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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球之事

下午三點半。

雨季。

文星街。

烏云驟聚,如同井口被井蓋遮掩,變得暗沉,嚇走了該有的活躍氣息。

啪嗒落下的雨水,沖刷掉凹凸不平的水泥路上的污穢、人流以及開業售賣的店鋪。

但唯獨沒有帶走一心想要從事新聞行業的他們。

在這條滿是一間房,有二層樓的房屋的街上,僅剩他們還躲在水泥傾斜三十度的屋檐下避雨。

其他人早已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個的家中,吃著熱飯,看著電視,洗著熱澡,躺平在床。

其中一棟屋檐下,一位內穿藍色長襯衫,下擺塞進了黑色長西褲,印刻出纖細的腰肢和微鼓的胸脯以及細長的腿。

她穿著兩厘米高跟鞋,外搭粉紅雨衣,容貌秀麗,五官端正,細膩光滑,有著水靈靈的眸子,還扎了個黑色丸子頭,大概174cm的一個十七八歲少女。

她左顧右盼,手里拿著智能手機正著急的撥通著蓋世英雄薄薄大人的電話。

這薄薄大人,其實是在此之前明說過,要在今日幫助她解釋昨日的似獸處理之事。

可今日突遇雨季,薄薄大人就一直聯系不上。

少女的同伴都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欺騙他們過來,好得個戲耍群猴的獎項。

看見少女急切,一旁拿著攝影機的同事臉色呈現擔憂,一沒忍住就輕拍了一下她的臂膀,勸道:“欣姐,走吧,那人不會來了。”

少女名為容欣,是在平民城一個無人問津的小房子里神秘出現的嬰兒,她從小就被一名棕袍紅裟老者,裹布帶走撫養。

前些日子,老人失蹤,她從此成為了無親無故的孩子。

于是,她開始尋找工作,直到碰上了當下的新聞記者才有穩定的伙食。

在這個平民城,沒有金錢,只有住食喝穿撒行玩的使用權的決定協議。

因為隔壁科技城的興盛,金錢早已沒有當年那么提倡。

容欣看了一眼同事,沒有答復,反而還在繼續撥打電話,四處張望。

“欣姐,你明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英雄,你為什么這么執著啊?”

或許是同事太過操心,不由得別人這樣來欺負咱們,所以才有過激的情緒。

但作為一線記者,在雨中苦行,經歷坎坷,不正是這職業的基本要求嗎?

同事心有不服,甚至已經消去當一名攝影師的決心,他漸漸放下扛著攝影機的手,低著頭,轉身就要走。

卻被容欣突然抓住了手臂,她微笑的指著電話。

“別走,他要來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容欣的笑容太美,讓同事莫名有種喜悅,重獲了對攝影師的看法。

同事架好攝影機,對準容欣。

容欣立刻整理著裝,看著攝影機的鏡頭,拿穩手上的擴音器,滿懷笑容。

同事用手擺出好的手勢,按下拍攝鍵,容欣開始發言:

“下午好,我是記者容欣,關于昨日文星街發生的一起似獸出逃事件,可以看到,此路段有明顯殘留的血跡,據當地人說,這里已經清洗干凈,但這殘留的痕跡,始終沒能抹去......”

說著,一位穿衣鮮艷,面容干凈的青年男子突然闖入鏡頭,擠開容欣,笑著打招呼道:

“嗨,大家好我是薄薄。”

容欣無奈,強顏歡笑的走到他的身后,繼續保持著本職該有的姿態。

“那么請問薄薄大人,對于這種普通級別的似獸該如何處置呢?”

“關于這次出現的低級似獸呢,我們......”

采訪間,一聲震響,驟雨漸停,天色復晴,打斷了薄薄大人的言語,他看了一圈,發現仙城的后山上正大肆冒出濃煙。

不知何種緣故,他竟然二話不說的就直奔仙城,好似非常害怕一樣手亂腳亂,渾身冒著冷汗,神情還有些慌張。

然而,這一行為恰恰被兩人看見,容欣招手喊道:“誒,薄薄大人,你去哪啊?薄薄大人,薄薄大人?”

