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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衡廬

有些時候的念頭就只是這樣,快速的閃過之后,身體就已經開始做些什么了。

小蝶俯身站在那個暫且可以算是茍延殘喘的人身邊。

看著他的傷口滲著血。

如果可以那么邪惡,希望又一個計時的秒表,看看他到底多快才能把血流干。

但是,善良的心靈真的是占了絕大部分。

扛著他,真的飛不快。

輕功跟用了和沒用一樣。

一腳把門踢開。

把那人從背上直接甩下來。

這么重。

當初,奐老頭愿意撿我回來。是因為我不重吧。至少,這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喲,這是誰呀。老夫有草藥在那里啊。別弄臟了啊。”奐老頭永遠那么損,似乎全世界的東西都沒有他的草藥重要。

“我撿回來的。”

“……”

老頭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傷口。

順便翻動了下他。

什么東西從腰間落了下來。

只是一塊普通的銘牌。

古銅色。

不算好看的東西。

老頭突然往后退了兩步。

驚訝的盯著那塊古銅銘牌。像是看見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連忙轉過了臉去。

“把這藥倒在傷口上就可以。丫頭,快,把他弄走。”

不知道老頭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僅僅是塊牌子而已。

等隨意的撒上了小瓷瓶的藥以后。

奐老頭早就恍恍惚惚的離開了。

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狼狽。

小蝶把銘牌別在那人身上,又把他丟在了他原來呆過的地方。

銘牌上根本沒有什么特別的字眼。

就是。

衡廬。

像是一個幫派的名字。

再回去,老頭不在。

不知又去了哪里。

連藥爐的炭火都沒有熄滅。

湯藥都已經燒干了。

空氣中彌漫的都是濃濃的焦味。

“他們,他們找來了。”老頭跌坐在木椅上。

清飏擦拭著劍輕聲問道,“誰?”

見奐老頭沒有回答,便又問道:“衡廬的人?”

清飏沒有問下去。

手中的劍微微偏了些。

微微的疼。

紅色的淚珠。

“他們終究還是不愿罷手。”有種自怨自艾的語氣。

“那你想怎么辦?”清飏把劍收回劍鞘。

“先把那丫頭送走。”

“送走?”清飏突然笑了,“你認為衡廬的人,都是那么好騙的嗎?一開始,她就已經脫不了干系了。”

“那也要試試。”

“我會幫你的。”

“清飏,老夫替那丫頭謝謝你了。”老頭像拍小孩一樣的拍了拍清飏。

“最多,她還有20日,就要離開。”

“足矣,足矣。”老頭沒有來時的慌張,倒有些死亡前的安詳。

不知為何。

一切就如舊。

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沒有銘牌。

沒有那個人。

老頭欣賞小蝶的原因之一是,不過問他人不想說的事。

有時卻淡定的怕人。

不知道是好是壞。

“丫頭,那醫書,背下需幾日?”

小蝶連頭都沒有抬。

“僅剩后一章沒有熟悉。沒有相應的草藥對照。”

“嗯,那些都是嚴冬才有的草藥。丫頭,先背下來吧。”

“嗯。”

小蝶還是每日去迎春閣。

只是不再登臺。

僅是從側門入內。

避開那些“顧客”們。

廚房沒有那樣的煙熏火燎。

因為,來這里的人,不是來吃飯的。

只要有些小甜點,一壺清酒,還有一個美人,就足矣打發了。

但他還是一個人做著甜點。

一個個精致的小家伙,只是無人欣賞。

“來了。”

“嗯。”

“要帶些什么去?”

“隨意。”

那人把面點放在小蒸屜中。

“沒有愛的東西,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帶走。”蒸屜上冒出了絲熱氣。“對那些吃食,你根本沒有興趣。”

“我不喜歡那種油膩的吃食。但并不意味著所有人都不喜歡。”

他只是專心的做著。

沒有過多的了解,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僅知道,每一樣吃食都是他用心所做。

不允許被人打擾的用心。

所以,偌大的廚房之內,只有他一人。

小蝶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雖然沒有胃口。但卻喜歡看著他做菜的模樣。

似乎是進入了最后一道工序。

“知道酒的制作方法嗎?”

“酒。”小蝶只是短短的重復,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大致有七步。唯有一氣呵成亦能成美酒。”

不知他從何處搬出來的酒壇。

只是倒出了那么些許。

周圍便都飄著那淡淡的酒香。

醇正的清香。

玉指間的接替。

酒杯里的佳釀,無色,且透明清亮。

只是抿了那么一口。

“如何?”

“入口綿甜,醇厚爽冽,末時韻味綿長。我不會品酒,只能知曉這么多。”

“這酒,如你。我已為你制了獨酒。只是需消些時日。”

“不知道需多少日?”

“至少,二十日。”

不知道那時的小蝶,有沒有口福再享佳釀。

“你們有些不尋常。”小蝶把清飏的酒壺放下。

“何處?”清飏只是淺笑的結果。

壺蓋揭開,酒香四溢。

小蝶見他不想說,就住了口。

劍身橫靠著肩背,連細微的顫動都顯得奢侈。

“奐老頭,因叛變被逐出師門。”

連僅有的一點顫動都化為了靜止,小蝶沒有再移動。

連氣息都化為虛無,靜靜的聽著他所訴的故事。

“他呀,本是衡廬的弟子,頗有靈氣的弟子之一。衡廬之中也分為兩大流派,他本是流派之一的醫拍弟子,主要是研究醫術的,以治病救人為主。另一派就是藥派,用毒為上。本沒有那么多交集,連衣食住行的時間都是錯開的。”

“說他闖進藥派的制藥房,破壞了很多制藥的用具,因此被逐。還有一種傳言是,他殺了藥派的掌門。”

兩種說法,小蝶都不相信,奐老頭那樣的愛惜草藥,不舍得離開衡廬的。

僅是逐出師門,為什么有那般的驚慌失措。僅是一個銘牌而已。

“兩種說法,我都不信。”清飏仰面灌下清酒,“他們趕盡殺絕的原因,他不肯說我也不多過問。還有你,唯有離開。遠離這些紛爭。”

小蝶依舊沒有回頭。

“我不會這樣走的。”

“這,由不得你。”

“我有我的自由。”

“你覺得,我們會沒有辦法把你弄走?這些事情不可能給你帶來任何好處,有的只有連累。我不希望,奐老頭也不希望。”

小蝶寂默。

走了出去。

庭院里又是她練劍的身影,仿佛要宣泄掉一切的不滿意。

衡廬

一只白鴿在樓閣上不停地撲騰著翅膀。

“尋到了?”男子將白鴿的、腿上的紙條取下。

衡速

已援

“師兄,我們這么快,就要見面了。”唇角是延綿不盡的弧度。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大師兄。”指尖輕點白鴿的頭,然后目送它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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