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況特殊,星期天晚上不用上晚修。下午的時間,他們也有足夠的精力去分配。
經過商量,他們幾個人找了東北街的一家餐館一起吃飯。男生們遷就女生的胃口,就讓他們先點。
宋江常來這家店,跟他們兩個女生介紹了這家餐館的特色菜。這家店口碑不錯,辣子雞和蘿卜燉豬蹄是這家店的招牌菜,平時來這邊吃飯的人,都會點這幾道菜。
莫繁點了辣子雞,這幾天因為怕吃壞肚子,都沒怎么吃過好吃的,吃得也清淡,就改改胃口。樓離沒有特別想吃的,就點了一份蒜蓉金針菇和番茄炒蛋。
等所有人把想吃的都寫在小紙條上,遞給了宋江之后,宋江仔細地看了一遍他們寫的紙條,發現有人點了一樣的菜品,他拿起筆,跟著他們商量,點了一樣的莫繁和齊司禮被他點了名,“你們倆兒都一樣點了一份兒辣子雞,要不要換一下?”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對視了幾秒,莫繁率先開了口,“那我換一份水煮牛肉片,你們應該沒有人不吃牛肉吧?”為了避免有人不吃,她后面多添了一句,以防點了有人吃不了。
齊司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樓離自是不挑的,她是個吃貨,能吃就行,她歪頭靠在莫繁的手臂上,“我的話,你是知道的,都可以吃的。”
江斂沒什么意見,“我OK。”
齊司禮的話,不用說,莫繁也知道,他并不排斥牛肉,相反的是,他很喜歡水煮牛肉。
齊司禮敲了敲桌子,和宋江點點頭。
宋江劃掉其中的一份辣子雞,寫了一份水煮牛肉上去,“那行,既然都點好了,我就去前臺點單了。”謹慎一點,他重復了一遍大家點的菜色,最后再像他們所有人確認,“那就點好了,我過去了。”
宋江買完單回來,給每個人都帶一份兒飲料。江斂坐在宋江旁邊,剛才宋江離開,齊司禮又是個話少的,閑得無聊,就掏出游戲機自個兒在那兒玩了起來。
宋江回來就膽大包天地將捏在手里的游戲機奪了去,江斂也不惱,松了松懶腰往后靠。宋江嘿嘿一笑,有些得意洋洋,“爺,看我怎么把你贏了吧,這就破了你的記錄。”
江斂手掌撐著腦后,嗤笑,“行,爺等著。”
兩個女生正在聊天,莫繁就坐在對面,周圍的環境有些吵鬧,又加上擱在對面有點距離,聽不清她們倆兒在聊什么。莫繁笑得花枝亂顫的模樣,讓他有了一些好奇。
他勾唇,一個壞念頭閃過,他拍了拍桌面,等吸引了他們的視線,對著莫繁壞笑,“嘖,女朋友,在聊什么呢,給男朋友說說唄。”
莫繁翻了個大白眼,恨不得立馬跑到對面去掐人,礙于公眾場合,也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眾目睽睽之下,打一個男生。左右思想,最后還是決定忍一忍。
齊司禮默默地觀察著每一個人的舉動,他安靜下來的時候,就喜歡看著別人聊天,說笑。不探索內容,只止于畫面。
莫繁心在曹營身在漢。
暗戀對象就這么平靜地安坐在對面,她的心情總有些不能平復。好幾次,眼睛都像是有了自己的主張一般,不受控地總會瞥幾眼齊司禮。
她不爭氣地捂了捂眼睛。樓離以為她眼睛進了沙子,不舒服。使力掙開她的手,細致地察看被捂得緊實的眼睛。由于捂的太用力,那雙黝黑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了。
樓離指責她,“這么用力干什么看,都弄紅了。”
莫繁委屈撇嘴,拿起她的袖子擦了擦。
“誒誒誒,夠了喂,云上長草,那是我女朋友,松開你的爪子。”宋江扔下游戲機到江斂懷里,醋意上頭,連女生間的親近他也看不下去。
游戲昵稱都都急得喊了出來。
有人氣急敗壞,則有人幸災樂禍。莫繁之前就有些看不慣宋江的脾氣,看他這樣,她也樂得。后面更加纏著樓離,不讓宋江得手。
鬧歸鬧,還是得把握分寸。她用手擋住,悄悄湊到樓離耳邊說話,“快去哄哄你男朋友,不然待會兒泛起陳醋來,可就哄不好了。”
樓離臉一紅,嗔怪她一眼。倒也跑去哄宋江了。
等了半個小時,菜開始陸陸續續端了出來。天冷,外面有刮著風,熱騰騰的飯菜一下子就勾起了人的食欲。
青色的酒瓶放到了桌面,宋江就急不可耐地開了酒瓶,準備品嘗。樓離拍下碗筷,“宋江,不許喝酒!”
