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如雷劈下，成功劈斷了華蓁蓁夾菜的手，把手中的作案工具放下，她抬眼道：“你就憑這個換新生之力？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韓至料到了她的反應，再次提出一個條件：“我可以成為你在位面的助手，1615存在你的神識里，我將實地為你提供一切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只要你想。”

華蓁蓁拎著考試用具，經過掃描機前，抬高雙手讓機子掃描違禁物品。

時鐘一刻一刻地走，卷子終于發了下來，華蓁蓁腦海里想著韓至最后說得那句話：“我們互惠互利，賺錢的買賣想必你不會錯過。”

堅毅的神情襲上她的眼，華蓁蓁攥緊手中的筆，斜眼看著印在準考證上的宋姻照片，笑臉盈盈的樣子和宿舍里愁容滿面的她交織在一起，再一次許下了決心。

十二年的努力就在這一聲聲結束鈴中，畫上了句號。

華蓁蓁迎著許久未見的陽光，展開了她來異世第一抹真心的笑容。

舒散著全身的骨頭，華蓁蓁走向站在樹下的人。

“好樣的宋姻。”程諭則揚起溫潤的笑，在她的腦袋上揉了一把，旁邊的宋家二老也激動地手舞足蹈。

“小妮辛苦了，今晚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宋媽媽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華蓁蓁，眼淚情不自禁地淌了出來。

華蓁蓁忍著眼里的酸澀，給宋媽媽一個擁抱：“謝謝媽媽。”

這句話是替不能出來的宋姻說的，宋媽媽雖然嚴厲了點，對女兒的愛一點也不少。

程媽媽一臉羨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目光觸及到程諭則身上，剛要開口說話，就被他打斷了：“院里的叔伯們應該等著急了，我們先回去吧。”

華蓁蓁挽著滿臉慈愛的宋二老，不經意看見一臉漠然的程諭則，以及跟在他身后，難掩失落的程愿阿姨。

大院里的萬年青郁郁蔥蔥，空曠的大地上擺著酒席，兩家人共同慶祝華蓁蓁高考結束。

華蓁蓁注意到程愿阿姨身邊的座位是空的，主動遞給一言不發的程諭則一杯酒。

“叔叔忙著賺錢養家，你別太難過了。”

程諭則宛如死水的眸里掀起波瀾，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喝下滿滿一杯的白酒，辛辣的感覺讓程諭則不禁皺起了眉。

“好辣。”

華蓁蓁噗笑出聲，被程諭則兇狠的眼神止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兩家人的歡樂影響到了其他鄰居，當問及華蓁蓁想報什么大學時，程諭則先一步開了口：“第一大學。”

語氣平淡，像是胸有成竹，輕描淡寫地替華蓁蓁作出決定。

“喲玉鳳你真是好福氣，女兒女婿都是一大的，以后可以享清福了。”

宋媽媽笑不攏嘴，直直說哪里哪里。

一下活絡的氣氛讓華蓁蓁化身假笑女孩，內心卻在抓狂，眼神也時不時往程諭則那里看。

“哎你就這么確定？萬一……”

“沒有萬一，我說你會上你就一定會。”

程諭則再一次打斷了華蓁蓁還沒說完的話，臉上出現了那晚的恐怖神情，那不可拒絕的語氣裹挾著華蓁蓁，將她未來的走向隨意給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