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他們忙碌到晚上六點多才全部公事搞定,下午的雨雪一直落到入夜,隨后陣陣狂風喧嘯聲如鬼環繞,于是大家一起就在師門團聚吃了飯才各自散伙。
洛恒鋪設了一個下午的空中索道木板導致手多處擦傷,雪夜月在飯后借來了醫藥箱為他溫柔的上藥包扎傷口,他們就在落雨雪的回廊窗前靜靜相處,雖然窗外狂風暴雨,但洛恒感覺心里很平靜溫暖,此刻此景也讓他在這暗黑時空中體會到身臨其境存在于此間的奇妙。
當感受到雪夜月手指與掌心所帶來的厚實磨砂觸碰感,洛恒只更心疼她,因為她已經滿手老繭多到都不會受傷了,這讓他惋惜遺憾,只嘆這就是一位19歲女孩的人生,如此年輕卻手掌因長期握緊兵器都有渾厚的老繭了,這是實力的證明,卻也是這時空中一個奮力生存者的艱辛。她之人生軌跡早被設定異于常人,而付出的代價也是常人不能忍受的犧牲。
雪夜月心疼他,他卻更心疼雪夜月,并且想:哪日我掌心也無知覺時,是否也跟她一樣厲害呢?到時也不算凡人了吧……
后來他們入夜等雨小了一點一同御劍回了天玄派,一進此處家園,洛恒就對雪夜月吐槽說:“我從來沒想過來仙島修仙劍術法外竟然還要當木工!真的是太搞笑了,我穿越到了修真世界還要變勞工嗎?以前看的小說都是騙人的,我以為仙尊高人閑下來就是穿著漂亮的衣裳在海棠樹下看山,看水,看風花雪月,或者再擺個造型,落花飛葉,彈琴下棋,或者來點好友賞茶共鳴什么的,現在感全是騙人的,根本沒有這種情調,雪景看多了特無聊,也不會彈琴,窗子外吵死了,狂風聲跟個鬼在叫一樣煞風景!”
雪夜月笑說:“話本嘛,畢竟有意境加工,話本如果不這么寫,那就賣不出去嘍。你如果非要體驗這個氛圍,那我們這里也可以這樣搞呀,雖然外面漆黑,但應該還能看到點山林重雪的景色,要不這會兒我去煮茶送來,你要凹造型彈琴嗎?”
洛恒笑搖頭:“不要,我累死了,我只想趕快洗個熱水澡睡覺!我也不會彈琴,哪兒來的琴!”
雪夜月脫去外套伸伸懶腰說:“那我來幫你燒水吧,今日我來做洗漱準備,你手受傷了別碰水,你休息吧。
哈,話說我以前有一陣也挺喜歡看話本的,但后來忙起來就不看了。的確,真高位掌權者哪里能悠閑的風花雪月,每日忙的跟陀螺似的。”
洛恒說:“我現在覺得我們門派像個公司,掌門就是最大的老板,虛仙尊是副總,你是執行總監。我是上班族,都一直很忙。”
雪夜月笑說:“聽不懂。”
洛恒說:“類似于這里的大型客棧老板,就是為了良好運行都得每個人各司其職的忙碌,都得應酬管理大小事務,還得寫報告,還得蓋章,還得修繕客棧。今日感覺就是如此,掌門簽發了好多指令,我們就是手下,都被布置了接下來執行的工作。想來我以前可是學生呀,從來就不用干活的,只要玩與體驗生活,游泳旅游烹飪做模型逛博物館都是我所愛也是我的日常,但現在都不能這樣玩了,因為長大了,進入了你們這個大型運營公司,還身處要位,老總重視培養,所以就得工作,現在很辛苦呀,沒完沒了的事做不完,到明天還得去幫忙清理,還有其他的任務要做,玄珩說鬼月有許多事要找我們,好累好累,還好今日晚上有豐盛宴席吃,不然回來還得自己做飯那我要累趴了。”
雪夜月去燒水并笑說:“尋常人想干還干不了呢,不會虧待你的,請放心,絕對這個月你的門派月餉到時會翻倍給予,你出力多,因得的也多。”
“你以前也干過這些事嗎?我看你今日很嫻熟,大家也都習以為常的。”
