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人驚中追盜尸者
- 古董
- 朱永剛
- 5007字
- 2025-04-27 12:28:52
第一百一十四章人驚中追盜尸者
丘林不待秋春催問,正色道:“實不相瞞,武英武秋她倆乃是親姐妹,是你親生女兒。”
秋鳳早就知道,但她故作驚訝,奇道:“親姊妹?親生女兒?”
牛一鳴面露不悅,瞪了她一眼,斥責她一句后,唉聲嘆氣,不言不語。
丘林勸而催促道:“師兄,你別唉聲嘆氣的,講給他們聽了之后,好讓他們相認。”
牛一鳴長嘆一聲,道:“罪孽呀,真是罪孽!罪孽,唉!”
牛一鳴又在丘林催促下,唉了一聲,道:“好,我講,我講!”
牛一鳴不再隱瞞,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講述了起來。
那年,武香病中,但不知道她父母因她生私生女雙亡一事,當她得知父母逝世后,她羞愧難當,自尋短見,但她未遂,乃是牛一鳴阻止了她的,把她救了下來。
武香悲痛欲絕中,央求牛一鳴,牛一鳴在她央求之下,極不情愿地答允下來。
武香母女倆在牛一鳴安排下,住在城中另一個地方,不見秋春,自謀生計。
不久,武香又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武秋。
武香本來有病,因此,她生的女兒,也就有病了。
然而,當武香生了武秋不久,得了月子病,再加之她得的肺癆病,病上加病,便病倒在床上,一病不起。幸虧牛一鳴精心醫治,她才沒死,直到她見你秋春最后一面逝世。
秋春聽到這兒,悔恨不已,嗚嗚失聲痛哭起來。
牛一鳴呵斥秋春幾句之后,道:“武香為了你,犧牲了她自己,她呀,真是世上少有的奇女子!”
牛一鳴喝了口茶,打開話匣子,又敘述昨夜發生的事。
昨夜,武香撒手人世后,武英悲痛欲絕一陣,強顏歡笑,勸牛一鳴不哭后,連忙下廚,做晚飯吃。
武英把飯菜做了一桌,禮貌的請牛一鳴入桌吃晚飯,牛一鳴見武英一改脾氣,忽然判若兩人,感到十分奇怪,納悶地上桌吃喝了起來。
武秋不說什么,哭喪著臉,自個吃喝,渾然未覺他倆師祖孫吃喝之情。
他倆祖孫你一杯,我一杯,喝了不少酒,但是武英一邊斟酒,一邊勸牛一鳴喝酒,可是牛一鳴問武英她什么的,武英不答,總是一笑置之,一味好言好語勸牛一鳴喝酒,牛一鳴無言以對,推卻不得,便喝酒了。
牛一鳴喝呀喝,喝了不少的酒,他這個海量的人兒,居然喝得酩酊大醉了。
牛一鳴敘述這兒,喟然一嘆,臉泛羞愧,說道:“我呀,被鬼丫頭算計了,唉,真羞人,羞人!”
牛一鳴頓了頓,又道:“今天早上,我被你們父女的叫門聲敲門聲,驚醒過來,唉,汗顏汗顏!”
丘林一臉哀傷,嘆道:“阿香能活到昨夜,也是個奇跡!阿春,你就別痛不欲生的哭泣,振作精神,趕緊操辦操辦阿香的喪事吧。”
牛一鳴右手一揮,道:“別忙別忙!師弟,你講述吧。”
牛一鳴不待他說話,迫不及待道:“快講,快講!”
丘林長嘆一聲,道:“今天……”說著敘述起來。
今天凌晨二點左右,丘林與愛徒鳳鳴練功完畢,正要進房,忽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一個人兒疾步如飛地走了上來,他倆師徒不禁一驚,定睛一看,見是武英,不由轉驚為喜。
他倆師徒正要開口,武英撲通一聲跪在丘林面前,失聲痛哭,但不言語。
武英在他倆師徒追問下,就把她媽與世長辭說了,便求他們幫她忙,操辦她媽的喪事。
丘林師徒一聽她媽噩耗,非常震驚。
他們師徒傷心欲絕中,毫不推諉,一口答應。
丘林講述這兒,嘆道:“阿英她不在她茶樓辦她媽的喪事,說明白點,就是怨恨憎惡秋春你,也就是表明她不認祖歸宗!”
