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大駕官臨,小的有失遠(yuǎn)迎,有失遠(yuǎn)迎。”
一個老陳的中年男人從后堂走了出來,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見過這個女子嗎?”
跟在玉有青身邊的一個男人迅速打開了一幅畫。
掌柜瞇著眼看了又看,緩緩搖頭。
倒是有一個小二看了畫像,眼中染上了震驚之色。
他無措地看著躲在柱子后面的黃衣女子,見她正拼命地朝他擺手搖頭。
“小的不常在大堂,倒是不曾見過。你們見過這位女子嗎?”
掌柜指著一眾小二問道。
“沒有!”
他們仔細(xì)地看過畫像,紛紛說沒見過。
“你慌什么?”
跟在玉有青身邊的一個男人看著其中一個面露心虛的小二,蹙起了眉頭。
他狐疑地朝著他走過去,經(jīng)過柱子的時候,卻被一把細(xì)劍架在了脖子上。
“都別動!”
“三小姐,別沖動…”
被挾持的男子瞬間變了臉色。
玉菲如挾持這男人慢慢走了出來。
“如兒,跟我回去,休得再要胡鬧了。”
一直沉默的玉有青緩緩開口,面上是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
“我不!我才不要嫁給那個方家瘸子!他就算給我提鞋我也不稀罕!”
玉菲如不管不顧地大喊。
“子女的婚嫁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容得了你自作主張?”
玉有青沉了臉色,語氣里微微帶了一點怒氣。
玉菲如見她爹爹油鹽不進(jìn),也不愿意再和他多費口舌。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玉菲如的劍逼緊了男人的脖子,鮮血霎時流了下來。
“三小姐別沖動!”
男人已經(jīng)緊張地在咽口水了。
“如兒,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玉有青略帶失望地看著玉菲如,語氣是滿滿的疲憊。
玉菲如看著他那眼神中的失望,心中一痛。
“我還記得你手上的這把劍叫做子念,是你娘送給你及笄的禮物。”
提到她娘,玉菲如面上松動了幾分。
“娘她…還好嗎?”
“她病了。”
玉有青嘆氣一聲,搖搖頭,心痛地說道。
“怎會?我走時她還好好的…”
“哐——”
收到玉有青進(jìn)攻的手勢,被挾持的男子立馬打掉了玉菲如手上的劍,轉(zhuǎn)而把她束縛住。
“放開我!放開我!”
玉菲如拼命地掙扎,崩潰地大喊。
“帶小姐回府。”
見制服了玉菲如,玉有青松了一口氣,又恢復(fù)了臉上的威嚴(yán)。
玉菲如掙扎之間,突然看到了角落里一張驚為天人的臉,她像是看見希望的光一般,更加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我不回去!我不能嫁人!我心里已經(jīng)有別人了!他!就是他!”
眾人順著玉菲如指著的方向,看見了一個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男子和一個面若桃花,眼含星河的女子。
他們一個在好奇地看戲,一個則在自顧自地吃著飯。
玉菲如的眼神緊緊地鎖著那個眼神淡漠的男子。
她多希望他此時挺身而出,把她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林不泠心中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個女子也是個可憐人。
更沒想到,她居然看上了聶修齊。
而且,她到底是怎么做到每次都準(zhǔn)確無誤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到他們身上來的?
處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心,敘白卻依舊泰然自若地吃著菜,仿佛發(fā)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林不泠卻被盯得渾身都不自在,連忙換上了一張假笑臉,說道:
“郡主說的是我的夫君嗎?”
“啊?夫君??”
眾人一聽這話,眼珠子在他們和城主身上來回轉(zhuǎn)悠,像是一只猹突然發(fā)現(xiàn)了大瓜,想吃又覺得太大了。
這是他們能聽的嗎?
待嫁郡主愛上了有婦之夫?
一直事不關(guān)己的聶修齊突然停下動作,愣愣地看著林不泠,隨后,他在心里笑開了花。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到時候可別耍賴。
“敢問這位年輕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哪?”
玉有青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敘白。
除了臉好看一點,他目前沒在他身上找到其它任何的優(yōu)點。
敘白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
“無可奉告。”
“你!”
玉有青一噎。
在這重綸城內(nèi),居然還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城主不敬!”
那個才被挾持的男人憤憤不平地指著敘白說到,脖子上依然還在流著血。
四周的勁裝男子紛紛動劍,氛圍頓時劍拔弩張。
“別沖動!”
林不泠適時站了起來,緩和了一些氣氛。
隨后,她假笑著對玉菲如說道:
“我也知道我夫君生的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但是郡主怎么說也不至于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自然是誤會一場。”
玉有青當(dāng)即定論。
“我們走!”
玉有青沉著臉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清音閣。
玉菲如被點上了啞穴,眼睛瞪的溜圓,死死地盯著林不泠他們的方向,被人拽著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