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把人引導向革命
開槍之者一落地上,在清查尸體時,詐死的灰衣蒙面女子像蛙一樣蹦跳了起來,道:“你們清查尸體,我追人而去。”說話之時,噌的一聲,貓一樣上到房上,向前一縱,追覓人去了。
秋春他們當中,武功最高的,就是電花。電花追人一陣,眼看追上盜尸之者,忽然,一物射來,但那物射至半途時,砰的一聲,炸彈般的爆炸開來,一大團煙霧彌漫開來,頓時天地一片漆黑。
電花面臨此情,不但不驚,反而加快身法,直追盜尸之者。
電花追偷尸之者當中,猛覺作嘔,跟著頭暈眼花,她不由大吃一驚,連忙放棄追人之心,飄然而下,樹葉般的飄落在地,盤膝而坐,運功祛毒。
正當電花運功祛毒之時,啪的一聲,一物從西方射擊似的飛落在她面前不遠的地上,但她卻無動于衷,心無旁騖地繼續運功祛毒。
秋春他們追賊當中,乍見此情,猛吃一驚,慌忙的飄落在電花身邊,同聲關心地問道:“您中了毒是不是?身體要不要緊啊?”
秋鳳正欲再問,眼前突然一亮,只見地上有一個白色小瓷瓶,不禁驚訝,隨即大喜,連忙俯身拾起瓷瓶,捏開瓷瓶蓋,一股清涼的藥味撲鼻而來。秋鳳陡然聞之,頭猛地清醒,全身極其舒坦。
秋鳳喜不自禁,趕忙給電花服下藥后,看著她不語。
電花一服了藥,不到五分鐘時間,頭清醒了,也不作嘔,通體頗為舒服!
呼的一聲,電花站起,正要開腔,忽然,黑衣蒙面女天馬行空一樣飛追上來,正欲開口,秋鳳問道:“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姑娘是……”
那女柔聲打斷她的話道:“我是丘林之妻的表妹張秀。”說著拉下面巾,一張迷人心醉的面孔顯露了出來。
這時,丘林催促道:“大家別再說話了,快快動身,把盜尸者殺了,把尸體奪回來下葬,讓死者入土為安!”
丘林等人正待動身,忽然,呼的一聲,前面飛來一物,啪的一聲,落在電花面前地上。
電花驚中,拾起飛刀,取下字條,展開一看,只見紙上寫道:“尸由我葬,諸位請回。”雖是一手草書,但卻一目了然,出自女人之手筆。
電花一看之后,盯著秋春,問道:“阿春,你看這怎么辦呢?”
秋春正待開口,忽聽得秋鳳大聲叫道:“姐,秋妹,你們回來,回來!”秋鳳呼叫聲中,追人而去。
武英姐妹倆被秋鳳等人攔住,她們在秋鳳她們好言相勸之下,忍痛割愛,暫且放棄覓找母親尸體,同大伙兒一道回去,干革命工作了。
電花同大伙兒同行一會,忽然站住,抱拳一拱,道:“諸位,我有急事要辦,就此別過,后會有期。”說完,一躍而起,飛鳥般的向南飛躍而去,而她的人一聲不吭,如影隨形地跟著她而去了。
張秀目送她們去遠了之后,問道:“表哥,她們是誰?她們是干什么的?”她話說完,忽想起一事,問道:“表哥,她們是不是忍者啊?”
丘林正待答話,忽然,秋鳳問道:“你們認識忍者?忍者是你們?你們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張秀聽得大驚,但臉上驚,轉眼即逝,但臉泛怒,大聲說道:“我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但我與武英她們解秋老板圍之時,見過忍者,但沒見過與你們相熟的忍者,我之所以才那么問的。”
忽然,丘林道:“阿春,咱們回城,好么?”
武英不待秋春開口,說道:“不回城,我們把尸體找回來下葬。”說著眼圈一紅,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直欲流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武英這副模樣,無不令人同情,無不令人鼻酸!
