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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凌寒往事

“哦?”富察司晨轉(zhuǎn)頭看向艾澄:“艾澄同學(xué),你為何會問這個問題?”

“沒什么,只是之前見到議事堂除首席位之外有六張桌子,可是我至今只見過四位長老。所以我想,凌寒宗恐怕不止這四位長老吧。”艾澄回答道。

富察司晨沉吟片刻,點點頭:“你想的大差不差,凌寒宗以前確實有六位長老,但是現(xiàn)在只有四位長老。”

“哦?那二長老和五長老呢?”艾澄追問道。

“你確定要聽嗎?”富察司晨反問。

“只有我沒資格知道的事情,我才不會去了解它。”艾澄毫無懼色的直視著富察司晨。

富察司晨盯著艾澄看了好半晌,似乎在考慮應(yīng)該怎樣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透露給這個年輕人。

良久,他微微一笑:“老宗主之孫、宗主之侄,你當(dāng)然有資格知道,那我就給你講講吧。”

艾澄立即肅穆起身,做洗耳恭聽狀。

“凌寒宗是東部大陸第一宗門你應(yīng)該知道,但你知道嗎,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凌寒宗甚至一躍成為靈氣大陸第一宗門……”

聽富察司晨這樣說,艾澄忍不住打斷道:“還有這事?”

富察司晨笑了笑:“當(dāng)然是真的,而這項盛舉的締造者正是你的祖父——艾因。”

“天吶!”艾澄瞪大眼睛看著富察司晨,顯然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隨后他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了自己激烈的心跳,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問道:“可這跟現(xiàn)在的凌寒宗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艾澄同學(xué),心急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富察司晨淡淡地提醒道:“這可不是英才院免試生該有的素養(yǎng)。”

“抱歉,富察常務(wù)。”艾澄誠懇地承認錯誤,然后靜靜等待。

富察司晨繼續(xù)道:“太陽的光芒就算再耀眼,照耀在大地上總會有陰影存在。一個龐大的宗門再光彩奪目,也會有一段人們不愿提及的黑暗歷史。

艾因老宗主雖然是一位絕世奇才,但卻是率性灑脫喜好自在之人。在艾冰宗主桃李年華之后便把凌寒宗交到了她手上,自己云游四海去了。而冰院長又是一心修煉之人,當(dāng)時也年輕,宗門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交于各位長老商議,她只是進行最終的拍案。這也就給了一些心術(shù)不正之人可乘之機。”

緊接著富察司晨將當(dāng)年凌寒宗發(fā)生的事為艾澄一一道來。

“十多年前,凌寒宗二長老艾祥成為凌寒宗六位長老里第一位踏入圣靈境界的長老,但此人品性低劣且貪慕金錢權(quán)勢,仗著當(dāng)時凌寒宗天下第一宗門的威望帶著他門下弟子肆意妄為,欺壓宗內(nèi)弟子以及山下黎民百姓。

而宗門的五長老艾一,與艾祥年幼時就交好,兩個人臭味相投,狼狽為奸。這兩個人仗著自己的修為強大,橫征暴斂,魚肉鄉(xiāng)里。凌寒宗的弟子和百姓都對他們敢怒不敢言。

起初,艾因老宗主還在任宗主時,這二人還算安分守己,一直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分內(nèi)的事。可當(dāng)艾因老宗主將宗主之位傳給冰院長之后,冰院長便將宗門事務(wù)交給幾位長老處理自己進入宗主閣閉關(guān)修煉。艾祥、艾一二人見到冰院長也不理會宗門的事務(wù),便漸漸漏出狐貍尾巴,放縱起來。

被他們欺壓的人越來越多,而他們依然變本加厲,凡是他們看上的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甚至不惜用一些毒辣的辦法逼迫別人就范,比如:滅門。”

“什么!”艾澄猛然站起,滿臉憤慨地問道:“凌寒宗竟然出過此等敗類!”