同事著急道:“欣姐,現在該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趕緊拍啊,”容欣拉了一下同事,追了上去,“沒想到一路過關斬將的薄薄大人居然是個膽小鬼,這樣也好,可以直接揭露幕后主使的真面目。”

就在這時,身后遠處那與平民城不想對的暗沉環境里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那些藏在房子里的普通人,向內上輕開了一點窗戶,偷瞄情況。

不過是個十一二歲,大概120cm的少年,他容貌俊俏,五官端正,圓潤玉嫩,穿著破舊學生外套、長褲,內搭白T恤,渾身臟兮兮,還掛著條紅色絲綢圍巾。

都以為,只是小孩子在胡鬧,也就沒覺得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了。

可離他最近的人卻顯露驚恐,迅速地關上了門窗,不敢出去。

其他人耳聞聲響,猛然看去,看到一戶閉了門窗,覺得奇怪,明明只是個小屁孩而已,怎么還有怕成這樣的?

“哎呀呀,居然被你感受到了,”少年余光可見,臉上浮現得意,仰頭展臂彎著手指道:“既然如此,那就把這座城都變為我魔族之王的世界吧,哈哈哈~”

自娛自樂期間,一位騎著黑紅色酷炫的摩托青年,從屋頂上沿著連接各屋的木板,疾馳而來。

直到少年旁邊一棟,才扭轉車頭,中間噴射氣焰,飛過圍墻,開落地面,一個甩尾急剎,直接將少年撞倒,導致他發出一聲極痛的慘叫。

摩托少年假裝聽不見,扭動油門就要走,卻被少年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車尾,用力拍打幾下。

“誒、誒,你他媽怎么開的車啊,撞倒我了知道嗎?”

“呵呵呵,不好意思啊,你沒受傷吧。”摩托少年呵笑一下,打算敷衍了事。

少年生氣道:“我能沒受傷嗎?”

“既然沒受傷,那我可走了。”摩托少年知道詳情,一直被逗笑,所以故意拖拉。

“等、等、等一下,你、你先別動。”少年被迫心平氣和。

摩托少年就不聽,故意扭動尾輪,碾多幾下,疼得少年臉上浮現苦澀,他抬起手喊道:

“別、別動啊—”

“怎么了嗎?”摩托少年明知故問。

少年抱腿痛苦,“你他媽的車輪壓我腳了啊。”

“抱歉,真不是故意的,這樣,我先把車開走,你的腳自然就舒服了。”

摩托少年不想久留,選擇借機偷溜,但少年卻不想這樣,“別、別啊。”

長鳴一聲,摩托少年疾馳而去,轉向一側,往那泛紅的方向逃離,卻引起了少年的慘叫,“啊~我的腿呀~,你這人真是可惡。恐惡,趕快把他給我抓來~”

“哼哼”兩聲,一只有著霸王龍的頭,甲龍的腿,塔龍的身軀的似獸,忽然間從少年身后走了出來。

住戶們看見都嚇得趕緊關上門窗,躲在被窩里不敢發聲。

恐惡聽從命令,一步一震,將地板都壓出幾個凹槽,并無故對著房屋嘶吼一番,好似在宣告主權。

可吼聲剛落,砰一聲,一把特大仙劍從天而降,那銳利的光芒,閃閃發亮,一瞬間就將恐惡的頭顱與身軀隔斷。

少年一眼望見,神情從驚訝到悲傷,他慌張地跑上去抱住自己的愛寵,泣聲道:“恐惡,恐惡,恐惡......”

隨著仙劍與似獸的消散,少年逐漸惱火,身上突然爆發出濃郁的紫氣。

天空之上,暗淡的紫云不知從何處飄來,將整個晴朗的明色都添上一層厚厚的漆。

少年輕輕一蹦,如同火箭發射般沖上云霄,用著發紫的鋒利眼芒,尋找兇手。

可心跳的感知更強,那種蹦跶的頻率時快時慢,估摸著兇手在忽遠忽近的移動。

少年想辨識真假,便俯身沖刺,一剎那就抓住了一個黃袍青年的頸脖,質問道:“說,是不是你殺的!”

