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只是提出一個建議,簡單的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平常,顧千傾甚至感覺到他的語氣都沒有什么變化。
等了一會,沒聽見顧千傾的聲音,郁寒年說,“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是我請你吃飯,當(dāng)然得按照你的意思來,你把想吃的菜名發(fā)給我吧。”要是在家里的話,她得把菜買回來。
“我明天早上過去,和你一起去超市,就這么說定了。”
不等顧千傾說話,郁寒年就掛斷了電話。
顧千傾看著手機(jī),一時無言。
她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就聽到了門鈴聲,捂著眼睛清醒了一會,顧千傾才想起外面應(yīng)該是誰,氣沖沖的打開門,果然是郁寒年。
“我能進(jìn)來嗎?”
他今天一身休閑服,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這副模樣讓顧千傾再多的氣也發(fā)不出來了。
側(cè)開身。
郁寒年走進(jìn)來,把買的東西拿進(jìn)廚房,然后招呼她,“你先去洗漱吧,猜到你還沒有吃早餐,路上來的時候我就買了一些,一會就顧可以吃了。”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顧千傾想說他不用做這些的,不過到底沒有再說,今天既然是請他吃飯的,沒道理再惹他不開心。
收拾好,郁寒年已經(jīng)把飯擺好了,有包子油條,豆?jié){甜粥,這家店顧千傾知道,每天早上去的人很多,光排隊就得花不少時間。
忽略掉心臟處的異樣,她寧愿郁寒年霸道強(qiáng)硬的要求她做什么,也總好過現(xiàn)在慢火燉青蛙一樣讓她再次淪陷。
“都是你愛吃的,嘗嘗。”
顧千傾咬了一口包子。
兩人靜靜的用完了早餐,郁寒年吃的比較快,幾口完事,然后就看著顧千傾,“我想了一下,就算我們離婚了也沒有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我們還可以做的朋友,你覺得怎么樣?”
“郁寒年,我現(xiàn)在一個人生活挺好的。”
一個人生活,那就是目前沒有談男朋友的打算,郁寒年的笑容更深了,“我知道,可是這和我們做朋友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千傾一噎,確實(shí)好像沒什么問題。
好不容易有點(diǎn)進(jìn)展,郁寒年不想逼她太緊,“當(dāng)我的朋友好處可是非常多的,以后沒有人敢欺負(fù)你。”
顧千傾挑眉。
“以后像是項目因?yàn)榘矊彵豢ǖ氖虑橐捕疾粫儆小!?
顧千傾想到什么說什么,“你那天和呂偉見面總不會毫無理由吧。”
郁寒年傷心道,“原來我在你的心中就是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嗎,我是聽說了你安審被卡,找到呂偉了解情況的。”
顧千傾心生歉意,別人是為了幫她,而她卻懷疑他的目的,這樣的事情落在她的身上,恐怕她也會覺得很委屈。
“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想。”
“不用這樣想。”
郁寒年提議說,“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下次有時間可以再請我吃一頓飯。”
顧千傾不是扭捏之人,這次確實(shí)是她有錯在先,想著她孑然一身,確實(shí)沒什么好令郁寒年圖謀的,便也應(yīng)允了。
兩人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想到郁寒年開車,顧千傾便帶他去了一家有停車場的超市,進(jìn)了超市,直接去了蔬菜區(qū)。
經(jīng)過活鮮市場的時候,郁寒年忽然說,“買條魚吧。”
“呃?”顧千傾隨后說,“你不是不喜歡吃魚?”
畢竟在一起生活三年,她對郁寒年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早已經(jīng)深入骨髓,不用多想就說了出來。
郁寒年還是讓人稱了一條,“你喜歡吃。”
他推著車走在前面,他們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妻一樣出來買菜,所謂的離婚似乎只不過存在虛幻之中,結(jié)賬的時候,顧千傾遞出錢,郁寒年比她更快一步。
收銀員和藹的笑著說,“夫妻誰付錢都一樣。”
郁寒年心情不錯,“謝謝,祝你工作愉快。”
一個女人朝著他們的背影拍了一個照片,想了想,發(fā)給了一個人,“姐妹們,你們猜猜我看到誰了。”
回到車上,郁寒年主動解釋,“剛才那邊人太多,解釋起來又非常麻煩,你不會生氣吧?”
“……沒事。”她能說什么,如果她再揪著這點(diǎn)不放,才真的沒事找事。
“兩個成熟男女一起出去,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親人,你覺得會不會是我們特別有夫妻相,她才下意識的覺得我們是夫妻的?”
郁寒年聽說過,夫妻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久了,兩個人的磁場漸漸的便會變得一樣,給人一種非常相似的感覺。
“郁寒年,你想說什么?”顧千傾夾雜著火氣問。
“正常聊天啊,朋友之間不是都可以開玩笑的嗎?”他一臉的無辜,還有些疑惑,確實(shí),就算是她和不太熟悉的人都可以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沒道理到了郁寒年這里就不可以。
她敏感,只是因?yàn)閷ο笫怯艉甓选?
顧千傾自己生悶氣。
在她沒有看到的地方,郁寒年勾起唇,心情特別的好。
“你是不是笑了?”
雖然沒辦法直接看到郁寒年笑的表情,從她的角度看,能看到郁寒年面部肌肉的走勢,所以她推測郁寒年在笑。
他轉(zhuǎn)過來臉,抿直了唇角,“我沒有啊。”
“你有。”
“沒有。”
兩個人就這一個問題說了一路,可是郁寒年死不承認(rèn),她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想到了自己剛剛做的幼稚的事情,顧千傾又是一陣氣惱。
怎么自己就被郁寒年牽著鼻子走。
郁寒年不僅中午在這蹭了飯,晚上也在這吃,待到八九點(diǎn),顧千傾不住的打哈欠的時候,郁寒年才不舍的離開。
終于將這尊神送走了,顧千傾累的沾到了床上就睡著了。
周日又陪著楊梅玩了一整天,這個周末顧千傾過的特別充實(shí)。
周一上班,顧千傾感覺到周圍的同事聚在一起在說什么,等她走近的時候又都裝作在做自己做的事情。
顧千傾奇怪,卻也沒有太上心,穿上實(shí)驗(yàn)服進(jìn)了實(shí)驗(yàn)室,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這次顧千傾聽清楚她們說的什么了。
“真看不出來顧千傾是這樣的人,明明有郁寒年這棵大樹,卻自己藏著掖著,連我們也不告訴,是怕我們通過她和郁寒年拉近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