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只是我這天天抽不開身，空是躊躅滿志也是不行的，”衛書言含蓄地說出了原因。

許氏也不是個懵懂的，“嗯，我曉得了，回頭讓你爹睡書房。”

成親快二十年，許氏太了解夫君脾氣，對她的寵愛完全化為了行動，可沒多久，她又會懷上孩子，有了不忍心打掉，便都生下來。

有了身孕，夫妻又不能同房，剛做完月子，夫君便化身為狼，將她吃光抹凈，若不是白天要去教書，怕是日日夜夜纏綿床榻了。

想到這，許氏臉紅到了脖子根兒，到底是不方便和女兒說太多。

“娘，倒也沒到和爹爹分房睡的地步，您吃了這個便好，”衛書言拿出做好的避子丸，又端茶盞過來，“溫水服下便可。”

“這是……”

“避子丸。”

許氏聞言，羞澀得垂眸，柔聲道，“言兒怎得曉得這些？”

“書里面看到的，”衛書言隨口扯了個慌，反正衛家什么都不多，就是書多，她說是書里看得，難不成他們還會一一去翻閱么

許氏猶豫片刻，服下避子藥丸。

衛書言拿出三個月的量，交代道，“每天服用一顆，三個月后便可停用，效用管一年，有爹在，夜里也能管著九郎，您能多睡會兒。”

許氏愧疚地點了點頭，這些年是真委屈了大女兒，若不是她的照顧，自己怕是沒什么舒服了。

許氏這次是真長記性了，對衛書言言聽計從。

衛書言也是看著避子藥丸少下去才放心。

手里有錢便有底氣，去了趟書房，找親爹要一樣東西。

“言兒，爹爹的字畫一向不外傳，你看咱們家這么多年日子不寬裕也沒賣過，你要拿去送人，可不壞了祖父給爹爹的規矩嗎？”每每想起父親的遺言，衛柏舟便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那么好的文采，居然不能賣字畫？

這不是暴殄天物么？

可答應了就得做到。

“爹爹，女兒想送的人是縣丞大人，他求您的字畫已有多次，若是能送上一副，女兒就能買上一兩畝稱心的地了。”

文人傲骨又不能當飯吃，爹爹還真當家里的孩子是風吹著就能長大。

“你要買地作何打算？不妥，不妥，你一個女兒家，拋頭露面種地，那可是要壞了名聲的，”衛柏舟慢條斯理地給羅列了各種不好，試圖打消衛書言的盤算。

“爹爹不讓種地，肯定是對將來有所打算了，大郎二郎要考秀才，銀子準備好了么？他們考完了，還有三郎四郎，接著大郎二郎要是有出息了，是否又有銀錢打點上級？”

“這……這……”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賢書的衛柏舟連忙捏著袖子擦汗。

“爹爹，以后家中的瑣事就交給女兒，您只管教書，女兒保證，只要女兒有口飯吃，絕不餓著家里人，”衛書言神色堅定地保證。

衛柏舟作思索狀，片刻后問道，“那會不會讓你娘親受累？”

衛書言真是要暈過去了，爹爹眼里只有娘親，真是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