宋江饞這口饞了很久了,并不想放棄這次機會,輕聲細語地哄著樓離讓他喝。宋江一旦糾纏起人來,花樣百出,樓離招架不住,最后妥協。但還是提了要求,只能喝兩三杯。
宋江見有機會了,當時答應的很痛快。
宋江饞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后面攔都攔不住,而另外兩位男生滴酒不沾,都在安安靜靜地吃飯。
等了半個小時,早就餓的不行了。上完飯菜,莫繁就兢兢業業地當起了干飯人,干飯人干飯魂。
樓離一邊吃著飯,一邊還要顧著宋江喝酒,忙碌得不能再忙碌了。
莫繁認真扒著飯吃,真的是餓極了。換了座位之后,齊司禮和江斂都坐到了她旁邊,她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如坐針氈。吃了飯后,就什么都拋之腦后了。
兩個男生坐旁邊吃得慢條斯理,細嚼慢咽,好不悠閑。一頓飯結束,宋江爛醉如泥,樓離艱難地撐著他,江斂看不過一個大男人還要一個小女生扶著,煩悶地踹了宋江一腳,宋江打了個酒嗝,疼得皺了一下眉毛。
樓離打算送宋江回去再去一趟附近的超市買點東西,就讓莫繁先回去。江斂扶著宋江這個酒鬼,脫不開身。齊司禮跟宋江不熟,也不會跟著宋江一起走江斂就讓他送一趟莫繁。
她聽到的時候,齊司禮已經答應了。莫繁想拒絕都來不及了,只好兩人一同走回去。
四個人分開,各自前往各自要去的地方。
今晚的月色很朦朧,霧與云繚繞。天色昏昏暗暗,一人走在前面,一人跟在身后。莫繁腳有些疼,有些后悔走到前面,一路上她都快步走,以至于現在腳踝疼得不行。
兩人一前一后,相對無言。都不知從何聊起,路上行人緩慢而行,有人拿著酒瓶對著天空發瘋,結行的同班覺得丟臉,丟下他走了一段路。
走了幾步還是不忍心將人就這么丟在街道上,又返回去拎著他的帽子拖了一路,“大哥,求求你了,別喊了,丟臉死了。”
喝醉的人被揪住了耳朵,嗷嗷嗷叫了一路。同伴望著越來越多投來的目光,拉著那人一頓跑,背影有些狼狽。
畫面格外有趣,齊司禮仰著頭看著天空并未注意到,忽然聽到走在前面的女孩笑了幾聲,聞聲掃去。女孩側著臉掩笑,笑容明媚。
齊司禮被她的笑容感染,平淡的臉上多了一抹笑容。莫繁有些好奇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在笑,尷尬地轉回頭。
兩人走了一路,走的久了。實在疼得不行,她踮著腳跳到了長椅上休息,“你要不先回去,我腳太疼了,休息一會兒在走回去。”反正也差不多到家了,也不能讓人家一直護送回家,耽誤時間了。
齊司禮靠在電桿上,高大的身影拓在地面上,低著頭觀看著一站一坐兩個身影,語氣平穩,不急不緩,“沒事,我也走的累了,也想休息一會兒。”
回憶散落一地,沉靜的環境將人的思緒拉遠。那段晦澀的暗戀記憶涌上心頭,炎熱的夏天,女孩喜歡一個男孩的心思炙熱而明媚。
有暗竊,有過瘋狂,有過迷茫,也有過痛哭……
一切的心酸和幻想都在某一個昏暗的下午灰飛煙滅。
在她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暗戀的男孩其實是在熱戀中的,莫繁就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僵住。從迷茫中脫離,理智也慢慢回緒。
到那之后,她開始變得郁郁寡歡,好不容易變得活潑的性格,一朝回到解放前,變得比以前更加沉悶。