秋春一邊點頭,一邊泣不成音道:“她該怨恨憎惡我!她不認我,也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說罷,抱住臉兒,痛哭失聲。
武英在牛一鳴等人勸導下,雖然不消滿腔憤怒、怨懟,和不愿諒秋春,但是同意秋春在這兒主持操辦喪事。牛一鳴等人見武英她不拒絕秋春操辦喪事,轉愁為喜,面面相視,相顧笑了,但不言語。
忽然,秋鳳抱住武英,高興得嗚嗚哭泣。
秋鳳一哭,在場的人都驚詫得瞠目結舌。
武英詫異當中,受她感染,悲慟欲絕地哭將起來。
就當此時,武秋突然哈哈一笑,道:“師姑,走,咱們進城去玩玩,排遣排遣心中不快之事!”
此話一出,語驚在場所有的人。
武英轉驚為怒,呵斥一句后,嘆氣不語。
秋鳳嘻嘻一笑,朝她倆姐妹擠眉弄眼幾下后,扮了個鬼臉,呵呵笑著,一邊拉著一人的手,一邊往房里走,嘻嘻笑道:“走,咱們進房,促膝談心。”
武英姐妹倆頻頻點頭,同聲說道:“促膝談心!”
秋春等人見此情形,相顧一笑,又是欣慰,又是心石落地,心里均想,但愿她倆姐妹認祖歸宗!
她們姐妹仨一進房里,武英雖然欣喜若狂,但她不露聲色,連忙給秋鳳沏茶,說道:“鳳妹,你的脾氣要改,不可……”
秋鳳阻止她沏茶,笑呵呵打斷她的話道:“我改我改!但是姐你呀,你也得改一改脾氣。”
武英長嘆一聲,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這脾氣,改是改,但是,唉!”說著坐在椅上。
秋鳳坐在武英身邊椅上,握住她手,問道:“姐,阿秋今年有多大了?”
武秋忍住咳嗽,槍嘴道:“十四歲,剛過生日不久。”
秋鳳握住武秋的手,笑道:“我十四歲多,比你大二三個月,那我是你姐,你是我的同父異母妹妹。”
武秋咳嗽幾聲后,嘆了口氣,道:“我是你妹不假,但是妹我不認你這個姐姐,因為……”話說此處,盯了武英一眼,畏怯不說下去。
秋鳳呵呵一笑,瞪了瞪眼,問道:“是不是因姐她呀?”
武英一臉怨恨和憤怒,道:“對,的確因我!是我不讓她認的!鳳妹,姐我是不認祖歸宗的!”
秋鳳握住她手,好言相勸一陣,道:“姐呀,爸他雖是渾蛋,但他總是你們親生父親,你們是他的親生女兒。姐,為了大局,也不讓人們笑話你們姐妹,你們不能這么對待爸他。爸是干什么的,你們都知道。如果你們不認爸,爸他傷心欲絕中,如何開展工作呢?如何指揮我們工作呀?”
武秋握住武英的一只手,咳嗽一聲后,忍住咳嗽,溫言勸道“姐,鳳姐之言,你不可不聽!姐,你大度些,認爸他吧。”
武英仰首淚流,長嘆口氣,道:“好吧,好吧,我聽你們的勸,我們姐妹倆認他為爸。”
秋鳳一聽這話,心石落地,高興得猶如快樂的小鳥一樣,哈哈笑著,蹦蹦跳跳的出房去了。
她們姐妹認秋春之后,父女仨擁抱一起,高興得放聲大哭,在場的人心上壓住的石頭,頓時落地,也替他們高興哭了。
就當此際,一陣陣雜沓而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林中道上響起,秋春等人聞聲大吃一驚。
秋鳳神情稍定,朗聲說道:“大家別驚慌,泰然處之!”
