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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狐貍化形,大修羅場

“你們......不,是康康,接近我是為了什么?”

我最在意的是這個問題,說我戀愛腦也好,說我不死心也罷,我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他沉默了,臉色再次變得難看,狐貍也不說話,我無力收回自己的手,把人放下。

“既然身體解開了封印,為什么不把靈魂收回去?”看著他慘白的臉,我心底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美人咬了咬牙,罵道:“他不愿意!說是他的靈魂是小部分,如果我回收,會吞噬掉他之前所有的情感。他不想忘掉你。偏我分裂出去的是主意識,強(qiáng)行回收靈魂會受損!”

看著美人咬牙切齒的神態(tài),我有些迷惑:“你好像很討厭我。”

他一頓,臉色再次變得鐵青,許久,他扭過頭不再說話了。

他不愿再說下去,我也得到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康康接近我是因為我有能力解開封印,封印解開后,又對我諸多糾纏,是因為心里有我,放不下我們這段時間的感情?

我還沒來得及細(xì)想,放在身側(cè)的手被握住。

修長且冰涼的手指緩緩插入指縫,我們十指相扣,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他雙目微微睜開,依然是我熟悉的溫柔臉龐。

他對我淺笑了一下,嘴唇上毫無血色,摻雜著幾分病態(tài)。

“對不起……”

我們對視著,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來應(yīng)對。

我縮了下手,眼神閃躲了一下。

他敏感的察覺到了吧,有些受傷地松開了手,我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呆呆的垂著眉眼,不過一會兒他又小心翼翼地牽回來。

看我臉色不好,他摸了摸我的手背,柔聲道:“利用你是我不對,我不求你原諒,但能不能……別討厭我。”

我思緒有些混亂,好不容易對南德有了一絲心扉的敞開,結(jié)果我這前夫做的一切,另有隱情。

我失落地?fù)u搖頭,倒在床上,和他平視著。

我不知道怎么跟他開口,那眼神依舊的溫柔,好像……好像我又原諒他了。

“寶寶?”

看著那雙布滿水霧的眼睛,沒有一點雜質(zhì),和那日粗暴鬼魅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我好像更心軟了。

我翻了個身,先是看著天花板發(fā)了好久的呆,繼而大大地松了口氣。

“我還是那個問題,你……不會傷害我,對嗎?”

他沒說話,光盯著我的側(cè)臉看就盯了好久,我長相一般,尤其側(cè)臉更不如正臉,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不自在的翻了個身,又面對著他。

目視著他,他的睫毛很翹,鼻子很挺,五官刀削斧劈說的就是這種皮囊吧。

想起來我當(dāng)初也是沖著這張臉才跟他交往的。

當(dāng)時想著只要脾氣性格合得來,又是個溫和的人,這就夠了。

可現(xiàn)在,交往又結(jié)婚,我對他的要求好像又高了許多。

人啊,真的是不知足。

“連地仙境的天劫都替你擋了,還傷害你……”

耳邊傳來一陣嘟嘟囔囔的吐槽,我一頓,透過康康,視線投落到身后的美人身上。

他意有所指又意味深長地說這么一句,我能不聽出話里的意思?

狐貍翻了個白眼,看它的表情,我莫名有種,它在諷刺這兩人倆臉奸計得逞的感覺!

先幫我擋雷劫,然后跟我道歉,接著賣慘,再解釋來龍去脈,我本來就很心軟,很難不原諒他。

康康沖我露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我現(xiàn)在只想翻白眼。

翻身下床,我往門外走去,看來,他是不會傷害我的。

心里有了答案,我如釋重負(fù)。

不過,一天到晚糾結(jié)這些情啊愛的,老實說,腦子清醒過來后,我都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這里太窒息,我要出去透透氣。

“寶寶,你去哪?”

他在床上躺著,看著我的背影虛弱地喊了一聲。

我不想搭理他,但又想讓他有點心理壓力,冷哼道:“和我領(lǐng)證那位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是寡婦是單身,當(dāng)然是去找男人快活啦!”

話音剛落,我可以明顯感覺到身側(cè)一道風(fēng)猛的刮過。

“你敢!”

