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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禁閉之后

許久,二人走至一處蕭瑟之地,此處草木皆枯萎,唯有幾株老樹孤零零佇立于細(xì)風(fēng)間飄搖,四野寂寥,偶爾唯也蟲鳴鳥叫響起。

“艾澄就在那里面。”向天瑞指向不遠(yuǎn)處一間已經(jīng)被歲月侵蝕的不成樣子的石屋,輕描淡寫的說道。

趙欣婷聞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發(fā)現(xiàn)一座簡單破敗的小房屋坐落在荒野之中。

“謝謝向老師。”趙欣婷說完,邁步準(zhǔn)備往石屋的方向走。

但她還未踏出兩步,向天瑞卻伸手拽住了她。

“你要做什么?”向天瑞臉色嚴(yán)肅的盯著趙欣婷,目光如刀鋒般鋒芒畢露。

“我......我想去看看艾澄同學(xué)。”趙欣婷低垂著腦袋,怯弱地說道,聲音比蜻蜓大不了多少。

“這是那小子關(guān)禁閉的地方,你在這看看就行了。”向天瑞松開抓住趙欣婷衣袖的手,語氣緩慢而堅定,不留任何余地。

趙欣婷抬起頭望向向天瑞,眼眶紅潤了起來,她吸了口氣,強(qiáng)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輕輕的說道:“向老師,請你幫幫我……”

“趙欣婷同學(xué),我希望你清楚,艾澄是在關(guān)禁閉,這期間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向天瑞斬釘截鐵地打斷了趙欣婷的話。

趙欣婷聞言,臉上浮現(xiàn)一抹痛苦的表情,她低聲哀求道:“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擔(dān)心艾澄同學(xué),我怕他……”

看著趙欣婷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向天瑞心里忽然泛起一陣憐惜,但他仍然板著臉拒絕道:“不行!”

“靠,真是倒霉,怎么被分配了這么一個差事。”突然,一陣抱怨聲從他倆身后傳來。

趙欣婷和向天瑞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聲源的位置,只見一個穿著凌寒宗宗門制服的人,正提著飯盒,嘴里嘟嘟囔囔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只見那人走到石屋前,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鑰匙模樣的東西,插入鎖孔中,接著,輕輕旋轉(zhuǎn),“嘎吱——”一聲脆響,石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窗口。

那人將飯菜取出,放到窗口內(nèi)的小石板上,立馬收起之前那副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表情,掛起笑臉朝著里面喊了一句。

“艾澄公子,吃飯啦。”

片刻之后,里面?zhèn)鱽硪魂囄⑷醯哪_步聲,隨后,一個略顯瘦削的手掌從里面伸出,將飯菜一一取走,又將上一餐剩下的碗碟遞了出去。

“艾澄公子,用餐愉快。”說罷,那人關(guān)上小窗,將遞出來的碗碟收拾好,重新掛起之前那副表情,大踏步的起身離去。

“向老師,我們走吧。”突然,趙欣婷輕輕的拉扯了一下向天瑞的袖子,聲音柔和而溫暖,像春天的風(fēng)一樣拂在耳畔,令人十分舒暢。

向天瑞聞言,側(cè)頭瞥了一眼趙欣婷,不屑的問道:“怎么,不去看看艾澄同學(xué)了。”

“不了,不了,剛才是我糊涂了,這樣是會違反校規(guī)的,也會連累向老師,對不起向老師,我不該無理取鬧。”說罷,趙欣婷低下頭去,聲音低沉的喃喃自語,語氣中充滿了歉意和失落。

向天瑞聽到趙欣婷的這番話,臉色稍微柔和一些,但還是有些冷漠的說道:“那走吧,別在這浪費(fèi)時間了。”說罷,向天瑞轉(zhuǎn)身朝著教學(xué)區(qū)走去,趙欣婷看了看向天瑞離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快速的跟了上去。

“咦~真是倒霉,竟然分配到這么一個任務(wù)。”之前給艾澄送飯的人回到工作之處,朝著自己的同事不斷地抱怨著。

他的同事看他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誰讓咱們運(yùn)氣背呢。”

“唉,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主管就是看我不順眼,才安排我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那人嘆氣道。

“嘟囔什么呢!”一道怒喝聲驟然響起,嚇了他們一跳,眾人紛紛停止交談,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主管站在門外,神色威嚴(yán)的瞪視著他們,他的胸前別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后勤部主管”五個燙金的大字。

眾人一驚,趕緊齊刷刷地站直。

“張大炮,別嘟囔了,我沒看你不順眼,給小公子送飯的活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干了。”主管說道。

