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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栽贓嫁禍

  • 業余偵探
  • 柳懿ai反派
  • 5381字
  • 2025-08-27 21:00:02

南城的梅雨季總帶著化不開的濕冷,周六清晨的中山公園還浸在薄霧里,清潔工周嬸推著清掃車拐進竹林旁的公共廁所時,一股混雜著雨水和腐臭的氣味突然鉆進鼻腔。她捏著鼻子推開最內側隔間的門,晨光透過布滿水汽的窗戶斜切進來,落在隔間角落蜷縮的身影上——那是個穿著灰色連帽衫的男人,臉朝下趴在地上,右手伸直,指尖離馬桶邊緣只有幾厘米,而他的后頸處,插著一把銹跡斑斑的水果刀,刀柄上纏著半圈透明膠帶。

“死人了!”周嬸的尖叫刺破晨霧,十分鐘后,沈陌白的車停在公園入口。她跳下車時,風衣下擺還沾著昨夜加班的咖啡漬,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陳書墨發來的定位:“竹林廁所,死者身份初步確認,是附近汽修廠的老板,李偉。”

警戒線在廁所外拉成半圓,孟淵蹲在隔間門口,白大褂的袖口卷到肘部,手里舉著紫外線燈,光束下的地面顯出淡藍色的熒光軌跡。“沈姐,你看這里。”他朝隔間內部抬了抬下巴,“死者身下有拖拽痕跡,應該是被人從外面拖進來的,而且刀柄上除了死者的指紋,還有另一個人的,指紋邊緣有磨損,像是戴過手套。”

沈陌白戴上手套走進隔間,蹲下身仔細觀察尸體。李偉的連帽衫帽子翻在腦后,露出染血的短發,后頸的傷口切面整齊,水果刀插入的角度刁鉆,避開了頸椎卻精準刺中頸動脈,兇手顯然對人體結構有了解。她的目光掃過死者的右手,發現他的指甲縫里夾著一點暗紅色的纖維,再看向馬桶水箱——水箱蓋被掀開一條縫,里面藏著一個透明塑料袋,袋里裝著半包開封的香煙,煙盒上印著“哈德門”的字樣。

“死者的隨身物品呢?”沈陌白直起身,看向守在廁所外的警員。

“除了口袋里的手機和一串鑰匙,沒別的了。手機里最后一條通話記錄是昨晚十點,打給一個備注‘強子’的人,沒接通。”警員遞過證物袋,“而且我們查了公園的監控,昨晚八點到今早六點,竹林附近的監控全壞了,說是線路被雨水泡了,物業還沒來得及修。”

陳書墨這時從公園管理處走過來,手里拿著一份登記表:“公園昨晚閉園時間是九點,登記冊上顯示,李偉是昨晚八點半進來的,說是來散步。還有個叫張磊的,和李偉前后腳進園,備注是‘找朋友’,但沒登記朋友的名字。”他頓了頓,補充道,“張磊是李偉汽修廠的競爭對手,兩家店因為搶生意,上個月還打過架。”

警局審訊室里,張磊坐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牛仔褲的膝蓋處。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那半包“哈德門”香煙——孟淵的技術團隊剛確認,煙盒上除了李偉的指紋,還有張磊的。

“這煙不是我的。”張磊的聲音有些發緊,他看著煙盒,眉頭皺成一團,“我從來不抽這個牌子,而且昨晚我進公園是找我弟,他說在竹林附近等我,結果我到了沒看見人,等了十分鐘就走了,根本沒見過李偉。”

陳書墨敲擊鍵盤的手指頓了頓,屏幕上顯示張磊的弟弟張超昨晚確實在公園附近活動,手機定位和張磊的說法能對上。“但有目擊者說,昨晚九點左右,看到你和李偉在竹林里吵架,還推了他一把。”他把目擊者的筆錄推到張磊面前,“你怎么解釋?”