喑啞又陌生的嗓音把我壓在門上。

腰肢被按住,我不躲也不跑,反而刺激到他,那只手在我的腰上粗暴地揉捏起來。

捏疼了我,哼哼唧唧的發(fā)出輕吟,卻引得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他咬著我的耳垂,語氣很危險:“康康的靈魂是廢了,但我還能動彈。”

不回頭也知道身后之人是誰,但我有些不解,他看起來很討厭我,為什么又對我有那么強(qiáng)的占有欲?

難不成是因為康康的意識影響著他?

我還未說話,身后之人被猛地拽開。

我回過頭,美人臉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視線落在了擼起拳頭揍人的白發(fā)美男身上,相貌驚艷,還帶著一絲藍(lán)色的光。

他好像突然出現(xiàn),悄無聲息的,我朝屋內(nèi)看去,好家伙,狐貍呢??

視線收回,我大概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誰了。

那一拳擼的很重,美人把嘴角的血漬擦掉,眼神卻死死盯著我。

就在這時,身后的門被推開,南德走了進(jìn)來,他已經(jīng)換好了干凈的睡衣,不是走時的浴袍。

看著室內(nèi)又憑空出現(xiàn)了兩個男人,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好奇。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又快步上前將我攬入懷中,同一時間,我可以感覺到屋內(nèi)另外三個男人的殺人眼神,兇狠地射到他身上。

“肖同學(xué),你還好嗎?”

南德問了一聲,我輕輕搖頭,表示不好,他眉心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攬著我就要離開。

屋里的人急了。

“把手拿開!”

三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厲聲喝住。

南德一米七多的小身板,在這幾個一米九的千年大妖魔族中,顯得有些弱小,但他卻加重了我腰上的力道,一個打橫,把我抱起。

“放肆!!”

這聲是狐貍喊的,因為我明顯感到他的妖力沖了過來,沒在我面前饒彎,我正面的迎上,被他的妖力壓得一時喘不上氣,同時也束縛住了南德離開的腳步。

“她身上還有傷,好好休息,才能讓靈脈修復(fù)。不管你們是誰,但是,你們影響到她休息了。”

南德的嗓音擲地有聲,可能察覺到我的呼吸錯亂,氣場和態(tài)度,對比他平日里那結(jié)巴害羞的小模樣,全然不同了。

要不是之前我親眼所見,他那奇葩哥哥被弄出來了,我都要以為眼前不是南德,是南俄。

不等幾人回應(yīng),南德直接抱著我走了。

“今晚在我房間休息吧,我睡沙發(fā)。”

被他放下,我也沒再開口,躺在床上,睡意很快襲來,即使今日接收的信息量那么多,我也沒被煩躁和焦慮侵蝕。

畢竟,確認(rèn)了康康心里有我,就夠了。

連我自己都沒感覺到,嘴角是帶著笑入睡,臉上有多滿足。

南德看著我的睡顏,眉心那道弧度,就沒下來過。

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jī)會,可不能被這些奇奇怪怪的人阻礙,得想想辦法,把肖同學(xué)的心,再收回來。

睡著的我,可全然不知,他暴露在臉上的占有欲。

我醒過來的時候,人是在南德懷里的,怎么說呢,姿勢極其曖昧,更能用sq兩個字來形容。

怎么個曖昧法我就不形容了,總之,大概是趁我睡著的時候爬上了床的。

更嚇人的人,康康也在我身側(cè)躺著。

眼前這種,當(dāng)著老公的面出軌的氛圍,好詭異。

我掙扎了一下,撬不開困住我的南德,也挪不動被老公堵住的左側(cè)。

暫且放棄吧。

我生無可戀的閉上眼,以前幻想過,多談幾個對象,但腳踏兩條船搞3劈,這種事情我是覺得有點惡心的。

雖然我現(xiàn)在這種行為,好像也沒什么差別。

臉上軟軟的,有什么東西在動,我睜開眼,南德吻著我,見我醒了,只是臉色一紅,沒停下來,反而更親密地親了親我耳畔:“早,姐姐。”

???

姐姐??

這小子,怎么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平時摸下小手都羞得要鉆進(jìn)地里了,今天怎么敢親我,還抱我,還是當(dāng)著我老公的面。

他似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軟軟的聲音回答了我的疑惑。

“姐姐既然向我邁出了一步,之后的九十九步,都由我來邁。”

我震驚臉,我昨天只是沒忍受住就碰了你,不是朝你主動啊!!

這小子怎么是這么個出廠設(shè)定!!