“多的是,一般性上半年開春三個月內我們都是不出門歷練的,就是在門派里做各種事,裝修建筑算什么,前年還炸山開水道引流山泉呢,我被派去挖過山道,水泥匝道建成都有我攪拌混合土的功勞,門口大面積地磚那塊看到沒?有十分之一的金磚是我扛上仙殿的,地我也砌過。其他門派也一樣,都是過年開始就大翻修與整頓內勤,都不會讓門中的弟子閑著,大家都必須參與進來,是什么活都要干的,接到什么就得做什么,這也是一種修煉。”
洛恒點頭:“我以為會請工人做,想門派這么有錢,不會讓你們做這些雜活。”
“自己人能弄得更上心,而且并不難,端著看不如都幫忙,我們都這樣過來的。請了工人他們也許做的還沒我們好。”
“嗯,我現在明白了,的確是如此。所以你很厲害,你是全能。”
“多謝夸獎,對了,我還會蓋房,以后如果你想與我隱居起來,我可以親自蓋個房子給你我一起住,期待不期待?”
洛恒紅著臉笑起來:“你真的太厲害了。謝謝你總是設計你我的未來。對了,我得去找辯天機了,得把我的四千金給他,讓他幫我們做眼鏡。我對你今日送我衣服再表示一次感謝,真的愛死你了。”
雪夜月笑說:“你跟我客氣什么呀,真是的。”然后她又想到什么說:“你明日如果有課業要忙,可以忙好再來幫助清理書閣地塊,少做一點沒事的,反正我會先去幫忙。還有我覺得應該幫助門派清理樓閣也算日常工作吧。因為我以前是可以用這抵消每日需要的跑腿任務的。所以你明天去問下玄珩可以把清理樓閣計算入巡邏等日常任務抵消這個場次否,如果能抵消是最好的,這比你做師門任務巡邏送文件什么的更報酬豐富。”
洛恒一聽更為高興說:“好的,明天我去問問。我明日還得問問我半個多月沒上課了,怎么結算各科目考核。聽說在我們回來前,他們已經考核過了,但是我沒有參加考試,不知道怎么結算今年的成績,聽說課程不及格者,很有可能明年要被勸退離島。”
雪夜月說:“你不用擔心,你是不會被開除的,你都在外實踐斬魔立功了,絕對你的考核不用參加考試就能通過,我以前就這樣。你跟著我在外游歷,實際展示劍,力,靈,智等本事,這些可比紙面考核實際多了。你能現實打敗大魔物活著回來就是考核滿分,請一定放心,況且我們這里從來沒有開除過仙尊。”
洛恒聽了很歡喜。
水燒開后洛恒先洗漱,然后雪夜月再自己搗鼓洗漱,她本來是個生活不講究的人,曾經一個月只洗澡一次,但自從洛恒來逼著她講究衛生后,她現在已養成習慣日日洗臉泡腳,這點讓洛恒很滿意。
然后雪夜月一切收拾好后就去免免仙尊的房間睡覺,從蓋上被子不到三秒人就好夢入腦,洛恒很佩服她的睡眠質量,并也知道她很累才能如此熟睡。
而洛恒還不想睡,他揣著錢袋與帶回來的點心去辯天機的密室找他打造眼鏡,見到在修理懷表的辯天機后洛恒對他對他說了今日的經歷,最后又言:“我希望您能把她的眼鏡做的硬度厲害點,最好能打造成史上最硬的眼鏡,因為她真的殺魔時速度很快,當時險象環生,我很擔心她,每當我看她從魔物爪牙間如光點穿梭時,我都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她瞬間就沒了,一般來說哪怕被魔物打到,頭不碎的話人還能有行動力吧,所以我想保護好她的小腦袋,不想她被拍扁成肉醬。如果四千金不夠打造兩幅眼鏡,您就全部做一副最好的給她一個人就行,她活著更重要。不夠做我的眼鏡我就不要自己那副了。”
辯天機笑說:“你們消耗裝備起來也真不心疼,我一年就磨了兩副眼鏡。全被你弄丟了嗎?哪怕當時被打碎了也要帶回來呀。有可能某些部分還可以再利用。”
洛恒解釋說:“我又不知道你要回收的,她的那副是不見了,我的還在,放在雪夜月浮空小院里的行李箱里,那我明天抽空拿回來給你。如果能修好給我繼續用就最好了,這樣還能節約點。”
