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登臺演唱
書名: 山楂醫(yī)生作者名: 筆名是ai本章字數(shù): 3058字更新時間: 2022-10-16 23:50:58
“話說?倆孩子哪去了?”
電影看到一半,白安良上完廁所回來才發(fā)現(xiàn)臥室里壓根沒有孩子們的蹤影,他不禁脫口而出的問到,頓時三個人面面相覷。
“如果他們在上課,至少老師會送回來。”齊林提出了餿主意一號。
“如果他們在迷路,至少路人會報警。”墨溪提出了餿主意二號。
“我真是謝謝你們對這個世界的信任。”白安良發(fā)誓不再把小隱給交出去,自己辛辛苦苦帶大的女兒,給他倆就是拿著玩的。
倆孩子丟倒是沒丟,打了一圈電話問同事才得知,這倆放學后就回實驗室寫作業(yè)了。
當初白墨二人組建團隊的時候就考慮過行程問題,于是便在醫(yī)院長租了個房間作為團隊的實驗室,里面存放著不少當初以獨燭的名義租賃的昂貴儀器,關于小冉病情的很多細節(jié)和測試基本都是在這件房間里完成的。
自從白安良生病后,他就把實驗室鑰匙給了倆孩子,只是從未想過他們這么自覺過。
“既然我們三個都齊了,如果你想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繼續(xù)這個項目,直到把小冉的病給治好。”
看到找到孩子的老父親長吁一口氣的樣子,齊林不禁有點心疼他。她也知道這事自己不提,他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至于墨溪倒是和往常一樣沒什么意見,兩人都望向白安良,等待著他的意思。
和想象中不一樣,他并沒有表現(xiàn)得欣喜諾狂,或者和往常一樣嘴硬兩句。
而是站在那里,抿了抿嘴,似乎想微笑但又帶著感動。
在深深的呼吸后,鄭重的向他們鞠了個躬。
“拜托了,兩位。”
他重新抬起頭來,只見那兩人故意嫌肉麻的樣子擺了擺手,叫他快別煽情了隨時準備開工干活,難得的讓白安良發(fā)自內心的溫暖了起來。
實驗室又重新活絡了起來,雖然只有他們三個人再忙,但是帶上放學后來寫作業(yè)的倆孩子,一起就有五個人了。
“今天你們的活很輕松。”大半夜的白安良和墨溪,看數(shù)據(jù)的看數(shù)據(jù),分析藥物的分析藥物,齊林插著小腰在使喚倆連補助都沒有的未成年勞動力“先把這幾百個試管給洗了,然后跟我學習怎么校準儀器和切片,以后實驗室的器材就交給你們兩個來維修了。”
雖然也不知道這幾件事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倆孩子也完全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只是一臉茫然的望著齊林。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每天做的越多,我和你們爸爸的關系就越好,爸爸媽媽關系越好,你們零花錢就越多,明白了嗎?”
“明白啦!”
倆孩子天真的回答把后面?zhèn)z男人逗得繃不住,齊林回過身讓這倆家伙保持安靜,別打擊自家孩子自信心。
“你真把他們倆當人才用。”倆孩子走后,白安良才一邊搖頭一邊感嘆,倆孩子一個先天疾病,一個從小花癡。讓他們做這些實在不知道誰為難誰。
“趁著還聽使喚多用用,等個十多歲調皮了,就不讓他們進實驗室了。”哪怕是齊林也表示自己對叛逆期的孩子們沒招,“青春期的小崽們,一天一個想法,到時候讓他們倆互相為難去。”
在互相為難這塊,齊林的修為不說是登峰造極,至少也是有求必應。比方說當學校要求文藝晚會家長孩子要準備節(jié)目的時候,三個大人都在實驗室準備論文材料。等老師打電話過來問為什么家長沒到場時,三人在辦公室面面相覷才反應過來好像問題是有點嚴重。
這會安良還在想著,其他家長都到場了,自家孩子沒有豈不是會受欺負。而墨溪和齊林就已經(jīng)在思考親子鑒定的事情了。
“我說你們做家長的,再怎么也要多關注孩子的成長環(huán)境啊。”
“你們晚會大概什么時候結束?”齊林在一旁擔憂的問到。
“還有一個小時就要結束了,你們..”
“能早點結束嗎,我想和我老公早點下班,可實驗室還等著他們倆鎖門呢。喂?喂?”
屏幕上顯示對方掛斷了電話,齊林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倆男人都鄙夷的看著自己。
“干嘛啦,他們總不能在外看演出還壓榨我們仨的工時吧。”她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要不以后他們守實驗室,我們仨替他們去看演出?”
只可惜熱衷于遲到早退的齊林今晚沒能實現(xiàn)這美夢就直接被開車拖到了文藝晚會現(xiàn)場的舞臺,倆男人在臺下帶著倆孩子和人群一起鼓掌,留的齊林一個人在舞臺上捧著話筒獨自尷尬。
“這位遲到的家長為大家?guī)硪皇赘瑁鳛榻裢淼慕Y束曲目,大家鼓掌!”
