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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破裂

  • 女朋友
  • 釋清夢
  • 2342字
  • 2022-09-10 06:30:00

“你選文科還是理科?”大家都在討論,九年義務教育“慣壞了”這些孩子,他們到現在才知道選擇是多么困難,而且一選便是未來。

“我選理科,聽人說理科的專業多些,方便選大學。”荷對著一臉迷茫的萊說,她希望萊選理科,這樣她們有可能一起個體過完整個高中,有可能還會進同一所大學,她又不希望再與萊一起度過學生時代:萊,心性不定,情緒化嚴重,如果說要選擇一個學習上充滿活力的永動機,彼此督促前進的話,萊不是最佳拍檔。“我雖然生物和化學比較好,但是我的數學太令人擔憂了。我選文科吧。荷,努力的同時照顧好自己!”茵走過來聽到后白了她一眼:“別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還在同一校園呢。”萊笑著吐了吐舌頭。

盼轉學了,跟她那調離崗位的爸爸去了另一個城市,都沒來得及同大家說聲再見,似乎大家也沒很在意,“選哪科”的問題占據了所有腦細胞,班里總是有新人來舊人去的,大家從驚嘆到麻木,適應力在這時變得相當強。

無聲無息,萊選擇了坐在文科平行班的最后,茵也在。荷與新去了理科快班,睿與濤去了理科平行班。萊選擇了一個安靜的同桌,娟,她每日鮮少與人搭訕,更多的是插著耳機聽隨身聽里的歌,但是你要說她自暴自棄,也不恰當,她很勤奮的在最后一個座位上背英語,做習題。萊很喜歡娟遞過來的一只耳機,旋律把她們帶離到了另一個世界。班級紀律比之前鬧騰多了,好像分班把他們一個個分到了大學一般。

萊坐在最后,看茵與新轉來的高挑女孩娜坐在一起,同樣的瘦削,同樣的愛“口無遮攔”,同樣的接觸校外新事物更先更快,她們一起逃課,一起嘲笑看不慣的誰,連茵與新分手,都是娜先知道。萊看著她們一起進班,一起逃課,她居然有了些許酸意,想起那個帶她吃丁丁炒面的茵,想到去小商店都帶著她,與她分享所有秘密的茵,還想因為她而失去可能與睿初戀的機會的茵。來到這個新環境,一直都是茵帶著她探索陌生,現在好了,她要忙著帶著娜去探索陌生了。

萊的稍許傷感反而讓她沉寂下來。她成功引起了那個口唇發紫,手背有白癜風斑的黑瘦英語老師的注意,英語老師總是喊她去辦公室,給她單獨講解錯題。大家都不認真學習才是正常的,有個被老師關注的學生反而是不正常的,茵陰陽怪氣的一句:“為什么英語老師只喊你去辦公室啊?只給你一個人講題嗎?”萊很不自然的看著茵,既熟悉又陌生,“也沒有,還有其他同學。”是的,有時候娟也會在英語老師的辦公室。

坐在教室的最后排,可以像個局外人一般的看著老師的正臉,和絕大部分同學的后背。萊開始喜歡從他們的后背來揣測他們此時的想法,揣測次數最多的是茵和娜,她清楚的記得娜初來乍到的那一刻,茵傲嬌的扭著頭對萊說:“這個一看就不是善茬兒,聽說來自‘草根’學校。”“什么是‘草根’學校?”萊的第一反應是農民子弟的學校,可是看著穿著一身粉色加銀邊的運動服,那高高帥氣的馬尾,嶄新的耐克運動鞋,不像啊。“她們學校出了名的成績差,生難管,沒幾個學習的,總之是混亂。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別跟著學壞了。”

穿慣了校服的同學們,都眼前一亮,這被敏感的茵捕捉到了信息,提前給萊打起了預防針。萊總是覺得,茵所有的建議都是客觀的,可信的,哪怕不讓睿追自己也是在為自己好,自己也沒有做好迎接早戀的準備,雖然每每想來都是帶著輕微的遺憾,但終究還會因為學生的身份忘卻許多情長。這次也是一樣,聽取了茵的建議,萊刻意的與娜保持著距離。

但,什么時候,自己真的成了局外人?萊看到兩個人傳小紙條,看到兩個人一起忙著抄作業,兩個人一同在學習的問題上“擺爛”,又一起對校草和校花品頭論足,萊覺得茵模糊了,不再是那個視她的淳樸為稀有的人了。可是,萊還是會喜歡在無意的間隙,去看看茵在做什么,她在乎茵,“先入為主”對她來說,是性格中不可或缺的弊端,她總是能推翻所有的看法,形成支持茵觀點的理論。只是,關于她和娜,萊真的有點迷。

荷在新班級里,學的吃力,她常常在晚自習不自覺的感覺自己的腦袋發懵,她不斷的問自己還能不能考上大學,加上最近奶奶的身體不是很好,她開始羨慕起萊:萊,傻乎乎的,即使在平行班又如何?在辦公室問題時,總能聽到老師在夸獎她,溫溫吞吞的拿下高分,下一輪考試就能進快班了,難怪她說志向就是寧當雞頭不當鳳尾,我這鳳尾當的真是焦灼。拼了命的靠近快班就是為了來給那幾個天才當墊腳石的。深深的挫敗感讓荷頭疼欲裂。她不想再看到刻意在食堂等她的萊,她嫉妒周圍的朋友都喜歡萊,她曾經只想呵護這個女孩,到頭來發現萊根本用不著她的呵護,萊身邊什么時候缺過朋友?荷腦海猛然涌現無數個與老師斗智斗勇,幫萊編花式逃課理由的過往。

茵收到了盼得來信:“我感覺自己就是顛沛流離,唯一欣慰得是,陌生得環境繞過了記憶里得亮。我好想念與你一起‘混日子’得美好時光啊。”茵沒有回信,娜給她帶來得新鮮感讓她無法安靜下來去細細得琢磨幾個字,去回味一下‘萊茵河畔’得過往,她偶爾會與萊得眼神相對,卻接收不到任何信號,“她既然想做個好學生,我還是不要打擾了吧。”茵自顧自得去找娜。

友誼上得裂縫,讓萊把更多得精力投入到了學習中。把落下得知識補上,不是說說而已,連做都是要費一番力氣得,好在,初中底子不錯,付出還是有稍許成效得。這讓萊得母親看到了希望,為了給萊更大得鼓勵,給萊租了套二室一廳得樓房,一日三餐全親歷親為,萊從心底里感受到溫暖,有媽得地方就是家,萊喊這里為“家”。巧得是,這個新家與茵、睿、濤回家得路線一致,只是萊得新家到學校更近些。從家到學校得路線很簡單,寬闊得大馬路拐三道彎,走一公里就到,一道彎是繞出小區,到二道彎處是一長段得綠蔭路,馬路兩旁種植著很多沖天楊樹,雜草有半人高,兩邊離住戶都比較遠,夏有鳥鳴冬掛白霜,很生態;三道彎得地方是最接近街區得,在高樓間擠著些低矮平房,多是租戶。萊很享受著這三道彎得一公里,尤其是戴著耳機混在歸家學子得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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