辯天機說:“嗯,你拿回來吧,不過那個畢竟是半成品,我還是給你打造新的吧,其實價位沒我最早說的那么貴,用你這么多錢打造兩幅綽綽有余,我當初提這么高的價位是希望你們能用的珍惜點,但看來真遇到事是沒法掌控的,能把眼鏡撞成粉碎看來對付的魔物真的厲害,所以我還是做比較好的新品給你們作為安全保障吧。這次也是你第一次拿這么多報酬回來,所以我就收下了,算你第一次參與天玄派奉獻。”
洛恒笑點頭。
辯天機觀望了下他神態只感嘆說:“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讓我終于放心下來了,你終于不再患得患失,每日眼睛都閃閃發光這才對嘛,要快樂與有希望的活著呀少年,請保持這樣的心態下去。”
被長輩關心讓洛恒也很感動,他笑著點頭:“謝謝您……我是想通了,來都來了,并且有愛就有快樂的多巴胺產生,自然不抑郁了。”
他看辯天機修了一會風姿的小懷表并把今日的經歷又細說了一點,然后所見懷表又聯想到時間的流轉,他問辯天機說:“對了前輩,我剛剛說了我今天聽了云羅秘史還有原大俠說的國王繁衍的篩選制度,感覺這些都很神奇,你不驚奇嗎?你聽后當下如此淡定,所以讓我更覺得這些是真的了。前輩你怎么不害怕呀?”
辯天機淡定說:“不可怕,基本都是真的。我什么沒見過呢,早習慣了,而且你說的這些我原本就知道。柳御凡那個狗東西是個精神變態,過幾年就要作妖一陣,惡心的夠嗆,哪日別給我再逮住,到時我再把他挫骨揚灰掉。”
“媽呀,真的存在這種不死老邪呀!真的是永遠殺不死會自己復活的嗎?”
“難說,也可能每過幾年就鬧一次搞個大動亂的是他后人或者只是打著他名號的魔疆賤畜們,反正我是三十多年前殺過他一次。后來的一些傳聞,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他,本來這里的很多消息就很混亂,這些古人又喜歡各種塑造流言。總之他并沒有傳說中那么厲害,但絕對是壞種,可這個地方壞種多的是,也不差他一個,反正當遇到這些存在即惡心的畜牲,請毫不猶豫不要聽解釋的就把他們給做掉就對了,它們的存在就是惡心,毀滅它們就是對人族和平的奉獻。”
“感覺真的挺恐怖的,不死的妖怪與撒種國王真的存在,國王的后代不停消耗滅殺不死老邪們,像一個永久的對立。維持一種平衡。”洛恒又次感嘆。
辯天機篤定說:“對的,你悟到關鍵了,就是這樣的格局。”
“那國王的后代有點可憐……”
“不可憐,怎么不說他們天資厚實出生既富貴,一切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們可比其他人投胎幸運多了。”
“這里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了。上百歲的國王是個公豬!竟然還在這樣。”
“不要這樣說,多難聽呀,當他是造娃的神明吧。我覺得模式更像蜂王家族結構。”
“真的不可思議。”
“本來這里的一切就是不可思議的,否則你我也不會相隔百年相見,我們這樣類似穿越者的萬年老尸都能復活,那本地人的異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你以后也許會見到更多匪夷所思的事,在這個世界就學會都接受吧,你看雪夜月這本地人遇到任何事都波瀾不驚淡定如常,你也該如此。”
“那你已是百年活化石一般的人物,你一定知道更多的這里匪夷所思的事,但你平時怎么不跟我說過這些呀?”
