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瞞您說，你這婚成不了，組織上不會同意。”

程輝聽著對方篤定的話，明白其中定有彎彎道道。

不改以往的痞里痞氣，雙腿交疊架在床邊小柜子上，“怎么？具體說說。”

手機屏幕里的人語氣中帶著懊惱以及為難，“哥，這真不行。”

程輝不改姿勢，語氣涼涼：“怎么，我媳婦的情況我還能不知道，一定是你們出錯了。”

程輝怎么不知道對方在打馬虎眼，故意使用激將法。

“她算你哪門子媳婦，都沒結過婚，你對她能了解多少，還懷疑我的辦事能力。”對方不能容忍別人質疑他對工作的認真嚴謹。

“當初你和她要結婚，經過調查根本不能交代，念及你在執行任務，考慮到可能是你的工作需要，才偽造了信息。”

話語不經大腦思考順嘴禿嚕出去，說得口渴拿起水杯解渴才突然意識到他犯了什么錯。

程輝從這短短幾句話中意識到他與凝雨從來都沒有關系，不過是他自以為結婚離婚而已，驚得他一時大腦宕機沒有反應過來。

一時靜默，程輝久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凝雨本身政審沒過？”

破罐子破摔的人想著說就說了，倒不如說清楚，反正說一點是說，都說了也是說。

“你打算結婚的時候肯定很急促吧，即使到現在我想你也不清楚你所謂的媳婦的具體背景及經歷吧。”

程輝挑了挑眉，承認對方的話沒有反駁，“繼續。”

“她的父母吸毒販賣兒童，而她本人涉嫌學歷更換。”

程輝的眼里意味不明，“當時以我的任務為重，所以你將這些信息扣下來了，但是你肯定不敢，肯定有一個人給了你這個底氣。”

皺紋明顯，笑起來的時候更加嚴重，“你很聰明，的確如此，可是你能改變什么呢？即將退役但沒被批準的臥底先生。”

看著程輝不似作假的神情，“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被安排去做收尾工作了。”

酒店房間的大門突然打開，程輝直接掛斷了視頻電話。

來人是被程輝時時刻刻黏著的凝雨，程輝口中的媳婦。

“呵，我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現在你更沒有權利干涉我的生活了。”

那一段婚姻凝雨期待過也失望過，現在卻告訴她她與程輝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關系，那她之前的所作所為不就像小丑一樣，程輝在外有沒有人是他的自由，她還恬不知恥地去抓奸。

想想就感到可笑，一切從來都不曾真正存在，一股被戲弄的情緒油然而生。

程輝倒希望凝雨能夠打罵，而不是沒有任何生氣，失魂落魄，不打不罵不生氣。

“我是真心喜歡你，要不然也不會要”和你結婚。

最后這幾個字程輝說不出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兩人當初結婚是假的，放出來的消息只是為了迷惑敵人，他當初的熱忱于現在而言太過無力。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啊，這一次我們兩人雙向奔赴，一定會有一個好結果的。”程輝改變策略，不談以往反而期待未來，緊握凝雨的手，神情嚴肅。

凝雨掙扎無果，通過最近的相處大概清楚程輝的偏執固執，只能順著來，心里在說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