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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還回府,不回宮了?

說話的老者名叫韓爌(kuang),東林黨元老,早年多有政績,還任過內閣首輔,后來被魏忠賢攆出內閣,當然認識曾經的信王,還有粘上假胡子的魏忠賢。

他之所以在京城,是因為朱由檢登基后,隱隱被東林黨視為首腦的他感覺時機已到,就到京城等候消息,把剛才發生的事全都看了一遍。

他口中無比欽佩的改名之事,不是什么給花襲人賜名,而是給魏忠賢改名。

白龍魚服帶著魏忠賢一起目睹魏忠賢之罪,且又在宮外,周圍全是朱由檢的人,就算魏忠賢真權勢滔天,此時也鞭長莫及,如甕中之鱉。

等魏忠賢走投無路后,再以改名之事,收編閹黨,就這樣,一個登基不到兩個月的天子,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如此手段,怎能不欽佩。

只是魏忠賢的事不好多說,才借給花襲人賜名之事表欽佩之意。

而且這老頭也是個妙人,見魏忠賢稱呼朱由檢少爺,他也喊少爺。

搭上話茬后,韓爌見朱由檢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看著自己,不接茬,只能說起正事,“老朽剛才聽少爺說,閹黨不閹黨無所謂,收稅才是重中之重。

后半句,老朽同意部分,前半句,完全不敢茍同,閹黨收稅,只是機變,若要國朝興盛,還要走堂堂正道,不知少爺以為如何?”

朱五只是淡漠道:“多謝老先生教誨。”

韓爌有些愕然,他沒想到朱由檢是這種反應,只能追問道:“敢問少爺,對國朝的堂堂正道可有所思所想?”

你問我有什么意見,我說話有用嗎?等等,魏忠賢的侄子我都能隨便殺,我說話可能還真有用。

可我又該說什么,才能讓人設不崩的同時,不至于因為自己的建議惹出麻煩?

實在想不到答案的朱五只能笑而不語。

韓爌楞了一會后,躬身施禮道:“老朽冒昧,鄉野之人怎可過問國策,還請少爺海涵,老朽告退。”

說完倒退著走了幾步,才扭頭離開。

見老頭走了,有些莫名其妙的朱五看了看等候吩咐的徐應元和魏二。

他出去的時間雖短,但經歷的事可不少,心里的疑惑也更多了,此時也感覺有些勞累。

因為他不知道有一個更大的宅院等著他住,只是下令道:“回府吧。”

魏二和徐應元對視一眼,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朱由檢都已經在宮外待一夜了,現在還不回宮,那什么時候回去啊?

明天,后天,還是干脆就不回去了?

不過他們疑惑歸疑惑,卻絲毫不敢問,因為他們是閹人,是對貴人獻媚也算罪過的閹人,而且天意不可查,在楊修之后,聰明人哪怕知道上司意圖,也不敢表現出來。

揣摩圣意,只能自己心里想,直接問皇帝想干什么,是哪座墳里挖出來的權臣啊?問這個,還不如問問自己想被分成多少片。

所以魏二和徐應元只能照辦,然后把皇帝不回宮的消息傳到宮里,他們確實拿朱由檢沒有辦法。

可那位真的在朱由檢繼位之事上,出了大力的張皇后,卻可以在朱由檢面前說幾句話的。

不提朱五回府的路上,借口花襲人身體嬌弱,與之同乘一車的事。

回到府里后,朱五也發現魏二和徐應元是宦官了,不過并不在乎,畢竟他是王爺啊,皇家血脈,肯定要妻妾成群的。

怎么能不讓宦官伺候呢?

萬一亂了皇家血脈怎么辦?

不過朱五很好奇,他身體明明沒問題,身體也長成了,那他的妻妾在哪呢?

可惜,這問題再好奇也不能問。

朱五就這樣在府里待了三天,他的皇嫂張皇后一直沒有動靜,不過大明朝堂卻炸鍋了。

皇帝不在皇宮,內閣定的各種章程沒有皇帝批紅,六部根本不認,完全可以說,朱五不在皇宮一天,大明朝堂就要停擺一天。

當然,朱由檢登基時,朝堂上多數是閹黨,以及愿意容忍閹黨的官員,這些人都這樣了,哪來那么強責任心?

有責任心的早辭官了。

炸鍋主要還是因為錢,魏忠賢之侄,魏良卿突然就被錦衣衛給抓了,然后寧國公的國公府被搬空后發賣,那些嬌妻美眷也不知去向,應當也被賣了,他們還聽說魏忠賢在里面搭了不少銀子,作為給朱由檢的買命錢。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大貪官,魏良卿和魏忠賢手里具體有多少錢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絕對比自己有錢,正好,現在國庫又空了。

朱由檢躲在宮外不露面,不批紅,這些盯上內庫銀子的大臣沒辦法,只能發揮傳統藝能,堵門。

此時,這些堵門的人,比起大臣,一個個更像皇帝的債主。

但,大門被堵,皇帝也必須出面了,朱五倒是沒想到這些,他只知道魏良卿沒了,宮中內庫發家了,多了足足五百萬兩銀子。

他倒沒有其他想法,因為在他眼里,那些東西和他沒關系。

所以當白龍魚服的他被魏二、徐應元拉到左順門,看見了那副大明奇景,見到了左順門前滿滿的衣冠禽獸(高官)后。

他心里很懷疑自己這個朱五,到底是不是朱由檢,畢竟魏忠賢活著,還那么囂張,肯定是天啟朝,或者崇禎剛登基,還沒有改元那會。

能看大臣堵門的王爺,好像,應該,也就朱由檢了吧,天啟朝的朱由檢,地位有這么高嗎,可以隨便殺魏忠賢侄子?

盡管朱五很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朱由檢,但還是不敢直接問,畢竟,權力出于下,只有別人愿意聽你的話,你才有控制他的權力。

朱五一旦直接問自己是不是朱由檢,他眼前這兩個看上去忠心耿耿的奴婢,很可能下一瞬就帶著道士給他驅邪了,不把原本自己該知道的東西想起來,就一直驅邪驅下去,還是要穩啊。

看著那些堵門的官員,朱五扭頭看向魏二,問道:“拉本王過來做什么?”

他之前自稱我,知道自己是王爺后又自稱本王,因魏二他們一直配合,心里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只是有些慶幸自己的原身行事夠荒唐,才讓這些人一直沒起疑心。

同時他的膽子也大了一些,除了個別極端危險,比如問自己是誰之類的事,他也敢做了。

見朱五這時候還自稱本王,魏二心里著急,也只能配合道:“王爺,百官堵門了,您就不想想辦法?”

朱五有些莫名其妙,“那是陛下的事,本王怎么能插手呢?”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是皇帝,皇帝怎么可能有他這種開局?

魏二,徐應元聞言,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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