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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 章

羅四姐被一群村婦攔進了村里,茍子叫了羅富讓其它幾位弟兄守住擔子,他們進村去理論。一位中年婦女向羅富和茍子說:“兩位兄弟,我們想留下這位小妹,并沒有其它歹意,我是聽了她的歌后覺得她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知己。我們想讓她留下來為我們訴訴心聲,我們做下人的女人也是人呀!”

“原來是這樣?”羅富吃驚道。

一個老婦人上前拉住羅四姐的手說:“她的歌唱出了我們女人的心聲,我們留下她是想求她教我們唱歌。”

“四小姐,這怎么辦?我們又要接著趕路。”茍子詢問羅四姐征求說。

羅四姐望了望羅富和茍子,說:“兩位大哥,我由你們說了算。”

“這兩位兄弟,我們求你啦!”一群村婦向羅富、茍子求道。

茍子說:“各位嬸子嫂嫂,四小姐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誰來照顧她呀?”

人群中走出來一位姑娘,說:“這位大哥你放心好啦,我叫阿蓮,四小姐就由我來照顧她吧。”

“阿蓮妹妹,那我們可把四小姐交給你啦,我們還得趕路呢。”羅富慎重地吩咐說。

茍子向四姐說:“四小姐,我們打轉回家再來接你啦。”“茍子哥、羅富哥,你們可別忘了我呀!”羅四姐望著羅

富和茍子離去擔憂地說。

羅富和茍子回頭招手告別走了。村里出來一位老者,打量了一陣羅四姐,問:“你就是唱山歌的湖南小妹子?”

“大爺,我不會唱呢。”羅四姐謙虛地說。

阿蓮拉了羅四姐的手介紹說:“爹,她就是山歌唱得好的四小姐。”

“別叫我小姐,阿蓮妹妹,你就叫我四姐吧。”羅四姐糾正說。

老漢稱贊說:“還是叫四姐順口,我們窮人家沒有小姐。”

阿蓮見村里走出許多父老鄉親來看望湖南妹子,她便鼓勵四姐說:“四姐,唱上一段吧。”

羅四姐清了清嗓子,唱道:

橋上打傘橋下蔭,有緣會著有緣人。

有緣會著四海姐,以歌當茶謝親人。

眾鄉親拍手稱贊說唱得好。阿蓮也接腔唱了一段:

我姐生得一枝花,清清秀秀美如畫。

歌聲引得百鳥歸,唱得鐵樹也開花。

羅四姐回應道:

新打剪刀沒安鋼,初學唱歌心里慌。

初學唱歌心打顫,好比學堂考文章。

今日到此來獻丑,好比白雪見太陽。

阿蓮唱道:

姐姐唱歌莫謙虛,妹妹聽了心發慌。

聽歌只為聽心聲,字字句句靠情牽。

羅四姐深情地唱道:

句句歌聲是心肝,長工聽歌淚汪汪。

種田種地無年月,腰躬背駝無家產。

種了高梁和玉米,種了棉花沒衣穿。

種了紅薯和稻谷,一年四季無飽餐。

窮人有苦沒處訴,兩行淚水把冤含。

阿蓮的父親聽了羅四姐的歌,他也深情地回敬唱道:

唱得好來唱得明,一把辛酸一把情。

窮人歌手窮人敬,天涯海角伴回聲。

這時,村里來了一位富家少爺。他見圍了許多人,不知看什么熱鬧,他擠進人群中,見了羅四姐,卻不知是哪里來的窮叫花子,但他仔細打量了羅四姐,卻見長得細皮嫩肉,亭亭玉立,貌似出水芙蓉,便揶揄道:“喲!天上掉下個七仙女呀,本少爺正好沒有婚配,你嫁給我怎么樣呀?”

這位富家少爺伸手去摸羅四姐的臉,被阿蓮打掉了說:“這里不關你的屁事,請你放尊重點。”

“耶嘿,這是我的地盤,你們這群窮鬼圍在一起嚷嚷什么啦?”這位少爺又盯住羅四姐問:“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中國人。”羅四姐回答說。

少爺被激怒了,逼迫說:“有你這樣答話的嗎?”

