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共賞
- 奉旨成婚:王爺求勾搭
- 松竹素禾
- 2370字
- 2014-11-21 20:44:06
“好帥哦。”
若非場合不對,洛兒真想吹個口哨。
這宮里的人怎么回事:侍衛,就算長了大胡子,那模樣閃得人眼都睜不開;這服飾是太監吧,一個太監長那么養眼,真是可惜了,有媚惑君主之嫌。
男子儒雅的臉黑沉沉的:“你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蓬萊閣都有些什么人?你們敢這么鬧,莫非,想謀反?!”
“林總管,下官不敢,下官冤吶。這些瘋婆子..”
易大人聲音哽咽,臉色青白:“這些瘋婆子完全忘記什么是規矩了,望總管責罰。”
林總管年頭剛由副總管升了總管,頂了年高逝去的老總管印公公之缺,與姚公公同為內廷總管,除了資歷不如姚公公。
“易大人,你多帶些人,還怕壓不住幾個弱女子?實在不行,不還有侍衛嗎?還不起來。”
看見秦大人還壓著君大人,林總管猛地大喝一聲,抓住洛兒手的女子身子一抖,放開了手。
秦大人回頭不滿地瞟了林總管一眼,猛地雙手向下一拍,正拍在君大人的豐挺上。
“哎喲!林總管,她又打我。”
秦大人悠閑地站起身拍拍衣裙,嘴角勾著:“不好意思,借力起身,力氣大了點。”
林總管不贊同地搖頭,厲聲對君大人喝道:“還不起身?躺著好看?要不要禁軍侍衛幫忙?”
君大人噘嘴,訕訕地嬌呼著爬了起來。臉紅腫,嘴皮也破了。
林總管關切地問秦大人:“吃虧沒有?”
滿場都是驚訝的神情。
洛兒笑了:這是,明目張膽的偏袒?莫非師傅出去想辦法,就是求助于林總管?
秦大人難得地紅了臉:“我能吃虧?打不死她。”
君大人捂嘴,不滿地瞪著秦大人:“大人,您可不能偏心,您要主持公道啊。”
林大人背著雙手:“都知道秦大人是我提拔起來的,就象我的小妹妹,你說我偏心,說對了。欺負她就是欺負我,得罪她就是得罪我。公道么?只要我的妹妹沒吃虧,自然會有公道。”
秦大人一聽妹妹二字,臉色沉了下去,靜默在一旁。
林總管看她一眼,又望向君大人:“說說吧,這都要開場了,不顧正事,為什么事打鬧?”
師大人站了出來:“大人容稟,這本是舞坊的過錯,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來。”
秦大人梗著脖子:“怎么就是舞坊的錯了?我看是你們歌坊、樂坊聯合出手陷害,又在這里演了一場好戲罷了。”
君大人“嘶嘶”地抽氣:“說不定是你們舞坊內訌,我們不過按規矩行事,卻無辜被打,我要告御狀。”
“哦,好啊,你現在就去告吧,陛下就在蓬萊閣。你多大的臉啊,陛下可以為你停了這慶功宴,太后娘娘為你上藥,貴妃娘娘為你端羹湯,就是天上的神仙,也要為你哭三天。”
秦大人抱臂歡笑,掛滿嘲諷。
君大人跳腳:“誣蔑!”
“你沒這么想嗎?”
“燕然,你逾矩了。”
“是。”
“我聽你們這一說,倒是糊涂了,什么陷害什么規矩,說清楚。”
噼里啪啦,眾女子七嘴八舌,將事情大致解說了一遍。
林總管摸摸臉:“這個啊,規矩是該遵守。”
方司舞得意地沖秋司舞一挑眉,將蟬內人再次推出來:“總管大人,備選在這里,她跳得也不錯。”
“哦,有備選啊?沒用,就得蝶內人跳。”
“這不公平。”
“對啊,我也覺得不公平。”林總管正色道:“可沒辦法,安王殿下提了要求,要不,你去駁了殿下?”
君大人撇嘴,嚷嚷道:
“安王?關安王什么事?總管不用這樣敷衍吧!哎喲!”
侍女正替君大人整理頭發,君大人顧著說話,被扯疼了,轉手就打了侍女一巴掌:“你也來欺負本官。”
“安王譴人傳話,說‘禮樂司不是讓蝶內人領舞嗎,不是當日送出征今日迎凱旋嗎,本王拭目以待,若跳得不好,休怪本王降罪’。你們可以不信,也可以用備選,安王的怒火、欺君之罪,你們自去承擔。”
方司舞退了一步,又連退幾步,躲進了人群。
林總管拍拍手:“整理容妝,馬上上場,再有延誤,定然治罪。”
易大人湊近林總管:“就這樣放過他們?”
“一切待順利表演之后再說。易大人,從現在開始,打起精神,一旦成功,升官就在當前。”
“真..的?”
“副總管還有個空位置呢。”
“下官謝大人提點,下官一定關照好秦大人..總管妹妹。”
蓬萊閣占地十分廣闊,比瀛洲臺略高五級臺階的模樣,菱波池清粼粼的水相隔,約距丈遠。
一陣細密的鼓聲響起,而后逐漸增強,高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安王俯看著站在鼓上當先而立的小丫頭,“滋兒”又喝了一杯,眼中隱約閃過笑意。
洛兒動了起來,站在鼓上,踮起腳尖,雙手輕輕扇動,優美的頸子微側。
輕盈的動作,靈動的舞姿,剎那間吸引了全場。
站上臺,不容易啊。
爸爸媽媽,你們不愛出風頭的女兒,居然能站上舞臺,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
可悲的是,不是在展現藝術,而是在娛樂他人。
女兒的離開,給你們帶來傷心了。
讓你們痛苦的女兒想念你們,期盼翼生雙肋飛回家!
貴妃娘娘唇角掛著笑,對蝶內人的表現十分滿意。
借著抿酒,輕聲對蓉兒道:“這一打扮,還真有幾分姿色。你記住,回去賞些好東西,就說我和太后娘娘念著她的忠心勤苦呢。”
“是。娘娘看人從來沒出過錯。”
帝君端著酒杯,有些看傻眼了:
“順德啊,這是什么舞?怎么孤從未見過?”
姚公公名順德,而今除了帝君,其他人可不敢直呼其名。
“帝君慧眼,老奴也未見過,想來是禮樂司新創?”
帝君轉過身,看見剛走進來的林總管:
“罄知,你可知道?”
“回帝君話,奴知道些。此乃禮樂司秦大人高徒自創,說要將期待出征親人歸來的心情演繹出來。也是易大人用心吶!”
帝君“哦”了一聲,不斷點頭贊嘆:“不錯,孤也看出幾分那樣的心情。原來舞蹈也可以有故事,可以有感情。”
靜內人卻是差點沒將手中的象牙筷捏碎:終究,還是被這賤人得了機會!
當日,明明是賤人運氣差被人陷害失去了在太后壽宴上露面的機會,自己能出彩也全憑自己的本事,可為什么所有人都說是借了那賤人的運奪了賤人的福分?
想報復她出口氣,嫡親姨母卻怨恨上自己,不再幫襯。
沒姨母管束,做自在貴人,日子更滋潤,富貴照享。
安王摸著下頜,捋著胡須,看著舞蹈陷入沉思:
有戰爭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有哀傷。
縱然有人安全回來家人稱幸,可也有家庭失去支柱分崩離析。
和平才能讓家國安定,讓民眾安居。
和平才能發展國力,才能不再挨打。
臺上歌停舞歇,蓬萊閣竟安靜異常,無人喝彩。
臺上眾人黯然離場,感覺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