秋鳳話音剛落,數十個衣色不一的華捕、巡捕、特工,手持手槍和長槍,大步流星地來到房院壩上時,兩邊一分,扇形之勢,包抄上來,圍住秋春他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們,但沒開槍。
秋春不失禮數,抱拳行了個圓圈禮后,嘿嘿冷笑一聲,朗聲道:“警官,你們到來,有何見教?”
一個警察哈哈一笑,道:“秋老板,你們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們上司點名要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罷,孩童似的,把玩手槍了。
秋春一見此情,頓時明白他這是自持手槍威脅人,他嘿嘿冷笑一聲,但不言語。
武英鳳眼一瞪,大聲問道:“請問警官,我們犯了什么罪?我們沒空,你們上司有腳,他們踵門來拜望我們,這就不由你們這幫狗腿子親自來請我們去了!啊?”
武英不待那警察開口,又道:“請問警官先生,我們是干了違法亂紀的事呢,還是我們得罪了你們警察和特務了呢?”
秋春故作生氣,斥責武英一句,道:“警官,武老板出言不遜,得罪了您,我代替武老板,向您……”
那警察忍住怒火,道:“你別替人賠禮!你們……”
丘林大聲打斷他的話道:“警官,秋老板他友逝世,你們相互通融通融一下,讓他……”
那警官厲聲打斷他的話道:“不能通融!秋老板,你們……”
秋春右手忽然一揮,怒聲打斷他的話道:“警官,你們無非是要我收藏的古玩字畫,這事好辦,我也不為難你們去把你們的上司叫來與我交談古董什么的,待我安葬了友人之后,我跟你們走一趟,好么?”
警察哎呀一聲,濃眉一揚,怒道:“不行,不行!今天,你們必須跟我們走一趟!你們若是不服從命令,那我們可要強行抓你們走了!”說著左右一揮,邁開大步,向秋春他們步去。
秋春左手一揮,厲聲喝道:“站住,站住!”
秋春話說完時,右手探腰,迅快地拔出腰間手槍,抵在他自己“太陽”穴上,厲聲威脅:“站住!你們上來,我自殺在你們面前,讓你們永遠得不到古董!”
此言一出,警官大為震驚,連忙揮手,聲若洪鐘道:“大家止步,止步!”
秋春大聲喝道:“警官,你們……”
秋春話說這兒,但聽砰砰聲大作,一團團青煙忽然在眾人身后升騰而起,頓時天昏地暗,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在壩上所有之者,那能目睹得清?
在壩上的人驚駭當中,來不及反應,含有劇毒的煙霧,散發毒氣,他們倏地聞到,頓時天花地轉,倒麻桿似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當煙霧消散時,數個忍者忽然從四方林中樹上飄然而下,降落在院壩上,但不殺人,像剝蒜皮一樣,把警察和特務的上衣剝了下來,撕成布條,當成繩索,把不省人事的警察和特工綁粽子般的綁在一起之后,把秋春等人弄到棺材前,一起動手,準備拆掉靈堂。
就當這時,突然,天空中降落下數顆直冒煙的東西,但不爆炸。眾忍者大吃一驚,正待縱身離開院壩之際,數十個忍者忽然從天而降,徑直朝地上忍者撲擊。地上忍者來不及招架,被從天而降的煙霧之毒給毒倒在地,暈厥過去。
飄然而下的忍者,個個身輕如燕,飄落地上,卻不殺倒地不省人事的忍者,個個忍者抱起被毒煙毒倒的秋春他們,翩然而進房里去了。
忍者一進房里,并不偷盜東西,卻翻箱倒柜找什東西一會,找到藥瓶,辨別真假之后,翩然而至目的地,給秋春他們服藥了。
秋春等人藥一下肚,不一會兒,便蘇醒了過來。他們忽見忍者,又是驚詫,又是大怒。
秋春等人正欲殺人,忽然,一個忍者開口說道:“是我們,你們不可動手殺我們!”說話之中,揭掉頭罩,一張熟悉的面孔,突然裸露在秋春他們面前。
秋春等人見是電花,不由驚喜。
電花正襟危坐道:“快快動手,把尸體背走。”說話之時,戴頭罩了。當她說完,頭套已戴上了。
秋春等人一出房門,只見房院壩上的暈者好像雙臂生翼般的,又像是上天入地一般,消失得無蹤無影。秋春等人大為震驚,正待離開此地之時,忽然,人影閃動,分別從天空和林中樹上飛躍而至院壩上,包餃子一樣,團團包圍住秋春他們。但他們都不說話,個個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秋春他們,但不開槍。
秋春他們乍見此情,驚駭得張口結舌。
就當此時,啪啪聲響,一個身穿制服的高個警察,一邊拍掌,一邊從林間小道上步了上來,在秋春面前一站,嘿嘿笑道:“秋老板,別來可安好呀?”說著左手插進衣包里,似乎摸什么東西。
這個李大隊長,乃是上海華界警察局刑偵大隊長。
秋春雙手一攔,攔住沖動的武英她們,仰首打了一個哈哈,抱拳一拱,道:“托李大隊長的福,秋某安好。李大隊長,近段時日,你可安好呀?”