張秀好言相勸道:“阿英,紙條寫的,你媽尸體,由人安葬。你呀,顧全大局,就別固執找你媽的尸體了,振作精神,跟我們一起回城去,干應干的事。”
張秀語氣一頓,接著又道:“找尸體能找得到么?根本就找不到。然而,盜尸的人不知在何處,咱們尋找尸體,等于就像斷頭的蒼蠅一樣,瞎找不到不說,必定壞了大局的,因此,你……”
秋鳳蛾眉一蹙,故作不知,問道:“壞什么大局啊?”
張秀一怔,正待答話,但聽秋春說道:“張秀她跟我們是同一條戰線的革命人。”
張秀話聲急促道:“對對對,我跟你們是同一條戰線的革命人。我干革命,乃是阿春他和表兄……”
秋春聽到這兒,臉泛不悅,怒聲打斷她的話道:“你的廢話怎么這么多呢?真是的!”
秋鳳握住武英的手,溫言細語的勸武英幾句后,道:“姐,別急找你媽尸體,打起精神,全身心投入在革命事業上!”
秋春等人也好言相勸武英,武英在他們勸導之下,聽從秋春他們的話,同大家一起回城干應干的事兒了。
秋春等人見武英聽勸,懸吊心上的石頭,登時落地。
秋春等人毫無麻煩事上身,順順利利回到城里,但腳不停,大步流星地向城東目的地趕去。
他們在城中大街小巷穿行,卻無神情異常的人盯梢,也無人跟蹤,更無警察、特務、官兵抓捕他們,他們都感到奇怪。
秋春朝前行走一會,突然,秋春站住,跟著轉身,抱拳一揖,道:“師父,師叔,我們分頭行動,弟子就此別過。”
秋春移開目光,看著武英姐妹倆,道:“英兒,秋兒,你們姐妹倆跟我們走,好么?”說罷,轉身欲走。
武英姐妹倆正欲說話,秋春眼前忽然一花,張秀閃身而出,站在秋春面前,擋住他去路,道:“阿春,咱們引蛇出洞,就不必分頭引蛇出洞了。”
丘林趨步上來,說道:“對對對,就別分頭行動了。我們在一起引蛇出洞,這樣大家生擒活捉奸細和叛徒的勝算之率,便達到百分之百了。”
秋春沉吟一陣,道:“好,咱們按計而行。”
張秀身穿緊身衣褲全是黑色的,而她頭臉沒戴頭套,裸露在外,城中行人和做生意之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和臉上,不言不語。
人們那種反常的目光打量張秀,張秀視而未見,在前帶路,向城南目的地趕去。
秋春等人見人們那種神情,視而未見,一言不發,跟著張秀,心中卻想,但愿我們的計策成功。
張秀等人疾步如飛的行走一陣,進入城南東部一座四合院一間房里,秋春正欲開口,突然,張秀春風滿面,指著一個懷抱小孩的美麗少婦,呵呵一笑,道:“阿鳳,這位是我表姐,丘林之妻。”
張秀不待秋鳳開腔,笑吟吟道:“表姐,她姓紅名梅。她懷中小孩,乃是表姐與丘林愛情的結晶。他們夫婦的孩子叫丘山。”
紅梅年輕,廿一二歲。她容貌雖然美麗,但與秋鳳相比,遜了一籌;她人雖高大,但身體肥胖,尤其一張國字臉,與眾不同,白里透紅,煞是迷人。
秋鳳聽了,臉上驚奇,眨眼消失。
秋鳳連忙抱拳,鞠了一躬,道:“晚輩秋鳳,拜謁師叔祖。”
紅梅臉上尷尬,轉眼即逝。
紅梅一臉堆歡,道:“免禮,免禮。”
紅梅把孩子交給丘林,客客氣氣的請人坐后,慌不迭地給秋春等人沏茶。
秋春等人一邊行禮,一邊謝謝。
秋春他們都不拘謹,入座坐下,但不言語。
紅梅笑吟吟的,先是道了一句留客吃午飯一句,繼而道句失陪,翩然而進廚房去了,忙碌做午飯了。
張秀笑呵呵的,道了一句失陪話,跟著表姐去了。
秋鳳等人見她倆去了,坐著品茶,閑談起來。
秋鳳與在此的人聊天一會,忽想起一事,把話鋒一轉,道:“師叔祖,師侄孫斗膽問您一件事。”
丘林笑呵呵道:“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秋鳳起身,向丘林鞠躬一禮,道:“那師侄孫斗膽而冒犯了。”頓了頓,又道,“弟子好奇,好奇!師叔祖,你與紅梅年齡不相仿,差距極大,卻你們結為伉儷,您能否把你們從相愛,再到結婚,講一講給弟子聽一聽,好么?”