“難道你不是中國人嗎?”阿蓮的父親反問道。

眾鄉親見少爺回答不上,大家齊聲笑了。富家少爺見取笑他,向這群窮人發難說:“是誰叫你們來這里唱歌的,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阿蓮的父親唱道:

村里跑來一條狗,張牙舞爪把人嗅。

誰家籠子斷了鎖,快快帶回去打狗!

少爺聽了,問:“你是在罵我?你們通通的給我滾!”

“四姐我們回家吧。”阿蓮拉著四姐走了。眾鄉親也離開走了。

中元節到了,羅德生一家雖然沒有置辦什么敬鬼神的貢品,但他還是到鎮上買了一些香紙臘燭,并還抓了一只雄雞。

中元節在當地稱為鬼節。農歷七月十四的晚上,家家戶戶要燒香化紙殺雞殺鴨招待那些孤魂野鬼,以免餓鬼擋了碼頭作祟自己。

晚飯過后,英子打問父親:“爹,哥已經去了一個月了,怎么還沒有回家呢?”

“說來也快到家了,可他們這趟腳,一去一回都有是滿擔。路上夠累的。這回家日期也是說不準的。”德生告訴女兒。

妻子也琢磨說:“天氣這么炎熱,挑擔很辛苦,他們在店鋪多呆幾天,時間一緩就過去了,拖長時日也是可以理解的。”

德生一家正在議論兒子的行程,羅長生卻帶了一個家丁不聲不響進了門。德生一見趕緊站起了身,問:“東家,你是來叫茍子當差的吧?可他還沒有回來呀。”

“是呀,是呀,真是謝謝東家了啦。”德生妻子也附和說。

羅長生陰沉著臉,搜視了一下德生的家,狠狠地說:“你們想得美!我真心實意的想幫幫你們,可你們這些窮鬼不識好歹,把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你們還打起了我的主意!”

“東家,出啥事啦?”德生不知羅長生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羅長生憤恨說:“你裝什么蒜?!”

“東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呀。”德生一頭霧水說。

羅長生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東家說的是什么呀。”

羅長生說:“哼,這個不孝之輩的狗小子。”

“茍子他怎么啦?”德生夫妻疑問。

羅長生說:“你家茍子可不是人呀!”

“東家,他到底做錯什么事啦?他挑腳下潮洲都已經有一個月啦。”德生分辨說。

羅長生見德生真不知內情,告訴說:“他把我家四小姐給拐去賣了。”

“啊?!”德生夫妻吃驚不小。

英子反駁說:“這不可能!”

“平白無故,我羅長生什么時候找過你們的麻煩?”

“難道真有這事?東家,你是聽誰說的?”

“茍子那臭小子回來,請你們告訴我,如果包庇的話,我可絕不會饒過你們的。”羅長生說完恨恨地走了。

“他爹,茍子他會做這樣的事嗎?”妻子問。

德生回答:“我怎么知道呢?”

“他是瞎說!”英子否定說。

德生問英子:“四小姐不是早就失蹤了嗎?現在怎么說是我家茍子拐賣了呢?”

“村里人都傳說四小姐被老虎吃了呢,三太太還為她立了靈牌,這東家到底是聽了誰說的瞎話,又要來害我們啦?”妻子不平地說。

“四小姐沒有死是不假,但我哥決不會拐賣她的呀!”英子挑明了說。

德生納悶地問:“你怎么知道四小姐沒有死?你聽誰說的?”

英子頓了頓說:“她跟哥哥挑腳去了。”

“你說什么?她跟你哥挑腳去了?”德生夫妻驚得目瞪口呆。

英子不得不告訴父母說:“四小姐因抗婚而逃出家門,住在我們原先住過的山洞里,我和哥哥上山砍柴時遇上她,我們還為她送過吃的東西去。”

“你怎么不跟我說?”德生責怪女兒。

英子說:“跟你說又有什么用呢?”