富察司晨搖搖頭:“被他們屠戮的眾多家族和勢力中有一戶姓姜的大戶人家,只因不愿將傳家寶碧海劍交于艾祥,艾祥便派人屠了當(dāng)時姜家上下二十七口。”

“那……”艾澄頓時啞然,沒想到這樣慘絕人寰之事竟然是凌寒宗的人干的。

“艾祥和艾一這兩個畜生害死那么多無辜百姓,難道就沒有人制裁他們嗎!”艾澄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道。

“當(dāng)然有,將一個家族滅口對這兩個人渣來說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他們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他們漏掉了一個人。”富察司晨冷聲說道。

“誰?”艾澄疑惑的問。

“東部大陸上,第一位沒有加入任何宗門年僅二十歲就達到戰(zhàn)靈帝級別的超級天才——姜英。”富察司晨緩慢地說道。

艾澄先是一愣,然后喃喃道:“以艾祥、艾一的狠毒,怎么會漏掉這么重要的一個人物,這不合理呀。”

富察司晨嘆了口氣道:“沒錯,如果當(dāng)時姜英已經(jīng)達到戰(zhàn)靈帝級別,他二人必然不會放過。但是當(dāng)時姜英還是一個天真小少爺,家族出事的時候他還在山中修煉,因為過于弱小又不在家才躲過一劫。當(dāng)?shù)弥抑袘K遭橫禍,他起初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但就是因為看到家人橫死眼前,他一瞬間長大了。

他從那一刻起臥薪嘗膽,外出游歷,游遍天下,習(xí)百家之所長。經(jīng)過漫長而又殘酷的修行之旅后,他讓自己踏入了戰(zhàn)靈帝的境界。

五年之后,七月十二日,昔日姜家慘遭劫難的日子。已經(jīng)達到戰(zhàn)靈帝境界的姜英,召集全天下被艾祥、艾一殘害過的義士共聚一堂,成立義軍,浩浩蕩蕩的殺上凌寒宗。”

說到這里富察司晨忽然停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水。

艾澄不禁暗自感慨:“原來也是一位身負家仇的少年英才,唉,我倒頗為感同身受。”

“艾澄同學(xué),你說什么?”富察司晨皺眉問道,他剛剛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話,但是具體說了些什么卻沒有記清楚。

“沒有,您繼續(xù)說。”艾澄忙擺了擺手,搪塞富察司晨。

富察司晨點了點頭:“當(dāng)姜英率領(lǐng)眾志成城的義軍殺上凌寒宗之后,因為實力的差距,大部分義士都被艾祥一擊撂倒。但姜英面對強大的艾祥毫無懼色,迎面對上艾祥。姜英仿佛如有天助一般,與艾祥打的難解難分,最后凝聚全身靈氣,向艾祥全力打出自己的絕技‘魔竹劍雨’,最后竟然將比他高出一個境界的艾祥當(dāng)場擊殺。

在擊殺艾祥后,姜英仿佛走火入魔一般的殺戮著宗門弟子。他先是屠盡了二長老門所有弟子,緊接著又殺死了艾一及其門下部分弟子。”

“姑姑呢,為何不出來制止。”艾澄皺眉問。

“當(dāng)時冰院長的靈力修為只有靈斗神四階,面對已經(jīng)瘋魔的姜英根本不是對手,而其他長老也因為實力不濟紛紛敗下陣來。那一刻的姜英已經(jīng)宛如一位嗜血的魔王,仿佛就是為了殺戮而殺戮,見到凌寒宗的人就殺。到最后,他再一次祭出了自己的殺技,比之前規(guī)模更大的‘魔竹劍雨’,想要將整個凌寒宗覆滅。”

艾澄聞言渾身一顫,雙拳忍不住握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就是仇恨的力量嗎。能讓一個人瞬間成長,也能讓一個人瞬間瘋魔。”

富察司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他最后沒有成功,不然今日你我就是在一片廢墟之上促膝長談了。”

“我想,是因為爺爺出手阻止,凌寒宗才沒有招致覆滅吧。”艾澄恍然的說道。

富察司晨點了點頭說:“不錯,就在劍雨落下的瞬間,眾人的頭頂之上突然憑空出現(xiàn)一片藍芒,藍芒籠罩住凌寒宗,將所有的魔竹劍雨全部擋下。那一刻的凌寒宗所有弟子都嚇傻了,等他們抬眼望去,姜英和他所率領(lǐng)的義士不知何時,被一股強大的靈力威壓死死壓在了地上。這種威壓之恐怖令人窒息,而姜英更是直接被震昏了過去。”

“爺爺最后怎么懲治他們了?”艾澄問。

“艾因老宗主并沒懲治他們,只是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那群人趕忙答應(yīng),在老宗主給他們解開靈力威壓后,便抬著姜英下山去了,再也沒有出現(xiàn)。”富察司晨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悲哀。

