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k上車之后心里有點納悶他們?yōu)槭裁茨苷业竭@里,他仔細觀察了一下身邊躺著的葉予辭,想看看她有沒有戴什么有定位功能的手表,注意到了她手上那個閃閃發(fā)亮的飾品。
有點眼熟,Nk從記憶里搜索了一下,哦,是德萊瑞克。
Nk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葉予辭:“你父親好像也沒有他自詡的那么奉公守法,靠他那點工資幾輩子才能賺到這個玩意兒”
說完他取下了德萊瑞克,把它扔到了另一輛車里。
Nk命令手下們分三批行動以混淆視聽,他自己則連接上了那棟廢棄大樓上的音響。
Nk慵懶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那音響價格比較貴,音色很好,聲音很清晰:“你們的車每移動十米,我就砍她一根手指”
“當然,這個限制只是暫時的”
葉知林聽到了這句話,他面無表情的狠狠砸了一下身旁的樹干,驚出兩只海鳥從樹冠撲騰而起。
自己要顧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沒辦法和肆無忌憚的Nk相比。
明明女兒就在自己身邊不超過100米的地方,可自己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我怎么會這么廢物?
只能聯(lián)系這邊的警局讓他們協(xié)助攔截。
秦曜背對著警員們,沒有人能看清楚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他略微發(fā)顫的手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電話。
葉予辭再次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窗戶邊站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程希轉過了頭,他看起來有一點欣喜:“你醒啦?”
葉予辭沉默不語。
程希走了過來:“明天船就來了,我們都得走”
葉予辭張了張嘴,急切的想要說話但是嗓子發(fā)干的她什么也說不出來。
看出了她的無措,程希給她接了杯溫水:“喝點水吧,你感冒好久了”
葉予辭伸手接過水杯,把那杯水一飲而盡,然后她看向程希:“你們要抓我去哪兒?”
程希搖了搖頭,音色溫和:“具體我也不知道,大概就在緬甸那一帶吧”
“緬甸?!”,葉予辭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眼里蓄滿淚花:“為什么?為什么是我?!”
緬甸是什么地方她心里一清二楚,那里只有無盡的血腥和暴力。
程希面帶不忍:“這位姐姐,你別……我姐姐的心思我揣測不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你也不要太傷心,有機會的話,我會盡我所能讓你走的”
程希說著觀察了一下她沾滿灰塵的臉,試探著問道:“……你要不要先去洗個臉啊?”
葉予辭苦笑了一下,都這樣了還會在乎顏面嗎?
但她還是去了衛(wèi)生間。
邊走邊打量這個房間,看樣子是個小套間。
走到衛(wèi)生間,看見鏡子里面映出來的自己時葉予辭有點懵,那個頭發(fā)凌亂,嘴唇起皮,眼睛發(fā)腫并且沾滿灰塵的人,竟然是自己?
淺紫色的衛(wèi)衣也粘上了污漬,看到這樣的自己,葉予辭從心底里蔓延出一種窒息般的痛楚。
我的大學還沒有上,還沒有好好跟秦曜道別,還有自己可愛的父母也沒來得及……,我這是要完了嗎?
看來所有的美麗都建立于安逸之上。
任何一種花都不可能在陰溝里開的舒展自如。
不。
如若牢籠要禁錮我,那我寧愿魚死網(wǎng)破。
葉予辭深呼吸了一次,接了點冷水洗了洗臉,然后拆開一旁的洗護套裝,用梳子仔細地扎起了自己的頭發(fā)。
葉予辭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拿起身后架子上的花瓶朝鏡子砸去。
她挑了一塊比較大的玻璃碎片握在手里,順手抓住了聽到響聲進來查看情況的程希,程希好像生病了力氣很小,葉予辭沒費多大力氣就把他控制在了手中:“……對不起,我只能這么做了”
程希愣了一下:“…你……唉……我覺得你這樣一定會激怒我姐姐的”
葉予辭握緊了手中的碎片:“可是暴力永遠比同情心要可靠,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但比起你虛妄的憐憫,我還是更相信自己”
程希嘆了一口氣:“好吧,其實我也并不生氣,我理解你的處境”
“只是你這個方法成功率不大”
門外的守衛(wèi)看到了這一幕,那人看起來頗為生氣,眼中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不安:“你想死嗎?你竟然敢用程希當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