“那現在你說怎么辦?人家說你拐賣人口呢!”德生氣憤地說。

英子分辨說:“哥哥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唉!四小姐跟著你哥去挑腳,路途那么遙遠,她一個千金小姐能受得了這罪嗎?”德生擔憂說。

“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拿什么交待!”妻子附和說。

德生說:“呆現在東家來找我們要人了。”

“我也不知道這事是怎么走漏風聲的。”英子莫名其妙。

德生沉默了好一陣后,說:“茍子他若能把四小姐平安地帶回家,那這事還好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又會大禍臨頭!”

德生妻子心急如焚,不知所措。英子安慰父母說:“爹,娘,哥哥會照顧好四小姐的。”

德生再也沒說什么,他心里焦慮地想著茍子能平安帶回四小姐,以免大禍臨頭。

羅四姐自與羅富、茍子等挑腳漢子在芭蕉鎮分別后,她便住在阿蓮家里,白天她跟隨阿蓮下地干些零碎雜活,閑暇時,她便為窮人們唱歌。

阿蓮父母對羅四姐也視作自己的女兒一樣。晚飯時,阿蓮家熱情款待羅四姐。阿蓮父親為四姐盛了一碗甜酒說:“喝吧,這是上好的糯米甜酒。”

“是呀是呀!好甜的呢。”阿蓮的母親說。

阿蓮介紹說:“四姐,這酒還是你們家鄉傳來的釀酒技術。”

“難道你們也會做倒缸酒?”羅四姐吃驚地問。

阿蓮的父親介紹說:“說來話長,有一年我挑腳到了你們家鄉,因為正是三伏,我在路上發了大病,被你們那里的一位好心人收留家里,住了兩個多月,他教會了我做倒缸酒的秘傳。”

“那一年,她爹還帶回來一蠱呢。我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喝了一口真甜呀,接著我又喝了好幾口,卻不料不一會兒,我便飄飄欲仙了,醉倒床上睡了好幾個時辰呢。”阿蓮的母親笑著說。

阿蓮的父親責怨說:“你還說呢,那次真把我急瘋了。”

“這倒缸酒欲醉欲仙的真好喝呢。”阿蓮夸耀說。

羅四姐介紹說:“我們家鄉的人都會釀這種酒呢。”

門外一群想聽歌的窮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一個中年漢子說:“老刀叔,你得了人家釀酒的秘方也不告訴我呀,讓我也嘗嘗看。”

中年漢子進門拿碗盛了酒喝了一口,驚叫道:“呀!可真甜啦。”眾鄉親都圍了上來,一人一口,阿蓮家一缸酒被鄉親們喝了個精光。

一位大嬸說:“四姐,你這幾天為我們唱歌,我們可開了眼界啦,你的歌唱出了我們窮苦人的心聲,以后,你就在我們這里唱歌好啦。”

“承蒙大家抬舉我,我唱歌為的是解心中的煩悶,唱世道的不公平。”羅四姐唱道:

花香鳥語一片青,窮人個個要下春。

春耕不下秋無收,來年何處度蒼生。

官府財主心歹毒,勒索窮人難活命。

一唱不平天無眼,惡霸財主欺人慘。

二唱不平地無珠,窮人為何苦無邊。

淚水成河哭成海,唱天唱地心不甘。

“四姐,你唱出了我們窮人的血淚史。你是我們窮人的喉舌呀!我們窮人的苦難和遭遇從來沒有人為我們說過一句公道話呀。”一個窮苦老漢聽了四姐的歌,流著淚激動地說。

阿蓮的父親勸告大家:“大家都回去吧,四姐現在留宿我家,以后要聽歌就方便多了。”

“老刀叔,改天讓四姐也到我家住上兩天,我也想學唱幾句呢!”

一位中年婦女揶揄說:“得了吧,你這鴨公聲,還能唱出什么好調?”

眾鄉親開心地笑著走了。

自打羅長生來德生家說茍子拐賣羅四姐以后,德生惶惶不可終日。他天天掐著指頭算日期,盼望著茍子早日回家,他好問個明白。

中元節過后五天,天下了一場小雨。雖然這對于干旱的土地毫無作用,但天氣還是涼下了許多。德生一家在地里干了一天活,正準備吃晚飯,茍子匆匆趕回了家里。他一進門便喊著:“爹,娘,英子,我回來了。”

德生見了茍子并沒有理會,他顧不了兒子一路勞頓,當即出門觀望。茍子見狀,問道:“爹,去看啥呀?”

