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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諳諳乖乖的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顏小姐已經去世了，宋時彥也快入獄了，就此為止，可以嗎。”雖然是反問句，但是司沉并沒有反問的語氣。

“還有殷箬栩。”秦諳諳看著司沉，眼神毫無感情，“師父，這是我的選擇。”

司沉看著秦諳諳，沉默了半晌，然后看了看門外，“那裴沉呢。”

秦諳諳沉默了，隨后淡淡的笑著，“自然是沒有喜歡過。”

司沉無奈，“秦諳諳。”

“司沉，我欠你的。”秦諳諳站起身，“我也欠他的。”秦諳諳看著司沉，“等事情結束。”

秦諳諳離開了病房。

門口。

秦諳諳看了秦觀一眼，離開了醫院。

裴沉站在遠處，沒有說話，慢慢走近秦觀，又看向司沉，“你信嗎。”裴沉好像在問秦觀，又好像在問自己，又好像誰也沒問。

秦觀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

秦諳諳回到了車上。

“你沒事吧？”秦寧降下隔板，有點擔憂。

“我沒事。”秦諳諳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

“搜查的證據已經上繳了，法院的傳票也快到了，顏卿斕的事情也查清了，是殷箬栩。但是他的證據也差不多了，證人都在我們的視線里，沒有人能靠近。”秦寧道。

“恩。”秦諳諳閉著眼，點頭。

“還有四周就是殷箬栩的訂婚儀式了。”秦寧道。

秦諳諳點頭。

*****

殷箬栩訂婚儀式。

斐市外灘。

豪華巨輪。

殷千泫挽著裴沉，殷箬栩挽著唐晴。

秦諳諳一個人站在甲板上，舉著香檳，正要喝，身后就響起了一段聲音。

“沒想到秦小姐現在孤苦伶仃的。”殷千泫挽著唐晴，“秦小姐，裴沉是我的，永遠都會是我的。”

秦諳諳并不打算搭理她們，正要離開。

殷千泫把秦諳諳手里的香檳打翻，陰陽怪氣的，“真是，落魄潦倒不堪。還以為是什么樣。”

“秦小姐，怎么沒見你的另一半。”唐晴看著秦諳諳，有點居高臨下。

“還以為秦懷川的妹妹，閱男無數。沒想到居然，一個男伴都沒有。”唐晴和殷千泫四目相對，眼神交匯。

秦諳諳忍著怒氣，“讓開。”

“不好意思，我今天，就是不讓。”殷千泫也沒辦法，哥哥讓她阻攔秦諳諳，為了栽贓，殷千泫還帶了唐晴一起。

殷千泫計上心頭，假裝真誠，拉著秦諳諳手腕，眼神微顫，“秦諳諳，我現在有事告訴你，是關于我哥哥和司沉的。”

“我為什么要司沉的消息？”秦諳諳假意不在乎。

“我還有裴沉的消息，作為我哥哥的合作伙伴，你有權知道。”殷千泫依舊高傲的看著秦諳諳。

秦諳諳也不惱，“我為什么要知道。”

“今天司沉也來了，我們等等去看看他。當年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宋時彥和顏卿斕兩個人搞出來的，害的司沉哥哥坐了這么久的牢。”殷千泫百般挑剔。

“我們先走吧。”唐晴看到了消息，“阿栩讓我去敬酒了。”

殷千泫點點頭，“走吧。”

秦諳諳皺眉。

秦諳諳：——【不管發生什么，計劃必須完成】。

殷司懿：——【好，你注意安全】。

秦諳諳：——【記得到時候你不可以救我】。

殷司懿沒有回答。

秦諳諳慢慢走向背光的甲板，坐在椅子上，看著大海。

大家都在里面喝酒，甲板沒有什么人。

不知過了多久，一只手，慢慢伸向了秦諳諳后背，猛的一推。

秦諳諳被推下了郵輪。

海里的秦諳諳鼻子嗆了不少水，努力浮出水面，撩起袖子，打開手表，“哥……我，的定位開了……”然后沒有再說話了，盡量保持漂浮。

秦懷川開著快艇，丟出游泳圈，秦諳諳抓住之后，慢慢移動過去，秦懷川把秦諳諳拉上了快艇，“你還好嗎？”

秦諳諳點頭，“我沒事。”

——【錄上了】。

秦懷川把秦諳諳的包遞過去，秦諳諳打開包拿出手機，手機收到了一個視頻，是剛剛殷千泫推了秦諳諳。

“果然是她。”秦諳諳攥緊了手機。

今晚的游輪游戲，應該很精彩吧。

秦諳諳強忍心中不適，還有小腹的微微疼痛感，秦諳諳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要不要去醫院？”秦懷川皺著眉，不敢開太快的速度。

“先回家。”秦諳諳皺著眉。

*****

游輪。

殷司懿看著周圍，沒有人是秦諳諳，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殷箬栩在臺上講話，“……（此處省略100字演講），這是我和小晴的戀愛日常。”

LED顯示屏上，播出的，是殷箬栩和宋時彥在樓梯間，謀劃如何讓殷司懿入獄的情景。

還有如何讓阮諳諳打掉孩子。

還有殷箬栩槍擊了顏卿斕。

還有剛才，殷千泫推秦諳諳下海，和顏卿斕合謀，讓秦諳諳失敗離場。

一樁樁一件件。

殷箬栩慌張的想關閉顯示屏，但是下屬拔了插座也不能讓LED顯示屏黑屏。

檢察院的檢察官很快就來了，“你好，是殷箬栩和殷千泫吧，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場訂婚宴就以鬧劇收尾了。

殷箬栩經過了殷司懿，“是你！”

殷司懿退后一步，裝傻充愣，一臉無辜的看著殷箬栩，“哥哥在說什么？”

“你不過是一個私生子。”殷千泫并不把殷司懿當殷家的人。

“如果，殷家已經在我手里了呢？如果宋氏也是我的呢？如果，白氏，也站在我這邊呢？如果秦家，也幫著我呢？”殷司懿冷漠的看著殷箬栩和殷千泫，“至于司沉的賬，我們慢慢算。”

“可惜，秦諳諳死了。”殷千泫嘴角微揚，如同勝利者一般，“你們可能不知道吧，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懷孕了。哈哈哈哈，我學過半年中醫，我診了她脈，也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啊哈哈哈哈。”

殷千泫和殷箬栩被帶走了。

殷司懿愣在了原地。

司沉手里的酒差點脫落掌心。

裴沉看著殷千泫的背影，眼神不復溫柔。

秦觀早已坐快艇離開了。

*****

白汀第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