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檢后，肖澤看著法醫，心里暗自佩服。

?

肖澤同張隊一起看了尸檢報告和王落鈴的資料。

死者王落鈴，女，25歲。鋼琴家，作曲家，曾在某名校就讀，父母三年前因車禍逝世。未婚。獨居。

王落鈴，死亡時間1月13日晚，死因內臟全被劃傷，致死物推測為坡璃渣，另外，心臟下約2cm處有一根鐵釘，從背部釘入。并且尸體被浸泡數天。

法醫告訴肖澤，之所以是推斷，因為肉眼完全觀察不到。并且死者身上無刀口等的痕跡，只有一根鐵釘嵌入，完全不知玻璃渣的來源。所以也只能推斷。

?

肖澤毫無頭緒，張隊也是臉色凝重。

“先去查查有沒有什么人進出吧。”張隊開口。

?

他們又去了一趟流瑩岸都。

這次尸體雖是已被處理，但味道仍有一些。

肖澤和張隊走進浴室。

四周沒有血。也沒有搏斗的痕跡。所有東西完好無損。

應該是為了通風吧，浴缸旁有一扇磨砂窗戶，半掩著，窗外安裝的防護欄也沒有破壞的痕跡。

肖澤仔細檢查了浴室內的鐵釘……窗戶上，還真少了一個。

?

實在不知從何下手，肖澤嘆著氣抬眼望向窗外。

明凈的天空…高樓的房頂…誒，真巧。肖澤看見了前幾天胡信跳樓自殺的那個天臺的角落。他又望了眼那個角落，隨后走出浴室。

聽說，監控調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

?

一月份的監控內，除了王落鈴自己，沒有人進入她的家。她家的所有窗產上都裝有防護欄，都是一年前新裝的也沒有任何破壞痕跡。門是從家里反鎖的。門把、沙發、客廳、床底、窗臺……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查過了指紋。然而一點發現也沒有。

而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也是最匪夷所思的是，玻璃渣是怎么進入體內的，它又是怎樣劃破內臟的？

就算是自殺，她一個人又是怎么做到的？

?

午飯后，肖澤和徐義擰著眉分析這個案子。

“……尸檢就是這些了。哦還有，死者心臟下方從背部刺入了一根鐵釘。除了它，沒有任何傷口或刀口了。”肖澤向徐義描述。

“鐵釘？”

“對。不過我和張隊發現浴缸旁窗戶上正好掉了一根鐵釘。可能鐵釘是個意外吧。”

“嗯……但是除了鐵釘，就沒有傷口了，玻璃又是怎么進去的呢……”徐義皺著眉嘀咕。

“對呀……我也不知道啊……”

兩人沉默良久。

“玻璃……一定是進入人體之后才裂成玻璃渣的……”肖澤撐著下巴。

“對……”徐義忽然半開玩笑地說，“誒，你說，玻璃會不會是鐵釘推進去的？”

“啊……那兇手‘技術’也太好了吧……”肖澤無奈地笑了笑。

“兇手可以把鐵釘裹在玻璃里，然后把玻璃前端弄尖，再一扔，只要速度夠大，進入人體，那因為壓強玻璃就會自己裂成玻璃渣...哇…我厲不厲——”

“把鐵釘裹在玻璃里...”肖澤眼睛一亮，“謝謝你！！”

“？？”徐義看著肖澤興奮的背彰，嘀咕，“這反應……我猜對了？不對啊……死者家不是在二十九樓嗎？扔不上去啊……”這樣想著，徐義連忙去找肖澤，想告訴他這想法不對。當他經過張隊辦公室時，聽到了肖澤興奮的聲音。

“張隊！玻璃子彈！！”肖澤把手機舉到張隊面前，他笑著說，“它就是由鐵釘和玻璃組成，打中人后波璃裂成玻璃渣劃破內臟，就算可以搶救，細小的玻璃渣根本無法取完，有些玻璃渣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就連儀器也不行！中彈者只能痛不欲生地等死……因為太殘忍是禁用武器之一……”肖澤說著說著，突然覺得兇手實在太殘忍了。這是心理變態還是與死者有深仇大恨啊……雖然說死者的經歷確實令人羨慕，但也不至于……

“你說的有道理，是一個調查的方向。”張隊認真地回答道。其實對于玻璃子彈，他也了解一些，只是在調查時完全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門外的徐義在查了某度后也明白了。

玻璃子彈。它完美地解決了所有關于死因的疑點。或許它就是正確答案吧，他想。不過，肖警能想到這兒，應該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吧？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