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要提醒王爺一句,不出意外的話那人的傳召令此時應該已經在來王府的路上了。”
云落寒抿了抿唇,看著他雙眸微瞇。
“主上,皇宮來人了……”
臨桉站在軒轅御身后一臉復雜的看著云落寒。
“皇上傳您和攝政王入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軒轅御輕嗤一聲,動作倒是挺快,他偏頭看向身旁的云落寒,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攝政王,跟本王一起去聽聽要事?”
云落寒看了他一眼,面色微變,雙眸之中卻盡是寒意。
要事?呵……
三年沒回來,這些人的膽子倒是越發的大了。
皇宮,呈明殿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內,一聲夾雜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不可能!他都已經走了三年了,怎么可能回來?!”
軒轅靖面容猙獰,雙眸之中盡是殺意。
“他不是應該死在外面了嗎,回來干什么,不止回來了,還和那個逆子走在了一起?!”
站在他右手邊的葉塵此時臉上的表情也是變了又變。
起初他聽到對方表明身份時也是不信的,但是……
葉塵眸光微閃。
“皇上,臣親眼看見那輛車上除了兩個臣不曾見過的人之外還有兩個人,那兩個人正是戰王身邊的那兩個影衛。”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道。
“不管那人是不是當年的攝政王,如今他都是和戰王有關系的人。”
軒轅靖面容鐵青。
“那人走的時候,那逆子也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小娃娃,那個時候他還收斂著爪子,他們到底是怎么認識的?!”
葉塵皺了皺眉,戰王是從兩年前開始掌權,而攝政王在戰王出生到掌權的這段時間基本上沒怎么進過宮里啊,這……
“難道,攝政王和戰王有事瞞著皇上您?”
葉塵面露不解,可攝政王怎么會對一個孩童……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殿內兩人的思緒。
“攝……攝,攝政王到!”
軒轅靖面色微變,隨即朝著殿門外看去,在看到來人時,面容恢復如初,而雙眸卻在看清來人時瞳孔驟縮。
是他,確實是他,除了他外沒人會給自己一種危險到內心顫粟的感覺,他回來了……
云落寒看向不遠處坐在大殿主座之上著一身明黃龍袍約莫三十五歲左右,臉上掛著微笑的男人。
他看著那張與記憶中有幾分相似的臉,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暗芒。
這就是軒轅帝國皇帝,幾年前他親手推上皇位的男人……
而軒轅靖看著緩緩走來的人,雙眸之中的懼色隨著那人的步伐漸漸發生變化。
那人每向前走一步,他雙眸之中的懼色就加深一分。
那一年,先皇西去卻沒來得及立太子,只是留下一句話把挑選皇位繼承人的權利留給攝政王。
當年,皇帝膝下共有七子,因為先皇西去而未立儲的原因,七位皇子的爭斗從暗里變為了明面上,朝廷每日處于水深火熱中。
一開始攝政王是沒有管的,只是后來這種情況愈演愈烈,七位皇子中,四皇子,五皇子以及六皇子野心最大,都在私下里組織了自己的軍隊,因為一開始攝政王并沒有插手立儲,所以三人的野心也漸漸的全部展現在了表面,三人同時起兵奪位,偏偏起兵的地點選的還是都城。
他還記得,那一天都城血流成河,最嚴重的還是這座皇宮內,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奪位的爭斗中時,攝政王出現了,他僅用了十個人就壓制住了三位皇子的軍隊。
那一幕,印刻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那人左半張臉被一副紫金面具掩蓋,叫人瞧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他身穿一襲白衣,白色衣袍的下擺繡著血色的曼陀羅花,手持一把紅傘,就這么悠然的走在大街上,緩緩的向著他們走來。
他的腳下橫列著無數尸體,血水匯流成河,流淌在他的腳下,而那人卻不受任何影響,無論是衣袍還是長靴全都沒有沾染上鮮血。
他的身后,十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迅速“清理”著戰場,無論是活的還是已經死了的。
不出片刻,一個由幾萬具尸體堆積而成的尸山就這么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