從知道那件事之后,班里的人路過打招呼,看她的時候,總覺得有些難堪,這場屬于自己的暗戀,好像不在隱秘,變得眾所周知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一個人有多么的明顯,只記得自己沉淪的過程。從開始地漠不關心,到漸漸地在意和患失患得。
這些都一直在折磨著她。
變得多想之后,一些以前從未在意過的細枝末節開始像螞蟻一般爬上手臂上一般,弄得人發麻。
看過他的頭像就知道,其實那一張空白背景里的動漫人物其實是情頭,和另一張圖片是相合的。
手腕上的藍色皮帶也是情侶皮帶。
朋友圈的背景也是隱喻著正在熱戀中。
只是她那時頭腦發熱,并未意識到自己的沉淪。一點一點地放縱自己,不看到事實,絕不相信的愚蠢讓人覺得可笑。
她其實知道自己的沉淪,只是不愿意去相信,一直麻痹自己去做一些愚不可及的事情。她曾經做過的蠢事數不勝數,對著天空打賭,漆黑的夜晚,夜色朦朧,她那時估計是閑得除了毛病,心里暗暗跟著天打賭,“如果可以有結果的話,你就下雨。”
等了半會兒,沒動靜。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心如死灰。
可怎么也沒想到,后面就下雨了。噼里啪啦的雨聲淅淅瀝瀝地響起來。她難以置信,抱著試試的態度,又試了一遍,“如果沒有結果,你就停雨。”雨沒停,還在下。
她不死心,又在暗想,“我可以表白的話,你就停雨。”雨忽地就停了。
這一場如她所愿的雨,似乎給了她勇氣和理由,讓她開始更加放縱自己去暗暗地喜歡這個男孩。
周而復始,沉浸在這個夢里的她。并未意識到,美幻的想象終究會被現實擊破,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痛苦的只是一廂情愿還愚昧地麻痹現實的自己。
而后面也證實了這樣的事實。,她最后狼狽地退出根本就沒有結果的一場暗戀。她的暗戀始于體育課,卻也終于體育課。
初三的那一節體育課,她和朋友去了一趟小賣鋪,一邊有說有笑地吃著零食回教室,進了教室,暗戀的男孩正在和班里的幾個男生在討論著數學。
體育課他們時有一半的時間可以自己分配,這個時候還沒有很多人回來,她暗暗地看了一眼男生,做回了自己的位置。體育課是這一天的最后一節,上完體育課就可以放學,很多人都是已經不打算回教室了。
班里就只有幾個女生,和零星幾個男生。眼見要下課,莫繁正在收拾書本,準備離開教室。因為他的座位離得很近,她余光是可以瞥見男孩的座位,只見有個女孩向他走去。
女孩親昵地喊了他的名字,并且讓他放學后等她一起走。
莫繁已經記不得她那個時候是什么反應了,只模糊地記得自己機械地走出教室,內心很慌亂,她一路在安慰自己。
放學的路旁兩邊,她走的時候喜歡看著兩邊的人群走,心里亂成一股麻繩,全身都在發熱,抱在懷里的書本都有些被汗水浸濕了一些,手也在不停地抖著。
看著路邊人群發呆的毛病沒辦法改,隨意一瞥,就看到兩抹熟悉并肩走著的背影。莫繁視線怔住,腳步也開始放慢,只覺得腦袋暈暈的,臉也熱的不行。
她狼狽地轉移視線,不敢再亂看。眼里有股熱意似乎要奪眶而出被她死死忍住,她不喜歡在人多的時候哭得狼狽,也不喜歡自己哭。
一路忍回到了家里,家里的妹妹剛好要出門,剛好撞上了她,濕潤的眼眶對上她的眼睛,妹妹目光一滯。莫繁捂住側臉,側過臉跑回二樓的房間,“嘭”地關上了門。
妹妹第一次見她反應這么大,也跟著上去,敲了敲緊閉的門,詢問莫繁的狀況,“姐,你怎么了?”