“我看啥,看你的頭!”德生沒有好氣地說。

茍子不明事理問:“我的頭怎么啦?”

“孩子,四小姐呢?”德生的妻子問。

茍子裝作不知道:“你說什么?四小姐?哪個四小姐?”

德生見狀怒斥:“你還裝什么傻?!你把四小姐賣到什么地方去了?”德生說著打了茍子一記耳光。

茍子捂著火辣辣的臉說:“爹,你怎么打我?”

“不打你不會醒,你挑腳還帶起四小姐去,你吃了豹子膽啦?”

“孩子,你爹打你沒有錯,四小姐現在在哪呀?你快把她帶到東家去吧,我們惹不起他呀!”母親對茍子說。

茍子見事情已經包不住了,只好告訴父母說:“這事全怪我,四小姐她沒有回來。”

“怎么,你真的把她賣了?”德生雙手抓住茍子的汗褂子,“今天我還非揍死你這個臭小子不可,方解我心頭之氣!”

“孩子,你到底有沒有賣四小姐呀?”母親著急地問。

茍子說:“我哪會去賣她呢,你們說哪兒去了啦?”

“可是羅長生卻說你拐賣了他的女兒。你拿什么回答他呀?你這該死的,今天我不打死你算你有種!”德生對著兒子一陣猛打。

茍子任由父親猛打也沒有還手,英子上前拉開父親說:“爹,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把哥打死也沒有用的呀,你聽哥把事情說完再打呀!”

德生松了手,妻子問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全說出來聽聽。”

茍子說::“四小姐因抗婚逃出家門后,住在我們原先住的山洞里。”

“這些英子已經說過了,你就說跟你去挑腳的情況。”

茍子接著說:“我告訴了四小姐我要去挑腳了,四小姐卻突然決定跟我去,開始我死活也不答應。可是四小姐她說如果我不帶她去便只有一死了之。我不忍心她這樣一個好心人去尋短路,只好答應帶她去,一路上,她跟著我們寸步不離,一路為我們唱歌鼓勁,在南風坳我們遇上了強人打劫。”

“難道四小姐被搶去了?”德生夫妻驚問。

“好在四小姐沒有跟上我們,我們打退了強人,后來往回找才知四小姐掉了隊,我們在山上過了一夜。”

“后來呢?”

“后來,我們在巴蕉鎮與四小姐分了手。四小姐被巴蕉鎮的父老鄉親留下了,我和羅富答應回家時再來叫她,可是我轉回時,四小姐已經不在巴蕉鎮了。”

“四小姐她去哪兒了?”

茍子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我們在巴蕉鎮等了好幾天也不見四小姐的影子,后來才知她被其它村里請去唱山歌了,還唱紅了那里半邊天,人們都把她當貴賓看待。”

德生聽了兒子的敘說,責怨:“可你不把她帶回來,送到羅長生家里,你這拐賣良家女子的罪名,誰來為你說公道話呀?”

“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茍子說。

茍子回到家的當天夜里,羅長生一聽到消息,派了五六個家丁把茍子五花大綁的抓到了羅家。

羅長生見了茍子,兇狠地問:“窮小子,你把我的女兒拐到哪里去賣了?”

“我沒賣。”茍子分辯說。

羅長生怒視茍子說:“你沒賣,那你把我的女兒交出來呀!”你老實回答我,拐賣我女兒你賺了多少銀子?”

“羅長生,你不要血口噴人!”茍子也憤怒了。

羅長生冷笑說:“窮小子,你不要以為你的嘴硬,我這就把族長叫來,以族規論處,我看你有多少根肋骨!”