沒有答復,反倒隨風飄散,才令少年發覺。

這,只是個分身。

他惱羞成怒,瘋狂地對著天空嘶吼,像只丟失了母親的孩兒,變得失控。

他沖下云霄,一路飛襲,巧遇正在追著薄薄大人的容欣,一手抓住她的頸部,向高處舉起。

那毫不留情的勁兒,猙獰的臉,使容欣無法呼吸,拼命拍打少年的手臂、晃動雙腿也都僅是徒勞。

她雪白的臉很快就被染成慘白,嘴唇也逐漸退了血色,好像快要窒息。

在這時,有人傳聲而來:

“這位小朋友,為何事如此生氣?不妨說來與老朽聽聽,好讓老朽化解化解,如何?”

可惜,少年早已失去意識,根本無從聽進這位自稱老朽人的言語勸解。

眼看事情進展不順,一位黃袍,滿臉長胡須的老者突然出現在少年的身旁,望著他那失神的眼睛,估摸著早已被身體里騷動的魔源給控制徹底。

看來,一般的言語是無法勾出少年自主的魂。

老者也就不再多多嘮叨,直接掐住紫氣,利用歸源術將它收入體內,用自身本源與其中魔源相互對抗,在內中消滅或相失。

本源,是自出身以來所具備的源球,這種源球連接著體內經絡,可以幫助自己修煉其術、控制源器來達到一種強大的高度。

這會,剛有星光飄出,卻突然有人傳聲,“八大長老,找到天空為何會是此等異象?如果沒能找到,您老還是回去休息吧,這種漫長的事情應該由我們去辦才對。”

“已找到根源,速速前來,助我一并消滅。”八大長老不停發力,嚴肅回應。

收到消息,八名同樣穿著黃袍的長老從仙城大門飛過青藍色的星洲河,來到八大長老旁,望著滿身紫氣的小子,七長老有些慌了。

“八大長老,這小子可是天生魔源,怎會有我等金升門的御化紅巾?”

八大長老甚是氣憤,七長老明知自己是長者,怎能說出這樣破壞金升門規矩的話。

“天生魔源怎么了?天生魔源就不得入金升門考核了嗎?金升門何時有歧視之分?”

“可是......”

此時,四長老突感震驚,“此子到底何許人也?怎會有如此鮮紫的魔源?即使我等九人,也不足以應對啊。”

“為何不直接殺掉呢?”八長老邪笑道。

六長老嚴肅道:“不可,此子是來我等金升門參加考核的考生,怎能隨意開殺戒?八長老,你這可是在影響我門威名啊。”

“夠了,趕緊來幫忙,再這般言語下去,此女可能就得喪命于此了。”

八大長老迫切打斷,眾長老紛紛利用歸源術收入體內,利用本源同化掉多余的魔源。

但少年可是純度極高的魔源,僅憑九位長老的源海分量根本不足以匹敵。

如若不慎,將會受到反噬,甚至爆體而亡,升天歸塵。

可不出手制止,容欣同樣犧牲于此,甚至會禍及他人。

五長老思來想去,目前或許只有自家祖傳源器,才能夠挽回一條性命。

他輕搖一下手臂,衣袖自主向后微縮,手腕上帶著的金鐲子隱現出一個宛如掛鐘模樣的壺。

其他八位長老看了,尤為震驚,急忙問道:“五長老,你這是......”

五長老甚是得意,趁機炫耀一番。

“這是我的看家法寶,名為金鐘壺,它可以吞噬天地間所有氣體,經過里面的時間錘煉,還可化為靈源,助力晉升。”

八長老見了,眼睛發亮,責問道:

“五長老,可不厚道啊,人都要沒了你才拿出來,這不明擺著破壞金升門的門規了嗎?”

五長老聽成羨慕的語氣,自個心里樂呵呵的笑個不停。

“你不懂我這壺的重要性自然這般急躁,好了,你們都讓開點,待我將他身上部分的魔源之力吸走,你們好做接應。”

話不多說,八位長老松開發力,退出一米之外。

五長老高拋金鐘壺,利用源力驅動,那壺隱現出金光,見得少年身上的紫炎陸續往壺口上飛。

好似頑固的蛇一樣扭動著身軀。

隨著紫氣消退,少年的手開始緩緩脫落,暗沉的天色也逐漸化晴,容欣將要墜落地面。

但,慢了。

她被八大長老飛來,順手接住,查看了外部傷勢,頸脖紅紫,明顯肋痕,還可痊愈。

查看氣脈,竟然已經沒了呼吸,但好像并沒有因此死去。

奇怪,此女子沒了氣,怎會僅是昏迷?難道......是與天同命?