辯天機笑起來說:“你又沒問,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好吧,那我現在想深入了解這些,當下我最無法理解的就是國王的行為,我覺得一個古人不該有這樣超前的想法,竟然會想到利用基因來提高人口素質,難道我們國度這里人素質已經低到需要這樣了嗎?竟然逼得國王成為了幾十年的撒種機,是誰給他提出這個建議的?這想法也太瘋狂了吧,最不可思議的是竟然能合理的實行下來,現在還出了成效,他真的不是人嗎?正常人哪里有這么厲害的生育能力。”
辯天機點頭:“說了呀,他近半神,他是水龍呀,跟雪夜月一樣屬于未有退化魔獸能力的半人類,只有比雪夜月更強,他是水里的龍族,能吸收無數水中孕育的靈氣,又經歷上百年修煉,才能做到半人半仙似的。
可一個神仙也救不了時代下人類生存空間被擠壓的頹勢,因為我們這里太冷了,人口也太少了,就這環境下人們還想移民到溫暖的地區脫離這里,但水龍王是不能離開這里的,因為只有我們這里到處是水澤河川他只能活在水多的這里,但是他管不了國民的遷移,長期而往下去,我們國度會像歷史中其他的小國一樣都因為自然的變化而沒有子民就消亡了。
并且因為人少了,那四周騷擾的魔物就多了,這可真是雪上加霜,一邊國民都想離開,一邊各種魔物誕生更危害國民,所以他需要高質量的人類來制止這樣的困境,但是遍地低智又力量渺小的人類根本對付不了魔怪擠壓的生存空間。這可是一個魔怪,神鬼,邪靈,植物菌子都在擠壓資源的競爭世界呀。這里人類的祖先巨人族都被干滅族了。人類要競爭的物種太多了,必須更多優秀的血統傳承神力,然后保衛家園才能讓人類活下來。”
“為什么總會有魔物出現呢?邊疆真的一直有魔物攻擊人類嗎?風國又是怎么滅亡的?水火風三龍個國度之外還有人族嗎?我見過書閣雪夜月繪制的木地球儀,上有外出游歷過的仙尊留下的三個國度外的地域冒險記錄,這一切都太多疑問了,你能說下嗎?你以前當過國師吧,見證一個新國度的誕生你一定也有許多的故事吧,我想聽關于你的時間里的故事還有這個世界的格局框架。是怎么由來的?”
辯天機說:“那這可長了,一夜哪里能說完。而且我在忙,人也倦怠了,不想說故事。這樣吧,我告訴你,云鼎派的書閣中有許多關于三個國度與鏡星世界歷史記載書卷,你得空自己去翻出來看就行,自己探究其中,比我說的更有趣不是嗎?書里還更具體呢。反正不懂的就看正版名人神尊繪著的歷史書,上面會解答你。”
洛恒說:“真的嗎?我沒有見過這類書在書閣。”
辯天機說:“有的,在第四書閣深處隱秘閣樓,你沒用心去探索,四個書閣上幾十萬本書,你有恒心一定能翻找到隱藏的好物。”
“是嗎!感覺跟探險一樣,好的,得空我去探索。”
“關于三個國度的歷史演變,其中涉及到許多你也許也認識的神棍,你如果能尋到,也能在其中看到我的歷史足跡,我給你提個醒吧,歷史古卷都是最貴的書籍,是有靈術的高人先輩編輯的,上有魔力術法,有緣者才能見,你們書閣當下正返修中,你可以趁著要移動書閣里的藏書這個機會抓緊尋找,會降低許多困難。”
“好的,等明天得空我就去探索,的確第三第四書閣里面有許多密室與閣樓,我都沒上去過,以前因為見過里面有干尸,特惡心,我就后來不太探索了。”
辯天機翻白眼說:“把那些干尸當蟑螂一樣就不會在意了,畢竟蟑螂到處都是,永恒是存在的。這里也永恒會有好色的傻子把自己玩死,就這種生物多。”
“我被安排過幾天要整理書庫清點所有書冊,要把所有書籍整理重新排布安放,還有的需要打包,往后要放到第五第六書閣去。”
“嗯,對了,歷史神卷是高人所著有魔力的,如果尋到記得用靈力打開。如果是法力很強感覺邪門的書,不要一個人翻閱,多叫幾個親人朋友互相照應意志,防止被靈識吸入產生精神損傷無人搶救。”
“這么神的嗎?”
