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我可以看看許佳夢給你寫的信嗎?”許思源想著事情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行,但是你要她的信干什么?”
“之前許佳夢住的那個房子,后來住的人可能是謝蕪。這只是我猜測。”
“謝蕪?”安媛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思源。
“現在的房東說那個許佳夢是個小伙。我們先去拿信,剩下的我路上跟你說。”
……
坐在安媛家的沙發上,許思源一封封翻著信。
“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安媛看他看的認真。
“你要不給我講講許佳夢是什么樣的人,我不太能判斷。筆跡沒問題,但是兩年筆跡一點沒變。”
“可是筆跡一直一樣怎么了嗎,一個人寫的能有啥不一樣?”
“我只是懷疑,這信應該不是許佳夢寫的。”
“你說她如果3月7號還能寫出這樣的筆跡,3月8號就死了,你信嗎?”許思源接著推斷。
“那照你這么說,這些都不是她寫的。那為什么要給我寫信呢?”安媛有些細思極恐了。
“不是說都不是她寫的,而是應該有幾封是許佳夢寫的。起碼第一封應該是。”許思源說著打開了第一封信。
展信佳:
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但還是希望你能原諒。
我這一生,只是喜歡這一個人。我不久后就會離開,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一直怨恨著他,我的病與他又有何干系。也許現在你還是喜歡許思源,你不必急于否認。你的心事我還是清楚明了的。我想啊,我本就不喜歡許思源,如果將死之前,還不能讓你認清自己的心,一直去逃避這件事,大概也不是我所愿意見到的。
安媛啊,喜歡一個人是要勇敢的,即便是憐惜,同情也是喜歡的開始,你不必懷疑自我,我希望你能夠遵循本心,至少在我面前遵循本心。
你在外求學也請努力,我想成為老師的愿望大概實現不了,希望你能帶著我的那一份一起努力好嗎?
我的媽媽最近有了追求者,我很為她開心,但卻又擔心別人介意她有一個腦癌的女兒。所以可以拜托你嗎,如果我媽媽愿意結婚那天,請你假扮一下她的女兒,送她出嫁。她上輩子過的很委屈的,拜托你了。
最后,替我轉告許思源,愿他身體健康,他一定可以好好的。
不必回來看我,我想驕傲的走完最后這一段人生。
愿你萬事勝意,珍惜當下。
信就寫到了這里,許思源把它放回了信封,“我想只有這一封是許佳夢寫的。”
“為什么?”
“這封像絕筆信,你不覺得嗎?”
“可是許佳夢明明…”安媛說不出話了,好像什么塞住了喉嚨,鼻尖發酸。
明明許佳夢3月8號才去世……
“第二封應該只是模仿許佳夢筆觸寫的,甚至這個人并不知道第一封的內容。他應該是收到了你的信。”
安媛:
我最近感覺身體還不錯,認識了隔壁病房的一個小朋友,他很可愛。他很喜歡吃蘋果,我給了他一個大蘋果,他回贈我一個紙飛機,我把它放在了我的床沿,覺得不放心,又把它放到校服內側口袋里了。我的近況很好,你不必擔心,在外求學,不必擔心。
知道你原諒我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好好跟許思源說清楚,畢竟不久后他要手術了,珍惜。
我媽媽那邊,最近好像也沒有想要結婚的意向。要是有情況我會及時告訴你的。
希望你萬事順意,身體康健。