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粵菜館出來,三個成年男人又換了局,給祁連山補過生日。
她掛的利落,楚訣這邊怒目圓睜瞪著手機,一股火從心頭燒到頭頂!
從來沒有人敢掛他的電話!
簡子衍是簡肆的兒子,雖然他只比簡子衍大了十歲,但簡子衍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簡子衍叫他一聲小叔。
抱著各種各樣目的接近他們這幫人的女人多了,像元宵這樣的,楚訣見得不要太多!
坐在CR的私人包間里,楚訣面色清冷,五官鋒利,明明靠在包廂最中間的位置,卻沒有一個不長眼的公主敢過來陪他。
祁連山摟著一個模樣清純不艷俗的女人,女人討好地替他點煙,在他耳邊嬌笑出聲,能陪這種又帥又多金的老板,相當于凈賺不虧。
見楚訣悶聲抽煙,祁連山在女人的內(nèi)衣里塞了一摞紅色鈔票,拍拍她的屁股讓她等一會。
他賤兮兮湊到楚訣身邊:“阿訣,人家昨天的生日為了你都推遲了,你還不陪我玩。”
楚訣掀起眼皮,很煩:“要不是你生日,我會來CR?”
楚訣不喜歡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雖然CR是他開的,但他一年也來不了兩次。
祁連山恢復正經(jīng):“還因為顧語嫣的事生氣呢?顧家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趁我生日出的亂子,就算你放過他們,我也不會放過。”
楚訣冷笑:“顧家真以為我不敢動顧語嫣?”
“你不是把顧家那筆外貿(mào)的單子給壓下來了嗎,她家最少損失十個億。顧語嫣啊,把這精神頭換個男的使,早就不知道抱得美男歸多少次了。”
顧語嫣是稅務局局長顧鴻的獨女,明戀楚訣十年,狗皮膏藥。
昨天在瑞豪,楚訣被下料,紅酒里摻了助興的藥,顧語嫣復制了房卡,本想進來把生米煮成熟飯,結(jié)果被什么給耽誤了,沒進去,看監(jiān)控,是因為楚訣門口一直有個女的守著,她沒敢進去。
楚訣這口氣咽不下,大男人被下料還差點出事,他從沒丟過這種人。
楚訣和祁連山談事情,周圍的人都很有眼色不敢靠近。
倏然,一個公主慌張地過來拽祁連山衣袖:“山哥,你快來。”
挑來陪他們的人都很有眼色,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出現(xiàn)這種岔子。
祁連山走過去,接過公主遞來的手機。
微信公眾號,今京日報的晚刊,題頭赫然寫著:【京城c姓富豪聲色犬馬用藥物助性,劑量加錯險些玩脫,連夜送往醫(yī)院洗胃。】
點開詳情頁面,里面竟然有昨天楚訣昏迷的現(xiàn)場圖,只不過人打了馬賽克。
即便是這樣,試問任何一個京城人,京城里c姓的富豪,除了楚訣還能有誰?
祁連山心里一涼,誰能拿到第一視角圖?
元宵啊!
楚訣看他神色不對勁,問:“怎么了?”
祁連山心情復雜地把手機遞過去。
楚訣看了兩秒,鋒利的側(cè)臉更加冰冷起來。
楚家在京城屹立上百年,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明目張膽的映射楚家?
“哐啷!”
原本喧鬧的包間,瞬間因為一瓶香檳的碎裂鴉雀無聲,一個離楚訣最近的公主被玻璃碎片扎了腿,血流下來,汩汩的,可她不敢喊疼。
祁連山也一改花花公子的做派,冷臉道:“都出去。”
沒人敢怠慢,頭都不敢抬,男男女女排成一排,一路小跑出去。
楚訣撥通電話,聲音帶著殺氣:“武欽,把那個記者帶到CR來。”
在今晚之前,元宵不知道什么叫手眼通天,也不知道什么叫為所欲為。
她生在天子腳下活在紅旗之下,學的又是新聞,對這個世界充滿了黑白分明的認真和執(zhí)念。
可當一群人半夜闖進家門,將還在睡夢中的她連夜“請”到楚訣面前的時候,元宵的三觀開始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