她沒聽出莫繁有一些哽咽的聲音,只覺得她的聲音悶悶地,像是不舒服,莫繁快要忍不住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催妹妹走,“期中考砸了,有點難受,你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妹妹被她支走,她就在房間里哭了起來,隱忍地哭著,也不敢哭得太大聲,怕引來家里人的擔心。房間里關著燈,黑暗得看不清畫面。
哭了一夜,她的眼睛有些紅腫。她就拿出了冷水用毛巾浸濕了敷了一下眼睛。
從那兒之后,她就讓自己死心,不再去糾結,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遇到了男孩,她也只是友好地跟他打招呼,不再藏有不該有的心思。
那一段不可違是一段艱難的時光。她雖然面上裝作絲毫不在意,可是到了深夜只有自己知道,是有多么難熬。
為了不讓自己重蹈覆轍,她決定讓自己沉下心來,把心思都放在了學習上。就這樣慢慢地度過了中考,后面也上了高中,這才慢慢地遠離了。
偶爾她也會從一些相識的朋友里聽到他的消息。也知道他后面和女朋友分手了,又交了一位新的女朋友,而這個女生是她認識的,也是當時的同班女生。雖然聽到的時候,內心還是有些波瀾,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淡然處之,不回去讓自己在意。
得知了兩人在同一所學校,她也沒有去打擾,偶爾碰上一面就會打招呼。至于現在為什么見面這么尷尬,還是因為前幾個月,莫繁的一個朋友,和他的女朋友鬧了些烏龍。
還扯出了陳年舊事,過往都被朋友出賣了個干凈,就這么把那點晦澀的過往說了出來,莫繁說不難看都是假的,雖然現在自己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悸動,可被當眾說了出來,她怎么會不難堪。
莫繁自嘲一笑,休息得差不多了,思緒也回到了現實,有些事情再怎么糾結也無濟于補,那還不如淡然處之,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決定主動破了僵局,“齊司禮,上一次的事情鬧成那樣,也有我的原因,我向你鄭重的道歉。”上次落荒而逃,連解釋都沒有,一直拖到現在,總得給人家個交代。
齊司禮愣了幾秒之后才反應過來,他尷尬地掩了一下嘴唇,而后,上前邁了一步,“沒事,這事已經過去了。”
自然已經都坦白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已經不在意了,我相信你也一樣的。”她伸手,代表著要跟過去和解。
齊司禮釋然一笑,兩人握手言和,跟過去的是有了個告別。
齊司禮等到莫繁上了樓才轉身離開。莫繁其實就躲在窗口那邊,還沒回到家里,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從未有過這么輕松,她暢懷大笑。
跟過去的往事告別,自己也改有個開始,不需要再去為這些不必要的事情在苦惱。
今天家里沒人在,他們都跟親戚出去聚餐。只有莫繁一個人在家,家里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將書包放在臥室里,洗完澡。今天運動量有些大,消耗的也大,很快就餓了。家里儲存著一些面餅,她進了廚房,煲了一些熱水,準備燙面條吃。
冰箱里有蔥,將蔥切成絲,鍋里的水滾了起來,她將剛才泡開的面條下了鍋,放了油鹽。等煮的差不多熟了,就將蔥絲撒了下去。
濃郁的蔥香味涌入鼻間,莫繁更加餓了。她關了煤氣,盛了一碗面到客廳里吃,客廳里的燈有些暗,她就將放在一旁的備用燈打開。
打開了電視,放了綜藝節目,一邊吃著面條,吸溜吸溜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客廳里,又一邊看著綜藝。
這時,門鈴響了。
她咬斷面條,趕忙穿好鞋去開門,透過貓眼,莫錚正提著水果站在門外。她打開門,大半個身子探了出去,有些困惑,“哥?你不是跟爸媽出去聚餐了?”左右看了一下,“爸媽和莫融呢?”