“對。”
洛恒晚上把今日經歷都寫在日記里。今日又發生許多神奇的事,還被指引探究歷史,看來真要打開這個世界的格局地圖了。
他感覺自己是完全融入云鼎派了,他也更喜歡這個團結溫馨又經營的很好的門派氛圍,但是,他又覺得還是跟雪夜月出去冒險更自由,雖然旅行辛苦,但總有休息的時候,而不像在師門里總是雜事纏身不停的會被找事做。不過這樣也學到了更多技能,總體是有意義的。現在他又開始期待整理書閣,因為要探索尋找歷史古卷,真是每日都在經歷不一樣的體驗,太奇妙的人生了,就是能不要那么辛苦不要能者多勞就更好了……
洛恒不知他所抱怨的能者多勞卻是許多人的嫉妒。比起他能力出眾所以被委托事情,有的弟子想被人叫做事都沒有委托。他越忙證明越是團體重要一員,是被上面大佬在乎的,這叫默默無聞無所事事的人嫉妒到牙癢癢。
特別是與他歲數相仿住在中層仙羽弟子寢屋里的田常樂就是如此,真是狠洛恒入骨。
他本與洛恒同來仙島,卻親眼見證洛恒一路高升,又之前發生多件事端后越發與洛恒相差的云泥之別,這會心態完全炸了。
當下洛恒是從來不跟他這類人打交道的,哪怕在門派里做事正面見到,洛恒也是無視他們而去,他只與何錢師兄打招呼,這就讓田常樂等一群普通弟子嫉妒仇視他,在他們的洛恒只是個幸運的小屁孩,不過是長的好看又攀上個神棍辯天機當靠山罷了,只會天天拍馬屁討一群仙尊們歡心,算什么東西。哪怕傳說洛恒協助雪夜月斬殺大魔物立功而返的真實消息,他們也不相信不聽,全當是吹噓。
人的嫉妒偏見是一座黑暗的成見大山,并且在更多的烏合之眾集團詆毀中,他們會把莫須有的攻擊說的越發如真似實的自己完全相信。
田常樂所平日交往的一群伙伴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中低端水準的弟子,他們悟性不高,好吃懶做,風氣渙散,越是團結抱團就越發烏煙瘴氣。他們所住的廂房為八人寢屋,常住的人達成了沆瀣一氣的敗壞風格。眾人每日上午聽課練功幾乎都是仙尊導師在時略裝認真學習,待導師一走就全渾水摸魚。下午勞作也是怨聲載道,還跟合作的農民吵架,總之就是心底一萬個不爽快,覺得人生發展的不如意都是因為不得重用。而今日白天他們這波似咸魚的仙羽弟子接到的唯一最隆重的一個任務就是幫忙把倉庫里的木板與鎖鏈都扛送到廣場上給集合的那些仙尊高人們用來修建書閣。
這門派活動是田常樂今年進云鼎派來第一次最近距離靠近門派頂級核心圈,他被那些高人們散發的卓越氣質所震撼,膜拜羨慕中卻當看到洛恒的身影也在這他以為遙不可及的人群中時他就不高興了,他嫉妒的眼睛發紅,他死死盯著洛恒身影看,發現他越發長高并被一堆英雄師兄師姐們拉扯親密,田常樂的心態瞬間爆碎。
他觀察中洛恒真是拍須遛馬的狐貍精,男的女的都要討好,還特地買了點心把掌門都籠絡了,真是個滑頭陰險的人。“呸,竟耍小聰明的玩意。”當時田常樂的一干人渣兄弟都如此說,他也附和應聲。可惜這些對洛恒根本沒有影響,洛恒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