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馬致遠從外面回來。

小程剛從衛生間洗了澡出來，雖穿了寬松肥大的睡衣，卻難掩裊娜的身材，由于剛洗過澡，頭發還濕漉漉的，身上散發香皂和洗發水混合的氣味。

小程看見馬致遠從外面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噴著滿嘴酒氣，兩眼通紅。他搖晃了一下身子，打了個酒嗝，橫了小程一眼，含含糊糊的問：晴芳睡了？

小程從茶幾下面拿出電吹風，坐在沙發上，嗚嗚嗚的吹起風來。聽到馬致遠的問她，一邊繼續吹風一邊說：晴姐，今天老早睡了，她說昨夜沒睡好，有些乏。

馬致遠走到沙發邊，歪了一下身子，緩緩的坐下，問：晴芳今天有沒有掐死金絲鳥。

小程輕輕的放下電吹風，撥下插座，頭發己吹干了，耷拉著眉毛，垂著眼皮說：上午掐死了一只，下午又掐死了一只，晴姐好像掐上癮了，每次掐鳥時，眼里閃著一種駭人的光，身子在劇烈的抖動，臉兒都扭曲變形了。

馬致遠喘了一口粗氣，說：她這是變態。

小程慢慢的仰起臉兒，小嘴抽了一下：馬哥，你罵她變態，她罵你變態，你倆究竟誰變態？

馬致遠聽了這話，臉上肌肉猛地抽搐了幾下，眼晴忽兒瞪大，身子抖了一下，十分痛心的說：小程呀，你說那一點我對不起她，吃的喝的用的，她要項鏈，我給買最好的項鏈，她要玉佩，我買最好藍田玉配給我，她說要去黃山，我就帶她去黃山游玩，她說要小洋樓，去年這個時侯我給她買了這幢價值上千萬的小洋樓，她要什么我都給她，小程，你說我那一點兒對不起她。

說到這兒馬致遠朝樓上看了一眼，樓上靜悄悄的，然后把目光泊在小程的身上，又慢慢的移到她高高的胸脯上，小程忽兒意識到什么，往后面挪了挪身子，雙手極不自然交叉在一起，兩腿疊在一起，又忽地松開。

如水的燈光從凹凸有致的天花板上灑下來。

馬致遠接著說：小程，你不知道，她居然背著我養小白臉，不，是小黑臉。前些日子我在手機翻找到她給那個男人轉帳信息，一萬元。小程，你說我能不憤怒，我是個男人，我在商場上拼搏，這些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小程說：馬哥，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覺得晴姐不像是那種吃里扒外的女人。

馬致遠說：小程，你不相信嗎？好，我把轉帳證明給你看。說完忙打開手機。

小程把頭伸了過去，仔細看了一下，確實如此。然后縮回頭，說：馬哥，這就是你軟禁晴姐原因，萬一這里面其他什么原因呢？

馬致遠說：什么原因？沒有原因，如果說原因，那就是她下賤。

忽兒房門哐當一聲開了，晴芳臉色蒼白披頭散發的從房內出來，她靠在欄桿上沖樓下尖聲喊：小程，我房內沒開水，送瓶開水上來。

小程答應一聲，站了起來，徑直朝廚房內走去。

第二天上午馬致遠出去后，晴芳問小程：昨晚你倆在客廳內唧唧喳喳說些什么？

小程眉頭一卷，說：晴姐，馬哥還能說什么？家務事，你倆的事，他借著酒力，向我倒苦水，你說我總不能爬起來就跑，馬哥大小也是個本地名流，如果我這樣做，豈不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畢竟我是他請來的小保姆，所以我才耐著性子聽他講。

晴芳點點頭，問：他是不是在背后說我壞話了，罵我是小賤人了。

小程說：馬哥沒說你什么壞話，只是嘮嘮叨叨說他在外面種種不易，言外之意是你淡漠了他。

晴芳說：好了，我知道了，你以后盡量不要和他單獨相處，我怕他傷害了你。

小程點點頭，說：謝謝晴姐提醒，以后我盡量避免。

晴芳盯了小程一眼：小程，我希望你不要囗是心非，我是為你好，你來我家也快半年了，你應該了解馬致遠的為人，你應該看到了我過得是什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