚姻的墳墓。
有了老婆溫嶼寒怕是不會再和他們聚會了。
蔣二少爺清楚,能夠讓溫嶼寒這般認真對待的人以后絕對是他的另一半。
或許溫嶼寒也知道蔣二少爺的意思并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和他碰了一杯。
這時魏書走了過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舉止大方優雅,喜歡穿著一身潔白的長裙和白月光還真有些相似。
溫嶼寒打量片刻笑了,他不會有白月光只有心頭那抹朱砂痣!
想到這里,溫嶼寒眼底浮現出溫柔,他的宋秘書在干嘛呢?
不知道有沒有想他。
“嶼寒好久不見?!蔽簳鴽_溫嶼寒溫柔地笑笑說。
溫嶼寒回神冷淡地點頭并沒有回應。
這讓魏書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
她今天之所以答應來聚會,不是所謂的久別重逢和朋友們好好聚聚。
實際上她和這些二世祖根本沒什么交情不過是聽溫嶼寒也會來罷了。
溫嶼寒當年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只是魏書從未喜歡過他。
這次回國偶然遇見蔣二少爺他說溫嶼寒這些年一直在等她,魏書心里很感動。
但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為了不讓溫嶼寒再浪費時間等一個永遠不會喜歡他的人,魏書答應來會所就是為了和溫嶼寒說清楚。
本來來之前她還有些擔心但現在溫嶼寒表現出來的淡漠疏離根本不像蔣二少爺說得那么回事。
溫嶼寒根本不喜歡她!
魏書也只是凝固了一瞬便拿著酒杯打算和他碰杯。
既然已經不喜歡了,魏書并不打算將自己準備許久的話說出來。
倒不如讓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從此不再提起。
或許是溫嶼寒也有這個意思,兩人碰杯默契地沒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