莫錚將水果遞給莫繁,他將居家鞋換上。徑直往客廳走,邊走邊道:“他們要在親戚那兒住一晚,你去吧水果洗一下,待會兒有客人要來。”
莫錚平時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學校里,這段時間回家很勤,還時不時帶一些朋友到家里玩。
莫繁猜測可能是他的朋友要來,將水果倒到了水果盤里,去了廚房洗水果。出來的時候,莫錚已經到們那邊去開門,莫繁將水果放好,趁著莫錚的客人還沒進來之前,她偷偷地溜回了房間。
她害怕莫錚又像上次一樣帶了一群男生回來,見了面,還是會尷尬。
回了房間,寫了一會兒作業。摘下了耳機,外面的熱鬧聲依舊,明天還要上早課,莫繁想了想,打算出去看一眼。人還沒到門口,莫錚就敲了門進來,“出來客廳,吃蛋糕了。”
“蛋糕?哥,是你的朋友要過生日?”莫繁知道今天并不是莫錚的生日。莫錚點點頭,出了臥室。
客廳里被裝飾得很好看,墻上貼著氣球和一些彩帶。他們一群人圍坐在客廳,有個女生正在點著蠟燭,一邊點一邊唱著生日歌,壽星公是旁邊的男生,頭上帶著生日專有的金色紙冠。
莫繁內心有些忐忑地走近。
有個男生拿飲料的時候看到了她,笑了一聲,撞了一下莫錚,“喲,莫錚,這是你妹妹?長的很好看嘛。”
聽到他的話,一群人紛紛轉過頭看身后站在電視旁的女孩。那還留著青澀的劉海,劉海下的眼睛大大的,很好看。長長的睫毛撲閃著,臉上帶著不安,隨后,他們就看到女孩看到了點著蠟燭的女生后,瞳孔放大,有些驚訝。
莫繁在那一群人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女生也看到莫繁,臉色僵了一瞬之后,很快又恢復了。她轉而看向坐在靠近陽臺那邊的莫錚,“莫錚,原來她是你的妹妹呀。”秦晴的表情有些漠然,聲音也有一些冷冷的。
莫錚古怪地看著她,“對。”
“小妹妹,上初中了嗎?”一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生問道。
莫錚踢了一下他,眼里有警告,“我妹上高中,我有說過,別明知故問。”那男生訕訕地轉頭,掩飾道:“我知道,這不是怕你妹妹尷尬,找個話題聊嘛。”
秦晴點好了蠟燭,讓壽星公吹蠟燭,“你們都安分些,今天的壽星公還沒說話呢,你們湊什么熱鬧。”她將莫繁拉到旁邊坐著,“來吧,我們一起吃蛋糕。”
莫繁今晚安靜得不像話,跟他們大了聲招呼之后,就沒怎么說過話了。她偶爾會看一眼秦晴,但什么也沒說。
秦晴將蛋糕分好后,也不怎么說話了。莫錚知道莫繁性格有些內向,將分好的蛋糕給了她一塊,“吃完了,就回去睡覺,你明天不還要上課,吃完就早點睡,我們待會兒也要出去了。”
莫繁不會多管莫錚的生活,也不會多問,點了頭之后安安靜靜地吃蛋糕。
秦晴摩擦著桌面,若有所思。
莫繁吃完了蛋糕,準備回房間。秦晴卻拉住了她,臉上帶著笑容,“小妹妹,這兒還有一些蛋糕呢,不再多吃一塊嗎?”她拍了拍莫繁的手背,“反正還有很多呢,你在吃一塊。”
其他們都在聊天,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們這邊。莫繁沒拒絕,坐了下來又吃了一塊蛋糕。秦晴喝了一杯飲料,也遞給她一杯,“江斂平時對你好嗎?他會在早上給你帶早餐,會給你每天說晚安嗎?”
