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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年少不堪簪墜發

江蘺蹙著眉,有點嫌棄的對楚綿綿道:“你別弄了,我帶了幾個山葛根回來,你去烤一下,我們今天就吃這個。”

楚綿綿捂著自己受傷的小嫩手,老實的去燒水和烤葛根。

江蘺慢慢把竹床板編好,又放在床上試了試,看著還行!

為了怕受力不住,他又在竹片下面,加了一個井字型的橫桿做支腳。

做好竹床,江蘺把床搬進屋里,便出來洗手。

楚綿綿已經乖巧的把燒好熱水給江蘺送上來了。

只是她一垂頭,頭發上那不怎么精致扎實的木發簪又掉了!

‘啪’的一聲響,喚起了兩人心中都不美好的回憶。

江蘺隨手撿起這老惹麻煩的發簪,順手丟到了灶臺里燒了,還沒好氣的說道:“晦氣死了,我重新給你做一個。”

他說完,一回頭,正好瞧見楚綿綿攏著一頭如瀑布般的秀發,白嫩嫩的一張小臉襯得更小了。

江蘺看覺她這臉白的有點刺眼,下意識的就在灶臺上摸了一把灰,順手就又給她糊上了!

楚綿綿眼眸睜大了幾分,但想了想這里的情況,終歸沒說什么。

兩人吃完山葛根,隨便擦了擦手腳,坐上新床后,江蘺便拿著小刀,給她削發簪。

這一次,他似乎很用心,發簪削的光滑不少,還在簪頭削了一朵祥云,云里藏了一只狐貍。

仔細瞧著,這祥云又似是狐貍的九尾,很是精巧。

這一次,江蘺把木簪遞給楚綿綿的時候,她總算品出味不對了!

她就是讀書少,也聽過……古書有記,涂山人歌曰:‘綏綏白狐,九尾龐龐。成子家室,我都攸昌。’

九尾狐是傳說中主美好姻緣的祥瑞!

一個青年男子拿這樣的物件給女孩子,實在很難讓人不多想!

楚綿綿捏著這簪,感到有些燙手,只能一臉尷尬的看向江蘺。

江蘺從小沒有母親照料,略大一些又在軍中學習,對這些細節本就不如一般世家子弟注意。

所以他看見楚綿綿的樣子,不由皺眉道:“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說完,江蘺沒搭理楚綿綿,拍了拍手上的木屑,爬回床去睡覺了。

至于說什么把床讓給楚綿綿一個人睡,這種事在江蘺看來,那是想都不要,他是個普通人,不是圣人。

而再做一張床,這屋里也擺不下,何況也引人注意,他壓根沒想過。

江蘺睡后,楚綿綿捏著發簪呆坐了一會,看到他很快就睡熟了……似乎真的沒什么特殊示意。

她不由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也睡下了。

雖然有些波折,但這一夜算是兩人最近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醒來后,江蘺還要跟著大家伙一起上山去砍柴,他們每天干活工頭都會看著,還會記工時……真要啥也不干,月末就扣口糧。

現在他們來的時間不好,離發口糧還有些時間。

因是江蘺拿了楚綿綿那一個金耳釘換了些物件,所以工頭還給了幾個土豆打發他們。

至于鹽、米之類的精細食物,那是肯定沒有的。

但楚綿綿感覺她和江蘺要是再不吃鹽,只怕手腳都要浮腫無力了。

所以這天早上,她從貼身藏著的那一對金耳釘里拿了一枚出來,給江蘺讓他去換點吃食還有鹽。

江蘺沒想到她還有藏品,不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追問道:“還有沒?都給我。”

楚綿綿捏著最后一枚金耳釘,哭喪著臉道:“不行,我要身上一點金子沒有,會特別不安的。”

“你別弄得像藏私房錢一樣,快拿出來,我以后都還你。”江蘺催著。

楚綿綿捂著不給。

江蘺被她那吝嗇樣給氣笑了,一邊啐道:“這點都舍不得,還說給我千金?”一邊他就自己上手拿了。

楚綿綿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江蘺一手就把她兩只手腕捏在一起,舉到了頭上,然后另一只手就要去掏她的小金子。

結果卻觸到了和他自己身子完全不一樣的觸感。

江蘺手像被燙了一下,不由頓了頓。

楚綿綿年紀還小,又正在氣憤,根本沒注意被他碰到了,只氣鼓鼓的叫嚷:“放開我,放開我,我自己給你。”

江蘺這才趕緊松開了手,繃著臉呵斥她道:“小點聲,要讓人聽見你說話,咱們倆都有麻煩。”

楚綿綿只能趕緊抿住了嘴,依依不舍的把最后一枚金耳釘掏出來遞給了江蘺。

江蘺垂眼看著她手指尖的那一枚耳釘。

這金飾其實很小,只比米粒大一點,作功倒是極精細……一朵小花,層層疊疊的花瓣,片片可數。

江蘺沉默了一瞬,把兩枚金耳釘放進懷里。

之前,他拿出去的時候,害怕有印記,都會下意識用力氣把這耳釘揉變型,所以他還真沒太注意這耳釘的造型。

這時候看出精巧了,江蘺不由好奇的問道:“你的飾物做得這么精細,用的馬車雖然看著普通,但內里卻是用的銅轅,穩當好使……不像是普通富賈之女。”

兩人相處這么多天,楚綿綿現在對他也有了基礎的信任,便還算老實的說道:“我家經營珍珠生意,算是大韶國內有名號的。”

江蘺怔了怔,立即醒悟過來……最好的三家珍珠場,好像皆是皇商。

每個都各有來頭,比如最大的素瓊珠場,便是宜春侯庶女孟燕娘的產業。

因大韶禁止五品以上官員妻妾經商,她的夫婿楚卓因此甚至多年不曾晉升。

楚卓十九歲中章和十年春庚戌科進士,以殿試二甲第十名登科,也算是年少有為,當年多少人有意招他為婿。

他卻舍了清流世家,當了侯府的東床快婿,卻因此多年不得寸進,一直在七品縣令的位置上呆著……也不好說他這侯府女婿當得是虧是賺了。

江蘺立即便想明白了楚綿綿的身份,她必然是楚家之女,畢竟另兩家云母珠場鄰近海邊,明霞珠場靠近云夢湖,與禮江相距甚遠。

而這丫頭一看就是養在深閨的嬌女,想來不可能自他處遠行千里跑到禮江來。

思量明白,江蘺不由望著楚綿綿一笑道:“原來你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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