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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甪尓鎮癡迷鹿兒酒

  • 先生尋妻不容易
  • 拾艫紀
  • 3339字
  • 2022-08-27 10:04:33

《幽冥情錄》被駱清川戴在身上,方便他隨時查閱。女兒怨的事情,溫家只是一種可能性,他必須還要找到其他的解決途徑。

離開遛馬坡后,駱清川的女兒怨又發作幾次,情況時好時壞,這導致他們走的更慢。

山路不好走,他們白天趕路,晚上就找破廟山神廟露宿。六兒時不時會問阿生的情況。

駱清川用飛鳥術隨時查看阿生的狀況。他們得知阿生總算安全回到了山村。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劉老漢家。只是終究晚了一步,劉老漢已經在幾天前把劉清蓮許配給了同村的獵戶青年。那青年為人忠實靠譜,對劉清蓮也是十分喜愛。劉老漢因為之前的事情嚇得半死,生怕女兒再生出什么事端來,且他也不想他女兒再無望的等下去。

誰也沒想到阿生還能回來!

看做嫁為人婦的劉清蓮,阿生心如死灰,劉老漢更是抱著阿生痛哭流涕。

他這都是造了什么孽???!

阿生哭過之后,很是平靜,吳老漢看不下去,讓阿生陪他上山,去山寺里幫忙。令吳老頭沒想到的是,阿生在山寺里剃了頭,出了家,一心留在山寺修行,從此不再理紅塵俗世。

人世間,情情愛愛的事兒,在他遭遇這些之后,便看得明白,紅塵一場,滿是遺憾,不如四大皆空,一心向道。

阿生寫了個紙條,讓翠鳥帶給六兒。翠鳥飛回,駱清川接過紙條,六兒當著三個人的面兒打開,“情深緣淺千年離殤,大道空空繁華一夢。”

溫拾和六兒看得云里霧里,駱清川眉頭一皺,隨手一揚,六兒手中的紙條灰飛煙滅。

縱使駱清川遺忘什么,此刻他也忍不住心下思量,這六兒跟他之間,定然是有什么淵源!

至于是什么,他此刻還沒有想清楚,從女兒怨開始到這一路的樁樁件件,都越來越撲朔迷離,六兒到底是什么身份?!跟他有什么關系?!

六兒這樣依賴他,而他也總是忍不住對六兒很好,甚至有些寵著他!采石場的事情,若不是六兒心下不忍,他才不愿意插手這人間的事!

阿生也是,不是六兒,他壓根不會用飛鳥術追蹤護著他一路!

撿六兒回來,他看著他長大,長到現在,從襁褓嬰兒長到喜歡粘著他,貼心照顧他。駱清川心下有一股說不明的情緒。六兒就像他的孩子!六兒看他也像父親一般!

還能有什么淵源?!

溫拾一路上,特別安靜,不似之前學舌鸚鵡一般嘰嘰喳喳不停,這讓駱清川十分意外。

他們一路走,大概又走了五六天,來到一個鎮子,六兒在街口問一個擺攤的老婦人,那老婦人告訴他,這個鎮子叫甪兒鎮。

甪兒鎮像是一座江南小鎮,鎮上有一條河貫穿鎮中,這條河叫鹿兒河。相傳幾百年前,有只九色鹿路過此地,當時口渴,便在這處水源地兒喝了幾口水,九色鹿的嘴巴上沾的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小段,這些滴落的口水便成了幾段淺淺的河流,后來一位仙人手指一指,如線串珍珠,把河道打通相連,便成了最早的鹿兒河。

鹿兒河是甪兒鎮的圣河,這里的人小病小災不請醫生,只在鹿兒河舀兩碗水喝掉,小病小災就好了。

六兒一聽,高興地不得了,立馬拉著溫拾和駱清川奔向鹿兒河,他要多舀幾碗,給駱清川喝,希望能緩解一下駱清川的女兒怨。

老夫人一聽,急忙抓住六兒,好言相勸道,“小公子,莫要急!這鹿兒河的水一次只能舀兩碗,多舀一碗就會變成毒水!”

溫拾瞇著眼睛,看著老婦人,駱清川也意味不明地看了老婦人一眼。

“婆婆,謝謝你!”六兒笑容可掬,對老婦人十分客氣。

告別老婦人后,三人直奔客店,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鎮中心街上找到一家“有來客?!薄厥昂土鶅憾加X得這客棧名字奇怪,有來,還無回呢!

三人進了店,店老板正在柜臺后翻看賬本,溫拾用手指扣了扣臺面,店老板抬頭,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六兒和溫拾都驚了一下!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竟然還有這樣的美人!

店老板身姿婀娜,卻十分端正,笑著問候。

“老板娘,兩間客房?!睖厥笆掌鹉樕系捏@疑,說道。

老板娘從后面摘了兩塊牌子,在賬本上登記后,把牌子遞給溫拾。

“謝謝!”

