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嗎，她的一切理想，關于元崇夜，始于瘋狂，歸于沉寂，我的一切行囊，貼上流浪的標簽，在一些習慣中接受顛簸，注定不能平穩，就是一個無法言狀的夢。

她以前就是這么一個人，笑容背后是憂傷，平靜后面有狠戾。

現在她平靜了，只剩下平靜。

面對鐘函的談不上有多擲地有聲，也不是多字字錐心的話，這一陣特別平靜的她也終于不平靜了，開始好好面對這個問題。

一想二干三成功，一看二等三落空。

只有感情是不一樣的，感情是急不得的。

“你可以讓我好好想想。”

“給我點時間。”

不是的，時間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給你自己的。

姐，相信我，元崇夜真的是喜歡你的。

是嗎？我不信。

都什么時候了，您老人家還不信。

合適嗎這？

我……

行吧。

什么叫行吧？！

姐，你能告訴我你這到底是什么情況嗎？是什么想法嗎？

《黃帝內經》上說，“天有五行御五位，以生寒暑燥濕風。人有五臟化五氣，以生喜怒思憂恐。”

你姐姐吃五谷雜糧，心思單純，也沒想那么多，確實是傻，不過我也想知道她什么想法。

“我天……”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時候終于來了，怎么提到他，他就來了啊？？？

……

……

……

“能告訴我，你現在是什么心情嗎？”

“如果你是態度是隨意，隨心，沒什么想法，那我就該說一下我的想法了。”

“柳暮煙，我喜歡你。”

如果你覺得這個告白來的太晚，我也覺得是晚了，晚了很久，對不起。

如果你覺得我擺出一副姍姍來遲的不負責任的態度，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答應我。

而且你知道我不會說話，但是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你是柳暮煙，之所以會成為這個世界的葉青函，是因為我。

鐘函挑挑眉，想了想，發現他說的也不算太對。如果不是柳暮煙自己尋死，她也不會來到這兒。

不過如果不是為他捐獻角膜，可能也真的不會選擇那么徹底的離開。

每個人都不會刻意不想活了，直接就輕生吧，何況還是柳暮煙這么熱愛生活的人。

鐘函也習慣了叫她柳暮煙，因為她發現其實柳暮煙是一個獨立的人，而不是以前那個任性妄為的師姐。

可能她是師姐長大了的樣子，也可能她還是那個以天真無邪為準則的姑娘。

看著兩人離得越來越近，眼睛里也只剩下彼此，鐘函一邊感嘆二人感情迅速發展升溫，又是突然發現，

自己……額，好像多余了。

……

……

……

“不對，你上句話說啥？？？？”

“讓我姐答應你？”

“答應你啥？”

她認識到了你對她的喜歡，這就行了啊。

不要得寸進尺。別忘了，我姐當初為什么要跳海。是因為你傷了她的心，讓她覺得生命無望，雖說這么想真的很不對，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放棄生命，但是我也不至于讓我姐輕易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是，你是不遠萬里來找她，也確實證明了你喜歡她，可是你想讓我姐答應你什么呢，你是想讓她跟你回去，當你的柳庶妃，還是柳側妃，還是皇后？

柳暮煙聽得一臉懵，啥？

這都哪兒跟哪的兒啊，我以為她想說的是直接不讓我和他回宮，鐘函可倒好啊，直接商量上回宮的位分安排了，合適嗎這？？？

我天……

你們先停一下。

別說這是回宮之后具體應該考慮的，就先說會不會回宮這都是兩說，明白嗎？

元崇夜，我很明確的就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回去的。

首先，我在這里，生活的很好，有吃有喝，有玩有樂，什么也不缺，不需要你來管我。

柳暮煙面對著元崇夜，像看一個敵人一樣，兩眼有光，只是表情淡然，“其次，如果你再拿師父和鐘函威脅我，我不會跟上次一樣放過你。”

“如今您離了皇都，御林軍又不在，我完全可以把您神不知鬼不覺的捆了，殺了，埋了。”

你不會這么做。

放心，我不怕，沒人知道是我干的啊，我怕什么。

再說了，我那是有前提，如果你對我師父師妹不敬，我一定對你也不會太客氣。

我管你是不是皇上，別忘了，是誰把我師父師妹囚禁在天牢。

而且你拿她們的命，威脅我。

只為了讓我就在宮中嗎？

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師父那天有自盡的打算，因為她不想讓我受威脅。

可是如果我師父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