她忽然直白地這么問,莫繁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口中說的那些本來就不會有,她跟江斂本來就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關系。
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男女朋友關系的相處模式。更別論她說的那些了,莫繁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對她說道:“你可以問問江斂。”
她不太想插手江斂的事。既然他私自將她當做擋箭牌,她也沒什么義務幫著他騙著人家,傷著人家女孩的心,他們的事,她本來就是不知情,更不知道怎么處理,還不如給他們自己去解決。
秦晴怔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莫繁得以松開,就回了房間。
她在房間待了大概三十分鐘之后,就關燈睡覺了。
客廳里的人,也漸漸安靜了下來。等到晚了一些,客廳的燈也關了,視線里一片黑暗,漸漸地,她就睡著了。
到了后面,她才知道。
秦晴跟他哥同一所高中,都是衡陽二中的學生。而且他們還是同班同學,關系也很不錯。
很快到了期末。
復習了一段時間,終于可以檢驗一段時間下來取得的成果,班里的人都欲欲躍試。莫繁這個學期也花了很多時間在數學上,也有點期待這次的數學考試。
樓離就有點慘了,她這個學期都把心思放在了戀愛上,根本沒有花多少時間在學習上。等考完了數學,她生無可戀,開始跟莫繁吐槽了起來,“這次數學也太難了。”
莫繁不以為然,“我不覺得,這次的數學考試沒出多少新題,大部分都是平時練過的一些題型,不算很難。”
樓離哀怨地看著她,“莫繁同學,你就別打擊我了,數學考砸了,我后面都沒心思考了。”
莫繁:“成績都還沒出來,你怎么知道自己就考砸了,放心吧,平時的基礎還是在的,只要不是太離譜,都可以考好的。”
樓離這個時候有些埋怨宋江天天帶她去吃吃喝喝了,也不提醒著她一點。
說起來,她這個學期也挺倒霉的。莫名其妙被人冤枉了一番。憋了很久,她忍不住跟莫繁吐槽起來了。
樓離氣憤地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一般,“我跟你說,我最近碰到一個賊離譜的女孩子,就我們班的那個脾氣有些火爆的那個,好像叫什么陳麗,她自己作業沒做完,我身為英語課代表催她交作業,合情合理,沒想到她居然在背后說我古板不講情理,好家伙。”說了一半,她就開始上頭了,“我跟她又不熟,講什么情理,到了時間要交作業,不能拖,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她拍了一下桌子,憤憤道:“背后說我壞話也就算了,居然還冤枉我弄壞了她的水杯她的水杯明明就是旁邊的男生撞到的,她反而將罪名扣到了我頭上,太不可理喻了。”
莫繁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也由得感嘆冤家路窄,這個女生大概率就是那個在廁所里揚言要教訓她的人了,聽著樓離的描述,簡直跟上次的做法如出一撤。
當她跟樓離說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樓離更加生氣了,“這家伙,居然還這樣欺負人,這也太過分了!”
她說著說著,火氣也就上來了。沖出教室就想去找那個女生理論,莫繁攔住她,“別沖動,我們還要考試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暫且不論這些了,要是下次她還是這么無理取鬧的話,我們就有理有據的還回去。”
樓離覺得有道理,也按耐住自己,冷靜了一會兒。
她決定把這件事情放一放,之后再去找人算賬。
生物是最后一科。
下午三點就開始考。
大概五點的時候所有的考試就結束了,班里的人紛紛將放在走廊里的書搬回了教室,莫繁有一大堆書都堆在外面,草稿紙占了一堆,作業本占了一堆,試卷也是堆到了很高,再加上一些主課的書,還有一些練習冊。
她就足足搬了半個小時。等搬完了書,她就收拾一寫試卷還有復習資料書本之類的帶回家。
因為晚上可能還會發一些寒假試卷帶回家去做,她就沒帶很多試卷了,帶太多了,她怕到時候自己不但帶不回去,連拿書都是個問題。
最終她就帶了一些大型考試的試卷,還有幾科比較薄弱的書本待會去學習還有一些相關的練習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