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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王森的發現

  • 東八區管理員
  • 三福胖藍
  • 3127字
  • 2022-09-18 11:07:23

王森這兩天沒閑著,首先是下令讓眾綹子把手里破損的武器裝備交到自己居住的耳洞。

而且,還堂而皇之地宣布,自己這是要修復武器……

綹子們竊竊私語:“二當家的失心瘋了吧?我這20響的膛線都磨沒了,這怎么修?我看直接扔了比較合適。”

“你說這話得掌嘴!二當家的一片真心讓你當驢肝肺了?”

“你罵我干啥啊?我就是說這槍沒法兒修了,咋可能修好呢?”

“閉嘴吧你們!二當家的修得好修不好是你們該議論的?”

豆包氣哼哼地扛著60迫擊炮的腳架擠開了耳洞外排隊的眾人,往前插隊而去。

“哎喲,我說這誰敢這么橫呢。原來是二當家的心肝寶貝兒小炮神——豆包啊!快讓讓,別沒眼色!哈哈哈”

在眾綹子的打趣和嘲弄中,豆包黑著臉在耳洞外隔著木門喊道:“二當家的,你快給瞧瞧。我這小炮的腳架子讓小磕巴給弄壞了!”

小磕巴吸溜著鼻涕,狗皮帽子歪到一邊,哭喪著臉:“那是狗子攆我,我才撞上去的。就算是我撞上去的,也不是我撞壞的。是炮倒了磕石頭上磕的……”

木門“嘩啦”一聲打開,一只大手伸出來一把抓過豆包肩頭的炮架子。

豆包一愣,正準備跟進屋。木門咣當一聲又關上了,險險沒把鼻子撞扁。

豆包悻悻地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木門沒吭聲。

門里突然又響起一聲喊:“小磕巴,你給我滾進來!”

豆包那個高興啊,頓時喜笑顏開,對著小磕巴又是伸舌頭又是擠眼睛。

那意思分明是說:快進去吧,看二當家的怎么收拾你!

小磕巴愣了愣,一臉憤恨地看著幸災樂禍的豆包。嘴里恨恨地念叨著:“就知道瞎告狀……”

磨蹭著兩只腳挪進了木門里,門一關,門外頓時傳來了豆包壓抑不住的竊笑聲。

一進門,小磕巴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二當家的,你這是干啥啊?”

只見王森找了個大木盆,正在把一支支短槍往里扔。差不多堆滿以后,從身邊拿起個油壺。

……開始往盆里倒油……

“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樣,你過來幫我盯著。”

王森的確不知道會有什么效果,這樣跨越材料的修補行為怎么想都不可能實現。

“哦”惹了禍的小磕巴見王森沒有興師問罪,連忙答應著蹲到盆邊認真觀察。

王森很忙,倒完油之后和小磕巴看了一會兒盆子里毫無動靜的短槍。

起身來到桌邊,從懷里摸出了一本破破爛爛,封皮豁豁牙牙的硬皮本。

這兩天,王森趁閑暇,草草翻閱了一下木箱子里的文件和各種手本。

總的來說沒啥收獲,大部分的記載都是一些民間傳說。

也有一些甚至是短篇的故事,故事圍繞大東山金脈展開。可是說到底,也描述不清這金脈圖到底是個啥。

王森不是個翻書的材料,好幾次困得差點兒栽到文稿堆里睡著。

真是的,后悔啊!整了一堆民間傳說回來有啥用?還不如兌換個別的獎勵呢!

哪怕是那會卡殼的沖鋒槍都比這有價值!

就在王森準備放棄的時候,不禁想起了最早看到的那本出入賬記載。

找出來又前后仔細看了看,破本子里除了記載著每天從礦里開采的礦物量。

還有每天人員工具方面的變動和后勤開支……并沒有什么異常。

但是自己怎么就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呢?這會兒有時間再拿出來看看,一定要找出讓自己怪異感覺的來源。

最終,王森的目光被尾頁的一段話吸引了:早晨八點下礦,有兩名曠工離奇失蹤……

王森一拍大腿,情不自禁地喊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小磕巴蹲在地上一哆嗦:“二當家的,青天白日的,哪兒有……妖啊?”

“小孩子家家的,懂個屁,好好盯著!……有啥變化了嗎。”王森沒回頭,繼續盯著賬本子。

“好像沒有變化。”

王森沒搭理小磕巴,用手指著賬本上一行被油污涂染得文字,費力地辨認著。

辨認了半天還是不得要領,撓撓頭道:“這寫的啥啊?啥黑色……黑色金……啥啊這是?”

王森暴躁地撓頭,又把紙頁反過來對著油燈查看。

還是看不清,轉頭看了看小磕巴:“小磕巴你過來!你來看看這寫的啥?”

小磕巴竄起身來,兩步蹦到王森背后。

可當他一眼看到破賬本的時候顯然有些吃驚,后退一步才穩住身子。

王森奇怪地回頭:“你干啥呢?快過來啊!”