秋鳳的話,丘林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秋春怒瞪了她一眼,呵斥一句,正待再說,突然,丘林抬頭,喟然長嘆,道:“汗顏,汗顏!羞愧,真是羞愧!事情這樣……”說著敘述起來。
1912年2月12日,清末代皇帝宣統下詔宣布退位。大清王朝就此走下了歷史舞臺。清朝大內侍衛之一-----牛一鳴、丘林不向宣統帝下跪告別,偷跑出皇宮,沒命似的,聯袂向南方逃遁而去。
他們倆家住杭州城。他倆喬裝打扮,一路南行,生怕朝廷的人追輯,整日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一日上午,他倆結伴同行返回故鄉-----杭州。他倆猶如劫后余生般的擁抱一起,高興得失聲痛哭。
家雖然近在咫尺,但卻仍舊擔心朝廷中人緝捕他們,于是他們做賊似的,在他們家周遭探聽探聽。
他倆打聽當中,得知毫無可疑之人監視他們家人,也無人盤問家人,也無朝廷人進他們家搜查,抑或其他行為舉措,因此,他倆便心石落地,高興得哭了一會,各自打道回府。
他們忽然返家,他們親人們和他們那個驚喜之情,簡直是難以言表!
他們一回家之后,但防萬一,躲藏起來,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一段時日,無朝廷人來抓捕,于是不再過躲藏的日子。他們雖然過上如同重見天日一般的日子,但他們仍怕朝廷人抓捕,于是改名改性,與親人們生活了一段時日,見無人緝捕,他倆不再過惶不可終日的日子,就與親人們學藝了。
牛丘兩家都是開舊貨店鋪為生的,家道殷實。
話說,丘林一進他自家開的“丘記舊貨店鋪”,但他身份與眾不同,深得店鋪鑒定師父器重而厚愛,不用店鋪主人家打招呼,就教丘林學鑒定古玩字畫的知識了。
丘林上班不久,他的親人便開始給他張羅婚姻大事,但是丘林卻中邪似的,迷上了鑒別古玩字畫了,因此,他就找借口,或者在相親時,故意把相親之事搞砸了,抑或直接把婚事推掉了,這可把他親人們氣得半死,但也拿他沒轍,因此,他的婚姻大事便擱下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三年光陰,眨眼之間就過去了。
一日晚上,丘林的授業師父突發疾病而亡,他那可伶的師母就過上苦不堪言的日子了。
丘林為報師恩,就常常幫扶師母一家什么什么的,由此一來,流言蜚語,猶如針扎人的心,但丘林為避人嫌,堵住人嘴,便毅然決然地娶師母順映為妻,但順映她不同意不說,而丘林之親人們更加反對,但是丘林不顧一切,帶起順映一家子人到上海務工為生。
丘林的師父在生之時,便給他自己種上了后裔之種苗了,但他的種子還沒出世,還在他妻子肚子里懷著了呢。然而,丘林不聽親人們的勸,一意孤行,強娶恩師之妻為妻,背叛親人們“旨意”的,說穿道明,就是報他恩師之恩的。
丘林在上海謀生當中,遇到秋春招工,于是他便去應聘了,很是幸運,他應聘上了,于是他就在秋春麾下務工養家糊口了,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一日,丘林至秋春藥店干活當中,他見秋春在看古董,好奇之心,油然而生。他就棄活不干,壯膽觀看古董起來。
秋春看了看古董,便向賣主付錢,卻被丘林阻止住了,但不說什么。
秋春驚訝當中,見了他神色,但秋春聰穎過人,一目了然丘林之意,于是找借故上廁所,把買主和其他顧客涼拌在客廳上。
秋春進入一間廂房里,支仆人去叫丘林來見他,仆人唯命是聽,動身而去叫丘林了。
丘林在仆人帶路下,誠惶誠恐的進入廂房,正欲開腔,秋春便開門見山問丘林,丘林如實作答。
丘林這一作答,秋春驚奇得目瞪口呆。
半晌,秋春回過神來,問道:“你確定?”
