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陸桑外面罩著三舅舊的長袖襯衣，和外婆外爺一起背著背簍去山上掰苞谷。露水很重，走了不一會兒鞋和褲腿都打濕了，貼在皮膚上癢癢麻麻的，有時被茅草割到又刺痛。

外婆外爺赤著腳，似乎一點感覺也沒得。他們幾十年來養(yǎng)成了習(xí)慣，只要不是特別冷的時候，除了走親戚、趕場之類的，是舍不得穿鞋的。天氣好說沒有必要穿，下雨說別把鞋穿壞了。

苞谷葉割著臉、割著能觸碰到的每個地方，飛蛾、毛毛蟲、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