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琦書的瞳孔都變成血紅色,驚懼都寫在眼里。
冷風刮來,六皇子的發帶被風卷的亂舞。
白琦書昏昏沉沉,就要站不住。
箭聲破風而來,擦過白琦書的耳朵,白潤的耳珠出了血。
溫景看的沒了耐心,他唇角掀起,走到六皇子身邊,伸手拿過箭,“本王來。”
溫景的箭法一等一的準,他多年不拿弓了,聽聞溫景要射箭。
眾人都興奮起來。
溫景看著白琦書,滿眼都是趙允知死亡當時的場面,他永遠也忘不掉那撕心裂肺的痛。
他要白琦書死。
溫景拉弓,看著瑟瑟發抖的白琦書,就像是看著已經無法掙扎的獵物。
溫景的眼睛陰鷙,里面帶著蝕骨的恨。
弓拉的吱吱響,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情的人還在歡呼,而懂點武的人,看到溫景瞄準的方向,便知道白琦書死定了。
箭沖出去的那一刻,言柯別過了眼。
溫景放下弓,冷眼看著白琦書的方向,眼神暗流涌動。
算她命大。
白琦書暈倒了,躲過了溫景的那一箭。
溫景將弓丟給六皇子,轉身出了靶場。
言柯將白琦書背在背上,去追溫景。
溫景上了馬,言柯跑過來,道:“王爺……”
他瞇眼看了言柯背上的女人一眼,道:“丟她去喂狗。”
靶場周圍,皇家養了十幾條獵犬,言柯將白琦書放進了犬舍。
白琦書冷的牙關都在打顫,溫景本想走,卻又想看著她被狗咬死,索性騎著馬在周圍看著。
惡犬向著白琦書走來,白琦書睜不開眼,完全察覺不到危險。
溫景冷嗤一聲,惡犬嗷嗚一聲向上撲,破空一箭過來,插入了惡犬的喉嚨。
溫景看過去,在看到執弓的人后,挑眉。
他笑著添了下唇,對言柯道:“把她帶出來。”
言柯松了一口氣。
“四王爺。”蕭離俯首拜溫景,視線掃過白琦書。
溫景扯唇,將言柯懷里的女人扯到懷前,“蕭大人。”
他強行抬起白琦書的下巴,“聽說你曾跟她有婚約。”
蕭離蹙眉,卻不敢跟溫景爭執,溫景眉眼之間盡是桀驁,他是皇帝最寵的兒子,也是皇帝最忌憚的兒子。
溫景拍拍白琦書的臉,聲音很冷,“這樣的女人,有什么好要的。”
蕭離看著溫景帶著白琦書離開,他握住弓箭的手,骨節泛白。
將白琦書帶回了王府,溫景伸手探了下她的氣息,發現還有氣息后,將人丟給言柯,“別讓她死了。”
言柯得令,去叫了郎中。
他才不會讓白琦書那么容易就死了,死的無知無覺,豈不是便宜她?
郎中給白琦書把了脈,她風寒入體,又因七個月的牢獄之災,在里面受盡了虐待,身子很虛弱。
白琦書昏迷了兩天才醒,她呆呆的望著上面,眼眶通紅,出事之前,她都要嫁給蕭離了。
蕭離得了他母親的準許,原本兩日后,就準備上白府提親。
她和蕭離自小訂下婚約,她也喜歡他。
只是她沒想到,那日她騎馬準備出城,趙允知會直接沖到她的馬前,當時馬兒受了驚,從趙允知的身上踏了過去。
白琦書想到那時的場面,喉嚨口一腥,嘔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