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江聽歲就不愛聽的,怎么她江云初可以去,她就不能去了。
江聽歲輕輕笑,狀若無意道:“難不成,大姐姐就不是女孩子家家的?”
“你——”永寧侯正要說教她,被江云初攔去,她向來好言好語,“爹爹,三妹妹既然想去,那就去吧,不礙事的。”
永寧侯瞧江聽歲一眼,兩手覆在背后,逼問:“你去了能老老實實待著?”
江聽歲微笑:“自然。”
口頭承諾誰不會啊。
時候也不早了,永寧侯朝她揮揮手,示意她跟上,反正多她一個也無所謂。
坐馬車時,永寧侯和江云衍一輛,江聽歲和江云初一輛。
化了雪的街道很濕潤,容易打滑,因此走得小心。
江聽歲掀開簾子往外看一眼,冬枳立馬抬頭朝她挑眉,惹得江聽歲笑,她合上簾子,剛轉過身來,就聽江云初說:“三妹妹對豫王可有什么想法?”
跟她談蕭宴,江聽歲表面微笑:“豫王英勇,歲兒不配。”
“是嗎?”江云初淡笑,“三妹妹該有些信心才是,我想必豫王也是傾心于你的,但這前提啊,得你抓住男人的心。”
前世江云初也是這一番說辭,后來又乘勝追擊告訴她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投其所好,譬如送他喜歡的東西。
江云初很懂得適可而止,她沒說送什么東西,江聽歲也不知道送什么,就把自己喜歡的往外送。
卻忘了他們原本就是一場交易。
江聽歲揉了揉眉眼,打了個哈欠,不去理會江云初,一邊嘀咕困了困了,昨晚沒睡好,一邊歪著頭閉眼睡去。
一套動作下來自然而不做作。
江云初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一瞬凝滯,她動了動嘴唇,最終交合在一起的兩手緊緊攥住,又倏爾放開。
臉上重新掛起微笑。
一個瞌睡時間,馬車停在陳侍郎府外。
重新掛起微笑的江云初輕輕拍了拍江聽歲的肩:“三妹妹,到了。”
江聽歲還在夢里,一聽這聲音,立馬躥起頭來,江云初笑她過急了,隨后掀開車簾下去。
冬枳掩藏著笑意接自家小姐下來,然后跟著進府。
按道理說這種聚會是時常有的,可今日,來的人著實有點多。
江聽歲自打進去后就碰見不少熟面孔,男男女女,來來往往,還挺熱鬧。
永寧侯一進去連陳侍郎的面都沒見著,就被一群人拉去酒言酒色,反管陳侍郎,坐在主位上,懷里抱著個大美人,美人露美肩,膚如凝脂,品如麝香。
江云衍也看到了學堂里的同學,同她們說了一聲后便尋他的同學去了。
眼下,就剩江聽歲和江云初了。
老早就有夫人們瞧見她倆,婦人們沒什么事可做,便只剩下嘴碎,這會兒有對象可言,幾人圍在一起,更是炸開了鍋。
“那位是永寧侯府的?”
“對,我聽說,左邊那位還跟豫王定了親。”
“定不定親的,現在可說不定!”女人哼笑,一邊嗑瓜子一邊道。
身為輿論中心的江聽歲無語又無言。
她倒是不知,這些人都不用管后院了?都不用學著怎么討自個男人開心了?都閑著沒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