駱清川、六兒、溫拾一前一后上了二樓,兩間房挨著,這次是駱清川和六兒一間房,溫拾自己一間房。

各自進了房間,把行李放下后,在一樓找了靠窗的位置,店小二送來壺銀針白毫茶,三個人喝了水,休息休息,便直奔鹿兒河。

沿街走來,這甪兒鎮,綠蔭環繞,小橋流水,甚是雅致。沿街小攤小販,販賣的都是日常用品和零食小吃,極為熱鬧。

六兒自小在山寺里長大,沒見過這樣熱鬧的街市,看什么都新奇。溫拾也一樣,生活在京都不假,一直被關在溫家大院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見過熱鬧的集市。

兩個人一大一小在前面激動地東張西望,這兒摸摸那個看看的,看到了小巧別致的點心零食,溫拾付錢,六兒給兩人一人一個,一路吃一路逛。

駱清川在后面,看著他們兩個像猴子一樣的不消停,心里莫名的有些觸動。仿佛一千年前,他曾有過這樣的經歷,那時他還是人,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

這會兒,駱清川又不急著去鹿兒河舀水喝,他就在后面慢悠悠晃著,看著前面的兩位盡情鬧騰盡情吃。

“先生,這個馬蹄酥可好吃了,你嘗一嘗!”六兒激動地把一塊馬蹄酥遞到駱清川面前。

駱清川臉面稍稍后仰,避開六兒遞過來的馬蹄酥,“我不吃,你吃吧?!?

六兒一動不動,黑溜溜澄澈的眼睛期盼地盯著駱清川,駱清川看不得這樣的六兒看著他,“六兒吃吧,先生不喜歡吃甜食。”

駱清川伸手輕輕揉了揉六兒的小腦袋。

小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小孩子就是好啊!招人喜歡,觸動人心弦!

溫拾早已把自己江湖俠女的信念拋之腦后,拉著六兒,撒丫子般邊吃邊逛。

這是他們出山寺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待夕陽黃昏,小販收攤,三個人才急匆匆去鹿兒河舀了水,返回客棧。

一進客棧,老板娘笑盈盈地迎上來招呼,六兒和溫拾吃的飽飽的,直打飽嗝。駱清川自己則讓老板娘給他簡單下了碗面吃。

吃了面,三個人上二樓回房,溫拾則跟著一起進去駱清川房間。

六兒把水囊里的鹿兒河水倒了一杯,輕輕抿了一口,這一嘗不得了,一股又清香又辣口的味道刺激的他猛烈咳嗽了幾下。

溫拾慌忙上前,替他順氣。溫拾也嘗了一口,同樣的刺激,她咳得滿臉通紅。

“這什么味道!不是水呀!”

駱清川也走上前來,倒了另一杯,淺淺抿一口,“這是酒!”

六兒和溫拾目瞪口呆,這不是河水嗎?怎么變成了酒?!

駱清川心下也十分疑惑,難道老婦人騙了他們?

這時六兒和溫拾已經有些頭暈目眩,兩人暈暈乎乎趴到了桌子上,很快便暈了過去。

駱清川立馬運轉靈力,探探兩人的脈息,一切正常,只是醉了酒!

如果是酒,抿一口就醉,那這里的人能喝兩碗,已經是海量了!多喝一碗,肯定要酒精中毒!

駱清川拿了水囊,到樓下到柜臺,給了一點銀子,老板娘爽快收了銀子,滿臉堆笑,問是何事。

駱清川把水囊里的河水倒出來一杯推到老板娘面前,“老板娘,向你打聽個事。”

老板娘垂眼看了眼柜臺上的水,眼波流轉后,盯著駱清川。

“這是我們剛才從鹿兒河里舀來的水,我那小公子喝了后醉酒暈倒了,難道這河里的不是水,是酒?”

老板娘端起水杯一口飲盡,又笑意盈盈看著駱清川,“先生,這就是水??!”

駱清川也給自己倒了杯,又嘗了下,確定是酒!

看老板娘那架勢,完全就像是喝了杯水,沒有任何反應!

駱清川心下明了,他的猜想是對的,這里的人把酒當水喝,老婦幼兒都是喝酒的行家,海量!

“老板娘,您在這兒開客棧多久了?”

“不知道,少說也有十年了吧,也可能更久,我忘了?!?

駱清川認真打量老板娘一眼,看她那模樣,也不過二十出頭,只是為人做事比較老道,倒像是個活了百年的人精!

“噢,對了,奉勸先生一句,這鹿兒河的水可不要隨便喝,否則就不好了!”

老板娘一雙桃花眼,這會兒鉤子一般盯著駱清川。駱清川耳內女兒怨正撕心裂肺的咒罵哭鬧著,對老板娘的這一眼迷魂湯無動于衷。

駱清川冷眼反看老板娘,那一種自帶威嚴的威儀,讓老板娘身上寒毛直豎,立馬換了一副端莊的尊容。

“喝了鹿兒河水昏迷,多久能醒?”駱清川威儀依舊,直接問道。

“要看喝的量多少,抿一口至少要昏迷三天,喝一口,可能要十天半月,我看你那小公子,就是抿一口,也要十天八天才能醒!”

十天八天他能等,就怕六兒的身子撐不住,十天八天不吃不喝,那不得把身子耗病了!

“有沒有什么方法解酒?”

“沒有。”

駱清川稍稍靠近老板娘,在她臉頰邊三指的距離處停下,輕輕耳語道:“老板娘,你最好說實話!”

這一句輕輕的耳語,嚇得老板娘臉色瞬間慘白,哆嗦著身子稍稍移開一些。

“我突然想起來,有解酒的法子,鹿兒河上游有座石塔寺,寺內有一棵千年銀杏樹,那銀杏樹葉子泡了鹿兒河水后喝下去,就能解酒!”

駱清川嗯了一聲,轉身上樓。

在離開前,他把六兒和溫拾安置好躺在床上,在房間周圍下了一層結界,起身去石塔寺尋找千年銀杏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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