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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懺悔

“你們先把結婚證給辦了。”

回到家后白安良每天心心念念的催這倆孩子結婚,這倆家伙卻一個比一個嬌羞起來。三個人各自坐在一個沙發上,白安良獨自坐在中間的大沙發上誰也夠不著。

“那你呢,你怎么辦?”

“別管我,你們先結婚!”

都已經到這種時候了,白安良自己也知道,再怎么說他也救了這倆家伙一命,這倆人也不至于為了這點事就把他給趕出去。

“結結結”齊林這語氣聽起來快要投降了“那小隱歸我和墨溪,我可不想一把年紀又去生孩子。”

這話直接噎著了白安良,剛剛還催婚得不行,現在一提孩子又眼見安靜下來。

“你要..小隱啊..”

“你總不能把張冉給我吧,我聽見他姓張就已經很不舒服了。”

也是,誰會養情敵的孩子呢。

可讓墨溪結婚后沒個孩子感覺也怪怪的,斗著膽子問齊林要不再生一個,還不等她說話墨溪顯然已經接受了。

“之前我傷她太重,康復沒多久又生了小隱,對身體損傷已經很大了。說實話,到了這個年紀,我也不想再讓齊林冒著風險去生個孩子。”

商討來商討去,帶走小隱算是比較好的解決方式。

“那,那就這么辦吧。”白安良不情不愿的說道。

“你真要這樣?”這倆家伙對視一眼,仿佛又打什么鬼主意。“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不就是改個名嘛,又不是小隱不認我了。”

“你確定?以后小隱就要管我叫爸爸了。”

“人都跟你姓了,還差個稱謂?”白安良不知不覺聲音抬高了八個度“你們兩個趕緊辦完后給我結婚才是正事。”

“我們兩個真結婚,你可別哭啊。”她笑了笑“結婚證一打可就沒回頭的余地了。”

“哎呦”白安良簡直被這倆家伙給弄生氣了,“明天就去給小隱改姓,別拖了。”

既然商討如此,三人決定結婚前先帶小隱去改姓,隨墨溪姓墨。嘴上催著,可一想到自己兩個孩子,一個姓張一個姓墨,白安良就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同時還難過得要命。

改名當天,三個大人帶著小隱,還沒進大門,齊林和墨溪正討論著,如果小隱姓墨的話,要不就順帶改個好聽的名字時,只聽身后咚的一聲重物落地。

兩人同時回頭看去,便望見了昏倒在地的白安良,小隱還拉著他的衣服哭著叫爸爸。

“我就說他放不下吧。”齊林半無奈的看著一臉驚詫的墨溪。

“他放不下,為什么還老催咱倆?我還真當他看開了呢。”

“500”齊林一伸手就得到了墨溪從口袋里掏出的愿賭服輸款,隨后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他?他昨天晚上還問我想好跟你去哪度蜜月沒,千萬不要太在意他的存在耽擱了咱倆。”

“這個男人,好硬的嘴。”墨溪簡直嘆為觀止“你知道他還跟我說要多溝通,不要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然大家過得都不好。”

兩人望著昏倒在地的白安良,眼里的情緒,說不上什么慈愛但已經和憐憫相差不遠了。

“我明白這個芯片的工作原理了,就是在人情緒要爆發的時候,及時電暈,睡它十二個小時,這樣身體就安全了”齊林上前一邊和墨溪將白安良扶起,一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閻王背后都得紋個你啊。”

“就這?我還會更閻王的。”她看向跟在旁邊寸步不離的小隱,笑了笑“你爸去世了,你現在得喊墨叔叔叫爸爸了。”

話音剛落,小女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開始在地上打滾。惹得其他人紛紛側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對,她這個年紀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去世。”玩歸玩,齊林矛頭一轉就調了過來“你肯定趁我不在做了什么,她才那么怕你。”

“我哪有~”墨溪打死都不會承認他一次性搜刮走了整個房間內所有糖果和零花錢的事實,將堆成小山的零食扔進垃圾桶,把所有零花錢全部沒收那天,別提小隱哭得有多難過了。“我怎么可能舍得呢”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深究下去。

醒來的時候總算不在醫院了,白安良只感覺自己睡得格外擰巴,翻身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壓在某人大腿上,而自己和他們倆同橫躺在大沙發上,他們卻有一茬沒一茬的看著電影。

“你們兩個辦完了嗎?”揉了揉眼睛坐在沙發邊,白安良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看來自己睡了很久。

“我們改變了主意。”

“是的,是我們兩個的共同決定,所以你只有接受的份。”

兩人夫唱婦隨的樣子格外隨和,但預感到這倆要搞事的白安良頓時坐直身子。

“你們..想干嘛?”