昨天我誤以為康康心里真的沒有我,想要徹底放棄過去的感情,才對被下了藥的他動了歪心思。

結(jié)果后面誤會解除,他又上心了!!

這下是撇不清關(guān)系了。

完蛋了,我是不是成了撩人不負(fù)責(zé)任的渣女?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一扭頭,便看到親親老公醒了!!瞪著個大眼睛,怒視著我,我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像只野獸似的,狂暴粗魯?shù)貜?qiáng)吻了我。

身后是南德,身前是他,嘴巴還被強(qiáng)吻著,我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那些小說里,女主渣了男主男二后的場面。

嗯……下場都很慘。

南德在我身后也不規(guī)矩了起來,這可把我嚇壞了。

也不管我現(xiàn)在是被二人擠在中間,猛地擺起身子,躲避開了正面的強(qiáng)吻和后背的侵襲。

“你們不許這樣!!”隨著我驚懼的尖叫,二人止住了行為。

我翻身起來就往床下去,逃離了下場,我躲進(jìn)衛(wèi)生間。

救命!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眼睛都擠出了淚花,整張臉慘白的不像話,太嚇人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以康康那日在地下對我的態(tài)度,怎么可能接受我被另一個男人親密接觸。

一定是在做夢!

打開水龍頭,我用力的洗了把臉,腦子清醒過來以后,深吸一口氣,又掐了自己一把。

好吧,會痛,不是夢。

鏡子里的我,臉色緩緩恢復(fù)了紅潤。

可即便他心里有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偏偏要用假使死這種極端的手段,誘騙我進(jìn)入鵲山打開封印。

他若一直藏在手鐲里,那這短短一個學(xué)期,我經(jīng)歷了什么他都知道,那就更應(yīng)該跟我解釋清楚。

他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想到這我不自覺地咬著牙,眼淚嗚嗚地掉了下來。

混蛋!

還有狐貍,他又是什么情況?

之前一直以妖獸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我面前,怎么突然化為人形了?

康康,還有那個魔族本體,我怎么感覺這三,還有什么密謀沒有告訴我的。

昨天沒細(xì)想的事情,此刻再次侵蝕我的情緒。

感覺整個腦子冰火兩重天的在打架。

一面告訴我,相信他們,他們都是我最親密的人。

一面又告訴我,他們有詐,肯定還對自己圖謀不軌。

在廁所呆了許久,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我才走出來,兩人面對著,端坐在床榻上。

啊,我感覺到暗流涌動。

剛剛理了理思緒,大概把我要辦的事情,整理出來了。

一,將美人困進(jìn)養(yǎng)蠱之地的真兇,跟害易曉隊友和妻子入魔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同一個,之前我們猜測兇手是昆侖內(nèi)部的人員,得盡快把消息同步給他。

二,查出南德父親和這件事的關(guān)聯(lián),把他打入牢房,或者找個正經(jīng)借口弄死丫的,讓南德獲得自由。

三,盡快恢復(fù)我受損的經(jīng)脈,不然被兩個男人同時壓了,我也無法反抗。

四,之前易曉懷疑過我的靈脈不是突然覺醒,而是被刻意封印后,在特定的時間打開。

那么我也需要確認(rèn),這件事又和狐貍康康又有什么聯(lián)系。

最主要是這件事,埋在心里,一直讓我感到不安。

還沒開始行動,我就已經(jīng)氣餒了。

唉,哪件都不是好解決的。

見我出來,兩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沒等二人開口說話,房門被敲響。

是管家。

康康看了我一眼,沉默地鉆入了手鐲,我細(xì)微地蹙了下眉,他需要對所有人避諱自己的存在,這就表明,他知道昆侖追殺他的原因。

僅僅是因為他是魔嗎?

“肖同學(xué),我們下去吃早飯吧。”

南德喚回我的心神,我沒說話,安靜開了房門。

在南家這幾天我悶悶不樂,南德隱約也猜到了我不開心的原因,也不來打擾我,倒是,管家每天晚上都給他下藥,我每天晚上都要給他洗冷水澡。

恩......我也要洗。

一個是不想讓南德在我身上繼續(xù)陷進(jìn)去了。

一個是,不想讓前夫和美人有機(jī)可乘。

還有一個更復(fù)雜的問題。

狐貍對我的態(tài)度,有些古怪,我從未見過狐貍對我,有過什么男女之情的暗示或表現(xiàn),所以狐貍選擇我為式神,是否有著什么更深層的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可能是經(jīng)脈受損,我精神不佳的原因,讓我無法深入思考。

