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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結束;究竟能改變什么

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拖住薩卡斯基。

她踮起腳在原地用力一點,踩上了奧茲的尸體,為了防止援軍的追趕,契猛地將匕首插入一旁的冰坡上。以刀刃為中心延伸出深淺不一的裂痕,她手心匯聚一股氣流形成沖擊波,冰塊立即碎裂。

突然,灼熱而帶著摧毀性力量的巖漿,如同災難般從天而降。契心中一驚,全神貫注地避讓著,這要是不小心被砸中了,那一定會當場斃命。

海冰被高溫融化,有人接二連三地沉入海底,地面現在已經不適合迎戰了。

大將鎮守的看臺上,青雉和黃猿都不在,這也正巧為契制造了拖延薩卡斯基的良機。

不過……

這要是打起持久戰來,那最后贏的人必然是赤犬。

契不動神色地瞥了眼路飛的方向。

就快到了。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向薩卡斯基發動了攻擊。匕首纏繞上了武裝色,與赤紅的巖漿碰撞在一起。

“小姑娘,別不自量力”

契很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對于他毫無保留的攻擊,打起來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但她的目標從不是和他決出個勝負,而是為艾斯的逃跑拖延時間。

戰場喧囂嘈雜,但枷鎖落地的聲音清脆而響亮,無比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艾斯的火焰將他與路飛包裹,兩人平穩落地。

就是現在!

契往后一蹬,稍稍拉開了自己與薩卡斯基之間的距離,氣流迅速涌動凝結成球形的屏障把他包裹在里面。契半跪著俯下身,將手心緊貼于屏障,讓霸氣附著在上面。

契的行為成功激怒了薩卡斯基,他在屏障里面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凝聚空氣本就需要很大的能量,加上持續輸出霸氣,契已經消耗了太多體力。

抵御著薩卡斯基的攻擊,契漸漸開始有些支撐不住,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嘴角滲出血跡。

她瞇起眼睛看向廣場中央,艾斯正帶著路飛殺出重圍,這些殘兵敗將都已不再是他們的對手。

馬上跑到港口了,莫比迪克號就在那。

只要……再堅持一下。

契才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眼前卻倏爾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黃猿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后。

不給任何反應的余地,契猝不及防地被他狠狠的從高臺踢向地面。

能力在這瞬間被迫解除,恢復自由的薩卡斯基騰空而起,他的視線沒有在契身上多停留一秒,而是死死盯向遠處,顯然目標并不是她。

畢竟是光速,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就被黃猿一把掐住了脖子給按了回去。

“好可怕喲你這個小姑娘~”

“竟敢公然挑戰大將,真是沒把我們海軍放眼里呢。”

契倏然瞪大雙眼,看著薩卡斯基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他的目標是艾斯。

來不及多想,契的身體元素化,變成氣流從黃猿手底下逃脫,她要瘋了,拼盡全力地去追趕薩卡斯基。

但,誰又敵得過光速?契很快就被黃猿追上,他將契踩在腳下,說著風涼話。

“年輕還真是好喲~一點也不怕死。”

兩人僵持著,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契看見了那抹粉紅色身影。

“喂,你算個什么東西。”雖然臉上仍在笑,但語氣里卻是藏不住的殺意,手指開始不規則的動著。

“誰允許你碰她了?”

面對多弗朗明哥的攻擊,黃猿不得不松開了對契的桎梏。

“七武海要反叛了嗎?太可怕了~”

契無暇兼顧兩人的對話,艱難地抬起頭,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再次邁進。

斷線的佛珠在地面彈跳幾下,散落在契的面前。

赤犬的熔巖一拳貫穿了艾斯的胸膛,那瞬間,契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缺了個洞。

耳朵忽然嗡鳴,人們的叫喊、炮彈的轟炸……她什么也聽不見。

明明就差那么一點了。

如果能再快一點呢……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艾斯倒在路飛懷里說著什么,眼角泛著的淚花刺得契心絞痛。

“老爹,各位,還有路飛…”

“長期以來,對我這種無可救藥的,繼承了魔鬼血統的人,如此厚愛。”

“感激不盡。”

最后,他突然轉頭往另一個方向看去,眼底已然沒有任何光芒,渙散又不聚焦。

“姐姐…”

一行淚順著臉龐滑下,比巖漿還滾燙。

他張了張嘴,發不出聲,剩下的話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說完了。

契看懂了他最后的口型。

說的是:對不起。

他護腕上的絲線斷掉了,縫著的那條紅繩隨風飄揚,再也看不見了蹤跡。

“艾斯—-!”