李大隊長摸出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一邊點煙,一邊呵呵笑道:“托您洪福,小弟身體健康啊,好極,好極!”
秋春抱拳一揖,嘿嘿笑道:“敢問李大隊長,素來您日理萬機,今兒個忙里偷閑,卻有空來此地,不知是那一陣風把您這個大忙人兒刮來的啊?”
李大隊長口叼香煙,抱拳還禮,皮笑肉不笑道:“什么風刮來的呀?我不妨直言,我啊呀,的確是歪風刮來的啊?請問秋老板呀,是什么風把您吹到這兒來的啊?”
秋春哎呀一嘆,笑呵呵道:“不瞞您問,我呀,是尸臭銅臭之風吹來這兒的!李大隊長,你堂堂華界警察局大隊長,不辭辛勞的來到荒僻小村找我有何貴干呀?”
李大隊長仰首呵呵一笑,鼠眼一瞪,瞅著秋春,哎呀說道:“不瞞兄問,我來這兒,是職責所在,特意請你們到警察局去一趟,局長要見您們呀?”
武秋咳嗽幾聲,忍住咳嗽,忽然仰首,哈哈笑道:“請我們到警察局去,是你家在辦喪事呢,還是局長死了老媽子呀,讓我們踵門吊唁啊?”
秋春怒聲說道:“不可放肆,不可放肆!”
秋春抱拳一揖,說道:“李大隊長,武姑娘出言不遜,得罪了您,你大人不計小孩過,尙請恕罪!”
惱羞成怒的李大隊長正欲發作,突然,一條黑影疾如飛鳥,從林中東面飛躍而至李大隊長身邊,手中短刀,架在驚恐萬分的李大隊長脖頸上,厲聲喝道:“大家站住,站住!”一邊喝,一邊點李大隊長腰間“軟麻”穴。
四下圍住秋春他們的人投鼠忌器,止步不前,正要呼喝,忽聽得砰的一聲,房上飛出一物,擊在棺材蓋上,而棺材蓋被一物這么一擊,活了似的,忽然飛起,呼的一聲,猛然向秋春等人飛來。
秋春他們驚中揮掌擊落棺材蓋時,棺材里的尸體,突然活了似的,徑直朝房上飛去,與此同時,房頂上空出現數個黑物,勢挾勁風,齊向直搶尸體的秋春他們射擊而來。
秋春他們驚中,正待閃避,而那直射之物,像是炸彈一樣,突然砰砰爆炸開來,一團團濃煙彌漫開來,天地之間,登時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秋春他們不由更驚,但不失措,連忙閉口,展開上乘輕功,如同脫弦之箭一般,追人而去。
當他們追人之際,林中三方飛出數十個人來,凌空開槍射擊,打得院壩上的人兒猶如馬蜂窩,爹娘都沒叫一聲,倒地不動,去見各自的祖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