張磊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嘆了口氣:“是吵了幾句,但沒推他。他說我故意壓低價格搶他生意,還罵我家人,我氣不過就跟他吵了兩句,然后就走了,真沒殺他。”他忽然抬頭,目光落在沈陌白身上,“沈警官,我知道你們懷疑我,但我有不在場證明。昨晚九點十分我就出公園了,打車去了我朋友家,我朋友能作證,出租車司機也能,你們可以查行車記錄儀。”

孟淵這時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湊到沈陌白耳邊小聲說:“沈姐,煙盒里的煙絲里摻了一點安眠藥,李偉的胃內容物檢測也顯示,他死前吃過安眠藥,劑量不大,但足夠讓人意識模糊。而且刀柄上的透明膠帶,上面有一點油漆殘留,成分和張磊汽修廠用的油漆不一樣,反而和附近一家裝修公司的油漆成分一致。”

沈陌白的目光重新落回張磊身上:“你認識一家叫‘誠信裝修’的公司嗎?”

張磊愣了一下,隨即搖頭:“不認識,我跟裝修公司沒來往。”

但孟淵的下一句話讓張磊的臉色瞬間變白:“可我們在‘誠信裝修’的倉庫里,找到了和刀柄上一模一樣的透明膠帶,而且倉庫管理員說,張超上周剛去領過一卷,說是家里裝修用。”

張超很快被帶到警局。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到張磊時,眼神明顯躲閃,手指絞著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在公園等你,看到李偉在竹林里抽煙,就過去跟他打招呼,結果他說你壞話,還推我,我氣不過就跟他吵了起來,后來他突然倒在地上,我害怕,就跑了……”

“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后頸有刀嗎?”沈陌白追問。

張超搖著頭,眼淚掉了下來:“沒有,我走的時候他還喘氣呢,我真沒殺他!”

孟淵這時又帶來了新線索:“沈姐,我們查了李偉的銀行流水,發現他最近三個月,每個月都給一個匿名賬戶轉五千塊,而且這個賬戶的開戶人,是‘誠信裝修’的老板,王浩。更奇怪的是,王浩去年因為賭博欠了李偉十萬塊,到現在還沒還。”

王浩被帶到警局時,穿著一身熨燙整齊的西裝,手里提著一個公文包,看起來完全不像個欠了賭債的老板。面對沈陌白的質問,他倒是很坦然:“我是欠李偉十萬塊,但我沒殺他。他每個月給我轉五千,是讓我幫他盯著張磊的動靜,他總懷疑張磊在他的汽修廠做手腳,讓我幫他收集證據。”

“那你倉庫里的透明膠帶,為什么會出現在兇案現場?”陳書墨問。

王浩皺了皺眉:“透明膠帶?我們公司用的膠帶都是統一采購的,很多人都能拿到。而且張超上周確實來領過一卷,他說他哥的汽修廠需要補漆,要膠帶粘報紙,我就給他了。”他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昨晚十點左右,李偉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在公園竹林里發現了點東西,讓我過去一趟,我當時在陪客戶吃飯,就沒去,沒想到……”

沈陌白的眼睛亮了一下:“他說發現了什么東西?”

“沒說清楚,就說很重要,能讓張磊徹底完蛋。”王浩的語氣有些懊悔,“早知道我就過去了,也不會出這種事。”

孟淵這時拿著一份新的檢測報告進來,臉色有些凝重:“沈姐,我們重新檢測了李偉的胃內容物,發現除了安眠藥,還有一種特殊的鎮靜劑,這種鎮靜劑一般用于動物麻醉,人吃了之后會在半小時內失去意識,而且很難檢測出來。我們還查了王浩的購買記錄,他上個月在一家寵物醫院買過這種鎮靜劑,說是給公司的看門狗用。”

王浩的臉色瞬間變了:“我是買過,但不是給狗用的!是李偉讓我買的,他說張磊總去他的汽修廠搗亂,想讓我幫他弄點鎮靜劑,等張磊再來搗亂,就給他下在水里,讓他睡一會兒,教訓教訓他,我當時鬼迷心竅就買了,沒想到他自己吃了……”