在南家宅了幾天后,我該去昆侖報道了。易曉那邊雖然讓我別再碰入魔的案子,但我還是想要一個答案,所以入職的時候,我申請了先遣部隊。

顧名思義,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先遣部隊都是最先被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

先遣之后是特勤,然后是后勤,目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分組是這三個為主。

為了搞到第一手的信息,我同時申請了單人一組行動。

隊友與我而言,只是拖累,在鵲山和紡織廠,我就深刻明白了這個道理。

第一天入職,我沒什么特別要準(zhǔn)備的,帶上身份證就行了。

昆侖在魔都的分部,竟是用南德父親的安保公司做掩護(hù)。

令我沒想到的是,南德喪心病狂的爹,不愧對喪心病狂這稱號。

原先南德被南琩安排為我的搭檔,但是他把南俄剝離出來后,元氣大傷,身體還沒恢復(fù)后,我借著式神不聽管教,打傷南德為借口,致以萬分歉意,并讓他在家養(yǎng)傷。

這點南琩表面上沒什么意見,實際上卻折騰了一把。

我在三輛勞斯萊斯的護(hù)送下,抵達(dá)昆侖魔都分部的大樓下,然后在兩排保鏢的擁簇下,做好了入職登記,同時接受了無數(shù)人好奇和嫉妒的目光洗禮。

我明白了南琩的目的,二十六歲就成了地仙,還有著九千多年修為的式神,背后還沒有家族領(lǐng)地需要顧及,哪個家族不想巴結(jié),將我納為己用。

只要他夠張揚,這是我南家未來的兒媳婦,憑南家實力,就能隔絕大部分想巴結(jié)靠近我的人。

當(dāng)然也有不死心的,掃了一眼辦公室,我在工位坐下,不少人光明正大的看著我,對我露出好奇的眼神。

有些試圖和我說話的,都被我寡淡的氣場給嚇了回去。

我看起來,變成了個不好相處的人。

無暇顧及這些事情,因為,我上班不到一小時,就接到了第一個任務(wù)。

孤身來到任務(wù)地點,看著小區(qū)上空籠罩的陰氣,沒有妖魔邪祟的氣息,我無語的閉上眼,風(fēng)水問題啊?

我不太懂,但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誰知還沒開工,先被物業(yè)攔在小區(qū)門口了。

因為第一天上班,我的工作證件還沒做好,所以只能另辟蹊徑。

視線余光瞥到一處地產(chǎn)中介,我眨了眨眼睛,有了。

有中介帶路,我倒是大大方方從大門走了進(jìn)來。

但一進(jìn)小區(qū)我就感覺到,有股怪異的磁場籠罩了這里。

在小區(qū)外只能察覺到陰氣,但入了小區(qū),卻是怪異得很。

說不出這種感覺,我暗暗喚出了狐貍,他隱了身,跟在我背后,全程沒開口。

我估計不是什么難搞的事情,也沒開口和他說話

額,雖然我努力不去看他,但他人形的樣子,真的好帥。

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在大街上發(fā)花癡,我們跟著中介來到任務(wù)中心。

電梯停在十八層,這是頂樓,嶺南閩南一帶會避忌十八或者四,改為17A或者3A,但其他地區(qū)不會。

老實說,我們年輕一代,不會信這種數(shù)字不吉利的風(fēng)水論,所以近些年的樓盤自然不會有避諱。

但是一出電梯口,我就感到撲面而來的陰風(fēng)和怪異。

“是煞氣。”