連呼吸都覺得無比痛。

憤怒在這一瞬間蓋過了所有理智,雙眸布滿了血絲,契紅著眼全力朝赤犬沖了過去。

之前消耗太多體力,契這會兒已經無法釋放出霸氣了,沒有幾個來回就占了下風。

“喂!契…!”多弗朗明哥蹙眉,他從未見過契如此失態的模樣,發動能力,絲線立馬將她一圈圈纏繞。

契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她被多弗朗明哥拉回了懷中。

多弗朗明哥用手蓋住了契的雙眼:“別看了。”

擁抱的溫度,掌心的溫度,鼻息不再彌漫著硝煙而是被熟悉的氣味所代替。

契再也繃不住了。

她哭了,聲音壓抑到支離破碎,長久以來所有的堅韌在這一霎那都被徹底打碎。

生命本就是一條長河,奔流不息地向前,我們永遠無法得知會在哪里分流,哪里匯聚,更無法得知這條河流的盡頭是什么。

真正的失去,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事情。

……

后來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了。

一幀幀畫面猶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閃過,真實的,虛幻的,她分不清。

如果這一切只是夢就好了。

可是在夢里,所有人都離她而去,瑪琪諾、媽媽、香克斯、路飛……

以及,多弗朗明哥。

好像有一步棋怎么走都會是錯的,是自己真的太差勁太弱小了嗎?到頭來,還是什么都沒能改變。

好累啊,真的好累。

契真想就這么睡過去了,再也不醒來。

……

第三天。

“舍得醒了?”多弗朗明哥推門走進來,兩只手插在兜里,表情依舊吊兒郎當的。

契眼神空洞呆滯,沒個聚焦點,淡淡地嗯了聲。

多弗朗明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把契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頭發揉得更亂,掐掐她的臉:“怎么,死了弟弟就成這樣了?呋呋呋。”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契。”

這話聽起來的確過分又欠揍,只不過從多弗朗明哥的嘴里說出來,好像也并不奇怪。

她倒不生氣,說悲傷吧,好像也沒太強烈了,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唯獨的感受只有深深的疲憊。

契不說話,將臉埋入羽毛大衣里,多弗朗明哥順勢把她攬到懷中。

“多弗,好累啊,真的。”契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到頭來我什么都沒能改變呢。”

契自嘲地笑笑。

多弗朗明哥把她拎起來,抬著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契順從地回應著他的目光。多弗朗明哥好像只有在和契相處時,才毫無顧忌地能放下所有戒備,包括那副形影不離的墨鏡。

“那就為自己而活。”

這句話就像一把定音錘,重重地砸在契的心上,她回憶起之前的人生,似乎都在想方設法地去改變一些前世的遺憾,卻未曾想過,或許自己可以重新活一次。

……

后來,多弗朗明哥帶著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散心。他們看大海潮起潮落,在浪漫與現實中交融,成為永恒的記憶。

忘掉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去尋求新鮮和刺激,轉移注意力。

愛是之一,而非唯一。

旅途中,多弗朗明哥拉著契的手看了許久,突然咧嘴笑道:“感覺有點空了啊,呋呋呋。”

契疑惑地看向他,沒明白話里的意思。正想開口問,卻被牽著往外走了去。

那是島上最有名的一家首飾店,老板為兩人打好了一對素圈的戒指,上面鑲著一顆小小的寶石,看上去典雅又不浮夸。

多弗朗明哥親手將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契也學著他的模樣,把另一只為他帶上。

戒指內圈刻著彼此的名字。

契把手心張開,燈光照耀得寶石更加璀璨,她笑瞇瞇地端詳著。

“可真好看。”

……

旅行結束,生活就這么又回歸了平靜。

頂上戰爭結束不久后,羅也以紅心的名義返回了唐吉訶德家族。

下午的庭院最是熱鬧,似乎派對已經成為了家族的日常活動。

今天城里有燈火祭,想來許久未見,契便拉著羅和自己一起去逛逛。

街邊有著許多新奇的表演,各色各樣的美食讓人目不暇接,整個城鎮都沉浸在這種其樂融融的氛圍之中。

契微微側頭看向羅,然后又轉回來,咬了一口手中的棉花糖,在舌尖慢慢融化,甜滋滋地彌漫開來。

“把話憋在肚子里可是要憋壞的喲~”契幽幽說道。

被人拆穿了心思的感覺似乎有些奇怪,羅瞬間紅了耳根,懟道:“誰有話想跟你說?”

契看著他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是嗎?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誒!…”

契唇角的笑意更盛,反手掐住他的臉:“我說你這小孩,想問什么就問嘛,干嘛別別扭扭的。”

羅一把拍開她的手,不自然地別過頭去:“行了行了!”

他清了清嗓子,猶豫著問道:“你和多弗朗明哥……”

“就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不等羅說完,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想問什么。臉上表情依舊平淡,沒什么變化。

“為什么?”

這個問題還真是挺難回答的,說實話,她倒是還沒有真正思考過,為什么會和那家伙在一起呢。

對話到此突然沉默了,羅也沒再繼續追問,兩人就這么并肩又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快走到這條街道的盡頭時,羅聽到契輕輕開口說道:

“愛,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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