丘林點頭哈腰,一臉虔誠,道:“確定,確定!”
秋春一聽,喜上眉梢,正欲開口,丘林道:“老爺,奴才……”
秋春右手一揮,笑呵呵的打斷他的話道:“別稱老爺,稱我阿春,這樣我十分樂意,樂意!”
丘林一聽此話,受寵若驚,正待說話,秋春板著面孔,正襟危坐道:“從今而后,別稱老板,也別稱老爺,叫我阿春,若你不聽,我立即開除了你!”
丘林嚇了一跳,跟著把牙一咬,狠下心來,正欲辭職,秋春笑嘻嘻道:“我是開涮的。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也別介意,走。”說著手挽著他手,朝客廳步去,丘林誠惶誠恐得說不說話來,機械似的隨主人而去了。
主仆一進客廳,秋春慫恿似的催促丘林,丘林先是硬著頭皮,繼而壯起膽子,鑒別古畫。然而他鑒別的古畫,是明代的。
丘林他在皇宮當差時,常常偷偷的出了皇宮,或者與大太監出宮到京城古玩之地玩耍,抑或與大太監到某人家中,見過不少知名人士鑒別過古玩字畫,又加之他常在皇宮,幾乎天天見古玩字畫,對古玩字畫頗為了解一些,再加之他又得了恩師的真傳,鑒別古玩字畫的水平,幾乎上海灘上無人可比!
丘林一邊鑒別古畫,一邊講解……
秋春和賣主,以及秋春的客人,見他一個奴才卻具有滿腹經綸、學識淵博……旁征博引、再加以論證等等鑒別古畫的高超水平,無不驚嘆,無不贊嘆!
丘林他這一鑒別古畫,他的名聲不脛而走,不到一夜時間,名揚滬城,引起收藏古玩家們的注意,刮目相看。
丘林一鳴驚人后,秋春如獲至寶,就器重他……
秋春正欲拜丘林為師之時,牛一鳴師徒慕名而來,便在秋春安排下,他倆就拜秋春剛從北平請來的鑒別古玩字畫史名為師,同時秋春出錢開了一家舊貨店鋪,由他們師徒經營……
史名師徒仨忠于秋春,經營秋春的舊貨店鋪紅紅火火,日進斗金!秋春是個愛才之人,所賺的錢他從不獨吞,卻四份分,這么一來,他們師徒仨更加忠于秋春,經營的舊貨店鋪更加紅火……
史名見秋春是個可造之才,就命令牛一鳴收秋春他為徒。牛一鳴師命難違,毫不皺眉,收秋春為徒。
史名乃是名人,他的友多,而他友人在他寫信邀請下,分別從四面八方趕至秋春家中,教秋春鑒別古玩字畫,同時教他武功,教他仿古文化……
由此一來,秋春名揚天下,他的生意紅火得難以形容!秋春在干革命當中,把他恩師和師伯引導向革命當中,為他店鋪工作,為革命而工作。
秋春這人有經濟頭腦,便開了數十家不一樣的店鋪,但他所賺的錢,幾乎全部支援了淮北新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