“你怎么知道他自己吃了?”沈陌白追問。

王浩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時,陳書墨的手機響了,是公園物業打來的,說竹林附近的監控線路不是被雨水泡壞的,是被人故意剪斷的,而且在監控桿下面,發現了一枚帶血的指紋,經過比對,是王浩的。

“現在證據鏈齊了。”陳書墨看著王浩,“你欠李偉的賭債,他每個月逼你還五千,你不堪重負,就想殺了他。昨晚你約他在公園竹林見面,給他下了鎮靜劑和安眠藥,等他失去意識后,用水果刀殺了他,然后把煙盒放在現場,栽贓給張磊,再剪斷監控線路,偽造意外。”

王浩的身體癱在椅子上,雙手捂著臉,聲音帶著哭腔:“是,是我做的……他總逼我還錢,還說要把我賭博的事告訴我老婆,我沒辦法……我本來想嫁禍給張磊,因為他們倆有仇,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沈陌白卻覺得哪里不對勁,她想起李偉指甲縫里的暗紅色纖維,又看了看王浩的西裝——王浩的西裝是黑色的,材質是純羊毛,和李偉指甲里的纖維完全不一樣。而且王浩的右手食指有一道新的傷口,他說是昨天切菜弄的,但孟淵檢測發現,傷口里的血跡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李偉的。

“你右手的傷口,是殺李偉的時候弄的吧?”沈陌白問。

王浩的身體抖了一下,點了點頭:“是,我殺他的時候,他突然醒了,抓了我一下,我就把他推在地上,然后用刀刺了他……”

“但你說他吃了鎮靜劑和安眠藥,應該半小時內就失去意識,怎么會突然醒?”沈陌白追問,“而且你說他讓你買鎮靜劑是為了對付張磊,那你為什么會把鎮靜劑和安眠藥一起給李偉吃?這根本不合理。”

王浩的眼神開始慌亂,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我……我記不清了,當時太緊張了……”

就在這時,孟淵拿著一張照片沖進審訊室:“沈姐,我們在李偉的汽修廠抽屜里,找到了一張老照片,照片上有三個人,李偉、王浩,還有一個人,是三年前搶劫案的在逃犯,趙坤!”

照片上的三個人站在汽修廠門口,李偉和王浩站在兩邊,中間的趙坤摟著他們的肩膀,笑容燦爛。沈陌白看著照片,突然想起三年前的案子——當時趙坤搶劫了一家金店,殺了一個店員,然后就消失了,警方找了三年都沒找到。

“你認識趙坤?”沈陌白把照片推到王浩面前。

王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手緊緊攥著拳頭,半天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說:“認識,我們是發小。三年前他搶劫金店后,就躲到了我家,我幫他藏了半年,后來他說要去外地,就走了,之后再也沒聯系過。”

“李偉也認識他?”陳書墨問。

“認識,我們三個都是發小。”王浩嘆了口氣,“其實三年前趙坤搶劫金店,李偉也參與了,他負責踩點,趙坤負責動手,我負責藏人。后來趙坤走了,李偉就拿著搶來的錢開了汽修廠,我因為賭博欠了錢,就找他借,他每個月讓我還五千,還威脅我說要是不還,就把三年前的事捅出去。”

沈陌白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你殺李偉,是不是因為他威脅你?”

“不是。”王浩搖了搖頭,“我殺他,是因為他說趙坤回來了,要找我們算賬,還說要把三年前的事告訴警方,我害怕,就想殺了他,永絕后患。”

“趙坤回來了?”陳書墨追問,“你見過他嗎?”

“沒見過,但李偉說他上周在汽修廠附近看到趙坤了,還說趙坤要找我們要當年的分紅。”王浩的聲音有些發抖,“我本來想跟李偉商量怎么對付趙坤,結果他說要報警,我沒辦法,就只能殺了他。”

孟淵這時拿著一份新的報告走進來,湊到沈陌白耳邊小聲說:“沈姐,我們查了李偉的手機,發現他上周確實和一個陌生號碼聯系過,那個號碼的定位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而且我們在那個工廠里,找到了趙坤的指紋,還有一件暗紅色的外套,外套上的纖維和李偉指甲縫里的完全一致!”