羅長生一面派家丁去叫族長,一面叫家丁將茍子捆在大院的圓柱上,并叫了兩名打手毒打茍子。

茍子被打得遍體鱗傷,這時族長叫來了,羅長生迎接族長進了大院,并吩咐下人背了一只靠椅讓族長坐在茍子面前。

茍子見了族長,申訴說:“族長,我真的是冤枉呀。”

“茍子啦,拐賣娘家女子,不說官府有律法懲治,我們族人內部也是深惡痛絕的事呀,你年紀輕輕,怎么就想著靠這營生呢?你對得起祖宗嗎?”

“族長,你怎么能聽一面之詞呢?我哪會做拐賣娘家女子的事呢?這全都是誣陷呀!”

“茍子,你不要申辨了,這事我前些天已經作過調查了,四小姐確是你用花言巧語帶去賣了,來人啦!——”族長發號施令。“給我重打一百族棍!”他們在族長指令下行使族規族訓。數百年來,不知有多少無辜的族人喪生在族棍下面。

茍子連日兼程,旅途挑擔,辛苦勞頓,回到家里粒米未進,空著饑腹,在家里又受父親痛打一頓,現在又被捆在羅家大院受族棍的嚴厲責罰,哪經得起這般折磨,在他剛被打到五十大棍時,便昏了過去。族長卻不管你是否承受得起,自顧在羅長生家喝酒品菜。當家丁報數打到九十九,一百時,茍子卻全沒了叫喊之聲。家丁上前用手探了探茍子鼻孔,,見沒了氣息,便去告知羅長生和族長。

羅長生疑問:“怎么打一百族棍就死了?不可能吧。”

族長說:“他死了。也是祖宗對他罪不可恕。”

族長接著對羅長生說:“長生,這事就到此為止,以后你也不能再去找德生要人了,你派兩個家丁把他抬到山上去埋了吧。”

“我聽族長吩咐。”接著羅長生吩咐兩名家丁:“阿毛、阿金,你們兩人把這窮鬼給抬上山去埋了。”

“老爺,這黑燈瞎火的,怎么抬呀?”阿毛畏縮著不想去。羅長生兇狠地說:“你們不知打個火把呀。你不把他埋了,這死人臭了是好聞的嗎?”

“要不要通知他父親?”阿毛問。

羅長生厭煩地說:“你管那么多閑事干嗎,等下他的家人知道了就難抬出門了。”

阿毛和阿金抬著茍子的尸體摸黑上山去了。由于沒有火把,阿毛和阿金抬上山岡,一失腳,茍子的尸體也滾下山崖去了。兩個家丁顧不了那么多,匆匆回家復命去了。

卻說德生見自己的兒子被五花大綁捆去羅長生家后,他心里爛成了一鍋粥。妻子焦急地說:“這可怎么辦呢?”

德生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說:“只有聽天由命了”

“你就想想辦法呀。我們就一個兒子呀!”妻子勸說丈夫。

德生說:“大不了按族規處置,我們茍子他會受得起這責罰。”

德生夫妻正在焦慮不安時,村里消息靈通的阿賢跑來報說:“德生哥,你家茍子可被打死了啦!”

“啊?!”德生妻子驚叫道。

德生不信:“不可能吧?”

“人都抬出去了。”阿賢說。

德生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夫妻當即趕到羅長生家,卻不料羅長生家大門緊閉,德生夫妻拍著門叫道:“東家,東家開門啦!”

然而他們夫妻拍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來開,最后一個家丁來到大門口說:“老爺今晚沒空,有事你們明天再來說吧。”

德生妻子見不開門,便大聲叫喊:“茍子!你怎么樣啦?”然而她的呼喊卻沒有回應,德生叫道:“東家,你可要對我的兒子手下留情呀!”

德生夫妻邊哭邊叫,驚動了羅長生,他再也坐不住了,只好來到大門旁說:“德生,你的兒子死了,這不關我的事,你去問族長吧。”

“東家,我兒子是你們綁來的,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德生憤怒了。

“德生,你不要來鬧了,告訴你吧,你兒子已經被我的兩個家丁抬到山上去埋了。你要看就到山上去看吧!”羅長生拴上大門,再沒有理會德生夫妻。

德生夫妻悲痛欲絕,他們回到家里打了火把,與英子一起上山尋找兒子去了。

第十一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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