“我們決定暫時推遲結婚。”

“是的,我們覺得,發生了這么多事,歸根結底因為我們三個人之間誰也沒法在另外兩個中做選擇。”

“也就是說,”兩人同時沖著他伸出手來“為了我們能安穩的生活,不再丟下任何一個。”

“讓我們三個人,先好好在一起吧。”

“我們并不需要一本證書來維護我們之間的感情。”

聽到他們這么說,讓白安良愣了很久。

實際上關于這件事,墨溪和齊林兩人背著他已經談論了無數次。如果不是白安良拼盡全力救下了兩人數次,那么他們兩人或許永遠等不到互通心意的那天。

“可,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你們兩個早就在一起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齊林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為墨墨把我當做了儀式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你,那封信我或許看都不會看直接燒了,更談何而來早就在一起的機會。”

“不,如果不是那天晚上...”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小齊就會跟著他遠去,我和她也只能永遠的做朋友了,而她對我的感情也全部放下。”雖然楊渺的存在確實能給她帶來一條好的出路,但這對兩人來說同樣是個遺憾。

“話說那天晚上發生什么了,你那么生氣?”齊林突然想到這點插了句嘴。

“那天我一推開門,當時已經是快早上了。就看到他把你放地上面朝上頭朝下像個青蛙..”

“好了好了別說了。”齊林捂住了眼睛,恨不得回去洗洗耳朵。

“如果不是我,墨溪也不會入獄留下案底。”

“可如果不是你,他永遠也不會冷靜下來,將一切想清楚,我也永遠得不到一個現在這樣的墨溪。”

“所以你們認為我沒錯?”白安良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們倆。

“錯的是我。”墨溪摸了摸身邊齊林的長發“如果不是我一直逼迫她結婚,她也不會走投無路,那些年是我的錯。”

“你本就沒有和其他女性接觸過,當時也只是你父親教你的那些導致你和大家格格不入,我覺得這不完全是你的錯。”齊林嘆了口氣“反倒是我,當初對安良的那些花花草草下手,如果不是因為我做過那些事的話,獨燭她也不會死,至少小冉還能有個親生母親。”

“不,這不是你的錯,當初是我讓你這么做的,你別自責了。”白安良上去拉住了她的手,可她仍舊不相信。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想到要兩邊隱瞞,她也不會因我離婚,最后走上絕路。”

“所以你一直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獨燭,所以才...”白安良原本以為是因為齊林發現了自己的背叛所以選擇出走,沒想到是因為她以為自己害死了人才會那么自責。或許自己早就應該發覺,只是那段時間打擊接踵而來,實在是沒有精力騰出半分。

“這真的不是你的錯。”

“我明白,你不用勸我了。”她搖搖頭,怎么也聽不進去。

“那你知道獨燭不是親生的,而是被托付的嗎?”

“?”這話一出,不僅是齊林,就連墨溪都被這八卦睜大了眼睛。兩人一同望向了他,仿佛豎起耳朵在聽。

就知道這倆不知道,不過這事別說他倆了,就連白安良也是和獨燭結婚幾年后才隱約知道的,平日里就藏著掖著,那會讓外人知道一點消息。

關于妻子的死,白安良難過歸難過,但從未怪罪過齊林,沒想到反倒讓齊林心里不好受。

“當年老爺子生了一對兄弟,哥哥是張獨燭他親生父親,弟弟是現在的岳父。做哥哥的呢,從了戎,娶了自己的同事,夫妻倆家境都不錯,獨燭出生后更是捧在手心里。但說來也巧,幾年后這對夫妻因故先后去世,留下的獨燭被弟弟夫妻倆收養,也就是岳父母。”