艾澄沉默了良久后,哀嘆一聲:“這場災(zāi)難沒有任何一方獲利,有的只是無數(shù)鮮活生命消逝于世。我只能說最后的結(jié)局是雙輸。姜英和義士們失去了親人,凌寒宗失去了好不容易攢下的威望,唉~”

“是啊,這次事件之后,艾因老宗主將二長老一脈從宗門譜系中抹除;五長老一脈因為部門弟子沒有助紂為虐,所以得以保留。老宗主也將每年的七月十二日定為宗門哀悼日,這一天,所有人面朝南方,悼念之前被艾祥和艾一殘害的無辜百姓,同時也是悼念在那一場浩劫中真正為保衛(wèi)宗門戰(zhàn)死的弟子。”

聽完富察司晨所說的這些,艾澄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終于知道去年七月十二日在廣場上進行哀悼是為了什么;也知道了為何議事堂一張桌子空無一物,而它對面張桌子上卻擺放著老舊的茶具。”

富察司晨點了點頭:“是啊,經(jīng)過那次浩劫,宗門實力大減,雖然東部大陸第一宗門的名號屹立不倒,但是在世界上的排名這些年也只是在2~4名間徘徊。艾因老宗主在那之后向全天下發(fā)布了《罪己詔》;而冰院長,也在那之后結(jié)束了頻繁的外出修行,除了必要的修煉外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處理宗門大小事務(wù)上。”

艾澄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富察司晨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好了,艾澄同學(xué),這就是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咱們也聊了快一個上午了,我要是記得不錯,你下午應(yīng)該有高級理論課,快回去調(diào)整一下,下午好上課。”

“好的,老師。”艾澄站起身準(zhǔn)備告辭。

富察司晨叫住他說道:“艾澄同學(xué),今天給你講這些事不是為了讓你聽故事,而是想告訴你兩個道理。”

“嗯,請老師指教。”

“一則,我想告訴你強者的力量是用來保護弱者的,而不是用來欺凌弱者;二來,我想讓你明白仇恨不能一味的使用暴力去解決,否則只會招來新一輪的仇恨。你,明白了嗎?”富察司晨認真的看著他。

艾澄稍稍沉思,隨即堅定的點了點頭:“老師,您放心,我明白了了。”

富察司晨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好,去吧,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午的課程吧。”

艾澄起身行禮告別后轉(zhuǎn)身離去,富察司晨目送著他遠去。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艾澄按照學(xué)院給他安排的課程表每日往返于幾座閣樓之間,除了學(xué)習(xí)更加深奧的知識,同時也有更加專業(yè)的老師指導(dǎo)著他進行靈力修煉,艾澄漸漸地感到自己對靈力修煉掌控愈加熟練了起來。

一日,北閣樓五層,《凝氣訣》修煉課放課后。

“艾澄同學(xué)!”艾澄剛準(zhǔn)備起身時就被旁邊一個少女叫住了。艾澄疑惑的回過頭,只見一個相貌俏麗的少女,正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朝著自己走來。

“你好同學(xué),有什么事情嗎?”艾澄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少女禮貌的詢問。

少女眨巴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露出可愛的小虎牙說道:“艾澄同學(xué),我們在去年的壽宴上見過的,你忘啦?”

艾澄頓時恍然,又仔細端詳了一下,但還是想不起來。

“哎呀,我當(dāng)時就坐在你左手邊的第一個位置。”少女見他遲鈍的樣子不由得急了,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提醒道。

“哦……原來是你啊。”艾澄這才反映過來,想了想后說道:“你是當(dāng)時坐在趙鴻文少宗主后面的那位姑娘吧!”

“對對對,就是我,趙鴻文是我哥哥,我是他的妹妹趙虹穎。”趙虹穎激動的說。

“原來是趙少宗主的妹妹,幸會幸會!”艾澄拱了拱手,轉(zhuǎn)而又問道:“那么趙虹穎同學(xu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情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嘛。”趙虹穎不滿的嘟嘴抱怨了一句。

“沒事情你找我作甚?”艾澄無語的看了看趙虹穎。

“哎呦!”趙虹穎跺了跺腳嬌嗔道:“你這人咋這樣,怪不得你有相貌有實力就是沒有女朋友!”

艾澄愣住,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裝出一副冷漠的模樣,冷哼道:“我才13歲,要女朋友作甚?”

“啊——氣死我了!”趙虹穎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吼道:“你——可惡!”

