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直到見到了你。”

程諭則嘴角甜蜜的笑讓華蓁蓁看得清清楚楚。

“你還這么點個的時候就愛跟在我屁股后面，每天都是掛著甜甜的笑，我是既羨慕又嫉妒，甚至有一瞬間是想毀了這種甜蜜，但我舍不得，舍不得生命里僅有的甜。”

程諭則嗟嘆著，抖落一身煙灰，站起身向華蓁蓁這里走來，邊走邊說：“所以你說要離開我去北方上學，我才發了急，怕這樣自卑又自負的我，你不想要了。”

剎那間，程諭則就蹲在了華蓁蓁眼前，雙手憐惜地捧起那張他心動已久的臉，有些癡迷：“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女人聽男人的話，自古以來都是亙古不變的，我是愛你的，你別離開我……”

說著就要親上去，好在華蓁蓁這時的力氣恢復得差不多了，于是用盡力氣把越來越近的男人推開，自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如果你愛的前提下是強迫，是禁錮，我寧愿不要這份愛。”

華蓁蓁踢踢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軌了，別把自己說得這么高大上，就是個屁！”

地上的程諭則愣了一會，他不知道宋姻是怎么知道今恬的事，懊惱自己處理不干凈。

“不是，今恬就是個意外，你知道的，男人多情才風流。”

華蓁蓁笑了：“那我也找兩個風流一把？”

“不行！”

程諭則直接否定，氣勢一瞬之間就出來。

華蓁蓁仿佛在他身上聞到了濃濃封建男子的味道，笑都笑不動了，直接給他來了一巴掌，另一只手扶在胸口，給宋姻一點安慰。

“你還真敢說。”

“是啊，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反常的是，程諭則沒有發怒，而是陷入了一個漩渦里。

突然他念出幼時宋姻情竇初開寫給自己的句子：“春風不解風情，吹動少年的心，再也吹不到了啊。”

淚就是剎那淌了下來，緩慢而滾燙。

程諭則蹲在華蓁蓁腳旁，從風窗投進來的光影來看，就像是只流浪狗般依偎在主人旁，可憐可辜，也同樣可恨。

華蓁蓁張著嘴，卻沒發出聲音，但屬于宋姻的聲音自內心發出，自卑的流浪狗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放手吧，都放對方離開，程諭則，我們退婚吧。”

可憐見的小狗不可置信般，身子僵了好一瞬，宋姻低頭看他，連頭發絲都在顫抖的高個男人，這一刻是多么弱小卑微。

“不要姻姻，我會改的，別離開我。”

盡管程諭則的苦苦哀求讓宋姻很難過，但回想未來的事，她忍住心疼的感覺，毅然決然地下了通知，并將他悄悄挪動到腳背的手給扯了下去，狠心加了一句：“從來都是我的一味付出，我累了，你也累了，從此一刀兩斷，陌路不見。”

程諭則突然起身，宋姻腳下不穩，被男人攬了個準，熾熱的吻隨即落下。

“你嗯！這是強迫……程諭則嗯……”

程諭則力氣很大，僅僅幾秒鐘，宋姻的唇就緋紅一片，隱隱作痛。

外面的門被瞬間打開，一個飛快的身影出現，給了禁錮住女孩的男人一腳，宋姻捂住嘴退到一旁，程諭則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恢復男身的韓至精確定位華蓁蓁的位置，對著仍處于透明靈魂體的她發出嘲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的都干不過，你幾個月跆拳道白學了。”

華蓁蓁翻了個白眼：“我能怎么打？有你不就夠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程諭則咳嗽不止。

“原來是你，我就是宋姻怎么知道我和今恬的事，你愿意為她做事，是因為床上功夫嗎？宋姻，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啊——”

一聲慘烈的叫聲過后，地上的男人徹底昏迷了過去。

韓至收回一腳，對昏迷的程諭則嗤之以鼻，指著渣男看向呆滯的宋姻：“就這渣男沒必要讓你多費口舌，崩了算了。”

沒理會宋姻，韓至直接通知了警方，等警方把程諭則帶走后，事情并沒有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