狐貍冷不丁吐了一句,我沒說話,上下掃了這樓層幾眼。

中介帶著我往這層樓唯一的門戶走去,進(jìn)中介店鋪的時候我就了解到,這房子的大致情況。

魔都市中心,高檔小區(qū),一層一戶,四房一廳,兩百平方的豪宅,學(xué)區(qū)房,按市價,月租二十萬。

十年前買的房,現(xiàn)在房主打算賣出去,比市價便宜百分之八十的價格出售,還要求一次性付清。

五千萬的豪宅虧本賣一千六百萬,怎么看都有鬼。

站在門口,我覺得這鬼,應(yīng)該比我想象中跟厲害些。

房子是密碼指紋入戶的門鎖,但正門貓眼下,放了八卦鏡,還貼了門神加鐘馗。

再側(cè)目看一眼,電梯打開對照著的墻面,剛剛我還以為這房東是個信神佛的,所以各路神仙都給它貼了一邊遍,現(xiàn)在看來,這房子比預(yù)料的還兇。

中介開了房門,我跟著走進(jìn)去,他一邊介紹,我一邊都瞅瞅西看看。

房子很干凈,精裝修不帶家電,風(fēng)格偏向于十年前的裝潢。

高檔小區(qū)十年前的設(shè)計,審美怎么會差。

房子很好,我要是能買下來,那得為自己省下多少錢。

就是現(xiàn)在在魔都買房,有社保繳納年限的要求,我才來上海幾天,肯定沒法下手。

“肖小姐,這房子南北通透,采光環(huán)境都是頂配,周邊配套都能滿足生活需求,您現(xiàn)在下手穩(wěn)賺不賠,要不是房主急著用錢,也不至于,把房子拿這么低的價格出售。”

“再說你也知道,這幾年疫情,房價也沒暴跌,價格確實已經(jīng)是最實惠的了。”

大致的看了一圈,我滿意地點點頭,但下一秒中介就變了臉。

因為門窗未開,窗簾無風(fēng)自動,中央空調(diào)也自己打開了,得虧沒有煤氣灶,不然它也要自己燃了。

大白天的見鬼了。

中介直接嚇得兩腿發(fā)抖,催促著我:“肖小姐要是滿意,我今天就可以約房主過來簽合同。”

看著他瑟瑟發(fā)抖的慘白臉,我也不跟他繞彎子:“你這房子賣那么便宜,擺明了有問題,我呢也不怕鬼,你給最低價吧。我今天就能打錢。”

那中介原先慘白的臉很快被金錢替代,他貪婪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萬!這是房主能接受的最低價格了!”

我沒回應(yīng),往飄逸的窗簾處走去,伸手拽拉了一下,打開了陽臺的門。

這棟樓在整個小區(qū)的中心,也就是磁場中心,中心點有問題,半徑一定距離都會受影響。

如果這房子的風(fēng)水問題是買之前又存在的,那,就是有人刻意在布局,布風(fēng)水局,既然是風(fēng)水局,那就只有小區(qū)的開發(fā)商能布置。

如果是買之后出的問題,那就是,在這房子里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

要是出租,這些個黑心肝的中介,也就收點中介費,這買房,普通人一輩子的積蓄都咋上面了,哼。

這世界,陰險狡詐的人太多。

我回過頭,朝他看去,一臉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這房子置身于小區(qū)中心,其他的樓都是十六層,只有這棟,是十八層。這棟樓下還有幾處獨立的噴泉圍著,金雞獨立,風(fēng)中帶煞,水中流毒,這可是邪龍斗餓惡虎,兇險之局。”

這話是狐貍在邊上實時教我的,我說完,中介臉色大變,整個慘白得不像話。

一套帶著陰煞氣的大平層,愣是讓我說成了地勢險惡的大山。

老實說,這房子雖然氣場滲人,但也不至于有這么夸張的風(fēng)水問題,請狐貍幫忙,編話嚇人,無非是想拿到最低價。

這里煞氣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很重,尋常人就算了,我可是地仙境。

而且看這中介的氣場,鐵定是天天帶人看房,結(jié)果人廢了。

看著他瘦得干癟癟的身材,眼下的烏青都快跟喪尸比擬了,我就做個好人,接收了這房子吧。

“四百萬,再多我不要。”

他遲疑了三秒,兩手發(fā)抖地掏出手機(jī)跟我說:“我需要和房主確定一下,您能稍等我?guī)追昼妴幔俊?

我點點頭,眼神淡漠,似乎對這個價格能不能拿到房子,并不是很在意。你愿意就下手,不愿意,我扭頭就走。

他走到陽臺,小聲地打著電話,自以為我聽不見,誰能知道,我是仙,清清楚楚地將對話收入耳中。

“喂?肖先生!今天有位小姐過來看房,我們這邊談的差不多了,但是......”