“哈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是逗你玩的。”看到趙虹穎氣呼呼的樣子,艾澄忍俊不禁,笑著打趣她。

“哼!”趙虹穎傲嬌的轉(zhuǎn)頭不理他。

“哎呀,趙大小姐,別生氣了,我聽說上個月學(xué)院將一條荒廢的巷子改成了美食街,要不我請你吃好吃的就當(dāng)賠罪了。”艾澄湊近趙虹穎耳朵邊,小聲的嘀咕著,惹得她咯吱咯吱直笑。

“好!這還差不多。”趙虹穎開心的說,伸出小拳頭捶了錘艾澄的肩膀,像是報復(fù)般用力。

“呵呵呵呵呵……好痛!”艾澄笑著躲避,趙虹穎看著艾澄狼狽躲閃的樣子得意地捂嘴偷笑。

“對了,學(xué)院里讓騎車嗎?”走出閣樓后,艾澄突然想起小吃街距離閣樓還有一定距離,忙問一旁的趙虹穎。

趙虹穎歪著頭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說道:“不可以!之前有高年級學(xué)生騎快車撞傷過人,所以學(xué)院不允許在校內(nèi)騎車。”

“那就要辛苦趙虹穎同學(xué)和我步行去小吃街咯。”艾澄聳聳肩。

趙虹穎搖頭晃腦地說:“這有啥,小時候在華嚴(yán)宗鍛煉,每天晨練跑的頂這段路程的三倍呢!”

說罷不等艾澄答話便拉著他朝前面跑去。艾澄哭笑不得的跟在她身后,不斷喊著慢點跑。

英才院,小吃街。

“老板,麻煩給我一杯楊梅露。”販賣果汁的小攤前,一名舉止端莊的少女正準(zhǔn)備購買楊梅露,輕輕喚了一聲老板。

“呦,這不欣婷學(xué)妹嘛,怎么,這是要請學(xué)長喝楊梅露嗎?”忽然,從后方傳來一陣嬉皮笑臉的男子聲音。

趙欣婷停下手中的動作,皺眉望向后方,待看清楚來人后,淡淡的說道:“不好意思,王玨學(xué)長,今天我錢沒帶夠,下次再請你喝吧。”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欲走。

然而,卻被那名叫做王玨的男子攔住了去路,并且不懷好意的笑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這兒還剩下不少錢。”他身后的兩個跟班也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朝著趙欣婷壞笑著。

“艾澄同學(xué)。你這體力不行呀。”這時趙虹穎與艾澄一路疾馳來到小吃街,看著飛速奔波數(shù)里后氣喘吁吁的艾澄,她毫不客氣的諷刺了他一番。

“對不起,趙大小姐,我平時沒有針對耐力進行特別訓(xùn)練,不好意思,是我拖你后腿了。”艾澄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無奈的對這趙虹穎說抱歉。

“嘿嘿,你.......嗯!?”趙虹穎剛準(zhǔn)備開口繼續(xù)嘲諷艾澄,突然一陣爭吵聲從不遠處傳來,她趕忙轉(zhuǎn)頭望去。

“怎么了?”艾澄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只見三個高年級男生在不遠處糾纏著一位女生,其中一人抓著那個女孩的胳膊,另外一個拽著她的手臂強制把她往中間那名男生的懷里推,而被推的女孩似乎有些害怕,拼命掙扎著,嘴里還不斷發(fā)出驚恐地尖叫。

“可惡,這群高年級的男生又在欺負人了,艾澄同學(xué),我們......”趙虹穎憤怒的看著那些男生,想沖上去幫助那女孩,當(dāng)她轉(zhuǎn)頭看向艾澄時,卻發(fā)現(xiàn)艾澄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啊。”王玨突然慘叫一聲,瞬間口吐鮮血坐到在地上。

他身后的跟班嚇傻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剛忙上前慌亂的拿著毛巾擦拭著王玨嘴角的血跡,焦急地叫著:“玨哥、玨哥沒事吧?”

“滾一邊去!”王玨一把推開跟班,緩緩站起身來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向自己揮拳的少年:“你就是那個免試生吧,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對我出拳!”

“哦?那你說說你是誰。”艾澄不慌不忙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即抬起頭來,神色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王玨。

王玨被艾澄冷冽目光看的渾身僵硬,半響后才回過神來,咬著牙說:“我是晉國工部侍郎王映安之子,晉國丞相王世和之孫!”

聽到這話,艾澄眼中突然彌漫出了血紅的靈氣,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王玨,語氣中著濃濃的殺意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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