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痛苦的程諭則眼睜睜看著“兇手”翻墻離去。

當然，后面恢復后，他也沒有報警，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下體受傷本身就難以啟齒，再牽扯上今恬的事，怕是要風波不斷。

程諭則思忖：升上助教屬實不容易，這關頭一定不能出岔子。

華蓁蓁頂著韓至的身子將宋姻約了出來，經過的女生都在關注韓至的帥氣，聽著她們的議論，華蓁蓁則表示不屑。

“不就是一副皮囊，有什么帥的。”華蓁蓁不服氣，但她透過落地鏡發現，這男的，長得真不賴！

好在宋姻及時出現，才把華蓁蓁的不自然遮掩過去，開門見山地就說出程諭則的腌臜事。

玻璃杯的水被打翻，宋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不忍心，但為了宋姻的未來和整個位面的安全，華蓁蓁咬了牙把錄下來的視頻傳給宋姻看。

全程宋姻無聲哭泣，珍珠大小圓潤的淚珠晶瑩剔透，順著粉嫩的面頰緩緩滴下。

視頻的最后，是程諭則無情驅趕今恬的畫面。

突然手機落地，宋姻抱著腦袋，一臉痛苦不堪。

“為什么！為什么！說一句不愛真的很難嗎？”

華蓁蓁擔心宋姻，也擔心她逐漸恢復的記憶。

所的傷痛都在一瞬間釋放出來。

華蓁蓁留給宋姻幾分鐘的緩沖時間，等她逐漸平靜下來，華蓁蓁才試探性問她：“宋姻你還好吧？都想起了什么？”

宋姻慢動作般，機械地去擦拭臉頰上的淚痕，聲音是控制不住地細小顫抖：“都想起來了。禁錮地下室，婚內性強迫，變態的控制欲，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建立在可笑的愛上，如果能早一點看穿他，我的媽媽就不會難過這么久了。”

宋姻聲音開始哽咽，本該流干的眼淚又匯聚到眼眶，眼睛紅透，羽睫輕輕一顫，碩圓的淚珠滾落，熾燙一片面頰。

“還有我的爸爸，那么久沒有找到我，他會多么難過。我不敢托夢給他們，因為他們最寶貝的妮子正遭受這世間最惡毒的‘懲罰’，爸媽老了，我不能不孝。”

宋姻將一張小臉搓得彤紅，努力向面前的人展開一個笑：“我不想重蹈覆轍，我要退婚！”

很快就到了放寒假的日子，華蓁蓁收拾好行李，跟舍友告別后，坐上了程諭則的私家車，驅車前往大院。

臨近春節，路上非常擁堵，高速上的車流也變得緩慢難行。

好在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小時后，車輛逐漸開動，華蓁蓁舒了口氣，整理好心情，繼續欣賞著車窗外的風景。

“怎么，很開心？”程諭則余光關注到華蓁蓁的一舉一動，發問道。

華蓁蓁抱著書包：“當然了，已經好久沒回家了，好想吃爸媽做的菜。”

“沒出息。”

“哼。”

夜幕緩緩降臨，車打著雙閃開進大院空地，華蓁蓁率先開門下車：“我先回去啦！明天見。”

程諭則目送華蓁蓁消失在眼前，對于另一頭亮起的房屋，男人并不著急脫下安全帶，先是點了支煙，深深抽了兩口，直到煙盡霧散，才踩著樹影踏進房子。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