“為啥啊?我不是干得挺好的嗎,憑啥不讓我干呀。”張大炮急忙抗議。

“你不是不想干嗎,我換了個人幫你干。”主管冷哼道。

“不用,不用,不用了。”張大炮慌亂地擺手,生怕晚一秒鐘主管就改變決定似的,他擦擦額頭的汗水,陪笑著說道:“我愿意干。”

“行了,瞧你那點(diǎn)出息,工錢照樣給你,活還有人替你干,你有啥舍不得的。”主管鄙夷的瞟了張大炮一眼。

“嘿嘿,原來是這樣,主管您英明神武。”張大炮訕訕的撓撓頭,笑瞇瞇地附和道。

“進(jìn)來吧,趙欣婷同學(xué)。”主管轉(zhuǎn)身看向門外,沖趙欣婷招呼一聲。

趙欣婷聽到主管叫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激動無比,急匆匆的跑了進(jìn)去。

原來,剛才趙欣婷跟著向天瑞走到學(xué)院門口時便匆匆告別,趕忙跟上之前給艾澄送飯的張大炮,一路跟到后勤處,經(jīng)過一番軟磨硬泡后勤處的主管才同意她接手送飯的任務(wù)。

“張大炮,把給小公子送飯的事宜和這位同學(xué)交代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主管丟下一句話,順手拿起一張肉餅塞進(jìn)嘴里,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同學(xué),你可真是仙女轉(zhuǎn)世呀!”張大炮激動得淚流滿面,恨不得立馬跪在趙欣婷的面前,朝她磕三個響頭以示自己對這位仙女的崇敬。

“張大哥,您太客氣了。”趙欣婷靦腆的笑了笑,她的臉蛋兒微微發(fā)紅,害羞的說道。

“可沒有,趙同學(xué)你可真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呀,你是不知道,那地方......”張大炮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那里的情景,趙欣婷靜靜地聆聽著,但她的眼睛卻始終不由自主的望著桌上的餐盒,眼神迷茫。

“張大哥。”趙欣婷還是忍不住打斷了張大炮的話。

“嗯?咋了?”張大炮不解的問道。

“您還是和我說說給艾澄同學(xué)送飯到底需要做什么吧。”趙欣婷低著頭,聲若蚊吶的問道。

“哈哈,不好意思,性子一上來就忍不住了。送飯的話,首先......”張大炮頓了頓,緊接著向趙欣婷說明了給艾澄送飯取餐的時間、路線以及若干注意事項(xiàng),趙欣婷則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記錄下了這些信息。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趙欣婷每天早早起來,先到后勤處取上艾澄的早餐給他送去,之后才趕回學(xué)院買好自己的早餐,回到宿舍洗漱用餐準(zhǔn)備上課。中午和晚上同樣也是先給艾澄送去飯,之后自己才去食堂吃飯。

“誒?欣婷去哪里了?”一天傍晚,結(jié)束了一天學(xué)習(xí)的趙虹穎回到宿舍樓,閑來無事跑到趙欣婷的宿舍串門,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有些疑惑的說道。

“哦,你說趙欣婷啊,她這兩天晚上請假了,說是要去萬卷閣補(bǔ)習(xí)自己落下的知識,宿管阿姨看她好學(xué),就同意了。”趙欣婷的舍友回答道。

“萬卷閣啊......”趙虹穎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三日后,禁閉石屋。

“真是個倔強(qiáng)的姑娘呀,這三天每天夜里都在這守著。”向天瑞冷峻的聲音在趙欣婷耳畔響起。

趙欣婷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一雙沾滿灰塵的靴子停在他的眼前,她緩緩抬頭,只見這人雖然穿著一身金絲黑袍,但衣服上的光澤暗淡了許多。看著來人,趙欣婷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雙眼泛起了淚花,也許是因?yàn)樘^激動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那人緩緩蹲下,看著緊抱雙膝蜷縮在石臺上的趙欣婷,輕輕地將她面前的幾根亂發(fā)捋到耳后,又伸手撫了撫她的柔順長發(fā),溫柔地笑了笑,輕輕的說道:“這幾天飯菜也是你送來的吧。”

看著眼前面容憔悴的艾澄,趙欣婷突然間鼻子發(fā)酸,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至。

“艾澄同學(xué),你......怎么知道飯菜是我送來的。”趙欣婷哭泣的聲音有些哽咽。

艾澄淺淺一笑,眼神中帶著些許暖意看向趙欣婷,輕聲說道:“因?yàn)椋]正式開始的第一日,自那日午飯過后,送來的飯菜里每次都有一杯楊梅露。”

“我,我......”聽了艾澄的話,趙欣婷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感動,撲倒艾澄懷中痛哭了起來。

“艾澄.....嗚嗚......”