還有,體內竟不存在本源之力,竟是漆黑,這是何種解釋?

疑惑之時,少年身上的紫氣退散,天色漸復晴朗,五長老停下金鐘壺,收入金鐲子,將他接住。

“走,帶他們去治療一下。”

帶著容欣和少年,各長老揚長而去。

之前,容欣的同事見到魔種出現,其實早已逃離,那薄薄大人也已經在仙城之內,隱匿一處,獨享榮華。

越過星洲河,越過仙城宏大的城門,直去跨過金升門大門,來到靈源殿正門內的大廳,見到眼前一幕,九位長老都直呼震驚。

沒想到里面居然匯聚了眾多食物、飲品,甚至還被一位身穿星空紫搭配金色長袍的帥氣年輕男子給搞得亂七八糟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八大長老就來氣了,如此重要的煉制場地,怎會有人能夠在這隨意揮霍。

“此人是誰?”

長老們互相對視,表示根本不認識此人,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八長老突然笑著說,“八大長老,我先帶著這兩位小友去治療了,告辭。”

其他長老也不想禍事,緊隨離開。

八大長老緊皺著眉,見此人如此散漫,心中產生怒火,但想到自己是長輩,也就收收心,上去輕踢幾腳,“喂,醒醒,這里可不是睡覺的地方,要睡滾回家睡。”

或許是聲音太大,引來了另一位身穿黑色條紋西裝,挺著大肚子的長白須老者的注意,他從外推門而入,嚴肅道:

“怎么這么吵?”

八大長老望見,氣焰立即消去,前來施禮道:“理事主,這里何時有人能隨意踐踏了?”

理事主瞟了一眼,淺笑一下道:“交給我來處理吧。”

“好,麻煩理事主了。”

八大長老其實生怕出事,看理事主來了,便匆忙答謝,以此來脫離與此地間的關系。

其實,理事主深知,但此事確實是自己所引發,也就不再糾纏八大長老些什么。

理事主悄悄再窺探一眼男子,竟發現不了其中本源。

按常理來說,即便是天生的無色之源,也應當能發現絲絲源力的流動。

可這一絲不存,渾身竟是漆黑,怎么可能是人能所有的?

還是說,他是天生的源力萎縮?

理事主越想越懷疑,此人會不會是個萎縮源。跟原先的本源無關,主要是因為出生時,本源無法正常匯聚所造成的遺漏,而引起的源力萎縮。

“別猜了,說吧,什么事?”男子翻轉身體,面部朝向煉爐。

理事主驚了,明明是個小輩,豈敢對長輩這般無視?

而且還是個萎縮,又怎會猜測人心?就算固有本源,也不可能知心知底。

此人,必有貓膩。

為了了解其中緣由,理事主放下姿態,討好此人:“哎呀我滴乖乖,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其他人看見該怎么想。”

“挺舒服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男子內心喜悅,但面目無情。

聽著這話,理事主仍然不惱,依舊直言苦楚。

“你倒是舒服,不看看我,要是上面的人知道了,我可遭罪。”

男子放出舒緩一言,“你想怎么樣?”

“既然你剛來的時候說過可以當教師,這樣吧,你收徒,我就免去你一切禁止,如何?”理事主雙手相握,微笑道。

聽見“收徒”二字,男子突然臉色一沉,默然片刻,最后呼了口氣,“難啊,難啊。”

“有什么難的?”理事主皺眉不解。

對于這件事,男子有所感傷,不想過多言談,便沉下語氣,下垂上眼瞼道:

“這件事,以后再談,這里就拜托你了。”

理事主“欸”聲剛出,男子就來到了靈源殿頂端那如同亭子樣的小空間上。

他躺在上面,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望著晴朗天空外的宇宙星河,仿佛想起了曾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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