沈陌白立刻站起身:“走,去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里布滿了灰塵,角落里堆著一堆廢棄的機器零件。孟淵拿著紫外線燈在工廠里照射,很快在地面上發現了淡藍色的熒光軌跡,和公園廁所里的一模一樣。“沈姐,你看這里。”他指著地面上的一個腳印,“這個腳印的尺寸和公園廁所里的一致,而且腳印旁邊還有血跡,經過比對,是趙坤的。”

陳書墨這時在工廠的一個鐵柜里發現了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裝著一把手槍,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當年的賬,該清了。”紙條末尾畫著一個三角形,三個頂點各有一道短橫線——這個符號,沈陌白在三年前趙坤搶劫案的現場也見過,當時警方以為只是個巧合,現在看來,是趙坤的標記。

“趙坤肯定還在附近。”沈陌白握緊了手里的槍,“我們分頭找,注意安全。”

就在這時,工廠的后門突然傳來一陣響動,沈陌白和陳書墨立刻沖過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想跑,沈陌白大喝一聲:“不許動!警察!”

男人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張超!

“張超?怎么是你?”陳書墨愣住了。

張超的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刀柄上纏著半圈透明膠帶,和公園廁所里的那把一模一樣。他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是我,李偉是我殺的,王浩是我栽贓的,趙坤也是我引出來的。”

“你為什么要殺李偉?”沈陌白追問。

“因為他殺了我哥!”張超的聲音帶著哭腔,“三年前我哥張鵬是那家金店的店員,趙坤搶劫金店的時候,我哥本來能活下來,是李偉幫趙坤擋住了我哥,還把我哥推給了趙坤,讓趙坤殺了他!我這三年一直在找他們報仇,終于讓我等到了機會。”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先假裝和李偉搞好關系,知道了他和王浩、趙坤的事,然后上周我在汽修廠附近看到了趙坤,就故意告訴李偉,說趙坤要找他算賬,還說趙坤要報警。李偉害怕,就找王浩商量,我趁機在他們的咖啡里下了安眠藥,然后跟著李偉去了公園,在竹林里殺了他,把張磊的煙盒放在現場,栽贓給張磊。我還故意讓王浩在監控桿下面留下指紋,讓你們以為是王浩殺的。”

“那你為什么要引我們來這里?”陳書墨問。

“因為我要找趙坤報仇。”張超的眼神變得兇狠,“我知道他會來這里,我要讓他為我哥償命!”

就在這時,工廠的二樓傳來一陣腳步聲,趙坤從樓梯上走下來,手里拿著一把槍,指著張超:“你以為你能報仇?當年要不是你哥多管閑事,我也不會殺他,現在你又來搗亂,我看你是活膩了!”

沈陌白立刻舉起槍,對準趙坤:“趙坤,放下槍,你已經被包圍了!”

趙坤卻笑了起來:“包圍?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根本沒帶多少人。今天我就要把你們都殺了,然后遠走高飛!”

他剛要扣動扳機,孟淵突然從旁邊的機器后面沖出來,用電擊槍擊中了趙坤的手腕,槍掉在地上。趙坤想跑,沈陌白立刻沖上去,把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銬。

張超看著被逮捕的趙坤,眼淚掉了下來:“哥,我為你報仇了……”

案子告破的那天,南城的雨停了。沈陌白站在警局的窗前,看著外面的陽光,手里拿著那張三個人的老照片。陳書墨走過來,遞給她一杯咖啡:“都結束了。”

“是啊,結束了。”沈陌白喝了一口咖啡,“但還有很多事沒結束,比如三年前的金店搶劫案,還有那些被趙坤他們傷害的人,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孟淵這時拿著一份報告走進來,笑著說:“沈姐,陳哥,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在趙坤的住處找到了當年搶劫金店的贓款,還有他的日記,里面詳細記錄了三年前的事,現在證據確鑿,他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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