“哦哦”小磕巴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狗皮帽子里滲了出來。

咬了咬牙,硬著頭皮湊到王森背后,向本子上瞄去。

“這寫的啥?”王森焦躁地用手指頭點著本子。

“呃,好像是……好像寫的是黑金。”

王森白了小磕巴一眼:“這倆字我認識!我說的是下面的,好像是個啥人名。”

小磕巴的汗更多了,連嘴唇都顫抖了起來:“好像是……上官緒……最后一個字看不清了。”

說完快速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王森轉過身來,歪著頭盯小磕巴:“這數九寒天的,你很熱嗎?”

“我這是肚子疼,想上廁所!”小磕巴小眼珠亂轉。

“狗屁,我還不知道你啊!你心里有事兒!”

小磕巴都快哭出來了:“我能有啥事兒啊!大……二當家的別冤枉好人!”

王森把腳翹到桌子上,冷笑著對小磕巴說:“那行,那你說,我這油倒在武器上,這么長時間了,為啥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小磕巴苦著臉,面色稍和:“你這油是誰給的?又是用來干啥的?”

王森脖子一梗:“我一個朋友給的,說是……能讓破損的武器復原。我知道他是胡扯的,但是我就想試試。”

小磕巴摘下狗皮帽子,露出一顆冒著蒸汽的腦瓜:“這咋可能啊?……而且,就算能修補,從哪兒補?你這一盆子都是破損的短槍……至少得放點兒鋼鐵到里面吧?不然,拆東墻補西墻,補來補去不還是一盆子爛槍嗎?”

王森撓頭望天:“……有道理啊!你這個好像是是那個啥能量守恒……”

“二當家的,你說啥呢?啥能量?我咋聽不懂啊?”

王森眼珠子一瞪:“你需要懂啥啊?快去幫我找點兒廢槍管之類的過來!”

……

一支煙的時間,兩把把殘破得七零八落的短槍扔在了地上。

王森手持大錘,把短槍放在鐵氈上一氣兒亂鑿。

一雙大手沾滿了銹漬、油漬,一把把的槍支零件碎片被丟進盆中。

兩雙眼睛湊到近前,王森不禁屏住呼吸……還是什么動靜也沒有啊?

就在準備鄙視能量守恒定律的時候,奇跡出現了。

似乎一盆子油變成了強酸,先是廢零件開始冒出氣泡。然后是破損武器也開始冒出稀碎的氣泡……

再接下來,盆子表面騰起了濃郁的白煙。油液沸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沖腦門兒。

門口守衛的綹子被猛然推門奔出的王森和小磕巴和緊隨其后的濃煙嚇到了:“怎么啦二當家的?……你屋里著火了啊?”

王森捂著鼻子:“大家都先出去,沒著火。就是……唉呀,趕緊先出去!”

一幫人一窩蜂地涌出議事大廳,動靜大得連大當家的也從議事廳外的耳洞中探出頭兒來:“咋的啦?鬼子打上來了?……我去,議事廳著火啦?”

王森湊過去低聲說:“我這修復槍支呢……誰知道這么大煙啊。”

大當家的抽了抽鼻子:“沒事兒就好,酸溜溜的,一股子怪味兒。”說完縮頭回去繼續睡大覺了。

一個小時以后,酸臭刺鼻的煙霧散盡。王森這才帶著小磕巴回到了耳洞中。

盆子還在,但是一盆子原先澄清略黃的油液已經變成了漿糊一般,黑漆漆、黏糊糊地堆滿了臉盆。

“這……全都報廢了吧?”小磕巴滿臉遺憾。

“讓他們抬水來!”王森蹲在盆邊,用一根廢通條戳著黑乎乎的油泥。“算了,我們把木盆扣在外面雪地上吧。”

兩個人吭哧吭哧地把大木盆拖到了議事廳西側的雪地上,立馬就有一堆閑著沒事兒的綹子圍過來看熱鬧。

王森用通條在油泥堆里撥弄著,不行,粘性太大:“你們幾個,找口鍋,就在這兒支起來燒水!”

人多好干活兒,一會兒功夫,一口支起的大鍋里雪疙瘩化成了澄澈的溫水。

“放進去涮涮!可別沾手,油泥有腐蝕性。”王森繼續發號施令。

一幫綹子嘻嘻哈哈地拿鐵絲拽著一把把短槍開始在熱水鍋里擺涮:“哈哈,刺猬,涮過羊肉沒涮過短槍吧?”

“可不,這回算是開眼了!”

“二當家的,你瞅瞅,涮成這樣行了不?”

王森戴上一副薄絨手套接過了手槍,定睛一看不禁一驚……這……!

自從接過那支仿制20響長管駁殼槍的那一瞬間,王森的眼珠子頓時瞪得溜圓!

細看槍身,奉天軍械四個字就像新刻出來的一般無二……

“嘶……有效果啊!”王森高興地一聲低呼。

就地鋪開槍布,王森摘掉手套,急切地分解開手中的駁殼槍。

……所有的零件煥然一新,再對著陽光細看,清晰的膛線證明。

這分明就是一支剛出廠的簇新20響駁殼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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