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寒自從聽到那些奇怪的聲音后,頭就連著疼了好幾日,雖然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些幽怨可怕的聲音和橫尸遍野、血流成河的畫面,甚至有些記不清了,但感覺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沉默了許多。
杜思寒不同尋常的安靜,杜無翳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便找了個時間帶她出去散散心,恰好收到杜無翳來給她的信。
此時的杜思寒正趴在后院的欄桿上,望著荷塘里嬉戲的魚兒發呆,連杜無翳走過來都沒有發覺。
“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杜無翳敲了敲她的腦袋。
“哥?你怎么來了?”杜思寒回過神來,有些驚訝。
杜無翳把信遞給她:“這是無愁給你的信。”
杜思寒接過信,拆開來讀,讀著讀著便噗嗤地笑了出來。給她扇風的丫鬟見近日總是悶悶不樂的小姐終于有了笑臉,也笑著問她:“小姐笑得這么開心,可是小公子在信中與您說了什么好事?”
“好事倒沒有。”杜思寒將讀完的信折好,裝回信封去:“他就是特地寫信來跟我抱怨他的先生唄。說了一大堆,繞來繞去地問我什么時候回去。”
“那小公子定是想念小姐了。”
“他那家伙就是嘴硬,之前還說巴不得我走,現在我走了,阿爹要檢查他的功課的,他又免不了挨訓了。而且他先生把他的書全給沒收了。他現在啊,肯定恨死那個先生了。”杜思寒支著臉道。
“好了,快去換身衣服吧。”杜無翳接好杜思寒遞回來的信,向一臉疑惑的杜思寒道:“之前不是答應過你朝試之后帶你去玩的嗎,看你這幾日把自己悶得,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杜思寒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丟下一句“我這就去換”跑開了。
看著她高興的樣子,杜無翳有些無奈又寵溺地一笑:這丫頭,還是改不掉貪玩的性子。
杜思寒換好衣服出來后,杜無翳和洛影已經拉好馬在門前等著她了。杜思寒跳上馬洛影打趣道:“還敢騎馬啊,大小姐,勇氣可嘉。”
杜思寒和杜無翳兩人齊齊地白了洛影一眼。
洛影無語地閉上了嘴。
從城東的院府出發一直往北走,走出熙熙攘攘的內城,城北多是山,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穿梭在山與山之間,繞在山谷上。不遠處是谷口,沒有河流,地勢也不高,,馬兒可以走的,而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蹦出幾十個黑衣人,個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手持環瑯大彎刀,有不怒而叱人、怒而震山之勢。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高手,其實,這就是王室最高機密侍從——死士了。
洛影從腰間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金色鳳紋理令牌,幾個蒙面人見了令牌,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量了他們一番,才紛紛讓出路來。
這塊令牌本是皇上持有的,僅一個。
當然,這并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杜無翳用了什么手段知道了令牌的樣子,造假來的。
杜無翳讓杜思寒走在前,洛影其次自己墊后。
果不其然,剛從蒙面人身邊走過,那幾十個人就掄起刀子沖了上來,杜無翳頭也不回地往身后扔出一把發著冰藍色微光的劍,擎霜御飛旋過一圈,在蒙面人身邊劃過,又重新回到他手上,瞬時間,幾個蒙面人齊齊倒下。
杜思寒聽見動靜正想要回頭,卻被洛影止住了:“不要回頭看。”
“為什么?”杜思寒不解,卻乖乖地聽話沒有回頭。
“否則會有更多的人追上來。”洛影正色道:“經過這里的人都是要死的,除非是皇上,要不然,就是出得來的進不去,或者進去的出不來。”
看著杜思寒一臉驚訝,洛影有補充道:“說不定,我們待會兒就出不去了。”
“啊?那怎么辦?”杜思寒信以為真地著急了。
“別聽他瞎說。”此時杜無翳已經追上來了,正在他們后面,聽見這些話,白了洛影一眼,“我們能進去,當然就出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