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帶回來的這兩只小兔子讓泊歡喜歡得不行,她給兔子們搭了個窩,終日帶在身邊仔細看養。
這日,唐堯一早被小皇帝召了去。午時泊歡吃過飯,出去遛了個彎,回到院中才坐到樹下與兔子們一起乘涼,便有客人登門拜訪了。
來人是和安。
近日快到她的壽辰了,她準備要籌備一場夏日宴,叫大家來一起陪她過壽。
她挨宮的報信,一路摸到了唐堯的寢宮,打眼就看到泊歡正陷在搖椅里乘涼。
她笑嘻嘻地走過去,泊歡起身向她行禮,她扶起她笑道:“既然你在這里,看來這應該是皇叔的寢宮了。”
泊歡笑著點了點頭:“殿下是來找攝政王殿下的嗎?他人不在,您不如過些時候再來。”
“沒關系,他不在,我找你也是一樣的。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過幾日我想弄一場夏宴,想請你們過去玩玩,你們一定要準時到場。”
泊歡毫不猶豫地應了:“好啊,多謝殿下盛情。”
和安想了想,又道:“對了,那邊的水很深,到時我們可能會下水去玩,你記得穿短一些的宮裝,好方便活動。沒關系,當日到場的除了攝政王和小皇帝,其他都是些宮里的娘娘們,你不必覺得害羞。”
“好。”
送走了和安公主,泊歡閑來無事,開始翻箱倒柜地找出席夏宴要穿的衣裳。
自從成為了術術,唐堯為她置辦了許多華麗的宮裝。雖然明面上以她的身份完全不夠格穿這么高檔次的衣服,但如今按照唐堯這樣寵著她,即便她做出些什么逾越規矩的事情,也沒人敢說什么。
她不覺找了半日,再從衣海中抬起頭時,發現唐堯已經回來了。
時暮色四合,他披著霞光從宮墻那端遙遙走過來,臉上帶著灑脫的笑意。他走到她身邊,從大片的衣海中將人翻了出來:“娘子在做什么?”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隨手別過落在眼前的發:“方才和安過來送信,過幾日想請我們去參加一個夏宴,我正在挑選衣裳。你也過來幫我瞧瞧,哪件比較合適。”
唐堯走到衣柜前,打量片刻,最終挑出了一件才過膝的粉色金絲羅裙,放到她身前比劃:“嗯……我覺得這件很襯你的膚色。”
她看著這件裙子,下意識地掩了掩腿上的傷疤:“這件實在太短了……穿出去不太好罷?”
他垂頭看了一眼的動作,嘴上也沒說什么,繼續笑著陪她挑選衣服。
選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事情便被擱置了下來。晚膳過后兩人回房,泊歡躺在床上小憩,唐堯坐在桌邊喝茶,試探地問:“娘子如今還會像我們剛成婚時那樣怕痛嗎?”
泊歡不解其意,坐起身來:“我不怕痛。”
唐堯點點頭,伸手從抽屜中拿出一包銀針和一箱彩墨來,轉身回到她身邊,伸手撩開她的裙擺,卷起褲腿露出里面的傷疤來,仰頭凝視她道:“你腿上的疤,是有一年上山采藥時留下的。我知道你對這道疤一直耿耿于懷,既然你這么不喜歡它,那我們想辦法把它蓋住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