“這丫頭也是厲害,房子的情況,她說對了一半。她現(xiàn)在開價四百萬,如果合適,她現(xiàn)在就簽合同打錢。”

“……”

“跟之前說的最低五百萬是差了點,但這已經(jīng)是第一百七十七個來看房的了,為了這單生意,我公司多少人在您這出了事兒,實在不行,您另找高人。”

“……”

哼,小樣。知道這房子有古怪還要高價,這要是普通人住進(jìn)來不出24小時一定沒命。

這根本就是黑心生意。

“盡可能拿下這套房子,你經(jīng)脈是因為天劫而受損,這里的煞氣和天劫的氣場很接近,如果住進(jìn)來,修復(fù)筋脈會事半功倍。”

狐貍附在我身側(cè),低低耳語。

我沒回應(yīng),修復(fù)經(jīng)脈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但這房子確實很便宜,就算是十年前的魔都,四百萬也買不了一套豪宅。

之前我就覺得奇怪,狐貍沒有出手幫我治療,也沒解釋為什么不給我治療的原因。

很快,中介掛斷了電話,他表示賣家接受了這個價格,我隨著他下樓,去店里簽合同。

狐貍突然提出,要留在這里,我也沒回復(fù),跟著中介就走了。

我這幾天心情不好,他跟我說話我也不搭理,因為他有讀心術(shù),知道我的想法,卻沒直白回應(yīng)我所有的困惑,這誰心里能舒服?

他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多多少少有點討好的意味在,我也懶得撕破臉,等著他說出真相。

簽合同的時候,賣家來,我倒是沒想到,竟然是熟人。

看著眼前的人,我突然在猶豫,這房子,不能買了。

因為他是玄學(xué)院的學(xué)生會會長,肖楚河。

都是一條道上出來的,他都解決不了這房子的問題,我要是搬進(jìn)去住,豈不是等死??

他看到我的同時,卻沒有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我會買下這套房子,這下我心底更沒譜了。

狐貍也不在,我遲疑了半天,都沒下手簽字,他不慌不忙的看著我,臉上冷冰冰的面無表情,倒是中介急得不行,生怕到手的鴨子飛了。

“肖小姐!您剛說要馬上打款我才聯(lián)系的肖先生,您這怎么又猶豫不決了呢!我跟你說,這房子整個上海你找不到比這更劃算的了!咱趕緊把合同簽了吧!!”

我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淡淡道:“我差點忘了,我還沒有上海社保,怕買了也過不了戶。”

“簽吧小主人。”

我臭著個臉打算放棄到手的豪宅,但耳邊響起一道空靈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沒有人。

咋一下以為是狐貍,但聲音又不太像。

是誰?

“放心簽吧小主人,你不會吃虧的。”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我大概知道了是誰。

我那126個式神里其中一個?

“肖楚河會解決過戶的問題。”

這聲音,上次康康死的時候也再夢境中出現(xiàn)過一次。

應(yīng)該是我的式神沒錯。

眉心微蹙的沉默了一下,但并未遲疑太久,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簽下我的名字后,那中介顯然松了口氣,倒是肖楚河,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我沒給他好臉色,我可沒忘記,那日在紡織廠老娘有多狼狽,都是他和易響兩混蛋搞的鬼。

簽完合同和他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后續(xù)還要辦理過戶呢。

狐貍還在樓上,我拿了房子的鑰匙打算回房子找狐貍,沒想到,肖楚河竟然跟了上來。

我腳步加快他也跟著腳步加快,我放緩,他也跟著放緩,啥情況??

這丫的該不會想跟蹤我上樓,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人滅口吧??

我猛地在樓下的入戶門剎住腳步,冷冽地視線射向他。

“肖會長!跟著我還有什么事嗎?”

“你的式神呢?”

“怎么?高嶺之花肖會長也對我的九尾狐,有興趣?”

他臉色微變,后槽牙死咬著,看起來對我說話的語氣和態(tài)度有些不爽。

紡織廠的事件后,我回學(xué)校了解了一番,肖楚河是那種典型的,家世好背景好個人能力也很強(qiáng),膚白貌美大長腿的男主人設(shè),真的很香。

學(xué)校的校草,強(qiáng)大冷靜,優(yōu)秀高冷,如同高嶺之花一般令人難以接近。

當(dāng)時也沒怎么在意,但他現(xiàn)在似乎盯上我了,對我起了奇奇怪怪的興趣,這讓我對他也有了幾分好奇。

我聽說,畢業(yè)考試結(jié)束以后,他就突破了人仙境,進(jìn)階速度不比我慢,現(xiàn)在只比我差一個境界,難道再強(qiáng)的人,都會對更強(qiáng)的力量有著爭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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