艾澄伸手輕輕撫摸著趙欣婷的腦袋,眼角眉梢皆掛上幸福的微笑。

“行了,別整的和經(jīng)歷大難久別重逢的眷侶一樣,一會兒就上課了,差不多得了。”一旁的向天瑞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不由的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無語。

“好的,向老師!”二人同時起身,異口同聲的喊道,隨即相視而笑。

“那咱們就走吧。”向天瑞撇了他兩一眼,率先往外面走。

“向老師,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三人剛剛離開石屋沒幾步,艾澄便察覺到身旁有一股能量波動在瞬息之間閃現(xiàn)。

聽到艾澄的提問,向天瑞頭也不回,淡淡的說道:“我把石屋周圍的靈力屏障撤去了,你的禁閉結(jié)束了,它也就沒有待在那的必要了。”

“靈力屏障?”艾澄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對,靈力屏障,沒它你那小女朋友早被這山里的野獸吃了。”向天瑞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向前走著,不耐煩的解釋。

“向老師!請不要亂說!”這時,一旁的趙欣婷突然間站住腳,嬌羞的跺了跺腳,嗔怒的瞪了一眼向天瑞。

向天瑞不以為意,反而樂呵呵的笑著,轉(zhuǎn)過頭朝著趙欣婷打趣道:“怎么不走了,還想待在這?這回我可不給你布靈力屏障了。”

聽著向天瑞的調(diào)侃,趙欣婷的小臉?biāo)⒌囊幌伦兊酶油t,不敢與其對視,轉(zhuǎn)身飛快地向前逃離了這里。

看著趙欣婷慌慌張張的背影,向天瑞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看著艾澄說道:“愣著干嘛,追呀,難道還等我?guī)湍闳プ穯幔俊?

聞言,艾澄點(diǎn)了點(diǎn)頭,急忙跟著趙欣婷追了過去。

“對了,老師。”奔跑中的艾澄突然回頭看向向天瑞,“我們倆不是情侶。”

“哦。”聽了他的話,向天瑞面無表情,只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再多蹦出一個字。

艾澄見狀,趕忙回頭繼續(xù)追趕趙欣婷。

“喲~這不艾澄嗎,這小子干嘛呢。”“我天,竟然被免試生追,這趙欣婷走的什么桃花運(yùn)呀。”“這倆人干啥呢,老鷹抓小雞?”英才院內(nèi),艾澄拼命追趕著向前奔跑的趙欣婷,校園里的學(xué)生看到這有趣的一幕都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趙欣婷,你給我站住!!!”狂奔數(shù)米的艾澄終于堅持不住了,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趙欣婷聞聲,停止了跑動,回過頭來呆呆的看著氣喘吁吁的艾澄,臉上掛上了一抹擔(dān)憂的神色。

艾澄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下呼吸,然后沖著趙欣婷無奈地笑了笑,道:“我說,你們姓趙的女生,都這么能跑嗎?”

聞言,趙欣婷俏臉一紅,咬了咬嘴唇,低下了頭去。

看著羞怯的趙欣婷,艾澄嘆了一口氣,說道:“向老師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反應(yīng)這么大。”

“你居然,認(rèn)為那是個玩笑?”聽到這話,趙欣婷原本嬌羞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直勾勾的看著艾澄不肯移開眼睛。

“不然呢,向老師本來就是開個玩笑活躍氣氛而已,要不還能是什么。”看趙欣婷這樣盯著自己,艾澄有些莫名其妙,聳了聳肩,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好吧。”趙欣婷默默轉(zhuǎn)過身去,低下頭,喃喃自語。

看著趙欣婷的背影,艾澄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此刻的趙欣婷顯得格外孤寂落寞,仿佛丟失了什么似的。

突然,趙欣婷像是丟了魂一樣,發(fā)瘋似得向前跑去,艾澄嚇了一跳,連忙向前跟去。

“艾澄!”一陣渾厚的嗓音從艾澄身后傳來,他忙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原來是富察司晨在叫他。

艾澄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富察司晨面前,趕忙向他打招呼:“您好,富察常務(wù)。”

“嗯,跟我來吧,院長找你。”富察司晨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艾澄跟上。

“好。”

富察司晨帶著艾澄徑直來到教務(wù)樓,走到頂層,一扇精致的紫檀木門映入眼簾,門上鑲著一個華麗的門牌,上邊蒼勁有力的寫著“院長辦公室”五個燙金字體,艾澄抬頭打量著眼前的房門。

富察司晨敲了敲門,聽到里邊傳來了一句:“進(jìn)來。”富察司晨便推門而入,而艾澄猶豫了一下,也抬腿邁了進(jìn)去。

“院長,艾澄同學(xué)來了。”進(jìn)到辦公室內(nèi)后,富察司晨恭敬地彎腰對艾冰鞠躬后說道。

“嗯。”艾冰輕輕頷首,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富察司晨,又將目光移到了站在富察司晨身后的艾澄身上。

“院長,你們先聊,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先告退了。”看到院長和艾澄之間似乎有話要談,富察司晨識相的選擇了離去。

看到富察司晨關(guān)上門離開后,艾澄才緩緩開口:“姑......姑姑。”

聽到艾澄的聲音,艾冰的眸中劃過一絲黯然,她擺弄著桌案上的筆,語氣溫婉地問道:“這幾天反省的怎么樣了?”