主持人還和拱火沒夠一樣炒熱了現(xiàn)場的情緒,這讓臺下的小隱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媽媽這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媽媽當初就是靠著唱歌,才跟爸爸上一個大學的。”墨溪故意蹭這點由頭,被旁邊的白安良多撇了好幾眼。
“話說回來,她不也有好好幾十年沒唱了嗎。”
“之前和楊渺約會的時候,倒是唱了不少山歌。”
為什么要在國外唱山歌?白安良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眼看下去了,他已經(jīng)能想到斯斯文文的楊渺手足無措的望著齊林唱山歌的模樣。
燈光暗下去,白安良也做好了面紅耳赤的準備,他甚至想好了如何合理化的借口,才能使得這一切不那么羞恥。
當一束射線燈光打下的時候,他干脆捂住了眼睛。
“memory,turn your face to the moonlight...”
幾乎是一開口,那如同山間靈物顯現(xiàn)般的天籟,如同漣漪卻又帶著力量的,推向了在做的每一個人。
如訴如泣卻又那么堅強的聲線,仿佛在耳旁染出了顏色絢麗的世界。
即便是聽不懂歌詞的人,都會被那聲音中包含的情緒吸引所有注意力,白安良不禁抬起頭望向了舞臺中那聚光燈的妻子,如夢幻般的場景幾乎讓他屏住了呼吸。
仿佛大山中,那麒麟站在山頂,陽光如同福祉般照耀在它身上,當它開口曉鳴之時,萬物安靜,只留它在這天地間。
身旁的不少孩子,原本玩著手機或者和別人打打鬧鬧,此刻全都安靜下來一般凝視著舞臺上的一幕幕。
這是白安良這輩子第一次現(xiàn)場聽美聲,才發(fā)現(xiàn)原來現(xiàn)場能聽到這種直達心底的震懾,幾乎是任何播放設備都無法模擬的程度。
“day light,I must wait for the sunrise.”
佛曉,我必須等待陽光,我一定要思索新的生活,不再退縮。
當黎明到來之時,今晚也將成為回憶。
這些語言是白安良聽得懂的,正是因為聽得懂,所以相比震撼又多了一份感動。
她的聲線沉穩(wěn)而自然,似乎從來不在乎成為歌劇院中的黃鸝鳥,也不如同蠱惑人心的海妖。如同一位戰(zhàn)士卻從不炫耀自己強大,手捧著鮮花卻不帶半分嬌媚。
“l(fā)ook, a new day,has began....”
這是最后落幕了,可臺下仍是一片安靜,仿佛還在等待著繼續(xù)。直到幾秒后,反應過來的人們開始鼓起了掌,整個會場的掌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終如同滾雪球一樣的歡呼聲回蕩在學校里。
即便是這件事過去好幾個月,齊林還能在網(wǎng)絡上刷到關于自己唱歌的視頻,甚至是各個角度不同的版本,這令她總是頭痛不已。
“要是讓我同學知道了,她們能笑話我一輩子。”
這家伙把手機一放,把背后的小兜帽往頭上一戴,假裝自己是個自閉蘑菇。
“沒事,”墨溪在旁邊插了句嘴“她們指不定在什么金色大廳里忙著賺錢,才沒時間看你呢。”
“哇。。。。”被扎心到的齊林快要哭出來。
“穿著高定的衣服,帶著價值幾千萬的珠寶,踩在價值上億的地板磚上,花幾個小時做造型,唱幾首歌扭一扭就可以下班了。”
“哇!!!”
聽起來哭得更難過了。
“小冉現(xiàn)在康復到已經(jīng)能和小隱一起上學了,這程度的治療怎么說我得到的報酬也夠我買幾條小裙嘰了!”
話題一說一說,話頭就到了白安良身上。實際上前幾天兩人才給她換了新手機電腦堵了幾天嘴,轉頭又要新的小群嘰和珠寶首飾。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什么叫科研民工呢,寶貝。”白安良經(jīng)過她的時候,俯身抱著她親了好幾口。
雖然小冉康復得確實不錯,方案也逐漸成熟,但白安良一直在改進這項技術,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收益甚至面臨龐大的支出。他并不希望自己的成果一出,各大機構就開始壟斷市場治療費水漲船高。
自己當初已經(jīng)面對過高昂醫(yī)藥費的窘迫,他不想將這種痛苦轉嫁到別人身上。
不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產(chǎn)生收益,什么時候才能正式開始接下個病人,三個人的心底都沒底。
即便這樣,大家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共同努力了好幾年。
終于,白安良的論文出現(xiàn)在了刊物上。原本三人對第一稿沒有抱太大希望,結果沒想到這片論文得到了不少刊物的轉載,甚至被提名了獎項,三人都覺得這算個不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