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后話,繼續(xù)說現(xiàn)在,初中生涯真的蠻精彩的,比起小學(xué)確實好玩很多。
初一下學(xué)期的時候羅子瑜他們要準備中考了。
我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他了,直到媽媽跟羅子瑜媽媽聊天的時候我才曉得,羅子瑜不想考試了,選擇直接去另外一個區(qū)的職業(yè)學(xué)校。
我媽說羅子瑜家真有錢,那個學(xué)校學(xué)費很貴的。
我不曉得,但是老媽讓我好好讀然后考高中大學(xué)。
再見到羅子瑜是已經(jīng)是一個月以后了,還是瘦瘦高高的,不情不愿的跟著他媽媽。
他跟他媽媽嘰嘰咕咕念到一些我不太聽得懂的話,羅子瑜說是壯語,因為羅子瑜的老家不是本地的而且他說壯族,可是他一點也不壯而且小時候還沒我高。
“小黎跟子瑜出去玩吧,子瑜已經(jīng)放假了。”
“好!”
我跟在羅子瑜身后,落日的余暉撒下來,我們走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周圍是要蓋地鐵站的地方,還沒蓋好,挖了很多坑,不深。
過年在這里打槍戰(zhàn)的記憶猶新。
“你還記得上次過年嘛,我們買了玩具槍,biubiubiu一槍一個,后來你一直打不到人,哭的稀里嘩啦,害得我們站著給你打,可疼。”
我當然是記得的,那個時候因為過年這里的人都是出來打工的,人少的可憐,用我爸的話說就是,我可以開車在路上不會撞到人。
“小黎,我要走了。”
“你不是去另外一個區(qū)的學(xué)校嗎,放假還可以回來呀?”
“我……等我好不好小黎。”
我不知道他讓我等什么,等多久或者是他需要我等到什么時候放棄我都不知道。
Y省的天真的很藍,像加了濾鏡一樣,特別是云,朝霞跟晚霞都特別壯觀。
現(xiàn)在剛好是傍晚,天邊又被染的紅彤彤的,但是我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喜歡看了。
“你要去哪,不是說我們小分隊不會散伙嗎,為什么只跟我說,黃智他們呢,沒跟他們說嗎。”
羅子瑜站在我面前的小土堆上,比我高出一節(jié)眼睛微微泛紅。
“說過了,黃智也要走了。”
他好像要哭了,我想起小時候滑溜冰鞋的時候摔了屁股墩,我就坐在地上哭唧唧的,羅子瑜摸摸我的腦袋說——
“小黎小黎,不哭了”
“羅子瑜,你不要哭了。”
我摸摸他的頭,然后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我覺得我好像見不到羅子瑜了,好難過呀。
羅子瑜還是走了,他拉著我慢慢走回家的時候給我買了有黃豆粉的糍粑,還有很甜很膩的藕粉糖糕,我不喜歡但是吃完了。
他媽媽這次沒有說他雪白的鞋子被泥土染臟,只是摸摸我的腦袋帶著羅子瑜回了家。
羅子瑜是連夜走的,他媽媽帶她收好東西就走了。
媽媽跟我說“柿子也可憐,小小的一個。”
柿子是羅子瑜妹妹的小名,她還小的時候我?guī)軄砼苋ミ€挨罵了,不過前兩年被她舅舅帶回老家了,因為羅子瑜的奶奶想有個孩子陪著所以送走了柿子。
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羅子瑜走了,黃智也不見了,現(xiàn)在只有我跟馬西安還有莊晉了。
我不高興,滿腦子都是羅子瑜的聲音——
“小黎你等我我就不哭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