艾澄沉吟片刻,緩緩道:“我與王世和固然仇深似海,但那日我沒能控制好情緒,大庭廣眾之下對王玨下死手,這是我的問題。”

聽到艾澄坦誠的承認(rèn)錯誤,艾冰不禁挑了挑眉毛,頗為欣喜的看著艾澄,說道:“能認(rèn)識到這一點(diǎn),說明這兩天的禁閉還起了點(diǎn)作用。但是,對于你以后會不會還做出這種事,我很不放心!”

“姑姑,那您是想讓侄兒?”艾澄有些忐忑地看著眼前的艾冰問道。

“你以后不要走讀了,我讓艾歆幫你辦理了住宿。”艾冰淡淡地說道。

“啊……”艾澄聞言一怔,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倒是沒什么。”

“還有。”艾冰頓了頓說道,“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室友,晉國二王子——陸宗松。”

“什么!!!”艾澄聞言,瞬間怒氣沖天、瞪大雙眼,脫口喊道。

“怎么了。”艾冰看到艾澄這副模樣,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是認(rèn)識到自己的問題了嗎,怎么又這副模樣,是不是還想關(guān)幾天禁閉!”

艾澄聽到姑姑這一番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艾冰大喊道:“姑姑!你明知我們家和晉國君臣仇深似海,你還把那陸廷宗的兒子和我安排在一個寢室,您這不是不打算認(rèn)我這個侄兒了嗎!”

“就是為了你,我才這樣做!”聽到到艾澄這句話,艾冰頓時火冒三丈,憤怒地拍向桌案,猛地站起身來,朝著面前的侄兒大喝道。

“什么,姑姑,你在說什么,什么為了我?我不懂。”艾澄的怒火轉(zhuǎn)化為疑惑,他情不自禁的歪了歪頭,一臉迷茫。

“是的,我要磨煉你的心性。”艾冰緩緩坐下來,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么?”艾澄聽到艾冰的話,整個人都驚訝萬分,“磨煉心性?”

“沒錯,就看你剛才那副模樣,以后如果在街上遇見王世和或者他的親戚,估計二話不說就會沖上去拼命。”艾冰一針見血的說道,語氣中卻透露出了濃烈的關(guān)切。

“沒錯,我是會這樣做。”艾澄毫不掩飾地說。

“還‘沒錯’,你這樣非但報不了仇,反而會把你這條小命搭進(jìn)去。”艾冰恨鐵不成鋼地?fù)u了搖頭。

聽到艾冰的話,艾澄也默默地低下了頭,攥緊了拳頭。

“這陸宗松雖說是王室子弟,但為人謙遜,極會察言觀色,因其母趙雁深得晉君陸廷宗寵愛,所以晉君對他的器重不亞于晉國太子陸宗逵。”艾冰繼續(xù)說道,她伸出修長白皙的食指在桌案上輕輕叩了幾下。

“所以,我要告訴你兩件事。一則,你若不招惹這陸宗松,他也不會對你做什么,反而還會主動與你交好。二則,這些年晉夏戰(zhàn)事連年不休,陸廷宗對王世和的信任每況愈下,這勢必會波及他的女兒晉國王后王如月、他的外孫陸宗逵,屆時陸宗松將會成為晉國太子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殺了他會對宗門造成怎樣的影響,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

艾澄聽到艾冰的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他沒想到,這陸宗松竟然還有著這樣的背景。

“那么,姑姑希望我怎么做?”艾澄看著艾冰,低聲詢問道。

“和陸宗松好好相處,一來可以打磨你的心性,讓你以后在面對仇家時可以冷靜思考制定對策;二來,和這位晉國王位的有力競爭者搞好關(guān)系,對你日后重返晉國報仇雪恨有很大的幫助。”艾冰淡淡地說道,她抬起頭,平視著艾澄,目光中滿含期許和擔(dān)憂。

“是!”聽到艾冰這般說,艾澄立馬答應(yīng)道:“請姑姑放心,侄兒知道該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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