“岳父走了不同的路而且身居高位,他們夫妻多年沒有孩子,想著收下獨燭能夠招來個兒子,結果這么多年過去,也沒招來,就故意給她換了這么個名字寓意她獨活。但當時獨燭也小,沒怎么就接受了。”

“獨燭的父母留下了一大筆財產,當時的獨燭,別說保護財產,就連這倆字都不見得會寫。一來二去的岳父母就把她名下的錢財騙得干凈,也就是說如果獨燭離家出走,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原本獨燭也比較順從,而且又是個女孩的情況下,岳父母對她愈加的放心,也算是過了段畸形但還好的日子。但她這輩子的第一次反抗,就是為了和我結婚。”

“結婚自然是他們不想的,他們覺得外人總會起異心。就設下了很多規矩,但當時我又真的很缺那筆錢二來我和她當時也確實愛的死去活來,迎著麻煩就這么結婚了。”

“結婚后,岳父母看我那叫一個不順眼。剛結婚沒兩天,他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齊林的事情,問我是不是出軌了她家女兒。逼著我要我離婚,我實在不愿離,獨燭也覺得沒必要,既然結婚了那么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但岳父母說這個齊林早晚有天會來搶他家財產,幾經波折后,結果就是把齊林給封黑名單了。”

“隨后又不準我再和之前的任何人聯系,別說墨溪了,我整個大學的所有人全都被禁,就連進出門都被看得死死的。剛開始幾年還在想這事,后來時間一長糟心事一多,自己又沒能幫你解開的能力。再加上后來發現小冉病了,陰差陽錯就成了這樣。”

“但我來找齊林,他們沒有關注到我的原因,就是因為當時他們發現原來獨燭自己還私藏了一大筆錢。大概是獨燭親生父母擔心她遭遇不測,給她在海外存了資產,等她滿十八歲就可以每個月得到一筆不菲的利息,而本金更是高到令岳父母眼紅的程度。”

“只是這錢的本金,怎么也轉移不到岳父母頭上。這把他們倆急壞了,當時我又總帶著孩子出去治療,對他們來說正好可以針對張獨燭。”

“獨燭她自然不愿意拿出這筆錢,也不愿意解釋自己將收到的錢用去了哪里。至此整個家就徹底決裂,整天就是沒日沒夜的爭吵,獨燭的狀態已經越來越奇怪。當時我又和齊林好上了,離婚后,她自己一個人帶著生病的小冉更是沒幾天好日子過。可即便如此,那對夫妻仍舊不留情面。”

“再到后來的去世,墓地都是我掏的錢。她當初為了給小冉治病,把收藏的畫作全都賣了,給墨溪,讓墨溪繼續治療下去。后來我也覺得她這輩子可憐,把她最喜歡的畫作贖回來,在墓前給她燒了過去,然后我就徹底沒錢了。”

“沒錢回家后,齊林又要跟我離婚,這不一來二去的就成這樣了嗎”

“要早知道齊林是誤以為自己害死了獨燭才這么想不開的,咱倆當初根本沒必要離婚,就連墨溪也不會莫名其妙挨上一刀。”現在望著墨溪脖子上的傷痕白安良就心疼。摸了好一會,討論著到底有沒有祛疤的可能性。

說起這個,齊林也牽過白安良的手,撫摸著上面的傷痕。

“我當初以為你又...你這也算是平白無故挨了一刀。”

“也不能算完全平白無故”實際上那會白安良自己都已經心動了,要不是這一下徹底刺醒了自己,恐怕很多事又要故技重施“這不是你的錯,我也有責任。”

“所以算下來,我們三個并沒有什么錯?”懺悔到最后發現,其實并沒有什么事值得三人懺悔,竟然還不免有些失落了起來。

“我們三個人先好好活一段時間,倆倒霉孩子跟著我們這三個大人,算是沒過幾天好日子。”

這句齊林隨口的感嘆得到了兩人的認同。白安良上前撲倒在兩人中間,兩人也摟著他,三人橫躺著疊在一起吃著零食看著電影。這么多年來的時光,仿佛從未有今天這般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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